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悬露知道第二天星城城主要来视察自己的队伍的时候也是一愣。本来都准备拔营离开,怎么又整这一出。
但是清悬露表示很简单,列队检阅也不是一次两次,她的队伍干架也许没那么强,但是这长矛林立,笔挺站姿,可是绝对的工整。‘踢一脚,倒也要倒下一条直线’
如果能在天空上看过去,那就是一个个整齐的实心方阵,几乎所有人都冷冷地朝前注视着,等着前来检阅的星城城主。
悬露此刻跟在星城城主。也就是洛芙利特身后,跟着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看着那深蓝色的披风,默默无言。
她盘起的头发扎在帽子后方,标致的皇室衣衫,挺立的马靴,悬露别说跟着她了,什么走在那些将军后面,都显得多余,只有那笔挺的走姿在众人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悬露透过人群的间隙,能够时不时看到,那双缠带固定的蓝白色的长筒丝袜,这也算是某种补偿吧。
这一群人当然不知道悬露在想着什么奇怪的,只是悬露握着自己的枪,笔挺地跟在后面,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只能屈居人后。
“清将军,到我身边来”
洛芙利特喊了清悬露两声,还是旁边的副官提醒了一下才意识到,走到她身边,她这一身蓝白色搭配,很是诱人。
‘奇怪,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清将军,你,是哪边的”
此刻一行人突然站定,等着清悬露的回答。
此刻他们站在悬露队伍正中央,凭借着长矛的长度与速度,想弑君,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可是六千名的长矛兵”
“???”
“得加钱”
这仿佛不搭边的回答,给众人整愣住了。洛芙利特看了看悬露,突然间讪笑起来。
“嗯。很好,我不追究你的失职。你,离开吧。”
“到我大营里”(小声)
就这样,洛芙利特一行人结束了检阅,返回后营去了,清悬露也整理队伍,返回聚落了。
只是擦肩而过的时候,那整齐的步伐与单薄的护甲显得格格不入。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说,比星城的军队,更有士气,根本不像是败退的。更像是武装郊游的。
两支截然不同的队伍相向离开,沉默无言。
中军大营。
悬露带着两位副官还有丽安一起走进大营。看上去他们正在商议如何进军。似乎没有做好如何攻下苍森关的准备,还在讨论着,这明明都出发了,现在才讨论是不是晚了点。
但是这也预示着。黑亲王的军队,已经化为乌有了,或者说,是纸面上的消失了。
“清将军,听闻您是从苍森关返回,可否告知城中兵力部署情况”
也许是看出了悬露的疑虑。
“放心,你们不会参与战斗,我们只需要情报。”
身后的副官掏出了一个本子,指了指上面的一个数字。
悬露昨夜军中其实已经推断过,其本身关隘守卫应该有万余人,且城外有着近十万大军,昨夜的混战应该是有人叛变加上外面策应,连黑亲王本人都没想到有如此多的敌人,深陷重围靠着一己之力杀出重围也是强悍。
只是,冯格将军的讪笑,却浮现在悬露脑海里头。
沙盘什么的肯定不用说,对面怎么说也是本地人,倒是对于兵力的研判,悬露报多了,报了个二十万人。搞得一片死寂。
‘是不是我报多了’悬露跟副官眼神交流了一下。副官一脸无辜地看过来。
(小声嘀咕)
“殿下,这是不是危言耸听啊”
“殿下,这人数太多,要不咱们班师吧,收回谷涧镇就可以威胁到苍森关了。”
悬露当然没听到,因为她不想挤进去。随后的会议也没有她什么份。也就早早溜了出来。
只是这周遭的眼神,疲惫而贪婪,对于身旁的两位副官,那是频频投去目光。
“三位,请跟随我,殿下有请”
跟随着,走入了一处营帐,只有悬露一人,两位副官到别处去了。
此处营帐应该搭建没多久,摆放最多的就是那些带着星星标志的书籍。
还有,一整箱的。。匕首暗器等刺客专用的武器。
悬露绕有兴趣的踮起一个端详着,齿轮?锯齿?看着这个不规则多边形,边缘还有着不知道是什么粉末还是啥。
那匕首全是直刃,血槽,挫骨,从十几厘米到近五十厘米都有,工整地放在一个一个小盒子里头。
“这个。。能不能安在插槽上?”悬露拿着一把短匕首,比划了半天,觉得要是能开个槽口,应该能够装配到枪上面。
悬露没发现走进来的洛芙利特,洛芙利特也没有发现悬露。
(啪嗒,啪嗒)(熟练而烦躁的解开靴子)
露出被完全包裹住的修长而不失肉感的腿,在腿上系着环扣与吊带固定着丝袜,此刻正潇洒地张脱着十指,摊在椅子上顶着拉伸放松,然后开心地架在桌子上。
“还说什么女王姿态,本小姐就喜欢这样!”说着还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裸露着裹胸和束腰,在那里纳凉。
也不知道是太自在了还是帐篷太大,居然二人都没有发现对方。
等悬露观赏完了,回头一看不对劲了。怎么外面桌子上有位,,甚是洒脱的少女。。。
“谁在那里?出来!”
桌上的人觉察到不对劲了。悬露被迫从阴影之中走出。
“额。是你?!”洛芙利特看到悬露也是一阵头疼。。
是啊。自己让侍从带进来的。怎么还给忘了。
“需要我回避吗”
悬露想着要不要她整理一下衣衫。
“不。不需要,你我之间虽是君臣。但是我讨厌那种语气。”
“坐吧,别站着了,呐呐,我这,大吗”
这一问没给悬露呛着。
洛芙利特指着自己胸脯,那被束腰固定上去,挺立的峰峦。
“嗯。营养很好”
“那就是大了!好耶”
洛芙利特开心地跳了起来,看起来对于自己的优势很是得意。
“别叫我殿下,在这里不需要,唉,我也不想亲征的。好烦啊,在家里头睡大觉,不爽了就去接个活,宰一两个贵族,不好玩吗”
‘这好像也没比亲征强到哪去吧’
悬露听着在那叨叨了半天,像极了邻家小妹抱怨的样子,还挺亲切,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洛芙利特的架子都是装出来的,对于她来说,这样真的很累很累,还不如去酒馆喝酒。
“对了,酒在那边,自己选一瓶吧”
“顺带帮我拿那瓶褐色那瓶,不对,不是这个,小一点的那个。对。就是那个”
她开心地接过那小瓶子,开心地喝了起来,根本不顾及那偶尔展露的大块洁白。
“来,敬北陆,敬我们的友谊”洛芙利特举起酒瓶。
“叮~”悬露下意识地上去碰了一下。
洛芙利特本来没看懂,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喜笑颜开,“我喜欢”,然后一饮而尽。
只是悬露从豪饮当中,觉得有一丝落寞与无奈,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有多久,没有这样推心置腹地同一个人叨叨了呢。
“慢走,各回各家吧”
“殿下,注意仪表!”
洛芙利特留着下喝了几瓶,微醺过后,将悬露送出去,此刻已经不能用衣衫不整,要不是侍从拦着,就得三件套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