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收拾碗筷,環境整理。出門,與睿哥道聲晚安,唐琳禹幾人紛紛去往哥哥們的車子那裏等候,唯獨哥哥們還在跟睿哥說著話,,,
唐琳禹她們的心情複雜,,,
蘇小丹回頭看了一眼,道「唉~~~分離的時候總有分離的時候啊」
范頌恩惆悵道「總有道不盡的話語與思念,但這瞬間顯得格外的重要,不是嗎?」
趙弦悅面露難過,道「很惆悵,雖然我認識睿哥不久,但我知道我跟他相處下來,真的很好,很好,很好的一個人」
吳惟臉色平淡,幽幽道「嗯」
江宜樺抬頭看著夜空幾個高掛在上的微亮星光,今日沒有月亮,平淡道「月有圓缺之余,夜晚不定有光芒,但夜卻是黯然而謐靜。也許今日的離別,未來就會再會,因為它是多麼平靜而安然。」
「也相信睿哥所選擇的未來藍圖」
唐琳禹寬慰道「沒事的,睿哥即便離開我們,他也會寫信給我們,當然我們也會想念他,哪怕各路一方也沒關系,哪怕,,,」
「他說的幸福是場賭局,我們會在後方為他加油打氣的」
蘇小丹憂傷道「真的,沒關係嗎?不會感到寂寞嗎?」
「不會感到遺憾嗎?」
寂寞嗎?
遺憾嗎?
會啊,怎麼不會呢?
這些歲月的痕跡一直都有留下,美好的時光怎能一直停留不前,它就像河流一樣,向東流去了,一去不復返,想抓住卻沒辦法抓住,從指縫流了出來。
唯獨,不會改變的是那為數不多的,情誼與願望。
如同在表演台上的舞者,跳著自己的單人舞曲,唱著淒涼悲愴的詩句,面目卻被面具有所掩蓋,他是悲傷,他是欣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趙弦悅道「睿哥說過可不要哭紅了鼻子,所以,,,最後的我們應該要,,,」
所有人看向睿哥他們的方向,在那裡的人們,無論是老闆老闆娘,無論是哥哥們,無論是嫂子們,都被外面那門外的燈光和裡面的燈光照耀著,朦朧也溫和。
唯獨唐琳禹,江宜樺,蘇小丹,趙弦悅,范頌恩,吳惟這六個人被隔了一個馬路,站在黑暗裡。
之後,大家坐上哥哥們的車子離開了緣一麵館。
睿哥朝著那幾台車子揮揮手,以示告別。睿哥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他們的遠離,猶如在看著每個人要走的未來藍圖一樣,往前行走,最後消失不見。
范頌恩坐在車裡,情緒低落道「原來我以前的想法這麼的固執又偏執,你曾說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沒有讓我們未來有幫助的人,只不過是個過客而已,又何必為這種是感到開心」
「我曾經也一度這麼認為,過多的接觸只會讓自己越陷越深,反倒不能完全抽身,在說她們對我們的未來根本就是一個謎,完全沒有幫助」
「但我錯了,現在我才知道宜樺說的那句話是甚麼意思了」
我所選擇的道路,跟妳們有什麼關係
你不來,怎麼會知道呢?
而我現在知道了。
「原來要選擇的,,,」
吳惟看著窗外的景色,道「我也知道的」那次的聖誕嘉年華,那次在走廊遇上唐琳禹,之後的見面次數越來越多,自己的意願越來越明顯,想法也在改變,總感覺我們的相遇並不是只有這樣的相遇。
中間沒有噴水池,向右走,向左走,不相遇的道理,平行線的波長。
范頌恩笑道「那麼,我可要請問你一個事情,你可要回答清楚了」
吳惟回頭看了看他,眼神很純粹,很認真。
他道「你相信緣嗎?」
他回答「相信」
吳惟反問道「那麼你呢?頌恩你相信緣嗎?」
范頌恩眼神灼灼,語氣堅定道「我相信」
「那麼,,,未來藍圖呢?」
「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了,為了我的音樂,我的未來藍圖,它的可能性」
「我也是」
不多時,,,
廣播器放出了音樂,那是女高音的音色,流淌,清晰,動聽,憂愁,悲歡極具一詞,,,
台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 戲幕落 終是客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 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
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 道有情 怎思量
道無情 道有情 費思量
一曲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