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哈，最近状态不错呢，除了偶尔有些腰疼就是了，嗯……”
妲妲：“腰疼是因为？”
我：“我的床太软了……啊哎，我睡不得软床，睡久了就是会腰疼。不过刚才已经收拾了屋子，把床换掉了。”
妲妲：“你自己收拾屋子？”
我：“哼哼，没错。”
妲妲：“千古奇观。”
我：“喂！我也没有那么懒吧！”
一百八十二、善后处理（上）
“呼。”若斯庇妲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回过头来，看向地上的安乔娅。
安乔娅依然在昏迷之中。
本就白皙的她，因为失血过多，皮肤呈现出让人揪心的惨白色泽。这惨白对比着她嘴角残留的血迹，显得十分刺眼。
丽丽奈握着安乔娅的手，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那个……谢谢若斯庇妲小姐。”丽丽奈说道，但是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安乔娅身上，没移开。
“分内之事。呼，而且……我来晚了，比起感谢，更应该是我道歉才对。”若斯庇妲把烟头丢进空间裂缝，随后从桌子上下来。
这时，轻小说部的门打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艾尔什学院的校长，小泉恵紗。
作为比较强的魔法使，她没有受到版尔绒到来的时候所释放的法术影响。
而此时，她满脸都是忧虑的表情。
“虚刃大人，真是……恳请您念在无知者无罪……”恵紗进门就是朝着若斯庇妲深深一躬，“我实在不知道苏琳的真实身份原来……唔。”
“嗯？”若斯庇妲重新掏出一根烟，“什么？”
“那……可以请您，还有公主殿下，以及哈特斯小姐，移步随我来理事长室，可以么？”恵紗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不过在那之前，稍等一会。这些孩子们，我还需要处理一下她们的记忆。”若斯庇妲说，“以及，如你所见，哈特斯小姐还在昏迷，这个屋子也需要善后……你先去，我们过会就来。”
“是。”恵紗再一鞠躬，退了出去。
“若斯庇妲小姐要做什么？”丽丽奈抬头。
“就是修改一下她们今天下午的记忆。嗯……也请海由尔小姐跟我说一下沃乌恩女士来之前的情况，我好确定要修改的位置。”若斯庇妲说着，抬手开始运转魔力。
丽丽奈点点头：“嗯……一开始，大家就是很普通地在聊天，然后，唔，聊到前段时间转来的一位叫做苏琳·库莫洛德的外教的时候，安乔就突然不对劲……然后一下子站了起来，拉着我说快点去找您……之后就……”
“好，知道了。”若斯庇妲微微闭上眼睛。操作记忆是相对复杂的法术，就算是她也需要比较专注地进行。
过了一会，若斯庇妲睁开眼睛：“嗯，可以了。”
“……若斯庇妲小姐。”丽丽奈看看依然没醒过来的安乔娅，“安乔……”
“呼，她肯定很累了吧。”若斯庇妲轻叹，走过来。
“呜……”想起不久前的历历险像，丽丽奈心中不由得又是酸楚又是后怕。
“失血没有多到危及生命的地步，只是接下来几天，哈特斯小姐会比较虚弱，多吃点就行了。”若斯庇妲用魔力探知了一下安乔娅的身体，“那些外伤内伤之类，我已经帮她治疗完毕了，只是翅膀……”
“啊……”丽丽奈心里不由得一沉。
“天使的翅膀……是魔力与肉体交汇的，非常复杂的产物……受到严重的毁坏的话，需要天堂专门处理这一类问题的那些天使才能修补，那是他们独有的魔法，我做不来。”若斯庇妲说道，“抱歉。”
“……呜，没，没关系的，若斯庇妲小姐已经救下了安乔和我……就不用再道歉了。”丽丽奈俯身，把安乔娅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虽然，虽然我不太清楚若斯庇妲小姐的事情，但……看您的表情，您那边，好像也是比较麻烦的情况，就，唔……”
“呼，对我这么失职的守护者还这样谅解嘛，海由尔小姐。”若斯庇妲笑着摇摇头，“嘛，我那些事……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没事。”
“呜，嗯……安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丽丽奈回过头来看着依在自己肩头的安乔娅。
“因为精神和身体都消耗过度，所以才昏过去，不过，她的伤势都治好了。”若斯庇妲说，“应该马上就能醒。”
“嗯。”丽丽奈把安乔娅抱紧了一些。
安乔的身体好凉，是因为流了太多血吗……呜，安乔……
不过，呼吸很平稳，虽然有点虚浮，但也并不显得过于微弱，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若斯庇妲开始用魔力清理屋子里的血迹，物品碎片，并调用许多魔力使用了比较高级的回溯魔法去修补墙壁……总之是收拾一下房间。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
“唔，嗯……”
“啊，安乔！”
怀里的安乔娅似乎发出了一点声音，丽丽奈不由得又惊又喜，连忙轻轻摇晃着她，呼唤着她的名字。
“安乔……安乔！”
“姆……听到了。”
安乔娅微微睁开眼睛。
“呜……呜呜，安乔……”丽丽奈感到心里一下子安稳了下来——刚刚若斯庇妲到了的时候，那只是安心了一半；现在看到安乔娅没事，这才补上了另一半。
“哭什么嘛……我不是好好的嘛。”安乔娅说着，可她的眼圈也一下子红了，在非常白的皮肤对比下非常显眼。
“安乔……呜呜呜，安乔……安乔……”丽丽奈抱着安乔娅，就像是完全没听到安乔娅说的话一样，止不住地哭着，呼唤着她。
“……呜，丽丽奈。”安乔娅抿抿微微抖着的嘴唇，“呼——呜嗯，丽丽奈，好啦……没事，没事的啦……”
“……哈特斯小姐。”若斯庇妲在一旁点起第三根烟。
“呼嗯，老师……有劳了。”安乔娅看着若斯庇妲，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么抱着丽丽奈，“谢谢您。”
“不抱怨我来晚了么。”若斯庇妲失笑。
“虽然确实有点晚，当时差点……呼，您再来晚一点点就出事了。”安乔娅抬起有点软的手，揉揉还在抽泣着的丽丽奈，“但在那之前，我也正好把好多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也好好战斗了一番……这个结果，足够了……丽丽奈最后没事就好。”
“……嗯，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好。”若斯庇妲点头。
“嗯……所以您为什么……那个时候才来？”安乔娅问。
“有点事情……这些之后再说。”若斯庇妲露出不是很想谈论这个问题的表情，把烟凑到了嘴边。
“喔。”安乔娅应声。
“丽丽奈……不哭不哭。”回过头来，安乔娅继续揉着丽丽奈的脑袋，虽然因为若斯庇妲在一旁而有些不好意思，“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安乔……呜呜呜，安乔……”能感觉到丽丽奈在用力忍住。
“在这里……在这里呢。”安乔娅想起前天晚上丽丽奈安慰自己的时候说的话。
终于，丽丽奈抬起了头。
两只哭得通红的眼睛带着让人心疼的泪花。
“安乔……”丽丽奈抿抿嘴唇。
“嗯。”安乔娅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了。”
“哈特斯小姐，站得起来吗？”若斯庇妲问道，“刚刚你昏过去的时候，理事长来过一趟，似乎有话要跟我们说。”
“……嗯，我也有话要问她。”安乔娅说着，“丽丽奈，扶我一下可以么，有点没力气。”
“嗯。”丽丽奈抹抹眼泪，点点头，随后伸手，一手抱住安乔娅的背，一手托住她的大腿——
安乔娅顿时大羞：“呜哇，扶，扶我不是抱我啦，我自己可以走……我没事了，丽丽奈……放我下来吧，没关系的……”
“不要……安乔流了那么多血，身体肯定没什么力气——”丽丽奈不由分说。
一百八十三、善后处理（下）
“她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丽丽奈问道。
几人走在楼道的走廊中。
——版尔绒前来的时候，释放的睡眠法术是直接笼罩了整个艾尔什的。所以现在能看到学校里到处都有睡过去的同学们。
“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吧。”若斯庇妲说。
“丽丽奈……放我下来啦……”安乔娅说着，因为比较虚弱的关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软的，“不，不重嘛……我自己可以走的，没关系……”
“唔，我抱着安乔也没关系——！”丽丽奈扭头，“安乔那么瘦的，没关系，一点都不重。”
“呜嗯……但，理事长室快到了啊。”安乔娅说着。
“唔。”丽丽奈脸一红，随后慢慢把安乔娅放了下来。
……结果腿真的有点软，险些没站稳，好在被丽丽奈抱住了。
三人坐在了理事长室的沙发上。
恵紗给她们倒上了茶水，随后坐在了她们对面。
“……”
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艾尔什女士，不是有话要说么。”若斯庇妲掏烟。
“唔，因为看起来，哈特斯小姐有话想问。”恵紗说。
“……我看您似乎有话要说。”安乔娅皱眉，“想等您先说完来着。”
唔……
“那么，我就先说了。”恵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先前转来我校的，人类魔法使……苏琳·库莫洛德，昨天给我发了辞职的短信……所以，这次的事件果然是和她有关系的吧？唔，实在是……我并不知道她是天堂派来的……”
安乔娅摇了摇头：“嗯？苏琳不是天堂那边的。”
“嗯？”恵紗愣。
“唔，看来您也并不清楚啊，我本来还以为您跟天堂是不是有关系。”安乔娅严肃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苏琳并不属于天堂的机构……她跟母……她跟版尔绒是师徒的关系。”
“……”若斯庇妲也不知道这些，她也微微皱起了眉，仔细听着。
“我先问一下……理事长您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吧？”安乔娅问，“我是从天堂逃出来的那些？”
“嗯，这些事情，当时哈特斯小姐入学的时候，虚刃大人就有跟我交代过。”恵紗点头，“苏琳……我知道她是魔法使……但当时我只以为她是找份工作作为消遣的……我们并不认识。”
安乔娅点头：“呼……啧，苏琳……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这边出了问题……”
“这些也是我的疏忽。”若斯庇妲说。
“没……老师又不可能完全掌握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人的信息啊。”安乔娅摆摆手，“没关系，现在我没事，丽丽奈也没事，老师不用太在意了。”
“唔。”若斯庇妲摸摸下巴，“有些意外呢，哈特斯小姐居然会这么说。”
“嘛……老师最终救了我们是事实啊。”安乔娅有点不好意思，“好了……别说这些了。”
安乔娅扭过头来，喝了口茶。
“苏琳的话，大致说来……几百年前，版尔绒有一次来地球做事的时候，救过苏琳一命，当时她还是一个普通人；之后苏琳敬仰版尔绒什么的，就自己寻找到了修炼的方法，成为了魔法使……然后版尔绒就被她的意志震动了什么的，于是教过她一些东西……”
安乔娅皱眉，可见她并不是很想说起这些事情：“这是小时候，有一次版尔绒带我来地球现世找她的时候，告诉我的。”
“呼，本来，天堂那边是怎么搜索也搜索不到哈特斯小姐的。结果没想到……地球现世上会有这么一位，这就没办法了……唉。”若斯庇妲说着，“也就是说，沃乌恩女士在自己寻找哈特斯小姐的过程中，也让这位库莫洛德小姐在地球现世留意……结果就找到了跟哈特斯小姐相关的线索，于是……”
“老师，不用对她们这么有礼貌。”安乔娅皱眉。
“……嘛。”若斯庇妲失笑。
“哈特斯小姐今天……唔，地球的魔法使在这种事情上属于中立方，我的实力又没办法在那种情况下出手……希望虚刃大人和哈特斯小姐都能理解……”恵紗为难地说着。
“我知道，理事长也有自己的立场。”安乔娅摆摆手，“反而是，这边给您带来了麻烦。”
“艾尔什女士没有什么错。”若斯庇妲也说道。
“……真是感谢。”恵紗起身鞠了一躬，“唔，哈特斯小姐以后在艾尔什学院如果有什么需求，就尽管跟我提就是……这次的事件也有我的疏忽在其中……如果早知道苏琳是这种情况，当时没有录用她的话……”
“别这么说，理事长。”安乔娅说，“就算您没有录用她，她一样也会用她的方法找到跟我有关的线索……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您也不用自责。”
“喔……事情已经结束了么？”恵紗坐了回去，“那可，真是恭喜哈特斯小姐。”
“嗯，我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天堂的破事了。”安乔娅说着，然后带着确定的表情看向若斯庇妲，“对吧，老师？”
“除非那些个老头们来五个以上。”若斯庇妲吐烟，“或者那位老老头自己来，不过这些都是不可能的……毕竟几千万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天使出事了都不见他们动弹一下的。”
“您是说……那位被称之为『天选』的巡查天使『恒辉』吗？”安乔娅说。
“嗯，我以前跟她见过一面。嘛，现在先不说这个。”若斯庇妲摆手，“顺带一提，哈特斯小姐，刚刚，最后的时候，你父亲来了。”
“啊……老爸。”安乔娅一愣，“他来？”
“他身上应该是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带回擅离职守的沃乌恩……嗯，一个是带回逃跑了的你。”若斯庇妲说，“然后沃乌恩这就被他带回去了，你的话……按照他会回报的情况来看，目前你是‘被虚刃挟持’的状态。”
“……天堂不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天使……而跟最强虚无生物起冲突，对吧。”安乔娅的表情从疑惑，而到惊讶，而到逐渐弥漫出无法阻挡的喜悦。
“没错的。”若斯庇妲笑，“哈特斯小姐，你自由了。”
“！”一直安静听着几人对话的丽丽奈顿时睁大了眼睛，欣喜地看向安乔娅，“安乔……！”
“……哈哈哈哈哈，好哦！！”安乔娅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一下子高呼了起来，“啊——好哦哦哦哦哦——！！！”
此时此刻——终于确定了下来，刚刚因为还有许多事，所以来不及去认证……而现在……从老师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我自由了。
我终于……自由啦！！！
后来是怎么离开理事长室的，不太清楚了。
“呜呜嗯？？为什么突然会睡着了……”素子抬起头来。
大家也都在揉着眼睛，都是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安乔娅睡眼惺忪地说道，“怎么会突然睡过去……？”
“唔嗯嗯……”丽丽奈也做出一副仿佛迷迷糊糊的样子。
“我记得大家明明在聊天来着，聊到哪里……忘记了，”言香按压着太阳穴，“之后就突然睡着了……”
其他人也都表示自己的记忆是这么回事。
丽丽奈跟安乔娅相视着，彼此心知肚明地松了口气。
“安乔想起来什么了啊，这么开心。”絵雪看着安乔娅。
“嘛……嘛。”安乔娅挠挠头，“嗯，没什么，就是想到……事情都结束了，总算能回归日常，觉得……非常安然。”
“嘿嘿……”丽丽奈在一边笑了笑。
“噢噢，是呢，安乔终于回来了，以后大家又可以每天开开心心地待在一起啦。”素子在一边说着。
“所以哈特斯同学前段时间是去做什么了？”玉子问，“嗯唔，如果不方便说的话……”
“嗯……大概就是，伯父的一位住在中国的亲戚，家里有点事情吧……我跟着一块去了。”安乔娅说。
“呜哇……”丽丽奈不由得无奈地笑笑，安乔扯谎不带眨巴眼的功夫实在是好厉害啊……
“那不是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了么？是什么大事吗，花了二十多天。”言香问。
“唔，倒也不是……花了那么多天是因为，嗯……那位亲戚住在深山里，很难找到，我们花了好几天才找到她。”安乔娅说。
“深山？喔喔喔，有没有遇到什么神奇的事？”紗夜凑了过来。
“紗夜酱搞清楚现实和小说的区别啦……”琴葉敲敲紗夜。
——老样子，在公交车站跟絵雪分别。
……走出几步，两人不约而同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走。
“……那个，先回家吧，安乔？”丽丽奈感觉脸上有些热热的。
今天的事情……代表着什么，自己是清楚的。
安乔肯定也很清楚吧，呜……
就算害羞……
已经经历了那种程度的危难，差一点就要从此永分两处……而最终，好在，都结束了。
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都已经可以了吧。
安乔……呜，呜嗯……
心里有点后怕，有点想哭……
同时，还有一头跳来跳去的小鹿。
“唔，我知道啊。”安乔娅挠挠头，“当然……先回家嘛。”
丽丽奈……
她的侧脸……肉肉的脸颊红扑扑的，好可爱。
想亲上去。
……但是在那之前，嘛。
总算，终于，拜托了缠绕着自己的牵绊，终于……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太开心了……开心到好想哭。
眼泪全都在眼眶里边，忍了一路了。
……回到家去我就要好好抱住她然后哭一场，比周六那天还要放肆……然后告白！
安乔娅抬起手，握拳。
这时，突然街道上刮起了一阵大风，本来还晴朗的天空一下子被厚厚的乌云遮满了。
“啊喔。”安乔娅抬头看看，“要下雨了哎。”
丽丽奈打开书包拿伞：“最近几天连着都很热嘛，所以下大雨，唔，哎？安乔带伞了嘛？”
“……唔，我想着今天这么晴，就……”安乔娅愣，“那个……丽丽奈没拿伞？”
“啊哇哇哇……”丽丽奈抱住脑袋，“因，因为这两天完全沉浸在安乔回来了的开心里……所，所以犯迷糊了……”
“你你，你现在说这些……呜，虽然很高兴啦，但……唔，我现在跑不动啊。”安乔娅看着四周，行人们要么快步溜走，要么从包里拿出了伞。
“唔哎哎……”丽丽奈呆，“那，那要怎么办……”
“……不办了，淋雨就淋雨。”安乔娅长出一口气，“就当是，新生的洗礼吧。”
“哎……不，不可以的，安乔流了好多血，身体还很虚弱，淋了雨会感冒……”丽丽奈连忙说道。
但当看到安乔娅眼角划下来的眼泪时，丽丽奈闭上了嘴。
……是啊，新生的洗礼……
嘛，反，反正……安乔感冒了的话，还有自己照顾她呢。
以后的日子……就是永远啦。
“好哦，洗礼。”丽丽奈于是索性也仰去了头，“安乔……恭喜呀。”
“嗯！”安乔娅带着眼泪大大地笑了。
“轰轰轰——”
几声巨雷过后，瓢泼大雨倾下。
后话：
安乔娅：“丽丽奈当时会陪着我犯傻，有点没想到呢，嘿嘿嘿。”
丽丽奈：“呜，安乔知道自己傻就好，后来感冒了吧！”
安乔娅：“唔姆，那不是有丽丽奈照顾我的嘛，没事。”
丽丽奈：“唔，安乔……唉，让人没办法呢……”
安乔娅：“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