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语,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寒羽坐在床上抱着被子,看着刚洗完澡梳理头发的炎语,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明明之前一次都没做过。"这小声的嘟囔若有若无的,让炎语听到了一点点。
看来不老老实实回答,今晚怕是睡不了床了。"这个嘛,因为我平常看着寒羽的时候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把寒羽吃掉。刚醒来的时候,发现你躺在我的旁边,我真的想要亲你一下,后来听她们说你其实是我老婆,于是就再也忍不住了,然后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的亲你一下。其实就算她们不说,我也知道你跟我应该是那种关系呢。不过真亏之前的我居然能忍住没把你吃掉呢,不然忘记了重要的第一次可就太遗憾了。"
"原来你一直都是用那种眼光来看我的,炎语真是好色!"寒羽把被子抱的更紧了,但也因此让衣服邹在了一起,胸口若有若无的露了出来。这让炎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想快点结束这次问话啊,想吃掉寒羽"炎语这样想着。
"话说你为啥知道我们是那种关系啊?"寒羽说"那种关系"的时候,语气故意顿了顿,挑逗着炎语。
"因为我虽然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记得,比如在火焰中和你接吻,睡在床上的时候抱着你偷偷摸你,"炎语声音突然变得极小,"偷偷摸你屁股的时候,这些记忆我还是有的。"
"好啊,合着你别的没记着,就记着占我便宜的时候了是吧!炎语你个大色狼!"寒羽吵闹着,但也只是小闹了一下。
"其实我俩还没结婚。"寒羽觉得这样一直欺骗炎语不太好,就趁势说出了实情。"毕竟阿拉德没有为两个女孩子之间的婚礼准备教堂司仪嘛!真是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明明互相爱着对方。其实我们也没必要纠结于这种表面的仪式吧,只要我们两个的心意是相通的,就足够了吧。或许我们以后无法生小孩,但是我们有欣欣不是吗?虽然欣欣叫玉音叫妈妈,但实际上她跟你才是最亲近的吧。到时候我们两个合力偷偷的把欣欣拉拢到我们这边吧。"寒羽滔滔不绝的向炎语抱怨世间的不公,以及自己对未来的展望。然而在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炎语就已经听不到后面任何的话语了。
泪水从炎语的脸上划落,"这样啊,原来没能结婚啊,怪不得是第一次,我做了不该做的事啊,我不该得到寒羽,我不能得到寒羽,我没资格得到寒羽,我要离开寒羽,为了守护寒羽。"
"炎语你怎么了?难道是被我的未来蓝图感动的了?不过我虽然说你好色,但其实我还是希望你对我抱有那种想法的,我也想要依偎在炎语怀里撒娇呢。"说着这种话,寒羽难免有些害羞,但逐渐的,寒羽察觉到了炎语的不对劲。"好了啦!不要哭了,我们都是'那种关系'了,以后就永远在一起,一直不分开了。"寒羽牵起炎语的手,示意她上床睡觉。
"我,我还是睡在地板上吧。"炎语突然这样说,让寒羽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是因为我骗了你,所以在生我的气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道歉,别在生我气了好吗?"寒羽趴在床边,握着炎语的手不肯松开。
"不是这样的。"炎语只不停的摇着头,不敢直视寒羽,炎语的手从寒羽手里挣脱,然后抱着一床被子铺在了地板上,直挺挺的躺下转过身去背对着寒羽道了一声晚安。
"你就那么在乎那种虚无的仪式吗?难道我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还抵不过片刻的婚礼仪式吗?我们的感情需要那种东西来证明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是假的吗?"寒羽怒吼着,但炎语依然一动不动。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睡地板,那你就睡你的吧!哼!"寒羽将炎语的枕头用力的扔了过去,然后也转头睡了,只不过泪水沾湿了枕头,睡起来不会很舒服罢了。
面对眼前的庞然巨物,一群人束手无策,就在众人陷入危机之时,一股热浪席卷而过,炎语的头发倒飞而起,每一根都散发出红色的炎浪,而炎语的双目也泛出金光,炎语整个人更是被灼热的气息包裹,以致于自身被热浪推动而腾于半空。炎语仅仅是用手触碰了一下,那怪物便化作了一抔灰烬。
也许是解决了眼前的危机,炎语那副状态瞬间解除,但那股热量还残留在炎语体内,炎语也未能在那种状态回过神来,接下来的便是炎语无意识的暴走。炎语瞬间冲向了寒羽,其余人没有对炎语设防,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炎语已经抱住了寒羽,咬在了她的肩上。
带有冰属性的寒羽的鲜血,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炎语体内积累的热气。炎语无意识的暴走,直接袭击了寒羽,或许是身体基于小时候第一次爆发时的记忆,因此而选择了这种方式来缓解自身的痛楚,如果没能及时压制这股热气,或许炎语就会因承受不住而暴毙。
在炎语为了那所谓的结婚纪念日逛街买东西的时候,被小巷子里的声音所吸引,而进入了无人的偏僻内巷的炎语,看到了这样的记忆幻象。随后一个声音响起,谴责炎语这样的行径。
"你爱着寒羽吗?"
"爱!"
"那为何不远离她?"
"正因为爱才不会远离她!"
"正因为爱,所以才伤害她?"
"..."
"正因为爱,你才应该远离她,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体内那股不知名的力量随着你的年龄增长正不断的积累膨胀,总有一天你会亲手杀害她!你没资格待在她身边。"
"她是我老婆!我是不会离开她的,我要为她的人生负责,区区神秘火焰,我会用我自己的火焰熄灭它!"
炎语不想再听它说下去了,于是逃离了这个地方,连自己买的东西都忘了拿,飞也似的,逃了回去。
也许是枕头睡的不舒服了,寒羽早早就醒了,但有人比她还早,躺在地板上的炎语已经不见了踪影。
寒羽噘着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炎语,而现在炎语已经起了床,避免了尴尬局面。
"风铃,你这么早啊?又在洗床单呢?"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炎语的状况。"你见到炎语了吗?她好像很早就起床了。
"啊,她好像出门了。"风铃没有太在意这两人的状况,毕竟前两天还那么腻歪,完全不会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去找她!"寒羽心头一紧,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找到炎语。
若是平常的赶路速度,此刻的炎语应该已经到了别的城镇了吧。但现在的炎语,没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双腿灌了铅一般。
"你必须下定决心!快点离开这里!"炎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然而心里却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够被寒羽追上。"为什么!太没有骨气了!你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想要得到寒羽,却为了心安理得决定要离开她,以免自己伤害她。然而做了这样决定的你却又渴求寒羽能把你找回来,真是恬不知耻!"炎语责骂着自己,使得自己的双腿稍微卖点力气,却又转瞬间失去动力。
轰!
森林的道路上,凭空出现了一个由黑色羽毛包裹而成的巨大球体。
"终于找到你了,你真的这么在乎婚约吗?上了老娘就好好的负起责任啊!"寒羽质问着炎语,眼中的泪水直打转。炎语无法直视这样的寒羽,只能扭过头逃避。
寒羽的手袭上了炎语的胸部,这让炎语不得不看向寒羽,正当炎语打算开口制止寒羽的时候,寒羽直接吻了上来,堵住了炎语的嘴。寒羽拼命的进攻着,炎语的衣物已然凌乱不堪。但寒羽没能做到底,因为她还做不到无视炎语的泪水。
"为什么?难道我在床上时那句'我愿意',就真的不如婚礼上的那句'我愿意'吗?我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你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弃我而去?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寒羽骑坐在炎语身上,揪着炎语的衣领哭诉着。
"因为我怕我会伤害到你。"炎语向寒羽解释道,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真傻。"寒羽轻声骂到。"你是救了我们所有人啊,如果没有你,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知道,只不过是被你咬了一口而已,玉音很快就能帮我治愈,如果你离我而去,那才是谁都无法治愈的伤口。"
"不过,若是结婚能让你感到些许安心,那我们现在就结婚吧。"
"现在?"
"嗯,现在,我们拉钩起誓。"寒羽勾起了炎语的小指,尾巴绕上了两人的手臂,画出了一个心形,尾尖抵在了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就让我的尾巴化作相思锁链将我们两个连接在一起,以尾巴为证,见证我们的誓约。
"我寒羽"
"我炎语"
"今日愿与炎语(寒羽)结为妇妻,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喂,你们两个,该回家吃饭了。"玉音与风铃也找了过来,毕竟中午已经过了一半了,这么久看不到这两个人,玉音她们还是会担心的。
"你俩玩的挺野的啊!"风铃凑到寒羽跟前,调侃到。
"才不是呢,我俩呀是闹别扭了。"
"闹别扭了?我看不像啊。"
"我俩还在这打了一架,不过最后是我打赢了。"寒羽得意的笑着说到。
"炎语啊,我看你晚上的地位不保。"风铃回过头对着炎语这样说到,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