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问题。”

毕竟衣服还要烘干，也不能让少女偶像一脸狼狈地离开自己家。她翻出新的毛巾、牙刷和浴巾，领着萧菖蒲来到二楼的浴室。出于父母的喜好，当初装修的时候给浴室留下了颇大的空间。圆形的按摩浴缸足足能容纳3个人有余，只是，她从未有过小时候和父母一起泡澡的任何记忆。

“浴巾和换下来的衣服都可以放在这里……喂你干什么？！”

萧菖蒲从梁左叶的身后将手环绕过来，快速除去她的衣服。

“不是说好了小左和我一起洗？”

“什么时候说的？”难道自己短暂失忆了不成。

“诶，难道小左不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不想啊！自己洗啊！”

“可是，”从后面抱住梁左叶，额头抵着后背，萧菖蒲发出楚楚可怜的声音，“这么大的浴室我一个人用，感觉很不安……”

“我家又不是凶宅？！”

“那，”声线变了，“这是为了让小左喜欢上自己，而必须做的事。”

“你这家伙……”

梁左叶咬牙切齿，无可奈何。只是，真的对这种理由无法拒绝的自己，是不是也有点太容易搞定了。

只是关系好的女孩子一起洗澡而已，在无论在现实中还是acg作品里都是很常见很普通的——梁左叶努力这样催眠自己，但当少女偶像玲珑剔透、完美无瑕的胴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时，她还是不由得屏住呼吸。和这样的存在一起洗澡，自己的寿命恐怕会减少到负数。她强装无事，将洗发和沐浴露的位置指给萧菖蒲看。萧菖蒲欢快地拿着浴球去挤了泡沫，又回到她面前来。

“我来帮你洗身子吧。”

“……麻烦你了。”

因为太过紧张，梁左叶甚至没了严词拒绝的勇气。她僵硬地坐下，任由萧菖蒲在自己身体上下涂满泡沫，又用手一点点搓洗。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的动作十分老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毛手毛脚。紧绷的精神在这样的氛围下终于放松下来，只听萧菖蒲轻轻感叹：

“小左的胸部，果然好漂亮。”

“哪里漂亮了。”

“小左因为身体很瘦，是诱人的隐藏巨乳呢。形状是最棒的木瓜型，手感像棉花糖一样柔软……真想拍卖下来。”

“真那么喜欢的话，”梁左叶说出让自己羞的要死的话，“送给你算了。”

“呵呵，”萧菖蒲发出轻笑，“那还是长在你身上比较好，更方便我享用。”

“立刻就变成了不正经的话题！”

梁左叶不客气地将开始不规矩的手甩开，少女偶像失望的咕哝，但还是乖乖拿来花洒，将梁左叶身上的泡沫细心地冲洗干净。

“接下来换我给你洗。”梁左叶说道，正要拿过浴球，却被萧菖蒲抢先一步拿走，远远丢到一边。她满头问号，只见萧菖蒲露出小恶魔般的神情，用手比划着不像话的形状。

“给我洗身子的话，不能用浴球，而是要用那里——小左的胸部。”

“为什么啊？！”

“因为……”萧菖蒲抬起视线，略做思索，“我开始的时候不是说了‘要让小左喜欢上自己的身体’嘛？可无论我怎么夸奖你的身体，你都不会真心相信。因此，只有由我来现身说法了，也就是，用小左的身体，来让我舒服起来吧！”

“冠冕堂皇的X乱发言？！”

“不同意的话……这也是为了让……”

“我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我做就是了！”

既然当时答应了那个赌局，那也就无法摆脱任其摆布的命运了。梁左叶认命地去挤沐浴露，这种服务该怎么做，她姑且在某些泡泡浴主题的不可描述的影片里看到过。

“那……开始咯。”

“请多关照。”

“别说那种影片的开场白！”

她跪在地上，开始生疏的动作。

“哼嗯……”

萧菖蒲身子一颤，发出幸福的低吟。梁左叶只觉心跳一瞬间提到满速，和之前在床上放空大脑，将一切完全交给对方不同，此刻自己不得不聚精会神，于是少女偶像动人的喘息声、皮肤滑腻的触感便无比清晰地刺激着神经。她拿出最大的耐心与敬意，仿佛在保养一件绝世的艺术品，沿着小巧的肩膀、玲珑的蝴蝶骨向下，一直涂抹到几乎只手可握的腰肢，与方才由对方主导的激烈冲击不同，此刻带来的感受如醇酒般绵长，令她沉醉其中。

……

“换个地方吧，我们去浴缸里。”萧菖蒲忽然拉住她。

她们手拉手踏入放好热水，雾气氤氲的圆形浴缸中，有着安心香气的入浴剂在水面堆满泡沫。梁左叶让对方靠坐在浴缸里，不知为何变得无比害羞的萧菖蒲，正红着脸竭力回避对面灼热的视线。心中的情欲之兽彻底脱缰，梁左叶扑上去，吻住萧菖蒲的嘴唇，二人于是在水中紧紧贴合了。

“唔……”

唇与唇，舌头与舌头交缠着难舍难分，萧菖蒲微闭双眼，喉咙中发出满足的呻吟。彼此碰撞、摩擦，带来的麻痹快感让她觉得二人就要一起融化在这浴缸之中。正在梁左叶沉溺在这水乳交融中不能自拔时，她突然感觉身下的萧菖蒲开始剧烈颤抖，喘息加剧，手臂用力环抱着自己，紧紧挤压的几乎让她窒息。几秒钟后，颤抖停止了，手臂松开，满脸通红的少女偶像沉到水下去，吐出可爱的泡泡。

“诶？”梁左叶一时难以处理方才接收到的身体信息，“菖蒲……刚才是……去了？”

露在水面上的半个脑袋动了动，像是在点头。

“只是亲吻，身体互相触碰这样就……哇啊？！”

对方展开反击，用手向她的脸上泼水，然后钻出水面，扑进她的怀里，话音半带着哭腔。

“就是，我被小左这么简单就……怎么了嘛！不要说出来啊！害羞死了！！”

梁左叶张口结舌，“原来菖蒲这么喜欢我的胸部”这种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好“好乖好乖”的抚摸着对方濡湿的头发。

“……不能输。”

她忽然听到，萧菖蒲好像小声说了什么，然后一下子从水中站起来。自己是不是激起了对方毫无意义的胜负心？只见少女偶像顺势坐到浴缸边沿，充满挑逗意味地抬起右脚：

“别忘了，小左，你的服务还没有做完哦。”

确实如此，方才只保养了上半身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再来的话……萧菖蒲却指着自己右脚的指尖。

“接下来，就只要做这里就好了，但是——要用小左的舌头来做。”

也就是说，如果理解的没错的话，是要自己，舔对方的脚？

“就是你想的那样没错。”萧菖蒲伸手指勾起梁左叶的下巴，似笑非笑，“不想做吗？”

果然是打算报方才的一“去”之仇吧？！但是……

梁左叶死死盯着对方向自己伸过来的右脚，在蒸腾在水面上方的雾气和暖色调的光线中，那只脚精致柔美、晶莹如玉，皮肤几乎透明，血管依稀可辨，足弓弯出恰到好处的美丽弧度，来不及落下的水珠三三两两挂在足背和指尖上，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她只觉视野又开始旋转，半张开嘴巴，呓语着：

“……想做……”

接着，便捧起少女偶像的右脚，将小脚指含进口中。

“好痒……”

萧菖蒲小声惊呼，身体瑟缩了下，却坚持着没有将脚抽回。任由梁左叶朝拜般虔诚地逐一吸吮脚趾，细致地舔舐脚趾间的缝隙，舔舐从脚掌到足弓的每一处纹路、舔舐从脚背到脚踝的每一寸角落。之后又意犹未尽地把玩良久，尽管是要高强度跳舞的偶像，脚掌却仍然如婴儿般柔软细腻，让梁左叶暗暗惊奇，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将脸凑到脚掌上，来回嗅着，磨蹭着，无法自拔。

“小左这么喜欢我的脚呀。”她听到萧菖蒲轻声细语，又像在忍耐着什么，“就像我喜欢小左的胸部一样。”

“是……”梁左叶磨蹭着，意识模糊的呢喃着，“我喜欢……菖蒲的脚……想带着去上课，抱着睡觉……”

“那我不就没法走路了嘛。”

萧菖蒲笑着，一下子将右脚收回，放回水中。梁左叶失落地发出“啊……”的声音，可怜兮兮地看过去，对方却再次靠近，将她紧紧抱住。

“变成我的脚奴隶的小左，太可爱了，受不了……”

“脚奴隶是什么鬼……”梁左叶抗议着。萧菖蒲忽然在水中拉起她的手。

“水快要凉了，最后一次吧，公平的。”

……

她们专注地彼此取悦，彼此享受，不知不觉从心跳到喘息的频率都开始同调为一，两个意识不断交错着环绕着向上螺旋攀升，宛如即将撞入黑洞的双子星体般。

……

快乐渐渐消退，她们的身体也终于疲惫地瘫软下来，相拥着向浴缸底部沉下去。

“……噗哈？！”

幸好梁左叶及时清醒过来，竭力推着昏沉睡去的萧菖蒲回到水面。一起殉情的悲惨事故，终于得以避免。

……

天色已晚，穿着洗净烘干的连衣裙的萧菖蒲，在门口依依不舍。

“虽然很想住下来，但今晚还有乐团的排练……真是遗憾。”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住！”梁左叶说着将对方推出去，“快走快走。”

“真是绝情……”

萧菖蒲向外走出两步，人行道两侧的路灯在那时亮起，她忽然回过头来，蓝色发带在风中飞扬，瞳孔中反射着点点光芒。

“对了，经过方才的事，小左有没有稍微喜欢上一点自己？”

“……也许吧。”

梁左叶嘴上敷衍着，然后向对方挥挥手，关上房门。她走上通往阁楼的楼梯，用力伸展着疲惫的身体。

“今晚的直播，加油吧！”

今天是九条绚每周固定的直播日之一，这也是今晚绝不可能让萧菖蒲留宿的原因之一——毕竟虚拟主播这件事对她而言，是最后的“假面”和最高的机密，起码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和对方分享这种机密的心理准备。

这次的直播，是以回答观众问题为主的杂谈。梁左叶提前两天在名为“棉花糖”的网站开了提问箱，征集观众对九条绚的问题。几百条匿名问题中，大约有一半重复，四分之一是毫无意义的怪文书，只有几十条是值得认真回答的，用来填充直播时间刚刚好。

“先随机挑选一条来回答吧。”

九条绚说着，一边将一条提问拖到直播屏幕上。

“——九条老师最喜欢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以及，最喜欢女孩子的哪个部位呢？”

“说的我好像不是女孩子一样。”屏幕上的九条绚眯起眼睛笑着。如果在今天之前，面对这样的问题，或许自己会迟疑好久，但现在，答案却再显然不过。

“最喜欢自己的身体部位——胸部吧。”

“最喜欢女孩子的部位，应该，是女孩子的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