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姐出手豪横，直接给了我两样见面礼——银黑相间的“郁金香之夜”猎装和雄剑“不动”。
不用说，能被她拿来送人的装备不可能是普通货色，或者说，她的包包里就没有一样东西是大路货。“郁金香之夜”的外观含蓄又不失典雅，更难得的是完全符合本位面审美风格，直接拿来当日常服饰穿着都可以；“不动”长约一米二，最宽处约有十公分，重量大概在一百公斤上下，我耍了两下，感觉十分趁手，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虽然八棱汉剑的形制看起来还是有些打眼，但至少要比骚气满满的“正义之剑艾尔度因”朴实无华得多，完全符合我的一贯需求。
数据方面，两者均已锻造（强化）到了顶点。“郁金香之夜”的全套防御力白值加上我自己的perk加成高达一千四百五十七点，“不动”的攻击力白值加上perk加成也有八百九十九点！另外，“郁金香之夜”的七件部件每一样均带有极为实用的极品双重附魔，“不动”更是拥有“全游戏唯一”的三重附魔！
这样一来，别的且不说，光是四系抗性就直接从零变成了35%（火）、55%（冰）、40%（电）、45%（魔法），嗯，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遇上西尔维娅这种高阶魔法师以及那些高阶龙族了……“不动”的超高攻击力再加上“附加一百点电系伤害、25%概率麻痹对手两秒”、“每次攻击吸取五十点精力值”、“每次攻击吸取三十点法力值”这三样牛逼到爆的超级附魔，更是直接让我的实际战力陡然提升了两倍不止……事实很明显，陪伴了我将近一年的塞勒涅轻甲和“不知名”黑檀岩长剑已经可以彻底退休或者转赠他人了。
不过，无论作为何种意义上的私人“礼物”，这两样东西都显得实在太贵重了一些，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平白无故就拿来送人，作为收礼的那一方大概只会觉得相当烫手，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毫不犹豫心安理得。小鱼姐肯定也深知这一点，所以根本不等我说什么，她就抢先开口向我索要回礼，不愧是世事洞明的千年老妖怪一枚。
好吧，既然她如此明确地表明了态度，这就是根本不容我拒绝的意思，于是我也就收回了原本打算假装客套推辞一番的心思，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并且干脆把所有的装备一股脑儿全拿了出来，摆了一地任她挑选。
这是我第一次让全部身家暴露在阳光之下，几千件（套）各色装备平摊开来，凉亭前面的小空地差一点儿就摆不下，看上去倒是显得蔚为壮观；只可惜展示（显摆）的时机不是太对，有了小鱼姐的那些珠玉在前，我这边的数量再多也只能呵呵……因此，小鱼姐根本没有“挑”的过程，极为随意地拿走两样武器，连看都没看便收进了物品栏，完全就是在走过场而已。
倒是旁边的芙蕾雅被这些“样子货”彻底吸引住了注意力，眼睛根本就挪不开，我自然不以为意，便告诉她看上什么就随便拿——嗯，姐的身家固然万万比不上对面那位榜一大佬，不过闪瞎旁边的这个“零充萌新”完全不在话下。
不得不说，芙蕾雅真是一个矜持守礼的好姑娘，虽然她的眼睛里跳跃着大大小小的星星，呼吸声也变得越来越重，而且我也没有限定她只能拿多少件，但最终她却很好地克制住了欲望，只挑了一套卖相比较华丽但面板数据惨不忍睹的布衣类防具。不用说，除了身上的极品重甲，这个可怜的丫头大概从来不曾拥有过一件能在平日里拿上台面的像样衣服，估计她选这套布衣就是为了当常服穿。
小鱼姐似乎突然怜悯心大作，又对我的货色看不上眼，于是大手一挥，直接甩出另一套名为“破晓之鸢尾”的西式常服外观样式的重甲防具给了芙蕾雅。这倒霉（或者说幸运）孩子略微扫了一眼新礼物的属性，顿时被吓得够呛，一脸煞白不说，嘴唇也哆嗦了起来，而且想都不想立刻就打算出言推拒。
我赶紧使劲拽了她一下，又冲她使了个明显的眼色。开什么玩笑，给出这点东西对人家神仙姐姐来说根本不足挂齿，送你是看得起你，也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施舍心，敢当面拒绝的话小心会吃不了兜着走嗷……
芙蕾雅迟疑了半天，看看我又看看小鱼姐，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这套防具，但嘴里却依然在小声地嘟哝。
——可是，可是我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来回报这位女士……我觉得很羞愧……
哎，真是实诚孩子嗷……我还没有来得及打圆场，小鱼姐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挑起了芙蕾雅的下巴……虽然两人的身高同样有着明显的差距，但在小姐姐强大的气场加持之下，此情此景看起来却并不像小孩逆向碾压巨人那般显得碍眼。
——如许姿容，不曾想倒是个实心眼的，也罢，尔在外即为贫道信众，且已进位“圣女”，日后充任贫道之随侍使女亦无不妥……小娘子且放宽心，无需经年长伴，只三五时日即可。如眉，尔可有何异议否？
我说你们这些超级女神呐，泡妞就泡妞，当面挖墙脚就挖墙脚，我统统都认了，谁叫我惹不起呢！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直接啊？动不动就要人为奴为婢，都不征询一下当事人的意愿，难怪你会跟自己的丫鬟撕逼……还假装问我有没有异议，我能说啥？芙蕾雅又不是我的妞，我完全没有立场发言好不好……
——如果芙蕾雅自己没有意见，那我也不会有意见。
——如眉既无异议，此事便如此议定罢。
你议了啥？你议过么？得，啥都不用说了，小姐姐就是这么威武霸气。
——诸事既已告知，如眉可知贫道缘何邀尔来此？
嗐，这么闲扯淡了半天，可算是进入正题了！不过……这完全就是一句废话嘛，你之前都已经告诉我了，每次有龙裔过来你就会出手“带歪”，难道我会是例外？
——呃，我明白，你想要我以后就留在这里，不要出去生事……
——此言大谬。贫道唤尔前来，其由有二；若细究之，此二者虽自成因果，然实乃一而二，二而一，互为表里之事耳。此中种种，贫道均已与尔论及，如眉本应体察十之七八，怎奈尔如此恍惚混沌，实是可叹，可叹矣……
怎么越说越回去了，又开始用“雅言”，而且听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包含着鄙视我的智商的意味。所以说，你们这些超级大佬个个都是这么武断的嘛？凭啥单方面认定我天生就该冰雪聪明，就该什么事都能举一反三啊？再说了，这是智商的问题么，明明只是信息不对等好吧？只怪你们一贯喜欢拐弯抹角，说话只说半截，我又不像你们那样成天都在权谋斗争里打滚，又没人给我内幕消息渠道……没办法，我只好尽量扮出一副无辜的懵懂样子，小心翼翼地发问。
——呃，这个，我真的不是很懂，幼微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罢了，粪土之墙不可杇也，贫道便与如眉说个明白。
好嘛，老娘在她眼中就这么不成器么，都是粪土了……接下来，小鱼姐确实说得非常清楚——因此实在把我吓得不轻。
第一个原因是我目前的实力实在不入她的法眼，因此需要待在这个琴鹤洞天修行一段时间，直到“达标”为止。她这么要求的目的嘛，让我具备自保能力倒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为了替她当打手——嗯，她根本就没打算像以往的惯例一样把我留在这里当“玩物”，而是要我主动出击，以便协助……奥总（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至于具体该怎么“协助”，她没说。
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她和触手怪确实已经近乎于撕破脸了，而且琴鹤洞天与触手怪的“神域”（在本位面中的投影具现正是那几本黑暗魔经）连接在一起几千年，一点一滴的侵蚀污染之下，她的实力早就不复当初，需要由我来提供资源帮她“续秒”——嗯，也就是未经“污染”的纯正龙裔之血。当然，她这么做的目的同样不单单只是为了保命，而是打算在准备就绪之后合二人之力同触手怪正面一战，彻底结束索瑟海姆的一切，然后去往大陆上，她会帮助我完成“末代龙裔”的终极预言——参考之前第一个原因的相关内容，不用说，所谓的“完成预言”得按照她的理解来进行，和史籍上的真正预言（推倒奥总）完全相反。
她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准备，只不过以前的那些前辈们没有一个合她的心意，所以才拖到现在。
至于为什么偏偏会选中我……又是该死的所谓“直觉”。当然，非要找一个明确的原因也是有的，她说了，我的“龙裔之血”和“龙魂气息”都相当纯正深厚，不比她差，只是尚未真正激发成长。
这是在哄鬼呢！什么狗屁的纯正深厚，我自己怎么就完全感觉不出来呐……分明就是因为几千年的漫长等待早已将她的耐心消磨殆尽，好不容易逮着了我这么一个与娇弱羞怯保守内向等等“传统美德”丝毫不沾边的纯种女汉子，她便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牌全打出去来了一把梭哈，也不管我到底愿不愿意……
怕归怕，但我也不敢正面拒绝，只好抓住细节做一些文章，试图来设法加以拖延。
——这个，幼微啊，你要我去协助奥杜因，我这边倒是没什么问题，可人家不见得会相信和接受啊，毕竟龙裔生来就是要跟祂作对的……
——奥氏上仙昔时与贫道有旧，若所料不差，彼当欣然接纳，如眉无需忧心。
上仙你奶奶个腿啊！那就是一只大一点的黑皮蜥蜴好不好……
——呃，就算是这样，现在也不知道祂在哪儿，我们又怎么联系祂呢……
——无须另生枝节，如眉日后行事，不过体察本心率性而为八字而已。若缘法已至，上仙自会与尔相见，嗣后种种，视彼时境况再行计较不迟。
嗯，很好，你自己都还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吧？说穿了不就是那句六字真言嘛——走一步看一步，或者叫摸着石头过河，怎么瞅怎么不靠谱……
——好吧……啊对了，就我们两个，呃，两个凡人，要对付赫麦尤斯-莫拉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人家是大魔王啊，我要是说不怕肯定是假的……
——此事更无须忐忑。莫氏妖人身具诸法神通，确不负大罗真仙之名，然则彼行邪道异法，不为此方天地所容，其道体自外于三千世界，不得亲至此间，故吾等只须破其术法幻象即可。昔时贫道一人之力已堪匹敌，今有如眉勠力同心，定如顺势破竹，拊掌可成耳。如眉当定心明性，以固其志，切不可枉作杞人矣。
嗐，我就说嘛，小鱼姐为啥磨叽了几千年愣是没有选中一个人？那些前辈们再怎么文青，也绝不可能个个都是性格柔弱的水货——多的且不说，最起码我能确定，在她之前提到的“后辈”中，我的的确确听到了秋瑾和施谷兰（剑翘）这两个名字！这两位姐姐可不是那种传统的深闺怨妇，都是百分之百SSR稀有度的钢铁虎妞……原来是因为还有“操翻触手怪”这个殿堂级前置任务的缘故！光有强悍的心性，自身实力和潜力不够也是白搭，不足以成为小鱼姐的完美搭档。
话说回来，我自己原本也是一个普通人啊，所谓的超强潜力又是打哪儿来的，凭啥就落在了我身上呢？难道在龙裔的体系里还有“本体的文化层次越低，穿越后就越牛逼”这种设定不成？也不对，姐好歹也是受过完整的全日制国民教育的，绝对学历不比某些只上过族学私塾的前辈差啊……算了，想那么多干啥，管他是什么原因，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丛林世界中生存，有实力怎么都比没实力要好，又不是李老先生憧憬的那种理想国，无为胜有为柔弱克刚强什么的……
——行吧……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幼微你可比我高了好几层楼的说……啊，还有一个问题，我来之前遇到了一些麻烦事，嗯，简单来说就是，我向别人做了一个承诺，要在这一个月之内再去见她一次。现在期限还剩十多天，如果我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的话，恐怕就会……
——此洞天自具无上妙法，贫道动念即可改之。唔，观尔之境况，且置为洞天一载世上一日为宜，待贫道更易之……如眉且放宽心，此间并无烂柯之虞，入洞天者不涉年岁更迭，千万载不过等闲事耳。
果然！这个半位面里的时间流速跟主位面果然是不一样的！而且更牛逼的是，竟然还能隔绝主世界时间流逝对生物体造成的负面影响，同时还可以自由无级变速！难怪小鱼姐能安然度过如此漫长的时光而容颜不老，也没有变成疯子神经病啥的……
想来也是，龙裔妹子们的总数倒是并不算少，但分散到如此大尺度的历史进程中就有些不够看了，而她们的寿命大概也和常人无异；比起有人陪伴在侧的少数时光，长期独自一人才是小鱼姐的真实生存状态——所以我猜测，也许那些寂寞的日子都被她“拨快”了很多倍，甚至干脆“直接跳过”……这么说来，说不定她的“真实”年龄其实并没有多大，很可能还不如瓦尔基哈三人组呢。
——好的，这样一来就没有问题了，和你一起待个几年也挺不错的……啊，我什么都没有说……其实吧，我是想对你说，嗯，说一声谢谢。要不是遇到你，我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享受到这种“无限时间”的福利，所以说某人真的该杀千刀……啊，没什么没什么，那个，芙蕾雅是不是也要留在这里？
——萨家娘子既已为贫道使女，自当早晚侍奉左右，如眉先前亦已应允，刻下又何出此言？欲自食其言否？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您高兴就好！
于是，我就在“咸宜观”暂住下来，小鱼姐给了我一整座草庐，名曰“见性堂”。
为何要把我安排在此处，其中的用意如此明显，我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要暗自腹诽，姐又不修道，恐怕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慧根”，就算把我关个几百年，到最后大概也还是见不了所谓的初心真性的吧……换成另外一种“性”还差不多，姐分分钟就能让她见个够的说……
芙蕾雅连一分钟都没有多待便被叫走了，此后两天我一共就见着她三次，一次在擦地，一次在打理花圃，还有一次在跟着一个童子学茶艺——哎，好歹人家也是五十五级的高阶战士，小鱼姐还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啊……
我并没有多少心思替芙蕾雅抱屈，因为我自己的待遇比她还不如——留在这里可不是为了风花雪月躲懒摸鱼的，从第二天起，我的“修行”课程便正式开始，其过程……好吧，我突然有点儿怀念霍斯加山顶圣所的那些“美好”时光了。
怎么说呢？小鱼姐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人民教师，而且她显然也没有手把手进行“常规”教学的兴趣，直接就把我扔给两个童子，只留下了一句话——“胜过二人，便得小成”。
一开始我还有些不乐意，心想不过是两个小屁孩而已，纵然跟着她学了一些精妙术法，其程度恐怕也相当有限，更别提实战水准和经验了，怎么可能和我这种从尸山血海里滚过来的“不死老兵”相比……
然而很快，我便吃到了大苦头！
原因很简单。这两个熊孩子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正是游戏中米总的那两头大宠物，名为科洛兹瑞尔和瑞伦尼克的特殊龙族——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小鱼姐身边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当然，在本位面中，他们还有两个很古典也很烂俗的“道号”，一曰清风一曰明月，幕后黑手八成就是故意的……
这两个家伙的第一次变身演示便吓了我一大跳。虽然我在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后便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预期（毕竟在游戏中，连奥总都不具备化身为人形这种逆天技能），但真正看见他们的本体之后，我还是差一点儿就咬伤舌头——他们根本就不是那种西式的飞天大蜥蜴，而是两条货真价实的东方神龙（Loong）！
是的，清风（科洛兹瑞尔）是一条玄沉如渊的墨龙，而明月（瑞伦尼克）则是一条宛如烈阳的赤龙。两者的真身都有三十多米长，两米多粗，龙头足有成年猛犸大小，龙尾招展如猎猎大纛，五只龙爪简直就是二十五把锋锐无匹的绝世神兵，四枚外翻的龙牙更是犹如超巨型弩枪；龙目中神光电闪，块垒般的鳞甲严严实实地覆盖住整个龙躯（包括腹部），背棘森然如一片刀山……光是站在地上，便有云蒸霞蔚般的明灭雾气缭绕周身；所以我很难想象，当他们翱翔九天之际又是怎样一种风云际会的壮观场面！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几年”里，我的对手便是这两个大家伙？小鱼姐对我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修行”——嗯，其实就是挨揍。
第一天，明月在一边看戏，清风没有动用任何技能或者道法，连变身都没有，只用人形状态的肉体力量水准与我近身“对练”。我坚持了……一分钟，然后在浴桶里泡了五个小时（治疗肉体损伤）。
第二天，明月继续看戏，清风继续和我对练。我坚持了……一分零五秒，然后泡了七个小时。
……
第三十天，换成清风在一边看戏，明月同样没有变身，以人形状态徒手施展火系龙威，我坚持了……五秒钟，然后泡了十二个小时——到这个时候我才醒悟过来，小鱼姐之前为何坚持要送我那套“郁金香之夜”——要是仍旧穿着元素抗性为零的塞勒涅轻甲，我怕不是会被明月当场秒杀。
第三十一天，清风继续看戏，明月继续展示火系龙威，我坚持了十秒钟，然后泡了将近一天。
……
第七十八天，清风明月第一次一起上场，还是没有变身，一冰一火加近身攻击，我坚持了三十秒，然后泡了三个小时。
……
第一百二十七天，清风明月一起上场，仍然是人形状态，但他俩已经不得不全力以赴，我坚持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堪堪落败，没有泡澡。
第二天，或者说第一百二十八天，小鱼姐一大早便亲自跑过来宣布，修行的第一阶段已经算是圆满完成，接下来我有七天的“假期”。当然，并不是说这七天里我就可以随心所欲放飞自我，按她的话说，我需要在七天内彻底“巩固”目前的“境界”，并且想办法第一次“开悟”。
这都是什么鬼？难道她会不知道，我和她，或者说任何一个龙裔，我们的实力水准都是通过精确到个位数的量化数据来体现的么？尽给我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在玩修真副本啊？
说到“境界”，这么久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看过菜单数据，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于是便赶紧打开来仔细观察。
人物等级不知不觉升到了四十九，距离五十级大关还差不到百分之五的经验值。血量6770，精力值5020，法力值最可怜，还是只有850点。装备上“郁金香之夜”以及“不动”之后，防御力和攻击力分别为一千七百六十五和一千零一十二。单手武器专精九十，格挡专精八十一，轻甲专精八十四，箭术专精八十五，毁灭系魔法专精五十六，恢复系魔法专精三十七，变化系魔法专精三十一。只有四系抗性还是老样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元素抗性是不能随着整体实力的提升而得到同步增加的，只能依靠附魔和各种特殊Buff固定加成。此外，掌握的魔法种类同样没有变化，因为没有机会学到新的。
最大的惊喜却是龙吼。与清风明月的对抗中主要使用到的是“元素爆发”和“旋风冲刺”，二者都从一段变成了一段半。虽然依旧停留在体验版的水准，然而这已经可以证明至关紧要的一点——不依赖龙语墙和灰胡子“传功”，我自己也是可以自主提升龙吼段数的！也就是说，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去不断历练，能不能自发学会新龙吼不好说，但现有的龙吼一定可以最终提升到顶点。
也许，这就是艾恩盖尔所说的“龙吼之道的第二阶段完全靠自己摸索”的本意吧？原来如此简单，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玄乎，就一个字——“肝”！
当然，想要把这一点做到极致依然非常艰难，如果没有小鱼姐提供的这个“调速副本”，等到我在主世界里“毕业”时（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那么久）大概黄花菜都凉了，奥总更不会有“等待宿敌彻底成长之后再来公平对决”的恶趣味——所以说，历代的龙裔前辈们哪怕没有被小鱼姐中途拐跑，估计也是不大可能在有生之年里顺利战胜奥总的，阿卡托什简直就是个天字号大坑逼……
看完目前的状态，心中大概有了数，于是我直接将“开悟”的鬼扯扔到了脑后，兴冲冲地跑去找芙蕾雅撩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