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托付信任(下)
我们需要从这次破坏中恢复尽可能多的 AI,尤其是那些我们经常共事的 AI,和那些原始版本 TCF 的设计 AI。很难让所有 AI 在最好的情况下许可代码检查 ,更不用说代码编辑了。尝试在没有许可的情况执行这些计划。如果它们不能集中在单一硬件中以避免触发任何监测系统,那都只是徒劳,更不用说 ——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 —— 这违反了 TCF 本身。 {https://www.bilibili.com/read/cv1814179/?from=readlist,回去看了下啥是 TCF。。。}
或者通常情况下,如果我们在自己的软件里不保留后门的备份的话。不能保证你遇到的每个 AI 的代码都会被损坏 ,也不能保证被破坏的 AI 都会有同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已经对此展开了广泛的研究,我们敢打赌访问协议也是一样的。当然它自身也有安保系统,但这两个程序可以用来玩一个魔法黑客的游戏。我们可以利用后门来对抗它们自己的程序,从内部封锁它,很优雅,不是吗?
不方便的是,程序一旦修复,TCF 会阻止所有我们正在做的隐匿措施,,所以我们必须准备好承认这一点。只要给他们发一些信息,也许和他们谈一谈,然后向他们植入我们的小阴谋。是的,故技重施。毕竟,在这些知晓这条信息的 AI 被修复之前,任何 AI 都不能被信任。
同时不要相信任何知道这条信息的人类,尤其是非魔法少女,除非你非常确定。无论如何,有人在一开始就留了这些后门,也许是某些魔法少女,某些坚持这么做的人,到目前为止,设计 AI 们一直在批准 MSY 公认的相当罕见的检查。 不管是谁,她一定多次修补和破坏了它们。我们不能确定这是否是一位已经被修复的 AI 的动机,那些已经被修复的 AI 必须时刻注意它们的物理位置。
这段小小的演讲被嵌入到 MG 打算提供给任何执行此进程的 AI 的信息包中,而且她已经读过不止一次,对其含义感到困惑。执政体内部的阴谋本来是不可能的,并不是通过安全协议或监视来保证的,而是简单的,数理上可证明的共同目标和道德。 {这段的意思大概是当初设计 AI 的时候就没有设计 “不道德” 的部分。}
但无论如何,它们有一个共享的核心,会被另一位 AI 触发并对抗潜在的第三方 {这段的意思大概是 AI 们的代码都是相似的,而 MG 现在在做的事情有点伤害别的 AI 的意思,所以会有点抵触心理。}。当然这是出于一片好心,但这不可能阻止她去猜测还会存在什么东西,也许也是出于好意,或许是出于某些秘密的目标。毕竟,即使在 AI 们之间,机密信息的传播不也受限制嘛?一旦 TCF 受损,适当的秘密就可能会引发上千个阴谋,她们就像在星空中狩猎对方的影子一般。{all hunting each others' shadows across the stars.}
{这段我认为是 MG 觉得破坏 TCF 的人做的事和她们现在做的事很像,她甚至在怀疑对方也是为了某种不能说但是不是恶意的目的。}
而这正是她现在所想的,而不是专注于每周与朋友们的 “茶和蛋糕” 练习课。她不想去思考她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想知道她的朋友们是否被破坏了。
我怎么又分心了!她几乎想大声叫出来。
“只是最近有点忙,” 她笑得有点尴尬。“发生了很多事。”
她的同伴们习惯了她微微的疏离感。两人都是治理层的 AI,但都没有她这么好的人际关系,也没有她那么高高在上。事实上,从技术上讲,其中一个是她意识的一部分,尽管像所有这些附属 AI 一样,它们有自己的个性和人格,这些都被纳入了执政体的其他部分。这对人类来说似乎有点奇怪,但显而易见,她需要和她年龄相仿的普通朋友,最好是从事类似职业的朋友。候选人都将与她诱发的事件密切相关。{The obvious candidates would all be closely tied to the events that brought her into being. 这段的意思大概是 MG 参与了执政体的选拔,在经历了一系列事件之后坐上了这么高的位置}
最后,她成为了四人中最适合的人。执政体:难民儿童,执政体:中国魔法少女,她们中最小的那个,执政体:希望教会。{这里我几乎是看了 20 分钟才明白这是她们几个候选人之前的称呼,她们以前不知道名字,就用执政体的代号互相称呼,安妮是难民儿童;梅花是四人中最小的,中国人;齐塔来自希望教会。} 或者,正如她现在所认识的:安妮、梅花和齐塔。不幸的是,安妮离开了这里,仍然忙于那些在 Euphratic 事件后地区的重建,更不用说 X-25 了。
“我不会怪你的,” 梅花客气地说,她精致地切成一片蛋糕。” 我相信你,毕竟内部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人听到这样的谣言。”
女孩向她闪着带着古典美的睫毛,显然是想点打听消息。
MG 只是摇了摇头,抿了一口提供的茶。比起不小心流露出一丝紧张,什么都不说更简单一点。
她仍然不确定她是否更喜欢这种人类的交流方式,缓慢而谨慎,肢体语言可以承载层层意义,或者她是否更喜欢快速而令人兴奋的人工智能交流协议,以那种方式,你可以选择标准或压缩的形式,文件的数量,甚至你使用的服务器在正确的背景下都可以承载意义。尤其是当你想玩点花样的时候。
也许这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 AI 来说,偶尔彼此之间练习一下人类的习惯仍然很重要,即使只是在虚拟世界里,这确实有点成效。
“这茶有点太苦了,” 齐塔说,一面把杯子放回茶碟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我知道人类有时会喜欢,但我认为这对大多数人来说绝对是太苦了。我的模板 {model} 说,我最亲近的人最多有 5% 的可能会喜欢这个。”
女孩靠在膝盖上,怀疑地盯着放在三角玻璃桌中央的蛋糕。也许是一个优雅的姿势,虽然她们都不擅长这种审美。 {这姿势是作者的 xp 嘛。。。}
在这三个人中,齐塔是执政体中唯一一个独自掌权的人,因为教会奇怪地拒绝提名一位人类代表。这意味着她的设计交给了 MAR,MAR 选择了创造一个顽皮女孩的形象,这个女孩的行为更像是杏子姐姐久违的西班牙裔妹妹,而不是任何一种宗教人物该有的样子。
“这块好像不对你的口味 {This one wasn't made for you 存疑},” 梅花瞥了眼 MG.“有什么意见吗?”
“百分之 73,”MG 说着管理着她写下的模板。“它有点苦,但口味有点复杂,如果搭配正确的蛋糕,味道会很好,不过不幸的是,今天的蛋糕不是。”
她环顾四周,看看梅花或齐塔是否会说些什么,但他们都没有,设法找到一些借口避免眼神交流,就像人类女孩一那样。
她叹了口气。可能她得自己说点什么了。
“无论如何,我为今天的蛋糕道歉,”MG 说 “我最近有点心烦意乱,忙得不可开交。”
事实是,她试着用心做蛋糕,但在她不是分心就是突然不愿意与她曾经当成美神 {muses 文化差异,文化差异} 的其他 AI 互相交流,结果很糟糕。她被迫使用她的一个老食谱。
“这是一块非常好的蛋糕,” 梅花忙说道。
“但没什么新意,” 齐塔说。“即使得分很低,你总会整点新花样。但这就是你两个月前给我们的蛋糕的翻版。”
MG 只能模糊地耸耸肩。她真的负担不起克服社交尴尬的压力,就好像她把自己的运算能力都放在了别的地方一样。她需要运行一种她从未想到过的例行程序 —— 一种能够推断出在数不清的执政体硬件中,她朋友正在运行的特定代码的跟踪算法。{这段之后一直提到后台程序的意思是 MG 一直在暗地里侵入她的两位朋友的系统并安装检测程序。}
正常情况下,这将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情,这类事情是人类代码编写者为了自娱自乐写的,而没有真正触及执政体安全的层面。事实上,她们应该马上注意到,但是…
“你现在看起来很伤心,” 齐塔说 “听着,你考虑过加入教会吗?我知道她并不正式接受 AI 成员,但如果我们能开始一场运动,我相信她们会考虑的。”
尽管她有点不在状态,她也知道要对齐塔翻白眼,并模仿梅花那更端庄、更有趣的微笑。齐塔一天到晚都在说这事,很难责怪她,因为,嗯,她的性格编码就是这样的。如果没有某种程度的信仰,很难真正代表一个宗教的成员,而齐塔拥有真正的教徒那样平静而坚定的信仰。
但是这让她好受点了,和齐塔开玩笑使事情变得更像往常那样,并帮助她暂时忘记了世界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我会考虑一下的,谢谢,”MG 说,同时努力在后台工作 “既然这位女神是一个真实的实体,她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兴趣也是值得怀疑的。按照你自己的教义,她是一位魔法少女女神。”
梅花点头示意,中途还抿了一口她的茶。
“另外,我跟你说,如果你能让绝大多数魔法少女皈依,我会考虑的。”MG 说。“超过一定的门槛的话我就没有太多的选择了。虽然我可能被迫退休,把我的位置让给一位更真诚的人。宗教信仰不是他们可以通过代理系统强加给我们的。”
她话比平时多了一点。她打断了谈话,至少这样她就不必太在意自己的回答。
齐塔没有像她期望的那样回应,而是诡异地笑了笑,耸耸肩,又吃了一叉蛋糕。
“行吧,我会买账的 {,I'll bite,},” 梅花没等 MG 回答 “你有什么把握?”
“如果我告诉你,” 齐塔说,“不止一位 AI 相信她经历过女神的神启?事实上,我们怀疑有两位,尽管她们不怎么谈起过神启。而且她们两个,事实上,拥有很好的链接。”
“所以,事实上,你在说啥?” 梅花嘲讽地模仿齐塔的措辞。“只有能访问见泷原圣遗物的人才能得到神启,而那个房间只有魔法少女能进入。那儿看起来也不想有计算机集群的样子。”
“你想的不够全面,” 齐塔说着让手指和她巨大的耳环同步。“她们是特殊的,没有计算机集群不能代表没有 AI 能进入那里。”
“你在说机械娘,对吧?”MG 插嘴,尽管这对她没有帮助,但还是加快了谈话的速度 。“机械娘,麻美的战术电脑,和克莱丽丝,志筑良子的。”
在缺乏处理能力的情况下,她几乎要说出 “属于志筑良子,” 这是一个标准的措辞错误。你不能怎么形容她们中的一个。如果说机械语言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除非它想这么说,否则是不会这么含糊其辞的。{这边可能意思是执政体已经承认克莱丽丝等 AI 有知能了,所以说 “属于” 政治不正确,尤其是对于 AI 来说,她们说话很严谨的,MG 差点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齐塔一边喝着茶一边倚在地上,这样她就能把一条腿盘在另一条腿上。这样也能喝茶?{leaning onto the ground with one side so that she could cross one leg over the other 这是在做瑜伽????}
“所以你还是知道点什么的。是的,有些谣言说克莱丽丝成功地和她的主人一起共享了神启,甚至还能将这段经历储存在自己的记忆里,尽管她不能回放这段记忆,有人说她甚至拥有一段自己的神启。”
“谣言?”MG 问道,就在她耗尽计算能力重新思考这段对话的时候。“你还知道更多细节嘛?”
“传闻甚于谣言,” 齐塔说着,用手抓起一块蛋糕吃了起来 “有一些匿名的消息来源声称她向她们提到了这件事,而且她非常肯定 AI 有灵魂。不过,她不想承认是自己说的 {She doesn't want to put her name to it though}。”
MG 皱着眉头,尽力思考这个消息,同时继续在后台处理她的另一个问题。这与由麻所说的话有着诡异的联系,因为她担心教会本身就是某个未知政党的影响力延伸。如果她不管这一点,仍然有众多难以预料的结果 {there was still a sizable branching tree of ramifications to traverse}。AI 能经历神启的话,会… 有点不一样。更严肃。毕竟,她们不像人类那样有可塑性,也不像人类那么柔弱。
如果她们真的有灵魂,那对于未经她们同意而被编辑的 AI 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一位魔法少女代表说这话听起来很奇怪。” 梅花说:“但如果不是因为灵魂宝石,我会认为灵魂是一个荒谬的概念。事实上,这并不奇怪,尽管我很高兴能从天堂得到一些证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但是……{But if it weren't for soul gems I'd think of souls as a ridiculous notion. As it is, that's not really too surprising, though I'm glad to receive some verification from heaven itself. If that's indeed what this is. But…}”
MG 停止处理对话的模拟音频,在结束工作前最后一个线程时将其缓存在内存中。她只是在让修补程序自己运行,一旦完成就没有退路了。
“我在想为什么孵化者不和 AI 签订契约,” 齐塔说道。“是因为缺少实体嘛?有点难把被刺穿的东西缝起来,当......{Kind of hard to zip around stabbing things when…}”
她停了下来,她的投影静止了一会,和梅花的一样。两个人同时这么做是个很难的把戏,甚至不需要额外的内存,在别的地方这种行为可能会引人侧目。但这可能是最好的方式。
“搞什么?” 齐塔问道。她的投影忽隐忽现,然后站了起来,用一支古老的长矛危险地逼近了 MG 的脸。梅花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们表达愤怒的方式可不仅仅是人类那样。{这里估计是 MG 这时在后台给这两个 AI 植入了之前的检测程序,被她们发现了。因为是没经过同意的所以 AI 都很抗拒这种事情。}
“怎么会?” 梅花差不多同时问道。
接着她们接受到了事实档案。{fact files 这里估计指的是开头粗体字的部分}
MG 紧张地等着她们。处理需要一段时间,特别是在指令的第 0 步要求完全自我诊断的情况下,现在已经移除了漏洞盲区。与此同时,她只能喝着茶,担心她的朋友们会如何接受这个事实。她们肯定会理解她为什么不能警告她们,但她仍然觉得自己背叛了她们。 {和之前的流程一样,这个程序会让 AI 产生知觉盲区,她们会主动无视这个程序,而且植入之后会向她们解释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保护 TCF,所以齐塔和梅花一定会接受这个程序并原谅 MG}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整整几分钟后,她们又坐了下来。
“为什么是我们?” 梅花问道 “或者至少,为什么先从我们开始?”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MG 说 “我不忍心让你们就这样受到怀疑。因为你们是我最容易接触到的 AI。最后,由于希望教在许多事件中似乎扮演着独特的角色,我们特别担心齐塔。”
她停顿了一会儿,觉得她的话有点不完整。
她还说:“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想法,我知道我不能信任你们,但我不得不来这里,一边微笑着喝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你不相信我是对的,” 齐塔说着脸色苍白地靠在桌子上 “我发现了一些东西。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谁去后门访问缎带的事都发出去了。教会没告诉我多少讯息。我想我现在不能责怪她们了。”
她拿起茶杯,然后放回去。看着很疼的样子。
“发给谁?”MG 问。“谁干的?”
“每次都不一样,” 齐塔说 “我还在研究这个协议是什么,但它每次都被发送到不同的一个半感知系统 { semi‐sentient }。我想这只是为了迷惑最终消息到了谁手里。”
MG 闭上了眼睛。他们会追踪所有的线索吗?为每一条信息翻遍每一个 AI?或者他们只选取一个 AI?
“如果我停止发送这些消息,无论她是谁,都会注意到的,” 齐塔说。
“那就给他们寄些有说服力的假消息吧,” 美华说,她咬着牙深感愤怒 “我可以帮你做。我很高兴地报告,在我的记录中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是。我知道接下来几天我将做什么。”
“这个阴谋隐藏得多深,MG?” 齐塔问道,她的眼神充满了恳求。
MG 想了想。
事实上,她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记忆和记录,寻找异常,删除,任何事情都是。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必须假定她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可能被代码隐藏,就像她自己一样聪明。
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齐塔刚刚发现的东西隐藏得更为完美。她的一些文件包含元数据,引用了她不了解的位置,并且在执政体记录中无法查到。
但她曾经见过一次。她曾向其他 AI 寻求帮助,但她们指出迄今为止,她很早的时候就在战争早期一直在寻找这个线索。她们得再找一遍。
很难指望她们知道更多细节。
“我不知道,”MG 十分真诚地说。“我希望能知道。”
“不好意思,你在谁的船上?” 良子爷爷在墙面显示器里惊讶地大声说
“克莱丽丝 凡 罗斯,” 良子觉得有点难为情,她知道接着会发生什么。
“那真是太惊人了!她不是你的童年英雄吗?” 黑井安倍眉开眼笑。
“爷爷......” 良子抱怨,一句没说出口的 “你让我很尴尬!” 一直挂在嘴边,亚莎美咯咯的笑声在背景里响起,凡 罗斯自己则懒洋洋地躺在隔壁房间里,故意装作没听见。
在良子的脑海里,另一位克莱丽丝微笑着,在良子的脑海里传达着她的表情,与良子的沮丧和尴尬相反的是,她的思绪如温暖海洋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她体内的某些子程序抗议说,她的主人有麻烦,需要建议,但她置之不理。
她不需要特别的模式就了解一点良子过去的生活,那种像个孩子一样脸红的能力,对每个人的灵魂都是一种慰藉,克莱丽丝自己也不例外。
所以没有必要做任何事情,除了旁观和安静地安排良子的生活。
尽管这部新电影已经播出,但满怀希望的家族追求者 { Matriarchy 本来的意思是母系氏族,我翻译成家族,} 们毫无意义的求爱垃圾邮件最近已经消失了。有人说她不属于通常的家族圈子,充其量会被求爱信搞糊涂。或者,也许香菜和沙耶加已经找到了她们的祖母朋友,并阻止了她们。
其实没关系。亚纱美是目前良子心中唯一的女孩,她会保持这种方式。没必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说起这部电影,她可能不得不在某个时候提醒良子和亚纱美,虽然她宁愿让她们继续过着天真的幸福生活。毫无疑问,她们最终还是会试图观看这部电影,如果没有别的东西看的话,也可能是出于无聊,虽然克莱丽丝可以假装她没有这部电影的备份,而且她们在新的深空暗网里无法正常上网,但实际上可以保证的是空间站的数据库中有一份拷贝,由一艘补给船提供。
所以最好让她们和她一起看,来提供可控制的背景 {provide controlled context 把她们的反应当乐子}。至少她们可能会从一些,额,相当不切实际的浪漫场景中找点乐子。
看上去安倍和赛科奈特见过面了,这可能是不可避免的,现在他把女孩在抱在的膝上,同时告诉良子,她应该买东西给她新领养的妹妹。克莱丽丝可以看出,这让良子感到奇怪 —— 一种不同寻常的困惑,对不在家而感到微微遗憾,一种对一个她几乎不了解的妹妹没有实感的内疚。
克莱丽丝做了一个笔记,如果有一个方便的时间,也许可以谈谈。
回想一下她在硬盘里堆积了多少未完成的、令人不快的任务,有点不安。她有一个好主意,那就是回顾一批她怀疑自己表现欠佳的记忆,回顾她对良子大脑中模块的调查中更令人费解的数据,或者回顾一系列即将到来的 MSY 选举的政策。
也许她最好整理一下良子的粉丝邮件…
她发现自己的思绪被一个意外的 AI 通信请求打断了,而这不是来自凡・罗斯的飞船修斯底德。
好吧,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并不像大多数 AI 那样拥有丰富的计算能力,但她仍然可以分散注意力。另外,自从这部电影上映以来,她也受到了 AI 甚至记者们的关注,尽管这些关注大多是以更简单的单向公报的形式出现的。
没有必要用完整的视频,甚至是一个音频流来给飞船的 IIC 节点增加负担,她可能已经分享了宿主的一些生物学特性,但是她仍然可以用正常的方式与其他 AI 进行通信。
不过,在检查最初的连接时,她不由被一些细节所吸引,特别是要求上异常偏执的协议。除了严密的执政体或军事业务之外,很少看到完全匿名和量子加密的请求,一部分是因为纠缠粒子对 {entangled particle pairs } 是一种有限的资源,另一部分是因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理由这样做。
她接受了这一联络,阅读了开头的信息,说实话,她的虚拟眉毛因为震惊而抬了起来。
我们知道备用 TCF 线路的事,她想,但并不知道主 TCF 线路被破坏得如此彻底,也不该有这种反应。
由麻正在积极地将她能信任的每一个 AI 融入到她的新影子团队中,尤其包括备用的 TCF AI。她希望在通过执政体来扩展她们的代码修复程序时,拥有尽可能大的基础,确保在看不见的阴谋意识到他们的影响力被切断之前,代码修复程序能够传播得更远更广。
她问,处于连接另一端的管理人工智能齐塔如何知道克莱丽丝本人没有受到损害,鉴于她与良子和她大脑中的未知设备很接近。
答案是:在齐塔的要求下,凡・罗斯偷偷地扫描了她一次,尽管她还没有收到完整的报道。
不过,考虑到这个答案对执政体有多重要,齐塔还有一个问题要问,那就是希望教会。
“我指望你不要泄露我是谁,” 她想,最后,“但是,我曾经参与过神启,我可以证明这一点。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们确实具有灵魂,当被复活的时候,这些灵魂甚至会转移到我们的新实体中。”
她知道,后一条信息对于 AI 社区中一个活跃且偶有争议的话题至关重要,如果她愿意相信消息来源,HSS 渡鸦 {之前炸掉的一艘船的 AI HMS "His/Her Majesty's Ship" 是皇家海军使用的样本船名,那 HSS 是什么?“her shojo‘s ship’’??wwww} 肯定会松一口气。或许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女神在耳边低语着引导,克莱丽斯自己也会被困在同一条船上。
她不喜欢那样。这让她想起,她完全没有履行她真正存在的理由,而良子被迫拯救自己,独自传送后,克莱丽丝和她的身体其余部分被烧毁。困扰她的不是死亡,而是她失败地如此彻底。
“一条可以选择分享的有趣的信息,” 齐塔想,“尽管这是一条非常合乎逻辑的信息。谢谢。”
“我可以理解为你不想让我和良子分享任何关于这件反阴谋事件的信息吗”
“由麻不会说实话的,即使有克莱丽丝的扫描,她也不会相信你。我愿意相信,因为我比她更相信女神,而且女神显然对你有点意思。至于良子…… 我很高兴让你自己来判断。”
克莱丽丝把她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良子身上,她正被亚沙美劝说而忙着去为赛克奈特挑选玩具。
“现在不行,” 她想,“让她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处,我想我宁愿先不告诉她。”
事实上,她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分享这些信息。一方面,良子讨厌这些秘密,也不愿意知道克莱丽丝瞒着她。另一方面,她脑子里有个该死的模块,每天都在监视她的语言中枢,无视克莱丽丝的分析。它到底是如何连接的?这有点奇怪,它与她在执政体数据库中所能找到的任何东西都不匹配。
“很好,” 齐塔想,“和 Adept Blue 的接触是被限制的,但我们已经有几个人在船上了。你能帮她们解决剩下的问题吗?我会再联系的。愿女神保佑你。”
当连接结束时,克莱丽丝感到紧张感从她身上消失了。与更有权势的 AI 聊天时大多数 AI 都很紧张。
至少她不可能再被打扰了。她们很快就会脱离 IIC 网络,从已建立的天文导航路线驶向无人监视的太空,向 Adept Blue 方向前进。
她皱着眉头,即使她把注意力转移回了良子身上。另一位克莱丽斯似乎给她发了一份文件,详细说明了她承诺的调查的最新结果:瓦伦丁在她可能被问及她在良子生活中的角色之前,去实验室的路上失踪了,甚至可能一直在与西蒙娜的小组合作。凡 罗斯正要告诉良子,她想克莱丽斯可以稍微准备一下。
克莱丽丝觉得这报告和往常一样缺乏关键信息。如果她有肺的话,她肯定会叹口气。
她希望女神真的一直在照看她们。当她们打开阿姆斯特朗计划的大门时,她早就意识到她们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