海未生日快乐(手动撒花)!
以及诚心希望审核能让我在16号之前让我通过(秋泥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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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定点传送和无名步法的加持下,从京都花见小路到东京千代田的一趟来回,所耗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即便如此,竭尽全力赶路回来的海未,看到眼前此景,还是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离开得太久了。
“她是……”
站在甜品店对面的街边,透过橱窗,海未望见绘里和一名大学生模样的女生坐在同一桌,浅笑着聆听对方一脸熠熠闪烁地说着什么。奶金色的中长发,与绘里相似的脸型和五官,大而明亮的蓝眸,尽管已经比照片上的成熟了不少,但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就是绘里提过的、远赴京都上大学的妹妹亚里沙。
没想到会在这里第一次亲眼见到本人……是真的碰巧偶遇?还是绘里之前就联系过了,然后特意支开自己和她见面的?——不对,这样想好像有点自我意识过剩了……
为了不挡到路上来往的行人,海未一边默默旁观着,一边步步退到“和服租赁”的大招牌板之后。
绘里的妹妹,吗……之前对她的印象无非是绘里桌上的那张合照、公寓里空出来的卧室,以及绘里偶尔谈起妹妹时那格外温柔的神情——正如此时绘里看向亚里沙的眼神,哪怕眉眼仍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伤感,但也不代表那目光里所蕴含的情感有分毫的虚假。
……真羡慕她们之间的关系。
来自灵魂深处的没来由的感触如同以往的每一次般,丝丝缕缕地萦绕心间。既欣慰又心情复杂地收回视线,自知是外人的海未背靠着看板,决定先在这里待一会儿,给她们留一点彼此叙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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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点了最便宜的那一款蕨饼。
不多不少,既是足以让她们两人尝个味道的分量,价格也不会害欣喜得抢着买单的妹妹破费。
“看起来又长高了啊,亚里沙。”注视着妹妹从收银台前走回来的身影,绘里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慨。
“可是离姐姐的身高还有一段差距。”亚里沙轻叹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皱起眉头认真道,“反倒是姐姐,你是不是变得更瘦了?难道还是没有好好吃饭吗?”
“没有哦,该吃的几顿饭我都有吃。”
“那就是在便利店解决的?”
“到今天为止,家里的冰箱里还塞着很多食材的说。”虽然全都是海未买的。
绘里悠悠地端起茶杯,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橱窗玻璃之外、那双从对街店门前的看板下显露出来的,穿着木屐的脚——海未她真的有打算把自己藏起来吗?
“不然是为什么呢?”亚里沙疑惑不解,“如果姐姐你说单纯只是你想让自己瘦一点的话,亚里沙我就想替雪穗请教一下方法了。她最近一直说想要减肥。”
“只是因为换季而已。”绘里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摆出一副受伤的神情,“真伤心啊,姐姐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笨拙吗?”
“谁让姐姐总是把别人照顾得很好,结果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开始不放在心上……所以亚里沙我才会担心啊。”亚里沙啜了一口玄米茶,明明气味上闻起来那么清新,但是这一口下去,她的表情却还是凝重了几分。
“……”
绘里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回话,而是默默地跟着喝了一口茶,甘醇的滋味丝丝弥漫于口腔,然后伴着眼底若有所思的光亮,渐渐地沉入心扉间。
或许,在其他人的眼中,理应是身为姐姐的自己相较成熟一点——但其实,比起自己,亚里沙才是更可靠、也活得更通透的那一个:平常的时候安分守己,可一旦遇上真心热爱的事物,她便会全力以赴地追寻,从不因外物的阻力而欺骗自己的内心,与对一切都态度暧昧不清的自己截然不同;即便远离了居住多年的千代田和陪伴多年的长姐的身边,和同龄地好友来到这一片陌生的土地,独立自主地生活、学习,她依旧能照顾好自己……
没错,就像四年前,她们所约定的那样,亚里沙已经完美地兑现了她向自己许诺的那一部分了。
——然而,反观自己呢?在亚里沙为这个约定付出如此多努力的当下,自己又做到了约定中的哪一点?
“姐姐?”
茶香中暗含的苦涩后知后觉地于舌尖泛起,令绘里消沉地紧抿着垂下了嘴角。可一对视上亚里沙忧心忡忡的双眼,她还是稍稍重新振作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道:“ 没事,稍微想起了其他东西——啊,对了对了,雪穗呢?她没和你一起吗?”
“雪穗她,被导师叫走了。本来这几天我们都要出来散心的,结果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出来了……”亚里沙失落地闷头喝着茶。
“是吗?那还是遗憾。”
“就是说啊!明明这家店的甜点都非常美味……啊,谢谢你。”亚里沙语气强烈地拍桌而起,刚站起来,就从朝她们这桌走来的服务员手中,礼貌地接过来了一盘蕨饼,然后重新坐下,悦然道,“不过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姐姐,真是哈啦修!”
“嗯……?只是为了吃这家店的甜点,所以特地从洛西的西京大学跑到这里来?”仅过了一天的时间,绘里还清楚记得从这里出发前去同样在洛西的岚山途中,那一趟漫长的车程。
“是哦,因为真的特别好吃!吃过一次就根本忘不了,简直就是不输给穗村的绝品!”亚里沙将结实裹满黄豆粉的那一块蕨饼用牙签挑起,蘸上了黑糖蜜,递到了绘里的面前,“姐姐你尝一下就知道了。”
“这么夸张嘛。”对于能对世间万物给予过分好评的妹妹的高度赞赏,绘里半信半疑地接受了亚里沙的喂食,细细咀嚼几下,双眼满是不可思议地放起了光,“唔……!味道确实不错。”
“对吧?”亚里沙也给自己戳起了一块,一脸甜滋滋地放进嘴里吃起来,“嗯——忍不住想起来以前外婆给亚里沙我们做的……啊。”
在绘里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时,亚里沙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突然捂住了嘴,心虚的眼神不再敢看向自己。
“那个……姐姐,亚里沙我只是……”
亚里沙想要试图解释着什么,但似乎因急切的心情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将一切看在眼中的绘里,则是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自己大可以以“怎么了,亚里沙?是蕨饼太干咽到了?”的说法来替亚里沙圆过去,但是……
放下似乎变得越来越沉重的陶制茶杯,也脱离了茶水隔着杯身传至掌心的热量,绘里这才知道自己的指尖是如何地发凉。
还是不要继续放置着它让亚里沙因此为难下去吧,这个迟早要提起的话题——
“几天前,你去过京都私立图书馆了吧,亚里沙?”
“我……嗯?诶?姐姐怎么知道的?”亚里沙惊讶地瞪大了眼,赶忙点开了手机查看,“难不成亚里沙我一不小心打开手机定位了?”
“不是啦。”绘里宠溺地笑了笑。
“那为什么?”
“……我发现了你留在那里的绘马。”渐渐地收敛笑意,绘里垂下郁蓝色的眼眸,指尖微微地搓转起牙签,“也,看到你的‘愿望’了。”
“——”
“……”
这一次,不敢直面对方眼神的,变成了绘里自己。蕨饼和茶水的香气渐渐淡去,店内的声响随着上一批客人的陆续离开而冷清了许多,在这不足一百平米的空间里,生硬的缄默愈发兀显着它的存在感——不过并未持续多久,绘里就缓了一口气,重新望向亚里沙:
“所以,不用顾虑我,亚里沙。你可以直接问出口的。”
“……嗯。”即便绘里这么说,亚里沙也还是懦懦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姐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
“诶?”
“该怎么说呢……我现在已经对自己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多少有些头绪了。”绘里不安地摸着杯身不再温热的茶杯,略带沙哑的语气轻得异常,仿佛被风一吹就散的沙尘,“但是,越清楚,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灵魂缺失”什么的,直到一个月前还是不曾涉猎过的领域。如果连海未和希都想不出比“找遍全世界”更有效的办法,难道她就能想得出来吗?
“姐姐……”
亚里沙愈加苦恼的神情让她不禁想自嘲一番,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嘴角始终都扬不起一丝弧度,沉重的情绪也无法得到释放或缓解。
“对不起,亚里沙,我可能没办法完成和你的约定。”
纵使清楚得到了亚里沙善意的谅解,并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但她依旧如是说道,仅仅是卑劣地为了让自己的内心能好受一点,
“我这样不成器的姐姐,把你的人生耽误得太多了。”
默默的聆听过后,亚里沙轻轻地放下了捧在手里已久,却没喝过几口的玄米茶,双手放在膝上,正面望向了绘里。
“为什么姐姐要说这种话呢?”亚里沙面露无奈的神色,轻声道,“明明姐姐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明明从一开始擅自作出决定的人就只有亚里沙我,明明早就该离开姐姐身边去学会独立生活的人也是亚里沙我,可为什么、因此感到对不起的却还是姐姐呢?”
“……因为,我是‘姐姐’。”
在见到尚在襁褓中的她的第一眼时,在被咿咿呀呀地叫了“姐姐”的第一声时,在牵着她在遍布雪色的山野间第一次玩耍时……这是在与亚里沙一起生活的每一刻,就已经决定了的事——哪怕这份血缘最开始并不由自己选择,哪怕自己无法对这份亲情产生好感以上的感受,也是如此。
“但亚里沙我也是姐姐的‘妹妹’啊,以前的时候外婆经常跟我们说以后长大成年之后要互帮互助的,姐姐你这样单方面让我受照顾不是太狡猾了吗?”亚里沙微鼓着脸,愤懑地反驳道。
“狡猾不是这样用的吧……”
“那就,”亚里沙一脸理所当然地歪了歪头,“姐姐你太卑鄙了?”
感觉变得更奇怪了。
微妙的说法令绘里一时间无暇去消沉,而是思忖着怎么去纠正自己在亚里沙心目的形象——说到底,自己只是尽了一个姐姐应尽的职责,怎么反倒成了“狡猾”和“卑鄙”呢?
“我说啊,亚里沙……”
“姐姐,我接下来这一两年,会留在学校读研究生,争取拿到修士学位后再毕业。”
亚里沙果断抢过了绘里的话头,毫不犹豫的语气昭示了她这句话是早有准备的。
——仿佛是四年前亚里沙拿着填着“京都西京大学”第一志愿的进路调查表、猝不及防地找自己签字的重演。可即便有过一次经验,绘里依旧重蹈覆辙地空白了大脑,然后几乎是条件反射道:
“……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几个月前的时候。本来想过段时间再和姐姐讲的……但是,亚里沙我觉得现在该说出来的。”
起初手指在桌底忐忑地叉在一起,但说着说着,亚里沙似乎释然了不少,双手略微放松地重新摆到了桌上。
“这次又是为什么?”
“我知道……我的能力不像姐姐一样优秀,所以才想在正式找工作之前,继续深造学业。”
短暂落在桌面上的视线里闪过了一丝自惭形秽的黯然,但很快,独属于亚里沙的温暖笑容浮上了面颊:“不过正好,我们约定的结束时间也顺带推迟了。这样的话,姐姐就不会感到焦虑了吧?”
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心底似乎传来了犹如被烙铁灼穿般的炙痛,而与之全然相反的身体却忍不住想发抖、想逃避开亚里沙直直的眼神。绘里怀疑昨晚的高烧又要卷土重来,但也只是猜想。她只能一边克制着自己的颤栗,一边佯装无恙地问:
“你真的想好了吗?”
“嗯。放心吧,这是亚里沙我自己作出的决定,无论今天有没有遇到姐姐,我都会这么去选的。”亚里沙语气坚定地点着头,随后顿了顿,似乎是不满足于只向姐姐传达了这么一点心意,便继续说下去,
“而且呀,其实姐姐根本没必要说‘对不起’——就算姐姐真的没能完成约定,我们还可以再定好下一个约定,下一个没有完成那就下下一个。只要姐姐能整理好心情,不管多久亚里沙我都愿意等……但无论如何,亚里沙我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怪姐姐的!”
她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用着要让店里所有人听到的音量大声道:
“因为,姐姐永远都是亚里沙最喜欢的姐姐!”
“亚里沙……”绘里一点点地向上仰起头,望着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妹妹。
“还有姐姐才一点都没有‘不成器’!现在让亚里沙我那么头疼的毕业论文,姐姐那时却轻轻松松就写完了,分明是哈啦修得不能再哈啦修了不是吗?”
“不不不!我写毕业论文的时候也是哈啦修地煎熬了一番啊。”
心头涌现的些许感动随即被痛苦的回忆瞬间冲淡,绘里思索着自己当时是在亚里沙掩饰得多么逼真,才能让她有这样的错觉。
“是啊!姐姐也是普通人,所以会困惑也很正常的。可是姐姐你厉害就厉害在,‘不管最开始的时候和其他人相比有多纠结,到最后提交结果的时候总是做得比其他人更漂亮更完美’啊!”接过绘里习惯性吐槽的话茬,亚里沙又一次强调了自己的观点,“所以,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么现在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也没关系,姐姐只要按照你的步调继续就好。等度过了瓶颈期,姐姐你就能够充满姐姐风格地,把最好的办法给想出来的!”
“……”
亚里沙的眼眸因真挚又不猛烈的情感而澈然清亮,使得她倒映其中的身影几乎就是最本真的自己。绘里想说些什么,但服务员的身姿突然横插进了她的视野里——
“那个,这位客人,”一脸犯难的服务员,用压得极低的声音对亚里沙附耳道,“您的声音,稍微有些大了……”
“啊!”经由提醒,太过专注于同姐姐的对话的亚里沙恍然清醒地环顾四周,接收了其他客人看向这里笑盈盈的目光,便赶忙朝不同方向逐一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一不小心打扰到大家了真的对不起。”
眼见亚里沙这略微诙谐的模样,绘里含在口中的话语,“噗嗤”一声,化成了一串“呼呼呼”的轻笑。但当笑声停息时,望向妹妹的眼神又不禁柔和了几分。
啊,是这样啊,我在亚里沙心中的形象原来是这样的… …那真是没办法,不好好振作一点可不行呢。
“亚里沙。”
“唔呜呜……怎么了,姐姐?”
亚里沙消沉地坐回座位上,她都已经想直接矮进桌子底下,借此来躲避这尴尬的局面。
“这次新年,我应该能跟你一起回俄罗斯。”
“啊,是吗………………………………诶?”
迎上亚里沙呆滞的眼神,绘里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默认亚里沙已经答应了一般理所应当道:“不过具体的日期等过个一两个月,你我都把自己的事忙完后再好好定下吧。”
“诶?嗯?唔?怎么回事?姐姐你……不是才说自己完成不了约定吗?为什么又突然说要回俄罗斯了……?”亚里沙抱着自己的头,忍不住恐慌起自己是不是在某个时间点深陷于可怕的幻境中无法自拔了。
“啊,那个啊……其实只是,假设啦。假设。”绘里苦笑着竖起一根手指,像是要催眠亚里沙来相信自己的说辞般,在对方的面前摇了摇,“换句话就是对于‘最糟糕的情况’的想象。”
虽然这样草率的理由连绘里自己都嫌弃,但是为了不让妹妹继续纠结担忧下去,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假、设……骗人的吧?”这一次亚里沙则是怀疑起了人生,浑身脱力地趴倒在桌上,“这样的话,亚里沙我说了那么多,除了吵到周围的客人们,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吗……”
“啊啦?可不是没有用哦。”
这一句引得亚里沙抬起脸,与绘里溢满笑意的温柔眼眸对视上,随之头上传来了熟悉的温度和重量。
“多亏了亚里沙的话,姐姐我心里已经充满了妹妹能量(power),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有自信和干劲呢。”绘里轻轻地抚摸着亚里沙头顶的发丝——不管过了多少年,那细柔的触感就像亚里沙纯真的天性般从不改变,“怎么可能会‘一点用都没有’?”
“真的?”
“当然啦。”
“真是这样的话……呼呼,那就太好了,姐姐。”
眯起充盈了喜悦之情的双眼,亚里沙发自内心地露出了微笑。但在接受绘里亲近的摸摸头没多久,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去翻自己的包:“对了,笔和纸!要赶紧把姐姐的话写成字条才行!这样姐姐之后就没办法临时反悔了!”
“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绘里无奈地收回孤零零的手,心想自己在妹妹面前有过出尔反尔的表现吗?
“可是亚里沙我,就是很期待和姐姐一起回俄罗斯啊。”
兴许是包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亚里沙翻找了片刻,不仅没能把想要的东西找出来,反倒让一个物件一不小心从拉链口的缝隙里掉出来,落在了桌脚旁——在绘里的眼皮底下。
“啊,亚里沙你的东……”绘里下意识地弯腰拾了起来,她本来要提醒一声并顺带把它递还给亚里沙,但在看清那个东西的样子时,喉间的声音猝然止住,脑海也陷入了茫然的空白中。
那是一个御守。这本身没什么,毕竟京都有着非常多座著名的神社,深受其氛围四年熏陶的亚里沙,身上有一两个御守是很正常的事,但问题是御守上的图案——用金线精心缝制的,三角形屋顶、屋内有着“太阳”与“月亮”的房子——自己不久前才在哪里见过。
——在“灵学研究同好会”的摆设书上。
【“这是由我设计、由姐姐命名的,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图标。”】
“姐姐?”
亚里沙正把纸铺在桌上时,抬眼便被瞥见绘里愈发凝重的脸色。
“亚里沙,这个是……?”绘里将手中的御守递给她看。
“哦哦,原来是放在包里了,难怪亚里沙我之前把寝室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它。”接过了御守,亚里沙郑重地收进包里,“这好像是大学里的一个同学开摊子卖的,因为听说很灵验,雪穗就顺带也帮亚里沙买了一个。”
绘里一点点地瞠大了双眼。
“——你的同学,她开的摊铺,”每每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绘里的心口就被不详的猜想堵塞一分,越来越喘不过气,“是叫明曜斋吗?”
“咦?姐姐你又怎么知道了?”这一下,亚里沙有理由起疑,自己的姐姐是不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修练了读心术。
果然……!
绘里亮起手机,打开推特,飞快点开了搜索历史记录里的“明曜斋”,最上面的官方账号头像,就是一个被遮掉了“太阳”那一半的“商标”。
而且——“明曜”,将去掉左边的“日”,即是“月曜”——“星期一(月曜日)”,也就是“Monday”。
我本来应该更早想到的……!
“抱歉!亚里沙!虽然有些突然,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走了!”
当不详的预测被种种线索证实,恐慌之情便在胸腔间轰然引爆,促使绘里猛地碰开椅子站起身。刚向店门迈出两步,她又转头折回来,将手上的两袋特产留在藤椅上,俯身的时候顺便在亚里沙空白的纸上,流利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嘱咐道:“这些东西先放在你这里,回头我再来找你拿。之后见!”
“等……”
不等亚里沙作出反应,绘里就带上了她自己随身的包,大步流星地冲出甜品店,并冲着无人的方向喊:“海未!带我去找穗乃果她们!”
“——”
坐在原位的亚里沙,反应如同周遭发生何事的客人们一样,空对着被绘里风风火火撞开的店门发愣。后来回过神,她没有去顾好姐姐留下来的特产袋,而是跟着跑出去,朝刚才从橱窗望见的绘里离开的方向喊道 :“等一下!姐……啊嘞?”
亚里沙遥望花见小路的街道直至尽头,都一无所获——不过短短几秒,姐姐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般,不见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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