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不哭啊?”接生婆焦急地说道。
袁大乃京城三品官员指挥使,为人正直,为官清廉,妻子白玉莲为文人白家二千金,从小诗书礼乐,二人情投意合,为城里佳话,成家二年,二人得有一女,名为金莲,活泼好动,聪敏优慧,次年,白玉莲又得喜讯,二人甜甜蜜蜜,琴瑟和鸣。
白玉莲怀女满打满算已经八月,觉得西户的过堂风太冷,于是想搬到东户住,正要找袁大商量此事,突然看到书房里袁大紧皱眉头,严肃至极,于是泡茶点香,走到旁边问:“袁大,为何如此思虑?”
“今日我查了案纪,核对发现平白无故多出许多死户,而且各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此皆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难不成有人要搞乱世?”玉莲把茶放在旁边。
“玉莲聪慧,一周后皇帝诞辰,人多眼杂,不知会不会出事。”
“死户防不胜防,而且深浅不明,恐怕……”
“我已上书,不知圣上决策,此事棘手,如果属实,恐波及整城。”
“袁大莫要忧虑,既已上书,想必圣上也有作为。”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哒哒,未见人影却传来一阵稚嫩的呼喊:“爹……爹,喝……茶……”紧接着看见小金莲跌跌撞撞地跑到书房,后面紧跟着奶妈,奶妈一看到老爷夫人二人在内,慌忙紧跟,但是小金莲机灵地绕了一圈到了袁大跟前,袁大立马弯腰抱起小金莲。
“这小家伙也知道心疼爹爹,专门跑来让爹爹喝茶。”白玉莲笑着说。
“好好好,听我们小金莲的,爹爹喝茶,呼噜噜噜……”袁大笑容满面,拿起茶杯作势喝茶,逗得母女俩咯咯直笑。
皇帝次日下旨,宣布诞辰前第三天夜晚创办饮茶会,教各地文人前来吟诗,吟好有赏。袁大知道这是皇上引蛇出洞之计,当晚敌人就来突袭,可皇帝早已披巾戴甲,杀退了一众士兵,叛贼一看漏了马脚,于是撕破脸皮派兵来战,而外城死户胡作非为,扰乱秩序,惹得民不聊生,同时向外扩散谣言,皇帝昏君,穷奢极欲,诞辰国乱,虽敌军兵力尚少,可是依旧棘手。
次日皇帝下旨袁大,派其与沈家沈镜一起平定外城叛乱,捉拿死户,惩戒勾结的富户,袁大得旨后甚是为难,一面是国,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死户频频作乱,城里一团乱麻,一面是家,爱妻身怀八月胎,还有快两岁的女儿,这一趟去了是生是死都极不确定……
白玉莲看出了袁大的心事,皇帝的旨意不得不行,而且现在外城乱成一片,国家危在旦夕,虽不舍但是这是第一要事,当晚玉莲看着袁大依旧心乱如麻,于是开口说道: “袁大,不成国何以成家,你既为指挥使,就有责任逮捕要犯,辅助圣上,虽然我怀女八月,金莲也刚懂人事,如果此乱不停,我们也无法安定。”
“可是……”
“我知道此行艰难,生死未卜,但是我相信你袁大,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对吗?”
袁大泪流满面:“我会回来!”
“好,到时候我和女儿们在家等你凯旋,袁大,我相信你。”
临走时袁大嘱托家里好生照看好临产的妻子,自己这一趟去生死未卜,说不定此次即为生死离别,白玉莲也伤心至极,但是为了丈夫此次能安心上路,依旧强忍着伤心安顿好丈夫,念叨着有国才有家,为他准备好一切必备之物。
临行前袁大骑上马背,眼含热泪望着白玉莲和身旁的小金莲,白玉莲也眼眶湿润的看着他,小金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母亲紧握她的手,小金莲隐隐感觉到有大事发生。
“玉莲,你安心在家,我袁大去去就回。”
“袁大,我最后再交你一物”
白玉莲给了袁指挥一个护身符袋,立马装着自己亲手写的平安二字,袁大紧紧握在手里,约定着等他回来,随后骑马上路,白玉莲直到望不见袁大的影子,才返程回家
路上小金莲问爹爹去干什么了,白玉莲看着小金莲:“你爹爹去保家卫国了。”
一个多月后,白玉莲临盆,生了一天一夜,屋里的接生换了好几拨,终于在次日鱼露白,孩子终于生了出来,母女平安,这孩子是一个通体白皙的姑娘,可自从生下来一点声音都没出过,接生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屁股呼的啪啪响,死活不出声,但是虽然没声,依旧安安稳稳地睡着。
一个星期过后,白玉莲恢复得很快,这天奶妈照常去给孩子喂奶,突然发现孩子闭眼绷嘴,脸色发紫,浑身抽搐,奶妈哪见过这架势,害怕地直呼:“快来人,救命啊!”全家上下急着求医,叫来的医生也无能为力,以为是常见的癔症没想到号的脉见都没见过,突然管家想起城东黎家医术巧妙,有药专门做婴孩起死回生,但是黎大当家看中医术,鄙弃医药,认为过度看重药丸很有可能重复了炼造长生不老药的亡国之路,现在那药已少得可怜,所以如果求药必须求那黎大当家。
白玉莲正要亲书信件派快马去求,正当时,突然有人大喊:“着火了!”原来是那叛乱富户前线吃紧,派自己养的死户去偷偷往那袁家纵火,想着烧毁袁家大户,再带走白玉莲,好在前线要挟袁指挥。
这贼人趁乱忙活着搜寻西户白玉莲的住处,而在东户的书房,白玉莲立马派家中伙计去救火,问了管家火势状况,管家如实汇报,西户火势正猛但是内屋未殃及,只不过内屋往外的路都被火堵死了。
白玉莲一听纵火西户立马明白了这次贼人目标是自己,如等守卫来恐怕贼人已经得逞,当即嘱托奶妈管家好生照顾好二女儿,“这贼人如若在此找到我,袁家恐怕让他烧个一干二净,我往城东黎家赶,一是为二女儿求医,我亲自去更有可能求到药,也省得有人捣乱,二是他为了找我必定放下纵火的任务,二女儿如今这个样子,也没法带她上路,这贼人也会因为这个放过她。”于是乎匆匆收拾必要物件,自己亲自带着大女儿赶去城东黎家求医。
“娘对不起你,生下来就苦命的得了病,你爹爹又在前线,娘还没来得及给你取名字,我这多灾多难的孩儿,你一定要撑到药来……”白玉莲看着这孩子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临走时白玉莲叮嘱管家待护卫赶来加强看守,且万万不可将此事汇报给袁大,不然就中了贼人扰乱军心的目的,管家连连哀叹,白玉莲带着小金莲上了马车。
贼人搜寻白玉莲未果,急着找袁大的两个女儿,谁知白玉莲带着自己的大女儿已经上了路,一看二女儿命悬一线,等带到不知道死了还是奄奄一息,无法利用,为了早日领到赏钱只能搜寻那已经没了影的的白玉莲和那大女儿,袁家上下这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