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对方指尖划过，整个身体被彻底点燃。

“向凌，我们…我们……”

“不可以吗？”向凌的眸倒映在她澄澈的眼睛里，不似平常般冷淡，里面似乎积蓄着浓郁的黑色的火焰。

汤小橘低头，有些沉闷地将头埋在了向凌的肩上。

“不…可是，可是我们…没成年，也可以做这种事吗？”

“哪种事？”向凌的唇角浅浅漾出一个笑。“我不过看看你背上的伤如何了？”

“我，我……”迎着向凌戏谑的眼光，汤小橘羞愧得无地自容。

“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了，之后的训练便照常进行！”

向凌是故意的，她明知如此，却还是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进了对方温柔的陷阱。

向凌轻轻放下了汤小橘被撩开的睡衣，退后几步，眼光扫过，从床头半开的储物柜里拿出了电吹风递给汤小橘。

“不早了，去把头发吹干，这些东西我替你搬过去。”

向凌转过身，面色从容地打开衣柜，手脚利落地将衣服连架子一同抱起走出房间。

汤小橘坐在床头，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抓着头发把电吹风的风口对准头发。手上动作没停，眼神却直直地看着抱着衣服来回两个房间走动的向凌。

“在想什么？”向凌走过来，替她关上了电吹风。

“向凌……”

“嗯。”轻轻淡淡的回答，却带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宠溺。

“你为什么要突然吻我……”向凌说喜欢她的那晚，汤小橘也曾怀着对恋爱的憧憬，学习怎么去当一个惹人喜爱的女朋友。

但之后的几个月，向凌待她一如往昔，没有半分超过朋友的越矩，甚至比起从前，还少了几分开玩笑的肆意。

她在她身边，无形中却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向凌想要护着她，这种感情无关情爱，以前像是喜欢着一只可爱的宠物，现在则更像是对自家妹妹的守护。

她以为自己猜到了向凌将她护在身边的想法，但向凌今日的举动，却又让她有些不肯定了。

向凌停下手中动作，坐在了汤小橘的身边，见她一直盯着自己，非要求一个答案。

叹了口气，随即小心地牵起汤小橘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你若真想要个理由，那就是我心动了。”

“可……向凌你明明不久前还故意躲着我。”

“察觉到了？”向凌轻笑。“真是个敏感的橘子呢！”

向凌腾出一只手轻抚汤小橘的发顶，继续道：“没有故意躲你，只是因为有一些事不知道怎么与你说，如果与你说了，你害怕了，跑了怎么办？”

“现在是可以与我说了吗？”

“还不到时候。”向凌揉了揉她的发。

“哦。”汤小橘瘪了瘪嘴，停顿一刻后道：“我不会怕，也不会跑，无论你告不告诉我，都一样。”她声音坚定又软糯，让人不由自主想要听到更多。

“哦，怎么说！”

“因为向凌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你说的是我。”

“嗯。”汤小橘目不转晴地地看向向凌，这种全世界唯你一人的专注看得向凌的心尖一颤。

汤小橘停留在向凌心口的手也跟着一颤，似乎感觉到了对方胸腔内火热跳动的心脏，她心口也扑通扑通得跳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要破腔而出回应眼前人。

她以为，自己对向凌的感情，终究是一份得不到的痴妄，今夜却蓦然得到了对方最真实的回应。

即便向凌不说，她好像也知道了。

向凌喜欢她……

这种认知来得汹涌且急促，她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