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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诞焰圆贺文第三弹

IF线，如果焰在叛逆魔女结界自杀成功，BE

难以避免的OOC

是自20年来就有的一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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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生气呢？这件事已经和你毫无关系，晓美焰的存在已经完结了。”

毫无情感起伏的声音自白色外星生命体口中发出，下一秒丘比就被五六个刻奇的孩子拿着细长银针捅穿躯干，变成了一坨沾着血色的败絮。

然而立即有新的丘比跳上正缓缓坠落的巨石，随后又轻巧地跳落在地面上。它仿佛在以人类的价值观思考，发出了最后一声疑问：

“你在残酷的命运的尽头，能与你等候多时的人实现久别重逢的约定，这难道不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吗？”

丘比无从得知身着黑色丧服的晓美焰在绝望中看到了什么景象，她的嘴唇微颤：

“不，我从未祈求过那样的幸福。”

绝望的红色诅咒喷薄而出，那粘稠的浊流吞没了一切，丘比在诅咒的摇晃中不解地看着晓美焰近似自杀般的所作所为。

“…怎么会，你在干什么，净化会赶不上的啊？”

红黑色的绝望将结界上空皎洁的圆月包裹，汇聚在最下方的诅咒化作一个个黑色的晓美焰人形坠落到最底端的红色河流中，那些算得上是晓美焰求生意志的白色人形被统统浇灭。

你当然无法理解啊，孵化者。

晓美焰的眼里流出血泪，语气里充满了疲惫与悲伤。她说自己只是为了拯救鹿目圆而成为魔法少女的，所以这次也一样。

“与其让小圆的秘密被暴露，我宁可就这样成为魔女。”

在绝望的浸泡下，灵魂宝石即将突破浑浊极限，作为观测者的丘比的语气里难得出现了一丝惊诧。

你要为了这种理由拒绝救赎吗？

它被从天而降的黑泥击中，好像压垮它的不是诅咒的、而是灵魂的重量，半晌，它才艰难地抬起肮脏的白色脑袋，猩红色的眼睛倒映着晓美焰扭曲的脸庞：

你想要就这样和诅咒永远相伴吗？

晓美焰的声音在整个结界中回荡，没关系，这里一定会成为我的死地。

数以万计的晓美焰被绝望吞没为残渣，她平静地说道，这里还有巴麻美和佐仓杏子，我相信她们。

没关系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那孩子不受孵化者的威胁，绝不让孵化者动她一根寒毛。

哪怕无法被“圆环之理”感知到就迎来自己的毁灭，哪怕就此陷入永恒的绝望之中。

——哪怕永远失去与鹿目圆重逢的机会。

她闭上眼，在心底描摹粉发女孩的身姿，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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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早就该和鹿目圆一同死在那个初夏的雨夜。

这个横跨了数千里的处刑队伍不曾停下自己的脚步。

那些愚钝而不知变通的紫色锡兵、宣告死亡的玩偶乌鸦群、骑着牙齿使魔驱逐阻碍送葬之人的黑色人形、十四个假装哭泣的伪街的孩子此刻有着怎样的心情？

已经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了。

魔女伴着一声绝望的叹息走上最后的舞台，紫色的蜥蜴流下一滴泪珠后化为尘埃。

胡桃夹子魔女、胡桃夹子魔女。

她的身体无法违背她的意志，将头颅安置在框口，伪街的孩子们用木条将她的头部固定于处刑架上。

她身后的两只巨手还在做无谓的挣扎，街道上碎石飞溅、建筑物已经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刑场就建立在那名女孩袒露自己心声的公园。

——能像这样一起聊天，能够再次感受到你的温柔…我真的很开心，只要这样就足够了，我很幸福。

处刑队伍不再前进，魔女认命般停止了一切动作，垂下曾经无比高傲、不断奋斗抗争至今的头颅。

即将处决愚者的锡兵，笨拙地放下拉索，逐渐加速的斜向刀刃破开空气。

咔铛。

你听见雨夜里的第二声枪响了吗？

干净利落坠落在地上的头颅，头顶绽放的彼岸花是对神的思慕，此刻已和她巨大而无用的身躯一样消融殆尽。

迟迟盛开而又过早枯萎的花，她的爱、她的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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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从来不会迟到，可是人会。

鹿目圆靠近了那颗不再鲜活的巨大头颅，一切都凋零了，本应属于晓美焰的那块位置现在什么也不剩。她盯着那片空虚，似乎想从其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你在哭吗？”

一个无比清澈的声音扬起了鹿目圆的头，身着丧服的晓美焰站在她的眼前，略带担心地询问她，半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抹掉她的泪水。

“…啊…小焰？”

鹿目圆口中念出的那个名字不是答案，“晓美焰”的表情在短暂的惊讶后变成了苦笑，她摇摇头，回答鹿目圆的疑问：

“对不起，但我不是主人。我只是伪街的最后一名孩子，你可以叫我，……”

“爱”。

*

真的非这样做不可吗？

美树沙耶加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樱发神明缓缓举起手中的弓，粉色的光箭在手中凝聚成型，对准远方突破了孵化者封印的魔女。

真的非这样做不可吗？

神使知道正确的答案，正因如此才会不解，理性告诉她神明的选择是最好的，感性却一遍遍冲击着她，——结局本不该是这样。

已经诞生的魔女违背了“圆环之理”的法则，与其让晓美焰在无限的绝望中挣扎，不如让神明亲手为她降下慈悲。

可是…

魔女在箭矢的光辉中扭曲堙灭，化为灰烬，神使看到晓美焰的使魔们受到净化回归了圆环，却独独没有看到晓美焰，高涨的心跳又沉下去。

灵魂的转化是不可逆的，神使曾在宇宙尚未被更改之前体验过，然而她却在这个时候宁愿相信奇迹也好希望也罢，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神明却不为所动。

神啊，历经磨难奋斗至今的人，难道不应该获得回报吗？

神使已经无法言语。

她见神明衣袂飘飘，生着洁白的双翼，降落在祭坛上那具空荡的躯壳旁，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柔地摩挲对方苍白的面颊，焰头上的红色发带并不摇动。

“抱歉，让你久等了…从今往后要一直在一起哦。”

神明清楚眼前的挚友只是名十四岁的少女，神明注视着她一直努力至今，她只是默默地梳理她不再光洁，甚至因为战斗有些烧焦的长发，动手为她整理失去魔力后显露的校服，尽管已经足够整洁。

原来神明也会动情，不远不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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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总是在神明闲暇时间跟在神明的身边，询问在过去，神明仍是个人类时的故事。

那些故事都是围绕神明和她的主人的。

今天的故事结束，神明温柔地摸摸“爱”的头，安慰她该睡觉了。

“爱”的一只手掖着被子，问了神明一个有些出乎意料的问题：

爱究竟是什么呢？

你是在问自己名字的含义吗？

神明微笑了，她回答，

爱是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