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在镜子前，凛默默换上管家准备好的制服，小恶魔坐在肩膀上看着镜子中红蓝异色眼的凛。
“很合适呢～就像是回到了从前。”
“从前是不可能回到的。”
凛整理自己的衣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翅膀的交界处有很好地兼容。
“凛，你昨晚做出了那种事情，要是让我们的魔王大人知道了，可是会被炒鱿鱼的哦。”
“炒鱿鱼就炒鱼吧，反正我来这里的目标又不是找一个可以待的地方而已。”
“谁让那个大小姐那么纯情呢，我们凛以前就是少女杀手了。”
“我对那种东西不敢兴趣。”
凛调整好衣袖，默默戴上白色手套，把长发绑成单马尾，之后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变化。
“是营业模式的凛，好久不见了呢～”
“回来吧，也差不多了。”
“是～”
小恶魔回到凛体内，凛的右眼变为统一的红色，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凛阁下，请问你换好衣服了嘛？”
“请进。”
凛转过身看向打开房门走进来的羊头人身恶魔，身上穿着与自己差不多的黑色制服，戴着一个单镜片。
“看起来很适合呢凛阁下，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女仆们知道了肯定会开心的。”
“毕竟要作为护卫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放荡。”
“我有样东西要给凛阁下，凛阁下不嫌弃的话，就请使用吧。”
管家走到凛面前，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深棕色的怀表，凛接过怀表，打开盖子看着缓缓走动的秒针。
“怀表？”
“这是我以前用过的一块收藏品，用魔力驱动的。我听说人类现在似乎在使用着很先进的表，相比之下我这个就是老古董了，凛阁下不嫌弃的话就请拿去用吧。”
“不嫌弃，谢谢你隆管家，我正好缺一个可以看时间的。”
“那么凛阁下需要我带你参观一下城堡嘛？距离大小姐醒来还有些时间。”
“那么拜托了，随便请告诉我哪里有比较空旷，可以作为练习场地的。”
“刚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呢，凛阁下。”
……
血红色的刀刃不断撕裂着空气，凛没有特意去挥动手中镰刀，镰刀自然地被挥舞着。凛即使穿着制服，也能施展出实用而不失美感的刀法。
凛停下来，平复呼吸，手中镰刀凭空消失，小恶魔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
“（凛越来越熟练了呢。）”
“（一般……没有特别用力地去挥动，砍空气果然还是差了点。）”
一阵鼓掌声传来，凛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位蓝色单马尾，穿着女仆制服的少女站在管家身旁鼓掌。什么时候在那的？
“好厉害！能把镰刀用得如此优美！”
“凛阁下确实有着一手好刀法呢。”
“一般吧，只能算是一种小小的练习。”
“那个！初次见面，我叫“观月司”，叫我司就好了！”
“我叫凛。”
“诶？只是叫凛嘛？一般不是都有前缀名字的嘛？”
“我就叫凛，那么司小姐我先走了，我差不多该回到大小姐身边了。”
“嗯！那么再见了！”
凛转身离开，司看着凛离开的身影，感觉是一个很奇妙的人呢。随后管家轻轻敲敲了司的脑袋，司捂着头看向管家。
“隆管家！”
“不要再偷懒了司，今天有很多工作的吧。”
“是是是～”
……
凛走在走廊里，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凛没有望向窗外笔直地走着。
“（凛这么快就又开始攻略女孩子了呢～）”
“（我对那种事情不敢兴趣。）”
“（是是是，我们的凛最认真了。）”
凛走到贝拉的房间前，一位长着两对黑色弯角、有着艳丽金色长发穿着黑白女仆裙的少女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块金色的怀表。少女注意到凛的脚步声，合上怀表看向凛。
“看起来凛护卫，第一天很准时嘛～制服也很合适呢～”
“我记得你是……那时的几个女仆之一……”
“能被凛护卫记住，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少女收起怀表，拎起裙子向凛行一个标准鞠躬礼。凛看着少女鞠躬完后，缓缓起身，走向自己。
少女伸出手轻轻接触凛身上黑色的制服，看着凛血红色的眼睛。
“凛护卫给人的感觉与昨天完全不一样了呢，让我的两位姐姐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没有我们白费一个晚上做出来的制服。”
“是嘛，谢谢你们为我做衣服。”
“我叫“欢语奏”，在女仆中排名的第三位列，请叫我奏，凛护卫……”
奏伸出手轻轻抚摸凛的脸庞，凛拿着那如宝石般璀璨的的绿色眼睛。
“凛护卫很帅呢……”
凛伸出手轻轻抓住奏的手，将其放回去。
“我不是什么观赏品，请不要随意触碰我奏小姐。”
“也是呢，毕竟凛护卫现在是大小姐的东西了呢。好啦，大小姐差不多要醒来了。”
奏回到门前，然后打开房门走进去，凛跟着一起进去。
“（凛，那个女人好危险，竟然想要撩你，找机会一定要反击回去！）”
“（我对那种事情不敢兴趣。）”
“（总之要提防她！）”
“（知道了。）”
凛环视贝拉的房间，与那美丽的粉发相似的粉色房间周围摆放着许多可爱的玩偶，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在那张床上睡着一位可爱的公主……
那位公主所散发出来的些许魔力在房间内萦绕，一个小骷髅头张开翅膀飞起来，伸出由魔力汇聚而成的双手，轻轻摇晃着公主……
“大小姐起床了。”
“嗯唔……”
……
在梦中一直重复着昨天晚上的场景……要是她那时吻下来了怎么办……要是她顺势做了奇怪的事情怎么办……
贝拉一直在梦中思考着这些事情，直到皮酱的声音传来，才将贝拉从梦中捞出来……
贝拉缓缓睁开眼睛，起床打哈欠，迷糊地揉揉眼睛……
“啊～～～哈～……早上好皮酱……”
“早上好大小姐。”
“大小姐早上好，今天要穿哪一件衣服？”
“早上好奏……”
“早上好。”
“诶……”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传来，贝拉立刻从迷糊地状态醒过来，顺着声音看过去，穿着黑色制服的凛就站在那边……
贝拉一看到凛的脸，就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不自觉地红起来……
“早……早上好……凛……”
“大小姐今天不舒服嘛？脸这么红……”
奏走到床边，伸出手轻轻放在贝拉额头上。
“应！……应该只是没睡好而已！”
“是嘛，也没有发烧的症状。大小姐今天想穿那一套裙子？”
“跟平常差不多就好了。”
“我知道了，那么凛护卫能帮大小姐梳头发嘛？”
“当然可以了，大小姐请吧。”
“欸……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不行大小姐，那些是仆人该做的。”
凛走到房间内梳妆台旁，拉出椅子，伸出手恭迎贝拉。
“请吧大小姐。”
“……”
贝拉缓缓走下床，看着奏打开衣柜翻找衣服，贝拉咽下一口气，走到梳妆台旁坐下来。
凛打开抽屉，翻找着梳子。贝拉微微抬起头，看到了凛的侧脸，凛十分认真地在找梳子。
“那个……毛梳放在这里……”
凛看了眼贝拉的眼睛，合上抽屉，打开贝拉面前的抽屉，拿出淡粉色的毛梳。
凛轻轻拿起贝拉的头发，慢慢用毛梳梳平。贝拉紧张地闭上眼睛，想着凛会如何戏弄自己……
凛默默梳着头发，贝拉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温柔地拿起头发，气息若隐若现的……
“大小姐不用紧张，我会盯着她的。”
“皮酱……”
“……”
凛没有回应，贝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凛认真的身影。不知为何会想起昨天晚上，在月光下那与红色互相对立的蓝色……
“大小姐穿今天这身如何？加上这顶可爱的帽子，很可爱对吧～”
贝拉转过身看向奏，奏手中拿着一套白粉色的裙子，以及一份可爱的帽子，凛继续无言梳头发。
“就这件了。”
“大小姐梳好了。”
“嗯，谢谢……”
凛放下头发，拉出抽屉把毛梳放好，合上抽屉后默默后退。
“凛护卫麻烦到外面等，接下来大小姐要换衣服。”
贝拉听到奏的话后不自觉地脸红了一下，凛看着拿着衣服的奏，身体缓缓往门旁走去。
“我知道了，我会到外面等的。”
凛走出房间，把门关上了。奏把衣服放在床上，走到贝拉身旁，伸出手抚摸那粉色长发。
“嗯……看起来凛护卫的手法还可以呢……大小姐感觉怎么样？她的手法”
“呃……说不上来……感觉很温柔……”
“我也看出了……看起来大小姐我们是敌人呢……”
“嗯？”
奏后面一句话说得很轻，贝拉没有听到，随后奏走到床旁拿起衣服。
“大小姐来换衣服吧～家庭教师很快就到了～”
“嗯。”
……
……
……
②
在某个悠闲的下午，贝拉默默坐在椅子上，端起装有花茶的茶杯，作为护卫的凛站在一旁闭上眼睛。
贝拉飘了眼凛，凛仿佛一个雕像一般，在原地一动不动……黑色的长发被绑起来，与自己不同的翅膀在身后叠放在一起，那脸庞也很美……
“（皮酱，我可以邀请凛一起喝茶嘛？你看只有我们两个人在。）”
“（不推荐那么做大小姐，你应该没有忘记我说过的话吧？不要与她走得太近。）”
“（我当然记得……总是会忍不住想走进……）”
“（那么就按照大小姐自己想的去做吧，毕竟我只是一个说不上话的使魔而已。）”
“（皮酱……）”
贝拉放下茶杯，转身看向凛，凛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贝拉。
“怎么了嘛大小姐？”
“那个……凛不一起来喝茶嘛？”
“茶是为大小姐准备的，所以大小姐请继续享受你的下午时光。”
“吼～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皮酱随意调侃几句，凛自然没惯着，恶狠狠地怼了回去。
“闭嘴使魔，你还不具备跟我说话的资格。”
“是是是，我闭嘴我闭嘴。”
“（皮酱怎么办……）”
“（用命令大小姐）”
“那个凛！我命令你！陪我一起喝茶！”
“是命令的话，那就只好遵从了。”
凛缓缓走到贝拉对面的椅子旁，拿过一个茶杯，拿起茶壶为其倒上茶。凛坐下来，闭上眼睛端起茶杯，默默品闻茶的香气，然后再喝一口茶……
贝拉看着凛的动作十分优雅，虽然知道凛泡茶技术很好，但不知道喝茶姿势可以如此优雅……贝拉的注意力被移动到凛几乎不离手的白色手套上……
“那个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嘛……”
“这是命令嘛？”
“不是的……”
“那么问吧，只要我能回答。”
凛把茶喝完放下茶杯，睁开眼睛看着贝拉。
“凛好像一直都带着手套呢……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摘下来过……”
“这个啊，大小姐不用担心，这手套是特殊处理过的，梳头发的时候不会弄伤你的。”
“我想说的不是那个……”
贝拉低下头看着自己因紧张而握在一起的双手，好想知道，但也好好害怕……贝拉抬起头，直视凛那血红色的眼睛……
“最初见面的那时……还有那天晚上……凛你明明都没有戴手套……”
“我承认我确实是在做护卫后，才开始无时无刻戴上手套的。而且这手套还是我让魔王大人给我的。”
“爸爸……”
“这个话题结束了，请继续享受下午茶时光吧大小姐。”
凛拿起茶壶往自己茶杯里倒茶，默默端起茶杯闭上眼睛，继续喝茶。
“理由不用说我大概也能猜得到，是你不想用那双沾满过鲜血的手触碰大小姐吧？吼～真贴心呢～”
“诶……”
“闭嘴使魔，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凛是这样的嘛？……拜托了！请告诉我！”
凛放下茶杯，睁开眼睛，看着贝拉此刻严肃的眼神，什么都没有说。
“……”
“不说话了嘛？不怼我了嘛？”
“……”
“凛！我命令你！请告诉我！”
“无可奉告。”
凛站起来从椅子上离开，镰刀的血红色刀刃在身旁若隐若现。贝拉看着凛默默走到亭子边缘停下来，背后翅膀缓缓张开。
“需要我时再呼唤我吧大小姐，在白天我还是你的护卫。”
贝拉也站起来 看着那个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好想靠得再近一些……但那距离无法再靠近了……
“我要这么做，才能让凛你承认我呢！”
“不需要那么做大小姐，我的工作我会好好地完成。另外管好你的使魔，不要在晚上试图激怒我，我的镰刀对弱小的家伙不感兴趣。”
凛收好翅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剩下贝拉一个人在亭子里……
……
孤独而漆黑的夜，一抹血红的光芒的在楼顶之上徘徊……
穿着黑色紧身衣与红色短裙的凛，张开翅膀坐在漆黑的楼顶上，一把镰刀插在身旁地面上……
小恶魔坐在肩膀上，凛伸出手缓缓释放出血红色的魔力粒子，在这没有月光照耀的夜中化作等待猎物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上钩……
“久违的狩猎！自从当了那个什么护卫，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了。凛我们不要再当那个什么护卫了，我们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完全痊愈了。”
“还不行，我们需要一个立场背景。而且想要完成我们的宿愿，需要一场非常大的战争……”
“凛难道你不烦嘛？被那个公主指指点点，又不能攻略她，又不能避开她，我看到都烦了。”
“你就尽情抱怨吧，反正除了我都不会有人听得到。”
“有数个魔力反应在极速靠近，请小心。”
“知道了。”
小恶魔回到凛体内，右眼的蓝色变回红色。凛使用魔法，让血红色的眼睛在也中散发光芒，不过一会一群带着白色面具的人跳上楼顶，手中拿着各自的武器对着凛。
“魔族！休得在我们的地盘上猖狂！”
“滚吧，我对你们没有兴趣。只猎杀天使，任何阻挡我的人死。”
“你别想吓住我们！”
“哦？我可是很认真的哦。”
凛身旁的镰刀忽然消失，凭空闪现到领头人的脖子旁，血色的刀光撕裂着漆黑……
“队长！”
“别过来！”
“别动哦，我的刀刃可是很锋利。我改变注意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我需要你们当观众。”
“滚出来吧，你们天使那恶心的味道我早就闻到了。”
“邪魔！”
一道闪电劈下来，凛看着那倒闪电在自己的魔力屏障前被抵消……
掩盖月亮的乌云散去，一群金色羽翼的天使在月光的沐浴下凭空出现……
“邪魔！终于找到你了！受死吧！”
“禁卫天使啊，确实是动真格了呢，但凭你们还不够过瘾的。”
凛用魔力在脚下变出一个魔法阵，站在魔法阵上伸出手，镰刀凭空出现在手中。
煽动翅膀飞起来，魔法阵跟随着飞行一同前进。
“就这点天使，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武装！”
魔法阵忽然飞到面前，凛穿过面魔法阵，镰刀伸出无数黑色的锁链缠绕在凛身上，一阵魔力散发出去在周围形成结界……
皎洁的月亮变为暗红色，锁链在身上化作为暗红色的装甲，血色的眼睛散发着死寂的光芒，镰刀仿佛活过来了一般向四周伸出锁链，等待着把猎物完全吞噬……
在许多凡人眼中，那是一只在血月下冷酷无情、准寻欲望杀戮的恶魔……那只恶魔比以前更加强大，更加狂暴……更加嗜血……
那全身沾满鲜血，站在空中的黑色恶魔，之后被称之为“血之梦魇”……作为一个新的都市传说，在城市中流传下去……只屠杀天使的复仇猎人……
……
贝拉接着夜色悄悄走到凛的房门前，紧张地敲敲门。
“那个凛？你睡了嘛？”
房间内没有任何的回应，贝拉再次敲敲门。
“凛？你不在嘛？”
房间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贝拉轻轻把手放在把手上。
“看起来是没人，我们进去吧大小姐。”
“那么凛，我进来了哦……”
贝拉悄然打开房门，走进去看着漆黑的房间……房间内十分地简洁，从窗户吹进来的风缓缓吹起贝拉的头发，皮酱张开翅膀飞起来，检查四周。
“皮酱，我们擅自闯入不好吧？”
“大小姐我们是敲过门的，理论上并不是擅自闯入。”
“不过凛的房间好简洁，除了床、衣柜和桌子就没有了……”
“大小姐请看在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贝拉顺着皮酱的提示朝着桌子走去，些许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贝拉粉色的瞳目在昏暗中散发光芒……贝拉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怀表，默默看着表面的花纹，确实是凛平时拿出来看的那一块怀表。
“凛到底去哪了呢……”
“谁知道呢。”
“既然凛不在，那皮酱我们回去了。”
“也是，毕竟现在很晚了，早就超过了大小姐平时睡觉的时间。”
贝拉把怀表放回去，转身准备离开时，忽然传来几声翅膀煽动的声音，以及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只不过是实现我们目标的一小步而已。”
凛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窗户旁，贝拉转过身正好看到从窗户进来的凛，那红蓝两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
“……”
凛看着在自己房间的贝拉，翅膀缓缓叠放在一起，右眼变回红色。
“大小姐这么晚不睡觉，来我的房间有什么事嘛？”
“不……凛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刚好准备要走的……”
“让大小姐你失望了呢，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私人物品，没什么好看的。”
凛缓缓桌子旁，看着在暗处眼睛散发着光芒的贝拉，手自然地伸向什么东西。
“（皮酱！拿过来！）”
“（了解！）”
皮酱伸出由魔力汇聚而成的手，一把拿过桌面上的那双白手套，随后飞到贝拉身旁。
凛收起动作站好来，血色的眼睛散发着死寂的光芒……
“使魔，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不还！”
“我说过的，不要在夜晚试图激怒我……”
凛忽然煽动翅膀冲向贝拉，贝拉看着突然冲过来的凛，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推到了什么上面……后背紧贴着墙壁，但没有刚刚那一下没有感觉到疼痛？……
凛抬起脚，轻轻用膝盖抵住贝拉双腿之间，身体整个压过去……贝拉抬起头看着凛的眼睛，对方的气息就在身旁，脸上不自觉地开始燃起殷红，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了……
“大小姐你穿着睡衣来我房间，是为了来诱惑我的嘛？在夜晚我可不是你的护卫，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凛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接触贝拉的脖子……
“喂！不要拿你那双还有血味的手碰大小姐！”
凛忽然停手，转过头看向皮酱。
“既然你知道了使魔，那就赶紧把手套还给我。另外把你家大小姐从我房间带走，不准再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凛把腿收回来，左手在即将收回来时，贝拉伸出双手抓住了凛的手，将其放在自己脸上……
“大小姐！”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被凛触碰……”
贝拉闭上眼睛，感受着凛那丝滑的手……不是隔着手套，而是真真正正的手……还带有着一丝温暖的余温……
“凛继续吧……上次那个没做完的事情……契约之吻……我想了解真正的凛，所以拜托了，请让知道真正你……”
贝拉睁开眼睛，看着就在眼前，那恐怖的血红色眼睛……虽然恐怖，但也很温柔……
“大小姐你想好了？真正的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没关系的……我想知道……”
“那我这次不会停下来了，闭上眼睛，让我好好品尝一下你的嘴唇……”
“嗯……”
贝拉闭上眼睛，心脏不断跳动着……感觉到凛用另一只手抬起了自己的脸庞……感觉到凛的气息就在身旁……感觉到凛越来越靠近……感觉到凛的额头贴在自己额头上……感觉到凛的鼻尖轻轻与自己的触碰……对方的呼吸轻轻覆盖在肌肤上……
贝拉等待着……等待着对方来夺走自己的吻……等待着被对方粗暴地占有自己……等待着自己那一直隐隐作痛的心脏被填满的刹那……
而贝拉什么都没有等到，就失去了意识……
……
凛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贝拉，一只手扶住背部，另一只手放在双腿膝盖交汇处，直接公主抱抱起来，朝着床旁走去。
“喂！你要对大小姐做什么！”
“不做什么，另外小声点使魔。”
凛将贝拉轻轻放到自己床上，随后转身看向跟过来的皮酱。
“使魔把手套还给我。”
“大小姐吩咐过不能还给你。”
“吼～那正好我要对贝拉做些什么，用这双刚刚不久前沾上鲜血的手～”
“还给你！不准你碰大小姐！”
皮酱把手套扔给凛，随后飞到贝拉身旁，检查是否有事。
凛默默把手套戴上，整理好乱了的制服，随后转身看向贝拉。
“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她睡了一觉而已。”
凛往下腰，伸出手靠近贝拉，皮酱用魔力汇聚出来的手排开凛的手。
“你要对大小姐做什么！”
“送她回房间，她睡在我床上，我睡哪里？”
凛继续伸出手轻轻抱起贝拉，将贝拉往自己怀里再靠近一些，尽量让其舒服一点。贝拉睡得很熟，虽然是强制打晕。
“你什么都不打算做？”
“我对你家大小姐不感兴趣，而且我也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使魔我们来做一个交易，让今晚的一切变为一场梦，你们从未来过我的房间，我也没有从房间内出去过，怎么样？”
“成交。”
……
凛将贝拉轻轻放在属于她的床上，随后缓缓后退几步，皮酱拿起杯子为贝拉盖上。
“凛……我对你稍微有些改观了……”
“闭嘴使魔，你任然没有资格跟我说话。麻烦看好你家大小姐，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跟我走太近。”
凛转身离开，随手把门关上……凛走在漆黑的走廊上，小恶魔凭空出现在肩膀上，伸出手轻轻抚摸凛的脸庞……
“凛你还真是温柔呢，在壁咚她的瞬间用魔力汇聚出一个隔层保护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个时候也是，明明可以吻了以后再打晕她。女孩子那种柔软的嘴唇让我尝一尝啊！凛我们可是共用一具身体的！”
“我对那种事情不感兴趣。”
“送上门的都不吃，凛你难道没有欲望的嘛？”
“欲望我也是有的，但在我们的目标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是啊，我们不惜一切都要完成的目标，“复仇”……”
“凛我向那个死去的家伙起誓，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支持你做出的一切决定，哪怕在必要的时候牺牲我自己。”
“这我当然知道了……”
小恶魔回到体内，曾经的蓝色被血红色覆盖……
……
……
……
在某个墙角后，一抹金发悄然看着穿着制服走在走廊里的凛……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