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的天气真是，很奇怪……这个月的开头特别热，仿佛依然在盛夏，然后突然变得冷到穿棉袄……这两天又早晚冷中午热……”
妲妲：“虽说前段时间确实冷得很离谱，但，按时节上说的话，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所以这两天的气温还是比较正常的。”
我：“是哦。”
妲妲：“说起来，到今年冬天的时候，你能不能写到秋天呢？”
我：“咕噜……”
妲妲：“等终于写到冬日篇的时候，会不会已经是明年的夏天了呢？”
我：“咕嗯……”
妲妲：“想说什么？”
我：“咕咕咕咕咕咕咕……”
妲妲：“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愧是你。”
我：“咕咕咕咕咕咕咕……”
一百七十六、在伊瓦克的小店
“老师老师，今晚上我们两个就住在这里行嘛？”安乔娅问。
“喔，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哈特斯小姐之前打工的时候住的那个房间，很久没人住了嘛，所以需要打扫一下。”若斯庇妲摸摸下巴，“不过，怎么突然想着住这里？”
“姆……老师回来之后，结果琳塞姐她们不在家，我担心老师孤单。”安乔娅说完自己都笑了。
“想接着聊天就直接说嘛。”若斯庇妲笑，“不过，明天是周日，住下倒也没关系。不过，哈特斯小姐还是问问海由尔小姐的意见喽。”
见安乔娅朝自己看过来，丽丽奈想了想，说道：“啊，如果不会麻烦到若斯庇妲小姐的话……哎，不过安乔，我们没有带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服过来呀。”
“这个简单，我回去拿。”安乔娅说着，站起身。
“啊，我跟安乔一起……”丽丽奈也要起身，安乔娅摆了摆手：“我用飞的，比较快，丽丽奈在这里等我一会就好啦。”
“喔，喔。”丽丽奈坐了回去。
安乔娅开启隐匿法术，随后展开她的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丽丽奈看着安乔娅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呆。
这边，若斯庇妲拿起茶壶，给丽丽奈添上茶。
“啊，谢谢。”丽丽奈回过头来。
“嗯。”若斯庇妲给自己添上，然后端起茶杯。
“唔……”丽丽奈看着茶杯里的几根茶梗。
过了一会。
“那个……若斯庇妲小姐……”丽丽奈咬咬嘴唇，抬起头。
“嘛，海由尔小姐想说些什么就说吧，没事。”若斯庇妲笑笑。
“唔，那个……若斯庇妲小姐，可以……请您稍微跟我说一下，安乔的妈妈的事情吗？”丽丽奈说。
“怎么问起这个来。”若斯庇妲浅浅呲溜了一下茶，然后把茶杯放回去。
“唔，因为……呜嗯……”丽丽奈想了想，“我想，就算我没办法在力量上帮助安乔……要是能够知道安乔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的缘由，会不会能更多地，照顾安乔的心情……”
“海由尔小姐已经做的很好了。”若斯庇妲说，“比起现在，几个月前，在天堂里见到哈特斯小姐的时候，怎么说呢，那时候她就像个会动的瓷娃娃。”
“唔哇。”丽丽奈微微皱眉，“安乔……”
“我知道的，海由尔小姐在担忧自己的心意……还有哈特斯小姐的心意，最后留下遗憾，对吧。”若斯庇妲掏烟，放到嘴里，点上，“呼……不用担心，我只要在这里，哈特斯小姐就是安全的。”
“可……安乔的事情……我总是觉得，呜，该怎么说呢……安乔的妈妈，好像一直都很严格地要求安乔，才让安乔变成现在的样子……”丽丽奈的眉头皱的紧了些，“可是，毕竟，她们是妈妈和女儿呀，总是这样躲开着……不是什么办法吧，就算若斯庇妲小姐能这样保护着安乔……可是，如果哪一天，若斯庇妲小姐……没办法，呜，就说……呜，没时间及时顾及到安乔这边……难道事情一定要很难办地收场吗？”
“其实我也有考虑过这个事情。”若斯庇妲静静听丽丽奈说完，轻叹道，“但，有些事情，我也没办法确保。毕竟，我也并不明白家庭教育一类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可是琳塞姐很懂礼貌啊，很亲切……不是因为若斯庇妲小姐教导得很好吗？”丽丽奈问。
“是九姐姐教育的好，而且琳塞本身就很乖。”若斯庇妲挠头，“跟我其实没什么关系。”
“呜，好吧……”丽丽奈失笑。
“真好呢，这么为喜欢的人考虑。”若斯庇妲抽口烟，笑，“嘛，哈特斯小姐能有海由尔小姐这样贴心的恋人，真是很幸福呢，嗯哼。”
“啊哇哇……还，还不是恋人呢……！”丽丽奈的脸一下子涨起一片红晕，“若，若斯庇妲小姐真是的……突然说起这种让人害羞的话……！”
“什么嘛，刚刚跟哈特斯小姐一起缠着我问来问去的时候……”若斯庇妲的笑看起来变坏了一些，“可完全没在乎过我会不会害羞啊，海由尔小姐……问起别人的恋情就非常感兴趣，说起自己的却害羞起来，真是狡猾呢。”
“呜哇哇……那，那个是……呜，对，对不起，若斯庇妲小姐……”丽丽奈混乱了。
“嘛……哈哈哈。”若斯庇妲摆摆手，随后收起了笑容，“哈特斯小姐的母亲，叫做版尔绒·沃乌恩。”
“啊。”丽丽奈立马坐好。
“怎么说呢，其实她……唉，这个事情该怎么讲呢。”若斯庇妲轻叹，“做父母的自然都想让自己的孩子优秀，但她的做法过激了些。”
“嗯嗯……”丽丽奈点点头。
“我跟哈特斯小姐的父亲，莫阿勒·哈特斯，是四百多年前认识的。那时候他还是做巡查天使的，然后我稍微帮了那时候的他一把。”若斯庇妲说，“一百多年前我带着琳塞到天堂的时候，是他帮我们安顿了住处。”
“啊，那您跟安乔，很早就认识了吗？”丽丽奈问。
若斯庇妲摇头：“那倒没有，因为很少有见到小时候的哈特斯小姐的机会。”
丽丽奈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心疼起来：“所以，这也就是说，小时候的安乔……很少能出去玩吗？”
“嗯。”若斯庇妲吐烟，“呼……与之相对的，隔三差五就能在天堂发行的报纸上看到哈特斯小姐的名字，大概是什么什么奖项……或者天赋异禀的小天使之类的报道。”
“安乔……”丽丽奈咬咬嘴唇。
“不过，也有见到她的时候，很少，应该不超过十次。”若斯庇妲扶着下巴，“但，那时候的哈特斯小姐，怎么说呢，唉，从上到下都是一副……‘听话的孩子’的样子。”
“其实哈特斯小姐的天赋并不算优越，但也不算平庸，正常来说，她是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天使的。”若斯庇妲弹弹烟灰，“只是她的母亲太迫切想让她成为卓越的，出众的天使，所以一直都各种要求着她，控制着她……出发点固然是好的，方法出现了问题。”
“嗯。”丽丽奈皱着眉，点点头。
“严加要求着哈特斯小姐，用惩罚来逼迫着她……为了不被惩罚，她就拼命达成那些强加于她身上的条件……然后，沃乌恩小姐就沉溺在自己的女儿如此优秀的自我沉醉中……就这么循环着。”若斯庇妲续上一根烟，“但终究是有极限的。”
“所以安乔后来逃走……”丽丽奈心疼到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小疙瘩，“唉，为什么会这样啊……难道……孩子的幸福，要比那些虚荣更重要吗……”
“从小一直都被疼爱着的海由尔小姐，应该很难明白这些吧。”若斯庇妲吐烟，苦笑。
“我……我小的时候，被魔界学校里的同学们孤立过……也能明白，没有朋友的感觉……”丽丽奈绞着手指，“只是那样就很孤单了……安乔被她的妈妈那样管着，肯定……也没有朋友，这种感觉我可以明白，可是……单单这种就已经好难受了，安乔还……”
“海由尔小姐，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你问了我。”若斯庇妲说，“可不要因为知道了更多，于是就想着要更加照顾哈特斯小姐才行这样啊。”
“哎，唔，为什么？知道了安乔以前那么难过……不就……”丽丽奈的脸颊微微红了，“不就应该那样吗？”
“哈特斯小姐是个坚强的孩子，虽然平时显得有些随性而为，但有些时候也很细腻，这些，海由尔小姐比我更明白吧。”若斯庇妲笑笑，“如果海由尔小姐过度照顾着她，她会觉得不自在的吧。像你们现在这样慢慢来，就已经足够了。”
“可……唔，嗯。”丽丽奈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告诉海由尔小姐这些，也是让你不要太苦恼。”若斯庇妲说，“她们母女的事情，需要有个机会，能让她们好好谈谈……只是这个机会很难找到。”
“那，我就一如既往地跟安乔相处吗？”丽丽奈问。
“跟哈特斯小姐相处的是海由尔小姐，这些当然是海由尔小姐自己来决定。”若斯庇妲笑笑，“哪一天忍不下去，不由分说地抱住亲上去就是了。”
“若，若斯庇妲小姐！我……我不是说这个啦！”丽丽奈捂脸，“呜，若斯庇妲小姐真是的……！”
“毕竟是坏人嘛，嘛哈哈哈。”若斯庇妲调节着躺椅，向后躺去，“嘛，总之……我会保护好哈特斯小姐的，顺带着，还有海由尔小姐的份，毕竟，我蛮喜欢你们的故事……可不想看着你们两个难过。”
“哎？”丽丽奈大大的眼睛从手指缝里露出来。
“谁不喜欢看可爱的女孩子们幸福地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嘛，海由尔小姐跟哈特斯小姐不也是，对阿徊和我的事情那么感兴趣。”若斯庇妲绕着自己的头发，笑了笑，“嘛，问题总会解决的，海由尔小姐，没事。”
“……呜，嗯。”丽丽奈重新捂住脸。
一百七十七、抱着哭一场就好
又过了一小会，安乔娅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噢，欢迎回来。”若斯庇妲说道。
“嘛，晚上吃的有点太饱了，差点飞不动。”安乔娅把衣服什么的放到一边，随后一屁股坐到坐垫上，拿起茶杯一口气把茶水带里边飘着的几片茶叶吨吨了，然后拿茶壶再倒上。
“哎……哎嘿嘿……”不拘小节也是安乔的可爱之处……丽丽奈看着安乔娅，笑。
安乔娅把第二杯也一口吨吨，然后问道：“姆哈——我走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说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啊？”
“海由尔小姐问了我一些关于小时候的哈特斯小姐的事情，我稍微讲了一些。”若斯庇妲说。
“啊，那些啊。”安乔娅表情复杂了一瞬间，“嘛，那些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乔，给你毛巾……”见安乔娅的额头还在冒汗，丽丽奈拿过一边的毛巾递给她——也是借以遮过这个话题。
“谢谢——”安乔娅接过，擦汗。
“还想聊些什么，趁我还不困，赶快吧。”若斯庇妲笑笑，“长途跋涉，我需要几天缓缓。”
“您一定要用这种不那么强的身体，所以魔力的恢复才会慢啊，为什么不先把魔力回完了再换成弱一点的身体呐？”安乔娅问。
“在这种疲惫的状态下，休息显得非常幸福。”若斯庇妲说，“慢慢恢复过来感觉更舒适。”
“……”丽丽奈和安乔娅都被这莫名其妙的做法搞无语了片刻。
“唔，老师，我想吃零食，去前边店里拿了啊。”安乔娅说。
“喂！”若斯庇妲哭笑不得，“哈特斯小姐。”
“喔……啧。”安乔娅挠挠头，“之前在窝里白吃白喝您的习惯了，突然有点……嘛。”
“安乔……”丽丽奈也不由失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规矩，算在我打工的工资里。”安乔娅说着，走出去。
“该睡觉了，哈特斯小姐。”若斯庇妲打了个哈欠。
“可是完全不困。”安乔娅说。
“年轻真好。”若斯庇妲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年龄这种东西与她应该是没什么意义的。
若斯庇妲丢掉手里的烟头：“但海由尔小姐看起来已经挺困的了呐。”
“喔……”安乔娅看向丽丽奈。
“唔。”丽丽奈揉揉眼睛，“安乔，那个……那要不然就睡吧？”
“嗯……”安乔娅想了想。昨晚自己跟丽丽奈聊天聊了很久……而自己今天是睡到快中午才起来的，所以现在不困。但丽丽奈今天早上是起早做作业了来着，然后下午的时候又一直在玩，也没有补觉……
安乔娅点点头：“那就睡觉吧。”
“房间还没收拾呢。”若斯庇妲说。
“我去收拾，丽丽奈先去洗澡吧。”安乔娅说着，站起身来，“不过老师为什么不能用魔力直接收拾了……？”
“凡事要有所付出，才能感到收获的喜悦，想睡我这里，就要付出一点自己的劳动啊。”若斯庇妲说。
“……好吧好吧。”安乔娅扶额。
用魔力辅助着自己更快速地移动着抹布，安乔娅很快把房间里的每张榻榻米都擦得干干净净。
“老师，铺床的被子在哪——？”安乔娅走出房间，抬高了声音问道。
“在我房间里，过来拿吧。”一边若斯庇妲房间的拉门打开了，她探出身子说道。
安乔娅走过来，进了若斯庇妲的房间。
“睡前也要喝一点嘛。”安乔娅看见地上小茶几上放着一小瓶酒还有一个小酒盅。
“嘛。”若斯庇妲重新坐回坐垫上，倒上酒，然后抬头看向窗外，“柜子里边，随便找就是，都是新的。”
今晚的月亮只有一半，不是很亮。但是天很晴朗，所以能看得见许多星星，像散在黑色天鹅绒上的小碎钻。
安乔娅也透过那个很大的窗户，看了看外边的天空，随后转过身来走到柜子前，要抬手却停下了：“老师，您跟丽丽奈都说了些什么？”
“……我的演技居然出了差错吗。”若斯庇妲把酒盅凑到唇边。
“您这种老家伙肯定无懈可击。”安乔娅笑，“但，丽丽奈可是很不擅长说谎的，就算她没说什么，我也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海由尔小姐还能问些什么呢，自然都是关心你的内容。”若斯庇妲拿起酒瓶给自己添上，“问我……哈特斯小姐的母亲的事情。”
“然后，您说了些什么？”安乔娅打开柜子，开始找合适的被子。
“说了能让你们的感情更亲密的一些话。”若斯庇妲笑，“嘴上叫着老师，结果却这样逼问着我，这样我有点苦恼哦，哈特斯小姐。”
“您……呜。”安乔娅白皙的脸颊上飞来了两朵红云，“……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就是刚刚的字面意思。”若斯庇妲浅饮一口，“唔哈，嘛……她在担心你啊。”
“我知道……我在让她担心。”安乔娅轻叹，抱着被子走过来，“但老师说的那些，我自己也能告诉她的啊。”
“不，哈特斯小姐不能，而且，海由尔小姐也不会问你的。”若斯庇妲摆摆手，“因为她心疼你，觉得问你那些，会让你回忆起难过的事情，所以才来问我啊。”
“……唔，丽丽奈。”安乔娅皱着眉，嘴角却是向上扬起来的，“真是的……总是在这种地方散发自己的温柔……”
“哈特斯小姐很努力了，训练过你的我是知道的。”若斯庇妲笑笑，“分别了二十多天，回来之后就开心些吧。”
“我知道啊……但，呼。”安乔娅长出一口气，“我先把这个被子拿到房间里，还要过来找盖的被子，来了再说。”
“嗯。”若斯庇妲应声。
安乔娅踏踏踏跑过去然后踏踏踏跑回来。
“但我还是会……会担心。”安乔娅说着，“就算知道有您在没问题的，可是心里还是很烦躁。”
“那就抱着海由尔小姐好好哭一场吧。”若斯庇妲说。
“这算是什么办法啊。”安乔娅失笑，“会给她增加压力的吧。”
“怎么会呢，她那么喜欢你，你也那么喜欢她。”若斯庇妲再添酒，“海由尔小姐担忧的事情，就是她没办法给苦恼着的哈特斯小姐做些什么啊，所以哈特斯小姐这么自己硬扛着，反而会让她更担心的呢。”
“这样……吗。”安乔娅走向柜子，“哎哈，明明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了，真是的……”
“安乔，我洗好了——”丽丽奈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快去吧。”若斯庇妲挥挥手，“祝你们的夜晚愉快。”
“您差不多得啦……”安乔娅哭笑不得，抱着被子离开了。
抱着她哭一场？
安乔娅闭上眼睛，让身体在热水的舒适感触中放松下来。
“什么嘛，真是乱出主意。”
虽然确实心里很乱，也很没底……下午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也是顺着当时的情景说出来的……
“母亲大人……”
安乔娅皱紧了眉。
自己何尝不想呢，能够跟她好好相处，可是……一想起这些事情，马上自己就觉得不可能。
不管是自己如今的反感，还是母亲本来的那种性格。
自己也好想跟别的孩子那样，能够跟妈妈撒撒娇……
“啧。”
软弱。
安乔娅握紧了拳头。
恐怕是不可能的，那些事情。她伤害自己那么多……于各种方面，自己都不太可能……能够去跟她再有什么亲近的想法。
行了行了……有老师保护着自己……还担心那么多干嘛。
……但自己总不可能靠着老师保护一辈子。
安乔娅看了看浴缸里的水。
深吸一口气，然后把脸浸了下去。
水是热的，没有清醒自己的作用……还因为意识到“这是丽丽奈刚刚泡过的水”而脸颊温度极速升高了。
安乔娅揉太阳穴。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安乔娅看到，丽丽奈已经把床铺好，躺在被子里睡着了。
“……”不想再打扰她了，于是轻着手脚关上灯，然后用手机照着亮，慢慢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可自己还没躺下，丽丽奈就醒过来了。
“呜嗯……啊，安乔……”丽丽奈揉揉眼睛，“那个……对不起，我睡着了。”
“对不起什么啊。”安乔娅戳了下丽丽奈的脸颊，“睡着了就睡嘛。”
“但是要跟安乔一起睡啊，还要给安乔用梦术呢。”丽丽奈说。
“……抱抱。”安乔娅说。
“啊。”丽丽奈顿了顿，随后抱了过来。
安乔娅摸索着找到空调遥控器的开关，把温度调低了一些。
“安乔……”
“嗯。”安乔娅抱住丽丽奈，“不是很困了嘛，困了就睡吧。”
“我……”丽丽奈欲言又止，“安乔……那个，唔……”
“……真是的。”安乔娅轻叹，“你啊。”
“哎？”丽丽奈愣。
“总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安乔娅向下一点，让自己贴在丽丽奈的怀里，“明明已经足够了，结果还在想着，再多照顾我一些，丽丽奈……”
“唔，安乔知道了吗……”丽丽奈咬咬嘴唇。
“遇到你真好。”安乔娅闷闷地说。
“啊，突然……突然说起这些……”丽丽奈感觉脸上一热，“不过……我，我也觉得，能遇到安乔……很好哦。”
“好什么嘛，我只会让你担心……麻烦你这些，麻烦你那些。”安乔娅说着，竟然感觉自己的心里真的泛起了一点点的酸楚，“我一直在想你索取……可你不仅不怪我，还想着给我更多……丽丽奈，你这家伙啊。”
“安，安乔……那，那是因为……”丽丽奈有点急切，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如果遇到的是别人……丽丽奈这样温柔的性格……”安乔娅用了点力，让自己的手臂轻压着丽丽奈腰间的肉肉，“是不是也会……跟那个人很开心地……”
“安乔！不……不要说些……”丽丽奈打断了安乔娅，“安乔……我，我既然遇到的是安乔，那，那就只考虑和安乔待在一起的事情！那，那些事……因，因为我很笨嘛，所以，所以我才不要去想。”
“这样嘛……有点狡猾的说法呢。”安乔娅嘴上自顾自说着有点不讲道理的话，可心里却越来越暖，“谢谢你，丽丽奈。”
“安乔……今天晚上的安乔……有点奇怪。”丽丽奈说。
“因为老师那家伙说，我要是太烦躁……就抱着你哭一场什么的。”安乔娅失笑，“那种事怎么……”
“安乔……安乔想哭吗？”丽丽奈轻声问道。
“……”
想吗？
明明回来之后应该很开心，可是自己的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明明其实什么问题都没有吧……？
“你再这样继续温柔地安慰我几句……我恐怕就能哭出来了。”安乔娅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声音变了腔调。
“安乔……”丽丽奈的手臂也用了些力。
“……呜。”
就像是阀门被打开了一样，一开始就停不住了。
“丽丽奈……遇到你太好了……真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
可是好开心。可以在喜欢的人的怀里哭出来。
“嘿嘿……丽丽奈……呜，丽丽奈……呜，什，什么嘛……”
“嗯，安乔……”
“别叫我了啊，你想让我停不下来嘛。”
“唔，可是安乔都在叫我啊。”
“……那，那我要哭好久哦。”
“……嗯。”
丽丽奈想了想，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摸着安乔娅的头。
“安乔很辛苦的吧，一直以来……都很辛苦吧。”
轻轻地抚摸着，感受着怀里躯体微微的颤抖，还有胸口的湿润。
“没关系哦……想撒娇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哦。”
“丽丽奈……丽丽奈……”
就这么肆意地哭着，叫着她的名字，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泣……似乎也并不需要知道。
这样的哭让人觉得好温暖……
可恶，老师那家伙怎么会知道这种方法的啊……而且好像还挺管用……
“安乔……我在这里哦，一直都在……”丽丽奈继续揉着安乔的脑袋，像是哄着小孩子一样温柔地安慰着她。
……好温暖，也好开心……自己在被安乔依赖着，被安乔需要着。
丽丽奈感觉自己的眼角也有点热，也没去忍耐，就由着眼泪滑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么在彼此的怀抱中沉沉睡去，在卸去重担的肆意哭泣里，在被喜欢的人所依赖的幸福感里。
晚安。
后话：
芽：“妲妲姐当时刚被我们拿下的时候……有时候，亲热的途中会突然哭起来。”
柚：“是呢，那种没有预兆的哭泣，哭起来又止不住，让人很心疼呢。”
妲妲：“嘛……”
芽：“那种哭泣……是因为妲妲姐孤单了好久，如今终于有了亲人的感觉吧。”
柚：“是呢，能被妲妲姐这样重视，很开心哦！”
妲妲：“……”
芽：“什么时候想撒娇都可以哦！妲妲姐！”
柚：“我也是！柚的怀抱永远为妲妲姐敞开！”
妲妲：“……是因为你们实在是做太久了，我让你们停下歇一会又不行……受不了啦。”
芽：“啊，这样吗。”
柚：“哎！？”
妲妲：“……唔，唉。”
妲妲：“有些事你们明白不就行了，一定要说出来吗。”
芽：“哎嘿~”
柚：“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