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温室里的花朵不需要向寒风证明它的意志。你那孱弱的生理机能不足以让你抵御这里恶劣的气候。】
【啊,歌蕾蒂娅。……只是这种程度,我没事的啦。】
博士在罗德岛甲板上靠着护栏吹风,看着歌蕾蒂娅出现,她稍稍支起了身子,笑着跟歌蕾蒂娅打招呼。看着踩着高跟鞋,优雅踱步向自己走来的歌蕾蒂娅,博士的目光不自觉被歌蕾蒂娅修长的大腿所吸引。
【咳、作为与泰拉诸国交涉的唯一的阿戈尔执政官,你最近肯定很忙吧。】
为了掩饰她刚刚冒犯的视线,博士清清喉咙,随口问道。
【无碍。阿戈尔人的事,理应由阿戈尔人来处理。只是深海猎人现在四散分离,确实是缺少人手来经营与陆地人之间的琐碎杂事。】
【斯卡蒂跟幽灵鲨比起你与我诈,处理错综复杂的外交关系,更喜欢直接拿拳头说话,一时半会在这方面是帮不上你的忙了。】
博士顺着歌蕾蒂娅的话补充道。
像是设想了一下那两人坐在谈判桌前“涌潮悲歌”“鲨红了眼”的模样,博士轻笑出声。
看着博士的笑容,歌蕾蒂娅也跟着嘴角微微上扬。
插科打诨地说着无关的话语,一股妖风突然袭来,博士眯起眼睛,撩起被风吹乱的刘海,娇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歌蕾蒂娅走到博士面前,把自己的外套披风脱下披在博士身上,帽子也摘下戴在博士头顶,侧身挡住博士周身的寒风,绅士地抬手牵起博士的手,轻轻唤了声“小心着凉”便拉着博士回到罗德岛内部。
无言地走在罗德岛的走廊通道上,博士偷瞄着两人牵起的手,歌蕾蒂娅忽然侧头问道。
【博士,你在做什么?即便阿戈尔刚刚取得了与海嗣旷日持久战斗的胜利,你仍有很多事情需要思考,不是吗?】
【思考、什么?】
博士眨眨眼睛,还没有完全回神,没明白歌蕾蒂娅所指的是什么。
【比如,我们……】
歌蕾蒂娅停下脚步,牵着博士的那只手暗示性地轻捏了一下。
【我们?你是指深海猎人的归宿吗……】
听到博士的回答,歌蕾蒂娅“呵”了一声,在走廊上猛地欺身上前,惊得博士“呀”出了声。
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让歌蕾蒂娅逼近博士的行径更显得具有侵略性。但是因为是歌蕾蒂娅,博士比起感到犹如面对强敌的压迫感,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令人熟悉的安心感。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歌蕾蒂娅低头凑到博士的耳畔,用她那深沉又具有磁性的声线对博士说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
【这种时候,选择像无助的幼兽一般对我装傻?嗯?】
身体被歌蕾蒂娅成熟紧致的肉体紧贴着,感受着歌蕾蒂娅胸中迸发的独属于深海猎人的巨大能量,周身被那来自歌蕾蒂娅的温湿热烈的气息所包围。
近乎梦幻暧昧的氛围,让博士的大脑整个愉悦了起来。在经历石棺封存后沉寂冷僻的脑髓也久违地微微颤抖。
博士的心思完全没办法放在歌蕾蒂娅的话语上,她尝试开口,但良久无言。
不满于博士的反应,歌蕾蒂娅继续深入,把博士的长发小心地撩在一旁,迅速却不失分寸地侧头轻轻含住博士的后颈。
【呜,歌蕾……蒂娅……别……】
也许是因为当初海嗣化引起了后颈的异化,比起其他阿戈尔人,歌蕾蒂娅对他人白皙的后颈,有着近乎疯狂的痴迷程度。
看着美味可口的猎物暴露在自己眼前,状似无辜却坏心眼地勾引着她,不回应她的话语,歌蕾蒂娅选择直截了当地用行动反制。
受限于两人宛如天堑般的力量差距,歌蕾蒂娅努力克制她内心的躁动,肌肉绷紧,只是微微收紧怀抱里小巧玲珑的博士,缓缓伸出舌头,顺着博士的脖颈方向,上下舔舐起来。
博士刚开始还有所克制,不想让羞人的声音流露出来。但很快就在歌蕾蒂娅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发出了似哭非哭的声响。
歌蕾蒂娅听着那远比她曾听过的所有歌剧更加悠扬优美的声音,模拟进食的快感以及被本能所控制的懊悔心情,在她的内心反复交替。
就在歌蕾蒂娅心情逐渐忐忑,不知道博士究竟对她冒犯的行径作何感想时,她的手被博士轻轻握住,十指相扣。
歌蕾蒂娅一愣,博士指尖的温度清晰地传递过来,瞬间抚慰了她那局促不安的心灵。
十指相扣,这是无数个日夜里她们流连于舞会酒厅一同起舞时,歌蕾蒂娅与博士之间培养出的默契。
也是独属于两人的,邀请的信号。
歌蕾蒂娅眼神亮起,试探性地用牙齿轻轻咬上博士的脖颈。
怀中的人只在被咬住时僵硬了一瞬,然后就迅速瘫软下来,如同一头放弃抵抗的待宰羔羊般,一动也不动,任由面前的深海捕食者肆意妄为。
歌蕾蒂娅自然不满足于仅仅这般征服所爱之人的行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
她悄悄把鼻梢埋入博士的纯黑长发里,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与阿戈尔和海嗣那被大海与血液所浸染的腥味不同,博士身上散发着令所有阿戈尔人都会为之疯狂的醉人气息,只消一口便沁入心脾,宛如被无边无际的浩瀚星河所环绕。
【——最终防线已消除,协同战术已开启,全权委托代理指挥功能运转正常——】
博士的呼吸尽显凌乱,眼角含着泪,嘴里说着胡话。
歌蕾蒂娅自己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脑海中残留着的对后颈的着迷,究竟是海嗣化给她带来的影响,还只是她痴情于博士身体的某种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