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银庭,但魔法少女依旧存在的那种设定)(廻天快出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沙耶加还记得杏子第一次和她做的情景。
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她们在一起后的某个普通夏夜。
没有魔兽,也没有学校的作业,窗外的蝉鸣比白日里那堪比砍树锯木的噪声要退让许多。房间里开着电扇,嗡嗡地送着些许带热的风。
沙耶加记得那时候她洗完澡,趴在床上看一本漫画书。她不记得那本漫画是什么内容了,她记得那时候杏子也刚洗完澡,走出浴室。杏子穿着那件熟悉的黑色背心,宽松舒适的黑色布料因为水汽的缘故似贴似离,勾勒出那人豹子般矫健的身形。她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后面是如瀑倾泻的火红色长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也许那时候沙耶加脸红了,樱色从她白皙的肌肤下透出来。她张嘴开开合合,最后说出来的却是斥责:“你这家伙,把地板都弄湿了!”
被训斥的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沙耶加能看到她嘴里尖尖的虎牙。
“那沙耶加帮我吹干不就好了。”
蝉鸣声、电扇声,在两人如此贴近的距离里,都被吹风机暖烘烘的声音淹没了。
葱白的手指在火红的发丝间游移,若隐若现,梳理,轻柔得像是爱抚。沙耶加忘记了,是她的手指先不小心碰到了杏子的耳朵,还是杏子先转过身,用那对仿佛燃烧般的眸子凝视着她。总之,注意到的时候,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两人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变重,一下一下变得急促,继续加热着夏夜里近在咫尺的两人之间那黏稠的空气。
拥抱,之前不是没有做过。在沙耶加为情所伤、心里一片冰冷的时候,正是杏子,哪怕是遭到了应激的小动物般的疯狂推搡和抵抗,也毫无保留地向她张开了臂膀。这家伙只有一句话:“我就是没有办法只是那么看着,放着你不管。”
但是,她们好像还不曾像这样,像每一对普通的热恋中的情侣那样,面对面地,注视着对方,一点一点向彼此靠近。空气间都仿佛生出了丝线,一圈一圈将二人牵连,缠绕,缓慢轻柔而又无法抗拒。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们已经紧紧相拥。
心脏跳动得很厉害,沙耶加能听到自己的,也能听到杏子的,在同一侧,贴在一起,仿佛要破开胸膛从里面跳出来似的。
杏子的手,原先抱在她的背上,不知不觉间,贴着睡衣顺滑的布料,扶着那柔美的曲线缓缓下移,来到她的腰间。沙耶加把头埋在杏子的颈窝里,看不到杏子的表情。发烫的、带茧的手指悄悄掀起宽松睡衣的一个小口,有些颤抖地探进去,在触碰到她肌肤的一瞬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猛的缩了回去。
沙耶加用脸颊轻轻蹭着杏子颈间的皮肤。“继续下去也没有关系。”她想这么说,但是说不出来,喉咙像是悲伤哭泣时那样哽住了。脑袋闷闷的,发热,昏涨,脸颊大概也很红,红得滴血、发烫,杏子能感受到吗?
视野模糊在一片赤红里,沙耶加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苹果香。她凑到她同样通红的耳边,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洒落,也许会很痒。她询问的声音好像在哭一样:“杏子,你会爱我吗?”
杏子把她放倒在床上,用了一整个夜晚和全部心力来告诉她她有多么爱她。
像是由火焰构成的海洋,流入她的身体,填满她心灵的空缺,汹涌而温暖。
热情,野性,而又无比温柔,忠诚。会一直爱着她的人,会一直注视着她的骑士。
有时候,偶尔,在寂静的夜里,面对无垠的星空,沙耶加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她不属于这里,仿佛她是某个更加宏伟的存在的一部分。
这时,身边原本安详熟睡的杏子却好像是做了恶梦一样,蹙起眉头,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摸索,环住坐起身来的沙耶加的腰。
沙耶加只能无奈地笑笑,低头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落吻,揉开她紧皱的眉,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也许真相某一天就会浮现,但在那天到来之前,就这么稍微沉沦一会儿吧。爱她的人一直注视着她,她也会一直注视着那个人。一切的最后终将会有个确定的结果,她会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