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脉冲星(下)
曾经,当她年轻的时候,麻美只想保住自己的生命。她的愿望和灵魂宝石都能证明这一点。
她立刻后悔了。当然,不是后悔活下来,而是因为她没有再多许点愿。也许她的父母可以活着?
当时很多女孩都会迷失自我,但最重要的是,是丘比说服了她。提醒她,生命还是值得的,她是一个英雄,除了她收集的悲叹之块 {grief cubes 我不知道原版是怎么叫的},没有别的东西能防止宇宙的热寂。
想到这个,她的嘴唇总是向上抽动。她现在知道,QB 其实并不在乎,在它们眼里,这都是一场巨大的投资游戏,更多魔法少女活着意味着更多的悲叹之块的收集。如果她够诚实的话,那她早就知道了。但知道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如此关切以至于在她耳边轻声说出有些畸形的安慰的话。
当和焰分享那个故事时,她是多么地讽刺!她以她典型的令人不安的保证称,麻美无论如何都会好起来的,至少会好一段时间。
在某种程度上,那时的生活更简单了。她有一个目标,一个相对简单的目标,一旦她填补了心中的空白,就别无它求了。 {魔法少女 PTSD}
现在情况不同了。
她向上看了看,把眼睛遮住了透过杏子教堂彩色玻璃的微弱光线。这种风格化的画像,第一次让她觉得有点霸道,但现在似乎另有深意,虽然还是有点抽象。从绝望和希望的角度来看待生活是一回事,就像魔法少女经常不得不做的那样,但她必须面对的往往是远离那种情绪的。
在她的要求下,杏子和其他一些人再次清理了大厅,把她偷偷带到任何她或她们认为她在这里咨询的地方,她不能让任何消息泄露她在这里,至少不能以任何可证实的方式。不过,如果她在这里呆得太久、太频繁,这个秘密是不可能保守的。有太多好奇的魔法女孩擅长做间谍。
她拍了拍她最喜欢的 qb 的头,qb 决定假装成在她肩膀上睡着的样子。它做了这样可爱的姿势来降低周围人类的戒备,类似于为什么由麻保留了一个孩子般的身体。即使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这仍然有点起作用。
她叹了口气,走上了缎带前的台阶。她来这里似乎是被迫的,而且拒绝似乎并不明智,但事实上,她来这里是因为她想回来。这对一个军事战略家来说是如此令人兴奋,这不仅仅是关于对未来的前景与明确回答的展望。她有着任何人都想问的问题,尽管她对此表示怀疑,但她不可避免地渴望知晓未来。
当她走近盛放缎带的底座时,qb 从肩上跳了下来,落在下面柔软的红毯上。
我以为你在这儿看到我会很惊讶的,麻美低头看着那个生物心想。
也没特别惊讶,qb 念话道。这件艺术品对魔法少女有着迷人的吸引力,特别是那些参与关键事件的女孩。我想你很可能最终会被吸引到这里来。
你最近说过一次,杏子和焰可能是对的,麻美想。我想这就是原因。
这是个相当靠不住的证据,但这就是证据,一般.....qb 想。 更有趣的是,那些来过这儿的少女都在后来有过奇怪的表现。
你们总是那么谨慎。你试过自己检查缎带吗?当然,它被密封了,但对像你这样的生物来说,它不可能那么难。
Qb 在地板上转了圈。
这条缎带被远超于你们的技术保护。它被这个宗教组织中魔法少女的魔力重重保护。这么做非常困难。
困难,但不是不可能。你试过了?麻美不想放过眼前质问的线索。
经过慎重考虑,qb 念话。我最终没有跨出这一步。
这就是它的回答,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不再确定是否要带着它一起进去。
继续你的仪式,麻美,qb 想。我会看着的。
它消失了一瞬,一秒之后又出现在缎带的罩子上,像猫一样蜷缩着睡觉。
麻美对 qb 的大胆 —— 尤其是它直呼自己的大名而摇头,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睛,拒绝做祈祷姿势。
她本以为会等一会,但突然一阵风吹过了她的脸庞,她吓了一跳,再次睁开眼睛。
当然她已经不在杏子的教堂里了。
她在冷风中长呼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迷雾。她记得这个地方。不会错的,圆形的柱廊,宏伟的雕像和夜空般黑暗的大理石地面。
她摇了摇头,闭了会眼睛以阻挡视线。这是统治委员会的中庭,真正的实权法案委员会,MSY 立法权的象征性宅邸。
它是在统一战争前的鼎盛时期按照她的指示建造的,那时即使在见泷原市的摩天大楼顶上,也没有人会不惊讶于这样一座浮华的超级宫殿。这些雕像代表了历史上著名而强大的魔法少女,地板代表夜空,柱子…… 嗯,柱子就是为了给整个建筑增添一种庄严的气氛。
不过,这是曾经不是这样的。这里的地板曾经闪烁着星星,大理石的黑色如同太空深处。这些雕像的原貌是用鲜艳的颜色装饰的,但后来却褪色了,有些地方的油漆脱落了,但不知何故更加生机勃勃,以至于无法撼动人们对它们的印象,好像这些雕像随时都会动起来一样。
她们身上也长满了藤蔓,荆棘密布,她很确定这些雕像有点偏差。那难道是杏子?拿着长矛…?
她向前走去,眯起眼睛以看得更清楚。是的,那就是杏子,她边上的是焰,接着是麻美自己。
“真漂亮,” 一个孩子气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麻美转身向下看,盯着现在熟悉的那个,留着辫子、满眼星光的孩子看了一会儿。
“哦,机械娘,” 她说,心中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温暖,她不知道这种温暖的源泉。” 对不起,我一直忘了你。”
她俯下身,把女孩抱在自己的臂膀里,重量和很久以前差不多,那时候她经常抱起由麻 —— 她可能有点太重了,说实话,但是魔法少女的增益让这不再是什么问题。
她抬头向上看,再次感受到阵阵冷风。最初的法律长廊 { Gallery of the Law 这个是有什么特指的名词吗?} 是在室内的,当然也没有一个可以通向永恒夜空的天花板 ,那是一块映照出下方地板的完美镜面。她还挺喜欢这个光景的。
“我想这次我会把这儿打扮得更漂亮一点,” 一个声音以一种类似古日语的方式说。“这样更合适一点。”
这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实体明显具有某种魔法,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带着一种似乎在麻美脑海深处呼喊着的神性的光环。她那粉红色的头发在地板上奇怪地飘动着,似乎没有尽头,而是消失了,完全消失在别的地方。还有她的脸… 麻美不敢去看。
“放弃表演可爱后辈的角色了?” 麻美回想起来,“我觉得这还有点适合操纵人心的。你当然知道怎么戳我的点。”
“我不会责怪你的多疑,” 女人说。“但那不是表演。我那时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我有很多的外表。那只是其中之一,这是另一个。与其说是交替的面孔不如说是交替的时间点。在这个地方用这个外表似乎更合适一点”
麻美皱了皱眉头,举起手臂让机械娘看得更清楚。
“我希望你是在这样坦率地为我效劳,” 麻美说 “我来这里是想得到答案,所以你表现得有点诚实。但你不会把一切都告诉我的。”
她没把后半句话当作一个问题。
她面前的人举起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捂着嘴笑了起来,这是一种悠扬欢快的声音,隐隐令人不安,仿佛她周围的空气也在笑。
麻美摇了摇头,也觉得很好笑。她在期待着什么?试图让一个可能是神明的人放下戒备?她都觉得自己老成的有点让人受不了了。
“当然不是,” 女人转过身走进大门径直走向大厅。“怎么可能有人能告诉你一切呢?”
机械娘在怀里坐卧不宁,示意自己想被放下来,麻美照办了,看着女孩跟着女人走进了其他的房间。
“我们都带着伪装,麻美 - 桑,” 女人说,转身拍拍女孩的头。“克莱丽斯 - 酱,志筑良子的战术电脑,选择一个不比自己主人年轻多少的形象,但是机械娘 - 酱没有这么做。”
“志筑 - 桑还年轻,” 机械娘说,声音毫无感情,好像在发呆。
“她需要看起来更成熟的人,来帮她度过难关。麻美一定不需要这样的帮助,也许相反。我们的程序让我们变成我们主人希望的样子。但这很难不影响我们对自己的印象。毕竟我们都这么年轻”
女人抱起了机械娘,走出了麻美的视线,她的步伐似乎没有碰到地面。
“你对外界展现的面孔原没有你对自己展现的面孔来的重要,” 她说。“这定义了你是谁,定义了你如何审视自己的人生,定义了你有多幸福。”
她停在那儿让麻美思考,接着向们口伸出了一只手邀请她一同向前。
“来吧。我不会咬人的。”
麻美呆立了一瞬,接着缓缓向前走去,对自己摇着头。门槛吓了她一跳,仿佛她是一位走进校长办公室的学生,这让她有点苦恼,她有点太过不安了。她宁愿相信她的内心正在被魔法操控,这是一个为她心理治疗的欢迎把戏,但她不能确定。
当然,统治委员会的全体会议厅主要是一个仪式性建筑。由于大礼堂的规模,它甚至连每个政治派别的主要成员都难以就座,更不用说统治委员会过多的成员了。即使在建设之时,它也只是一个重要演讲的地方,一个高管或领导在虚拟世界的帷幕后面象征性地向整个机构发表演讲的地方。
因此,它是为外观而不是功能而设计的,天花板上绘有 MSY 历史上的关键时刻,墙壁上雕刻着各种魔法少女许愿的过程中的画像,这些浮雕直视着讲台。
这样做的目的是激发演讲者的责任感,这是一种很刻意的效果,是麻美自己要求的。后来她后悔了,因为她发现这样很令人不安。
“这正是你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女人说。“这些事对你来说都是那么真实。我不是说别人不在乎,但是她们从未抱有这种情感。焰酱,由麻酱,甚至杏子酱 {想象着凹酱的声线说这句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都能让生活回到正轨,并最终活成自己的样子,但是你没有
麻美转身看着这位女人,她正与机械娘一起坐在观众席的长椅上。边上还有一盘饼干,机械娘似乎正在努力地解决这些点心,作为一个孩子她吃得有点快,可能需要点牛奶或至少来杯水。
女人轻拍着机械娘边上的饼干屑,麻美走上前去,心想,这样看来,这个女人可没那么威严。她几乎可以被认为是一个普通人,即使飘逸的头发和模糊的脸有点让人在意。
“我一直觉得我比他们更烦恼这些事,” 麻美说着坐了下来 “我从来没有试过隐藏它。我一直在努力确保我们不会忘记人类的代价。但我从没想过我会比他们强。相反,我经常想,如果我更像他们,我是否会成为一个更好的立法者、更好的外交官、更好的领导人。如果没有别的事,也许我会更快乐。”
“大家都知道,麻美。他们能看出你比其他人更在乎。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相信你,为什么你一直被安排在这些角色上。因为你在乎他们跟随你。他们知道你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把出卖他们。但他们忘记了这会伤害到你,有时,你得知道你不得不看着你为之负责的生命被摧毁。{knowing the lives you're responsible for, the lives you have to watch being destroyed, sometimes. 可能是这个意思。}”
麻美发现自己正盯着机械娘吃饼干,接着她自己也抓了一块尝,与其说是出于想吃东西,不如说是为了填补谈话的空白。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把事情聊聊明白吧,” 女人说 “你一直都把自己看作英雄。在你小时候的遭遇之后,似乎别无他法。但是这种担心折磨着你,你可能不是英雄,你可能做得太多,或者你根本不够好。你只想让全世界的问题得到解决,并且这个世界不再需要你,这样你就不必面对这种风险。”
“所以呢?” 麻美问,她感受到了机械娘的目光。““你这个无所不知的神灵,能读懂我的心思,告诉我我的心结是什么,我会被感动吗?即使你可以,这也不会让任何问题消失。我就是我。”
那女人歪着头。
“但你是来找我的,不是吗?不仅仅因为我问了,还因为你有问题想问。关于这一切的意义,这些年来你所做的事情的意义,以及你将要做的事情的意义。你希望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一个让一切都值得的答案。除此之外,即使你真的是个英雄,你仍想听听我的意见。”
麻美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自责。她为什么大发雷霆?那个女人没说错什么,只是…… 形象地说,把她扒光了。当然,这就是问题所在。
“额,是吗?” 她望着讲台问道。“我不会撒谎。我想知道。”
女人拿起了一块饼干又瞬间放下了。
“这是你的食谱,麻美 - 桑,” 她说。“你不记得了?”
妈妈低头看了看,被这明显的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弄糊涂了,然后拿起一个咬了口。
“我已经很久没有烤过了,” 她说 “但我想你知道。坦率地说,它从来没有那么特别。”
她想知道这有什么关系。那个女人在回避问题吗?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 女人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说。“很短的故事,所以我希望你迁就一下我。”
她大声拍了拍手,麻美几乎吓了一跳,因为在拉开一块老式的投影屏幕之前,这儿之前肯定没有这东西。屏幕在礼堂的中心,从地面上飘了几英尺。走马灯式的人生画面开始闪烁,华丽的数字开始倒数,这是一部电影的开头。
出现在屏幕上的人物被抽象地呈现出来,像是一本奇幻的图画书被赋予了生命。那女人边讲边表演故事。
“曾几何时,在魔法少女们为自己的愿望付出高昂代价的黑暗的旧时代,一个失去一切的女孩把一个新的女孩放在自己的翅膀下,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她,告诉她什么是魔法少女。是对抗黑暗的战士。是守护天使。是无助者的捍卫者。”
最后的这些短语被童话故事般的图像所强调,一个女孩拿着剑站在夜色中,一个天使漂浮在城市景观上,一个女孩用铁链墙保护着另一个女孩。然而,麻美看到了一些太熟悉的剪影。
“有一天,一场灾难袭击了这座城市,这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威胁着摧毁她们所爱的一切。这种威胁是难以想象的,不可阻挡的。她们不停战斗,没有缘由,没有希望,直到最后最年长的那个女孩死去了,但是新的女孩牢记着她听过的话和对她的教导,义无反顾地跳入了深渊。”
银幕上的女孩紧握着一只漆黑的手,然后向前俯冲,跳进了某种大笑着的生物的肚子里。
“当然,她也死了。这不是童话,也不是英雄电影,她甚至没能拯救这座被随意夷为平地的城市。毕竟,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少女,宇宙并不在乎。”
这部电影在那里放慢了节奏,黑色的画面占据了长时间,真是令人心酸的一刻。
“但是,虽然宇宙可能不在乎,但人类却在乎,那里还有另一个女孩见证了这一切。她哭了,为她所看到的一切,并热切地希望有另一次机会。让她们都能再来一次。” {你给学姐放了一遍第十话?}
图像旋转起来,黑色变成了柔和的熟悉的辉光。
“虽然旅程漫长而孤独,但最后还是有希望,通过希望她们都得救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女孩战胜了内心的黑暗,努力在一个空虚的世界里活下去。” {怎么直接跳到 12 话了???}
屏幕变成了淡白色,一开始年长的女孩独自从学校走回家,手里拿着一个包,低着头。细节被制片人用艺术手法掩盖了。
“那么你告诉我,这个女孩是英雄吗?如果你问她,她不会这么说。她有很多遗憾,她的影响不大。当结局来临,她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时,她还是站了出来,因为这是对的。尽管她从不知道,但一切都不同了。我真希望有办法告诉她。”
麻美等了一会儿,拨弄起了自己的手,然后说:
“这符合一个英雄的所有通常定义。我想,这是一个悲剧,在寻求某种救赎。但你告诉我这个故事是有原因的。那个女孩是我吗?{你可要点脸 8} 这个故事被我们的世界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 MSY 吗?我努力使这些片段合理,但有些愿望改变了现实……”
“你一直都是个英雄,” 女人拉着她的手说 “想想故事是怎么发展的。英雄不仅因为她们的事迹,而且因为她们有英雄的灵魂而被颂扬。你有英雄的灵魂。而且我知道,人类仍然需要那个英雄。”
最后那句话惊动了一直陷入自省的麻美。她早些时候说的都是实话,{这里插了句 the validation did matter 我搞不懂。。。。。} 即使她不知道有多真实。
她不能 —— 或者不想被这种想法影响。
但她还做不到。
“确实,” 麻美说。“这不仅仅是在谈论我,这也应该在谈论这场战争。”
“我最终会提醒你的,” 机械娘一边说,一边吮吸着一盒果汁,显然,这是她从麻美的记忆中得到的 “你会知道她是否会告诉你未来的。”
“这是一种特权,麻美桑,” 那女人说,举起一根手指反驳道 “我真的不能轻易地放弃。你知道因果关系问题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她不祥地挥手。
“您不会想看到因果归零的那一刻。{You do not want to see the equations 这个我意会了一下,有大佬想得出更好的翻译吗,我不行了。}”
麻美皱了皱眉头,被关于这件事和它的荒谬所震惊。她… 被人取笑了吗?
“那么晓美焰怎么样了?” 机械娘问。“你能告诉我们她的事吗?我们确信她还活着,但是她在做什么?她还好吗?”{学姐你看看,1 岁小孩都比你懂事}
麻美从不会想到一个面目全非的神灵会显得如此慌乱,但不知怎的,她确实有点慌乱,肩膀微微下垂,所以麻美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想象。
“情况很复杂,” 女人说。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决定她需要一个不同的答案。
“我知道在你心中,她永远是你的后辈。那种关心是你与生俱来的。但你可以相信我也在关心着她,她正在做的事情很重要。否则她就不会离开了。”
“最后一次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有点...... 快疯了的感觉” 麻美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点。“我很难相信她的脑子还清醒着。”
麻美又一次觉得眼前的那个女人有点动摇了。
“也许不是。她走的路并不容易,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的错。她需要你的帮助,等她向你求援时,你就会找到她。{突然觉得小圆在对猴姆拉做一些很残忍的事}”
“那她到底需要我帮什么忙呢?” 麻美坚持说 “你在逃避 ——”
她甚至还没说完就退缩了,对她灵魂的愤怒如砂纸般折磨着她,她畏缩着,女人的不快似乎浸透了每一种感觉、每一种思想。她还不知道现实本身也可能警告你。 {这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翻译,但是本身就是很超自然的描写,大概的意思就是圆神生气了。让麻美感受到了一种纯粹的恐惧。}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因果报应吗?“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我不是来给你提供一个战争路线图一样,不管你认为你多么想要得到它,” 女人说 “你想要一个直截了当的谈话,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以我更… 自私的形式。这是所有人从我这里得到的最直接的答案。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如果我是你,我将不胜感激。”
麻美向旁边看了一会儿,希望她至少能看着这个女人的眼睛。但这显然不是平等的谈判,她被粗暴地提醒,这是她的世界,在某种程度上,她宁愿不再发话。
“我想那是公平的,” 她最后说 “我会说,我不会停止调查这件事,但我想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你希望我做的,如果你真的能看到未来的话。”
女人发出一声嘲弄的声音,几乎是一声大笑,但没有否认,一会儿也没有再回答。
这很难说,但她好像有别的想法。
最后,女人叹了口气,突然一阵微风吹过他们,带走了空气中的紧张。麻美仍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有一个明显的印象,那女人现在正在对她微笑。她不再生气了。
“我叫你回来是因为我知道你需要一些支持,” 那女人说 “好吧,告诉你一点关于战争的事。脉冲星的采矿作业让你很担心,不是吗?”
麻美知道话题变了。
“不仅仅是脉冲星采矿作业,还有章鱼的集结,” 麻美说 “也许攻击矿场只是反击的一种方式。我希望我们有更多方式。我希望这场战争没有……。”
她停顿了一下,斟酌下一句话,即使在座的其他两位都能听到她的想法。
“我真希望我们不是温水里的青蛙。” 她说 “到目前为止,对常规战争的军事预测很差。我都不需要告诉你,目前的策略是拖延时间,等待技术突破或真正的奇迹。这感觉不好或者不对。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我在努力。如果解决问题就像发射大炮那样简单,那就容易多了。”
“麻美,你已经尽力了,” 女人说 “你从来没有在前线充分发挥过自己的能力,无论那感觉多么棒。关于脉冲星…… 我有一种乐观的预感。”
麻美想了一会儿。她知道只有暗示也是一个重大的让步,但是…
“就这样吗?”
女人耸耸肩,一种奇怪而的流畅的动作,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就像是普通人类一样。
“告诉我,麻美,你对章鱼有什么看法?”
“外星人?” 麻美问,话题的变化让她很不安。” 它们是一种灭绝种族的威胁。他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攻击我们,他们杀死了数百万人,他们是怪物。我能有什么看法?”
“不过,他们的行为有点奇怪,不是吗?” 女人问 “他们似乎真的对完成这项工作没那么感兴趣。”
“你和那些不得不和它们战斗的人说去,” 麻美摇摇头 “他们显然对完成这项工作很感兴趣!我知道的……”
她停顿了一下,意识到她可能已经开始有点激动了。
“我知道当你从全局考虑的时候,它们的行为方式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但有一些理论对此表示怀疑。也许他们只是不想把我们逼上绝路,除非他们确信他们能一次性把我们干掉。触发一次我不想与之为敌的许愿似乎是个很好的办法 {That's a sure way to trigger a wish I wouldn't want to be on the other side of 大意就是外星人忌惮许愿系统的潜力}。”
“他们怎么知道许愿系统呢?” 女人问 “他们见过吗?”
“不能排除,但不一定是愿望。他们可能只是注意到我们不可能卷土重来。有可能他们只是在准备一支无法想象的强大的部队同时对前线保持压力。如果有一天醒来,发现每一条战线瞬间坍塌了,这…… 这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直到她开口,她才打算说最后那句话,但这是自然而然的想法,好吧,除了这两个人,她还能告诉谁呢?
“我觉得这不大可能,” 那女人说 “但你对这些外星人不太了解,是吗?”
“我们不了解,” 麻美对这话不愉快地皱眉 “你呢?”
她带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说了最后一个问题。事实上,她一直专注于有关战争和未来的问题,以至于她没有意识到她可以问有关外星人的问题。
“在战争初期,外星人确实很快适应了我们的战术,不是吗?”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自我毁灭模块,使捕获更困难,孤立信息 {siloed knowledge},使读心术更不具战略效力,各种小技巧。”
麻美说:“我们认为他们的人工智能非常擅长应急反应。”
“从那以后的二十年里,它们是否曾让你觉得特别善于适应环境?” 女人说 “只是偶尔,对吧?”
“是的,只是有些时候,” 麻美同意了。
“这就是我的心得,” 女人说。
她低下头,麻美烦恼了一会儿,因为她看不懂这个人的表情。
“你是谁?” 麻美忍不住问。
“只是一位朋友而已,” 那女人站起身来拍她的衣服,“对不起,我真的应该走了。”
麻美开始抗议,但当她转过身来时,她哑口无言,麻美看清了她的眼睛。
她周围的世界发生了变化,集体会议室开始扭曲,周围的建筑变得陌生,似乎过于圆了。她周围的座位上坐满了外星人,它们呆在原地,穿着有图案的长袍。在她下面,在演讲者的讲台上,站着一只章鱼,穿着和其他的章鱼一样,就像那些站立在周围的章鱼一样,脸朝上,抬起了触角。
在她身旁,女人转过了身,麻美的眼睛奇怪地盯着她的头发,它们开始缓缓摆动,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圈。
走吧,那女人的声音念话,她的共鸣淹没了所有的思想,以一种似乎非人的韵律。你还有工作要做。
然后她回到了现实世界,睁开眼睛,QB 正看着她,她又感觉到机械娘回到了她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