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鬥賽快到了阿。”
“這麼快?”
“是阿。”
希和絲蘿正一邊在眾人面前對練,一邊閒聊。
在那之後,希和絲蘿的關係變得不錯,雖然沒特別親密,但也有朋友的感覺。
資深弟子們有些驚訝,難得碰上能對上絲蘿電波的人,好事一樁。
宵的話,她依然饒富興致的觀察,但目前沒看出新的所以然。
回到對練。
現在的對練能施展拳腳功夫,不要像上次那樣上頭就行,一旁也有一位德魯伊待命。
希本以為這樣就能扳回一城,但………
嘖,打不進去。
她依然無法觸擊絲蘿,連近身都做不到。
劍本來就是中距離的武器,優秀的劍士豈有輕易讓敵人近身的道理。
更何況………就算純粹比拚拳腳功夫,絲蘿也不一定會落於下風。
刀劍相撞,隨著強烈的衝擊,希的劍被挑至上方,隨後是幾乎同一時間到達的前蹴。
希被絲蘿一腳踢退,凌厲的突刺緊接而來。
希情急之中以劍柄勉強擋下,但也因此被剛猛的擊飛。
一切天旋地轉,但她不撓的在空中迴轉身軀,那身姿如蝴蝶般輕盈。
她精彩的在維持架式的情況下落地。
但也僅此如此。
重心、主動權的掌握,戰鬥中至關重要的要素都被絲蘿所奪去。
做為比試勝負已分。
“進步了不少阿。”
絲蘿如此讚賞,整個道館能扛下剛才那波連招還能維持架式的人並不多,希值得這份稱讚。
“還差得遠了”
希露出苦笑,沒想到技術上的差距會這麼大,在那晚之後希找絲蘿對練了數次,每一次皆是慘敗。
但正因如此,才有學習的價值。
至此,針對性的講解結束,絲蘿對所有學生大概說了一下多數人共通的缺失與改善之道,然後中場下課休息。
下課時,既有同學之間的嬉鬧,也有像希和宵那樣親密談天或曬恩愛的人。
絲蘿淡淡地看著這一切,思考等一下的課程。
然後………..
“館主,鷹館那邊有信寄來。”
“………又來啊。”
面對傳達消息的工作人員,她少有的明顯露出厭煩神情。
這讓希和一些新生有些好奇。
“先隨便丟到一邊吧。”
絲蘿隨便應付,但工作人員露出猶疑的神情,緩緩說道。
“館主………這一次有些不同………是附有血印的正式決鬥書”
“嘿………給我吧”
“恩。”
短暫的交流結束,工作人員將信交給了絲蘿。
在眾人的注視下絲蘿打開信封,粗略掃過。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咬破拇指,在挑戰書上劃下一道沭人的血痕作為對於挑戰的回應。
“麻煩幫我寄回去吧”
“好。”
“絲蘿………這樣好嗎?”
和絲蘿乾脆的反應不同,這件事其實茲事體大。
總是在一旁守望的資深弟子忍不住關心,而絲蘿淡淡回應。
“這樣也好,以後總算能清淨些了”
了解事情淵源的弟子們一時想不出反駁的理由,而且也沒人認為絲蘿會輸。
那就這樣吧。
“怎麼了嗎?”
希和蕭某種程度上作為新生代表走了過來,希好奇的問,而絲蘿淡淡回應。
“從小到大,鷹館館主在死鬥賽開始前的熱身賽都執著的挑戰我,很煩。
今年不知道吃錯了甚麼藥,寄來了認真的決鬥書………有點複雜,該怎麼解釋才好呢?”
熱身賽只是玩玩,真的只是促進各道館感情的開胃菜,所以通常是尚且稚嫩之人之間的戰鬥。
決鬥則大為不同。
道館之間偶爾會有點衝突,倘若想讓大家見證之,便會發起認真的決鬥書。
當事者可以選擇不接受,就是會被說些閒話。但某種程度上比在眾人面前敗北好得多。
一旦在決鬥落敗,在丟臉之餘,還必須無條件答應勝者一個要求。
最後還有個既仁慈又殘酷的規定。
一旦一方身亡,敗者親族無須接受命令。
有很多人因此受惠,卻也有一些人為了不牽連家人而自我了斷。
“原來如此”
過去看過類似活動的希迅速理解之。
“甚麼時候要打?”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宵問。
“和死鬥賽同一天”
這是習俗。
在死鬥賽的最後會以決鬥收尾。
既是為一切劃下完美的句點,也是為了讓決鬥受到見證與公平的制裁。
總之,繁瑣的事情說完,接下來換八卦了。
“鷹館館主強嗎?”
“弱,所以才煩,沒意思,有那個時間煩我倒是給我去鍛鍊阿。”
絲蘿少有的尖銳、嘲諷和厭惡。
怨氣好大啊,是有甚麼過節嗎?有些人如此心想。
而宵幫大家問了出來。
“你們有甚麼過節嗎?”
“第一次被我輕鬆打敗以後不相信自己會輸得這麼慘,在那之後年年來煩我。
就算沒熱身賽,如果他爸媽來拜訪,他也會跟著來煩我。我一直想無視他,但我爸媽不讓”
那確實煩阿。
很多弟子在心裡不禁如此吐槽,標準的雜魚形象。
“僅僅如此?”
宵饒富興致的問,而絲蘿也淡然的誠實回答。
“他的爸媽也被魔法史萊姆殺了,他一直不相信我能打倒那怪物,吵著想和我認真打一場,但爸媽死後我就懶的理他了。”
……對不起我們錯怪你了。
剛剛在心裡吐槽的人又如此感慨。
雖然還是有種微妙的雜魚感,但從一般的墊腳石變成有故事的人了。
還有這怎麼聽都是發決鬥書的理由阿。
“總之,到時候再說吧。”
如此說道,全然不把挑戰者放在眼中,只有純粹的厭惡和冷漠。
能讓絲蘿討厭到這種程度,有點想看看那傢伙是甚麼樣的人啊。
希不禁如此感慨,而宵則興致盎然,她有預感,有好戲可以看了。
“好啦,下課時間結束了,該上課了。”
如此說道,絲蘿站起身來,繼續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