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对于黑魔法的深入程度已经远超N.E.W.T的要求,第二天便给了忍一个相对稳妥的处理方式,看着深绿色药剂里的丝丝黑纹,香奈乎帮助对方清理坩埚,药剂尽数收拾在几只两根手指宽的大试管里,送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房间。
他半惊讶半警惕地问是否有自留,非要两人以梅林和自己的姓氏起誓,才不情愿收下,转手飞速寄出后,请两人在房间里享用下午茶。
“教授,您有可以购买龙软骨的渠道吗?”
“龙软骨?这种药材可不好找啊”
“我比较想要冰岛驯养的小型幼龙,大概两只就好,腹部皮可以拔鳞以后给香奈乎做两幅手套,除此之外留下的部分我不是很感兴趣,如果不必捆绑购买当然是最好的”
忍一条条的说明要求,不忘轻抿着红茶,斯拉格霍恩摇摇头,言带惋惜。
“冰岛人对于自己坐骑的珍惜程度实在让人咋舌,更何况是幼龙,我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和这般胆大的动物贩子打交道,”
“是我太强人所难了,让您困扰了,很抱歉,我想,给家父写一封信,请他找人代为购买是比较妥帖的”忍顿了顿,补充道“希望您能代收”
看着斯拉格霍恩的打量的神色,两人并没有刻意去改变自己本来就优雅得体的仪态,心里明白他在衡量两人的价值,是否有值得他继续优待包庇的必要。
斯拉格霍恩还是欣然点头了,对一个Omega抱以太大希望并不是他的风格,但他不会为此当面站队而惹恼一心要保下她的胡蝶家,更何况胡蝶忍是个特殊的Omega,她身边也有一个特殊的Alpha。
连斯拉格霍恩也不得不考虑起那些广为流传所谓私生子以及童养媳的八卦新闻的真实性有几分。
一个是无可挑剔的魔药天才,一个是暗自研究黑魔法的奇才,假以时日,她们会是他展柜里很有价值的两件,甚至一对展品。
香奈乎今天要进行魔咒学,神奇动物保护课以及魔药学的补习,前两项好说,咒语的考验香奈乎自然无比轻松地通过了,弗立维教授甚至大方地免除了缺交的论文,忙不迭地给了她一个优秀,海格教授同样很友好,表达了自己的赞许和对香奈乎没能见识到夜祺和护树罗锅的惋惜后,把她给放走了。
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再想象一下门后那张阴沉的脸和种种对于她的冷嘲热讽,香奈乎只觉得身体本能地抗拒,阻止她再向前一步。
“香奈乎这幅样子,真让人感觉是要去勇斗蛇怪了呢”忍揶揄着将一支小盒塞进香奈乎手里,“现在是不是应该拔出格兰芬多宝剑来应对了?”
“姐姐…”香奈乎只觉得现在无比出糗,想重修过去四年的魔药学,否则也不至于连一个补课都要由忍带领着来才能应对,于是只得低下头去摆弄手里的小盒子,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波尔多红店的马卡龙!”香奈乎的眉头随后舒展开了。
“这可是费了我一番功夫才买到的,如果香奈乎表现不好的话,就只能看着我把它吃光,会很遗憾的哦?”
看着香奈乎郑重其事地点头,忍用手在背后推了她一下,催促道,“快点去敲门吧,让教授等太久可不是礼貌的行为”
“看来我们‘勇敢的找球手小姐’,真是时间宝贵,为了褒奖你的勇气非凡,连教授的补习,也应该由着你的心情来安排,是不是?”
鹰钩鼻的老男巫在香奈乎刚刚踏进这间地下教室一步,浸透讽刺的话语便袭了上来,所幸这种情况在看到忍以后顿了顿。
气氛僵持一会后,他挥挥魔杖,两张椅子便落在了堆满试卷和论文的暗色书桌前,允许她们坐下。
“作为姐姐没有严加管教香奈乎,让您三年以来在给予分数评估的时候为难,真是非常抱歉,从今往后,我会对此负责的”
香奈乎没料想到忍会说出这种话,下意识地去抓对方的手,被忍轻易躲开了。
“负责?我恐怕梅林在世也不能让栗花落小姐在魔药学上有多少长进”他冷哼了一声。
“我不会苛求她拿到O的成绩,但至少会保证她拿到A以上的成绩,一是未来让她的履历上有一个看得过去的成绩,二是减轻您的负担,所以我请求您考虑一下这个建议”
忍不卑不亢地说着,分神压制住香奈乎的肩膀,让她乖乖坐正。
“栗花落小姐是你的妹妹,你要如何管教她我无权插手,至于这个提议,我保持中立态度,你无法证明可以用你的方式来让她进步”
忍轻笑了两下,“这么说,教授您也没有证据来证明我不能促进香奈乎的学习啊”
她稍稍往后靠上椅背,放弃了并腿侧放的姿势,转而双腿交叠,带细跟的尖头皮鞋贴合着脚底在半空中摇晃。
“而在我这里,我起码可以保证香奈乎能够保持对学习的基本热情”
他瞪着忍,眉头抽动了两下,似乎是在无声斥责这种有失礼貌的行为。
“如果这就是你对商谈的态度,带着你亲爱的妹妹,离开我的办公室”他又一字一顿地强调道,“现在!”
香奈乎完全置身事外,迷糊地被忍拉着走出了一段距离,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忍再也无法忍受地捧腹笑起来。
“姐姐?”香奈乎疑惑道。
“香奈乎怎么这种表情?我刚刚可是把你从魔药课教授手里解救出来,难道说你更想每天都花两个小时去那间办公室腌制老鼠大脑?”
“这样,没关系吗?”
“是有一些吧,但和你相比不是很重要”忍淡定地说道,在草地周围寻找着适合停歇的角落。
“更何况,我一直有在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考虑?”香奈乎追问道。
“因为香奈乎给予了我最需要的帮助,所以我也应该给予你帮助才对,香奈乎最苦手的,不就是魔药学吗?”忍理所当然地说着,在湖边选定了一块位置。
“复制成双”香奈乎用杖尖指着自己的袍子念道,另一件黄底的校袍便“嘭”的一声出现在她手上,香奈乎无比淡定地把它铺到草地上。
“这么对待自己的院袍真的没关系吗?”
“复制品而已,而且它现在是反面朝上,看不出来的”香奈乎屈着腿,想把忍拉下来。
猩红色的内衬在阳光的照射下翻动在眼前,这般衣物落在这个人身上,反倒有了几分典雅的感觉。
“我给你的东西呢?”
“在这里”香奈乎从包里小心地摸出那个小盒,交到忍手上。
“那我开动喽?”忍脱下手套捻起一个,放在嘴边,如此说道,香奈乎不动声色,只是紧紧盯着那块马卡龙,渴望都快要凝聚成实体了,如果她有犬科大而蓬松的尾巴,此刻一定会激动地要让它摇上天了。
“真拿香奈乎没办法啊”忍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转而把马卡龙凑在香奈乎的嘴边,后者非常乖巧地张嘴咬下一半,看着她的反应。
“要是被香奈乎用犬齿咬上一下,手指没准会断掉”忍佯装害怕地说着,选择把盒子塞到香奈乎的胸前。
“我才不会咬忍姐姐呢,更何况Alpha的牙齿都是这样的”香奈乎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总之,等香奈乎完成上周的补课后,我要开始给你补习一到四年级的魔药学,每周大概两次”
“您不会太忙吗?”香奈乎看起来比本人还要担忧,想到自家姐姐每天宁愿早起或者使用时间转换器倒转几个小时也要按时完成药剂,还得分出一些时间来辅导她,就开始愧疚起来。
“我会选择在等待熬制的时间,香奈乎作好被我随时通知到药室的准备吧”忍宽慰式地拍拍香奈乎的肩膀。
做完这一切以后,忍放松地侧坐在袍子上,自然地和路过的同级生打着招呼,香奈乎屈起腿,把脸半埋在抱住膝盖的臂弯里。
“忍姐姐”香奈乎轻轻呼唤道。
“怎么了?”
“您这周末有时间吗?”
“没记错的话,周天好像有万圣节晚宴,香奈乎有什么事吗?”
“如果可以的话,姐姐和我一起去村子里逛逛?他们的万圣节装饰似乎很有意思,三把扫帚酒吧往年都有万圣节特调,帕夫人茶馆也会有限定甜品”香奈乎分享着自己搜集到的信息。
“万圣节特调?”忍挑挑眉。
“嗯,我很感兴趣”
“香奈乎完全不会邀请人呢”忍玩味地看了一阵香奈乎认真的脸,半无奈地开口了,幸好忍太了解香奈乎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不会邀请人?”
“难道不是嘛?邀请别人的时候不应该只说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吧?”
“可是,我已经知道忍姐姐对特调饮品有兴趣了”香奈乎直言道。
“那香奈乎为什么邀请我,而不是邀请别人呢?”忍决定换一个说法来引导对方。
“因为我想和忍姐姐一起去,我想和您…你两个人度过万圣节”
“这不是明白的吗?”忍轻笑了两声,又补充道“香奈乎,下次可以适当的把这些想法表达出来,这样的话,我会比较容易答应你哦”
“可是忍姐姐明明都知道的”
“概念是不一样的啦,香奈乎试试看?”
“嗯…忍姐姐”香奈乎先慢悠悠地念出了忍的名字,一边在内心挑拣着说辞,“我想邀请你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度过万圣节…因为那天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姐姐愿意答应我吗?”
香奈乎磕巴地说着,向忍伸出手。
“好啊,那万圣节我们就一起出去吧”忍把手放在对方的掌心,随后被稍用力的握住。
“香奈乎真是跟父亲很像呢”忍评价道。
“长相的话,香奈惠姐姐才和父亲比较像吧?”
“不是长相方面的啦,是性格”比起能淡定说出“我的妹妹们都是天使”之类话语的长姐,香奈乎这种不善言辞,甚至有些拐弯抹角的表现,(据母亲所说)真是和自家父亲年少时一样。
平日里那幅礼貌又冷淡的表情,更是和在外时的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自家姐姐单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友善,令人亲近,完全没有办法和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总之,香奈乎可以在平时我们谈话的时候多表达一点自己的想法,这样,我会很高兴的”
香奈乎点点头,正试图理解忍的意思。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忍提问道。
“因为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所以还没有确定下来,我想是先去三把扫帚酒吧,尝尝特饮可以暖和一点,再去预订两份限定甜品,然后到周边去逛逛,姐姐呢?”
“这样的话,我们干脆留在那边吃午饭好了,听说那里新开了一家亚洲风味的餐馆,我们去试试看吧?出发时间的话,九点过一刻怎么样?”
“听姐姐的”香奈乎说着,往自己嘴里放开心果口味的马卡龙。
“香奈乎要是有什么不同意见,记得要尽早…”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忍的话语被一阵极为响亮的口号以及跑步声给打断了,香奈乎下意识把忍拉到自己的方向,顺手把马卡龙的盒子收起,弓腰躲过了嘴平伊之助的第一次进攻。
“什么嘛,看来你这家伙恢复得不错啊”
他向前翻滚两圈,摘下野猪头套,本就松松垮垮系在脖子上的猩红色领带滑落了,但他完全不在乎地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香奈乎。
“伊之助?”香奈乎不善地看着对方。
“你手上那个是谁给绑的?真是有够蠢的”
他摆动着双手,不断改变着应战的姿势,挑衅式的说道。
“这和你没关系吧?”香奈乎冷冷地说,眼睛危险地眯起。
“啊啦,啊啦,这是怎么回事呢?”
少年翠绿色的眼睛看清香奈乎周围的人后,活见鬼地僵在了原地。
“忍…你怎么会在这里!”伊之助吼道。
“我难道不可以来黑湖边吗?”忍轻笑道。
“比起这个问题,我好像已经说过很多次希望你们能友好相处了吧?伊之助还有香奈乎,你们两个忘记了吗?”
忍温柔的语调和伊之助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忍绝对会大发雷霆的,他先这么想到,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他很快摇摇头,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能鼓着脸颊,绷紧身上的肌肉,等待惩罚。
一旁的香奈乎也很吃不消,当她发现自家姐姐的脸上已经浮现了细小的青筋时,也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忍姐姐已经很久没这么生气了,香奈乎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样开口解释。
“伊之助”忍喊道。
“干嘛!”伊之助试图强硬地回应,但声音却没有一点山大王的气概。
“香奈乎手上的绷带,是我绑的哦,明明大家都知道呢,伊之助是故意这么说的吗?”
“哈?本大爷…俺怎么可能会知道!”
从来不关注八卦新闻的伊之助迷惑了,试图推卸责任,“忍你又没有在上面写名字!”
“写了哦,我觉得还挺明显的”忍淡淡地反驳道,抓住香奈乎的手腕,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那个蝴蝶结,英文字符开始浮现,更加准确的来说,这是罗马音的标注,作为一个日裔,伊之助绝不可能不明白。
“四年级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共堂课可不少哦”忍补充道,话语拖长了语调,总有种刻放松的感觉。
“等等,俺平常根本不和她在五英尺距离内”听着一项项把他的话语推向刻意的证据,他大声地说道,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般来说,香奈乎现在应该毫不客气反击才对,比如嘲讽对方平时目无礼节的行为,或是总是被惩罚禁闭的事实,只不过现在太不合时宜。
“香奈乎呢?”
“…怎么了吗,姐姐?”面对气场强大的姐姐,她弱弱地问道
“我的包扎手艺如何?”
“样式很漂亮,手臂也很舒服…我很喜欢”没等香奈乎考虑后一句话是否有讨好的意味,忍微不可察地叹气。
“香奈乎,你们真的不能友好相处吗?”当忍转头看向香奈乎时,眼神里有难掩地悲伤和失望。
“我会努力和他友好相处的”香奈乎飞快说道,完全不在意自己应答了什么。
“伊之助呢?”
“切”伊之助还是不满地双手抱胸,对上忍的眼睛后,他选择伸手压住了自己的发梢,勉强算摆正了态度开口道。
“知道了!俺会和她友好相处的”
马卡龙被当作止战的象征被分食掉了,两人虽然嘴上答应了忍的要求,但气氛僵硬,奈何忍在两人中间,谁都不好先发作。
直到伊之助匆忙跑向厨房,香奈乎才露出了委屈的表情,闷闷不乐地用手插进长袍的外套。
忍选择抱住香奈乎的腰,轻声问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香奈乎腹诽道,面上依旧是无比委屈的表情。
“姐姐再给你买两盒好不好?别难过了”
听着忍哄孩子一般的耐心语调,再怎样心情不愉悦,也该到此为止了。
“我没有难过,我只是觉得那种吃法太浪费”十个加隆一盒的马卡龙,伊之助却做出那种恨不得一口全部塞进嘴里的行为,一点都不尊重甜品,更别说配上红茶细细品味了。
“香奈乎在某些方面真是很有看法呢,”
“姐姐未来会是个很好的母亲吧”
听着香奈乎跳脱的发言,忍不由“诶”了一声,松松地握拳,捶着香奈乎的肩膀,试图把以往那个逻辑性极佳的妹妹找回来。
“香奈乎说什么呢”她说道。
“嗯?我只是觉得忍姐姐很有耐心,也可以一视同仁地去对待他人,如果能降生在这种家庭的孩子会很幸福,如果您未来有这个打算的话”
“如果出嫁的话,香奈乎会舍不得我吗?”
香奈乎单是依言简单想象了一下,自家姐姐和某个不知名的Alpha携手共度余生的画面,就有抽出魔杖对那人施几个恶咒的冲动了。
“当然会,我也会讨厌那家伙的”香奈乎在心中对于心中树立的一个假想敌,冷冰冰的说道。
“香奈乎的表情可真吓人”
“那个家伙可是抢走了,我的姐姐”
香奈乎刻意在“我的”这个词上加重了语调,牙齿似乎都在不断摩擦而发出带有恨意的嘎吱嘎吱声。
香奈乎平时的用词一贯文雅,现在却一口一个“那个家伙”之类的粗话,忍轻轻拍着对方的背,“我是开玩笑的啦,不聊这个了,香奈乎不好奇我要那些材料有什么用吗?”
“蚀骨药剂?”
“香奈乎猜得太准确点了吧?”
“因为您之前翻书的时候,我看到了”
“那香奈乎的视力真是好呢,能捕捉很小的变化呢,说谎什么的根本瞒不过你嘛”
“我又不会无缘无故地去盯着别人看”…
在香奈乎入住忍宿舍的这几天来说,她得知了不少关于对方生活上的细节。
比如,忍大概在晚上十点洗浴,牙刷喜欢往左边靠,临睡前或者刚刚睡醒后会伸懒腰,穿白色腿袜的时候喜欢先穿左脚,但是穿皮鞋的时候会先穿右脚,诸如此类的小事香奈乎发现了不少。
她甚至会为此改变一下自己的小习惯,在忍看不到的地方进行模仿,似乎在进行一场与自己的游戏。
因为憧憬,因为喜欢。
“姐姐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香奈乎把头靠在忍平坦而柔软的小腹上,放肆地睡在忍双腿中间。
“什么?”忍停下了翻动书页的动作,把书从香奈乎的头上抬起,“啪”得一声合上,放在一旁。
“姐姐在使用守护神咒的时候,想起来的是哪一段回忆呢?”
“这个嘛,与其直接从我这里做参考,自己多想想看怎么样?哪段回忆让自己最开心,最难以忘怀之类的”
“我还没有用过那段回忆,我…有点”
“害怕重合,所以才会来向我提问对吗?”
“如果记忆重合,是不是就代表这不是什么特殊的联系,就会是很普通的”香奈乎抿紧了唇。
“香奈乎,就这么不愿意接受和我的联系吗?”
“我当然想和您加深关系,但是我不想要这种好像绑定式的关系,就好像…”
“好像是已经注定的事实一样,和我们自身根本没有关系”忍自然地接上对方的话,“香奈乎是这么想的,对吧?”
忍强硬地抬起香奈乎的下巴,已经从那双眼睛里得到了答案。
“如果香奈乎是为此困扰,我可以和你分享自己的想法,人心从来不是可控的,因为人有感情,它非常复杂,变化无端,促使人做出大大小小的选择,而我可以确定的是,与香奈乎的相处中我凭借的是自己的意志,在依靠自己的想法做决定”忍揉着对方的头。
“因为我喜欢你,才会选择接受你成为家人,如果我真的那么讨厌你,谁都无法改变我内心的想法,尽管父母亲那时候可能会生气,但也不会为了那种不成熟的表现把我赶出家门,更不会对我冷眼相待”
“我不相信命运可以主宰这一切,我的想法是由我自己决定的,能明白我的意思吗?笨蛋”
眼前这个人,明明有时天然直白到令人咋舌还会突然做出一些让人吃惊的行为,总是义无反顾地站在她面前,显得自己多么坚强勇敢一般,而此刻也只是微微睁大眼睛试图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明明是勇敢到可以为她身扛游走球的人,却在这种事情上犯傻,畏手畏脚。
“姐姐,好帅气”听着这种不着边际的回答和那比以往更加更加崇拜她的眼神,忍不着痕迹地叹气,用手去揉揉对方的头。
算了,就当作香奈乎特殊的表达方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