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你看见了吗。”
不远处是一片算不得开阔的海湾。
朔拿出一把刻着精致花纹的小刀,轻轻地划开自己的手腕,任由血液滴入海中。
除漠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准确地说是眼神空洞地面对着这副情景。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做出的反应,她在努力地夺取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始终动弹不得。
海浪贪婪地蚕食了新鲜的血液,然后一点点地涨高,一点点的淹没除的头顶,而她还是只能保持着那副冰冷的表情。
“啊,哈,哈,哈,哈。”从梦中惊醒的凝弦冒着冷汗坐起在床上。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个类似的梦了。
看一眼时间,还只有早上五点半,暮春的日出时间已经渐渐的早了起来。但此时窗外依然晦暗。
今天是星期日,一周里唯一可以睡懒觉的一天,现在却被又一个奇怪的梦惊醒,这不免让人有些气恼。
但此时梦中的景象依然残存在凝弦的脑海中,她努力地想去回忆起梦中的细节,可上一秒还清晰可见的记忆下一秒已经变得模糊。
凝弦决定放弃思考,于是穿起外套下了床。
可刚走出房间就感到一阵晕眩袭来,下一秒,凝弦闭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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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醒了吗?”我扶着昏沉的头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十分的陌生。
这里不是我家,这是哪里。
疑问本能的跳了出来。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而当我望向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却是噩梦里的身影。
“除,感觉好些了吗?”那个人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走到床边,将碗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告诉我,你之前看见了什么。”
我努力定了定神,睁大了眼睛去观察这个人。以往都是在梦里带着恐惧的心理去看这个人,这么直观的观察她,这还是第一次。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大抵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她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漠然的气质,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肩上,显然不是那种青春少女。
她的眉眼是极好看的,充满诱惑力的丹凤眼和出尘的气质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美感。
这时我注意到她的衣服有些奇怪,这分明是古代人的装束,也是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身处的房间也充满了古风的韵味,就连我身上的衣服也是古典样式的睡衣。
天呐,我真是服了,这是什么奇幻的穿越戏码,怎么就这么巧的落在我身上了。
就按照以前看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本穿越小说来看,要真是什么穿越情节,我多半也会有个什么苦大仇深的背景,然后就是忍辱负重找仇家报仇什么的。
哎呀,我才不想做那种什么小说主角啊。可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的话也是能努力接受设定然后找找回去的办法了。
看她的话来说,我现在的身份的名字因该是“chu”,可这是“我”真正的名字还是她对“我”的特殊称谓我也不从得知。
好烦啊啊啊!!!
虽然脑中的吐槽一刻也没停,我的面上还是要尽量的保持平静。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自己在“chu”这个身份下的人际关系。
而眼下,搞清楚这个奇怪女人的身份就显得尤为重要。
但眼前的人对我是什么态度我还拿不准,而且就梦中的情形来说,她有很大的可能是个危险的人物。
我看着来人静静地在我身旁坐下。并没有将碗给我的意思,我还以为碗里应该是养伤的药之类的东西,毕竟就梦中的情形来看,我现在这个身份的主人因该是至少受伤或是受了刺激的,看来我可能想错了。
而这么看的话,她是个对个我不利的人的可能性又增大了。
所以我还是警觉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可下一秒那个女人躺在了我盖着被子的膝盖上,指了指柜子上的碗,笑了笑,说到:”快点起床了,我可是特地出了趟远门,给你带了胡桃云片糕哦,在不起来的话我可就替你吃完咯。”
说着,她还边伸懒腰边在我腿上打了个滚,压到了我的脚踝上。
欸,这是什么情况,完了,大脑要宕机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或许是发现了我面色上的疑惑让她意识到了什么,她渐渐收起了笑容,支撑着坐了起来。
“你就别逗她了。”一个白发的女人端着一个盛着三个碗的大盘子走进房间,“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但现在已经是起床的世界了,除也不可以在赖床了哦。”
哈?怎么又来了一个啊。
看到来人后,那个先进屋的女人起身接过盘子放到了房间的桌子上,然后对白发女人说了一句我听不出含义的话,但这就话还是令我感到胆寒。
“英,看来已经客人已经来了呢,比我想得还早一些。”那个黑发的女人对着被她称作“英”的女人轻轻地笑笑,又转过身对我轻轻地笑笑。
她的脸明明是十分好看的,但在我眼里那笑容已经扭曲起来,汇成了一个可怕的表情。
“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英叹了口气,对我打了个招呼,“凝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