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达不见了9

作者:雪莉猫
更新时间:2023-12-02 17:09
点击:494
章节字数:7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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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我与安达的第一次相遇是更早些的时候。


临近中学的毕业典礼时,校园内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有三五围作一团在一起诉说着三年来的成长。有互相交换毕业证书来表达将来友谊的坚定。更有不少怀春的少男少女借着这个机会向自己的意中人倾诉爱意。


但并不是所有的气氛都是积极向上的,也有不少像我这样被群体所遗弃的怪咖。我们不被大家所接受,也没有通常孤僻者会有的小圈子。所以在这种时刻,我们的存在总是显得很突兀。


拜我这三年锋芒毕露的行为所赐,不仅被打上了不合群的标签。甚至会主动被大家所排挤。我在我们班上可以算得上是金字塔底的人了。


这几天因为校园的气氛,我的日子犹为难熬。为了让我显得不那么扎眼,我也不得不改变一些自己的行为方式,戴上一副令自己都陌生的面具示人。虽说是示人,但也只是面对那些不了解我的学弟学妹们。同级人是能一眼看穿面具下的我是怎样的一副面孔。


即使我与大家都明白这样的伪装来的太晚了,但我也仍是想要将自己伪装起来。让我在这个充满幸福的日子里显得不那么狼狈。我外在表现的感情像是在油锅内被被翻炸的天妇罗一样,外在的情感像是贫瘠的面皮被滚烫如热油般的气氛炸的蓬松起来。即使外表看起来很丰满,但是我自己是清楚我的情感只有几分重。


大家讨厌这三年异类般的我,讨厌如此格格不入的我。无论是同班同学还是社团团员。我也清楚应该怎样融入他们。只要收敛些锋芒,拔除些尖刺就可以。我也曾尝试过那样做,但其结果并没有很好。我既没有收获大家的好感,但血淋淋拨刺的疼痛却不曾消去。所以我放弃了,放弃了融入他们也放弃了与他人的沟通。


「岛村,这里~」


看着像我不断挥手的前辈,我很清楚她动作代表含义。我只要将自己手中的球抛去她的方向。我想我也能成为这个集体的一员吧。但我不情愿,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手中的篮球像是涂满了胶水一样黏在自己的手中,无法脱出。


视线从前辈身上别过。篮板上反射的金色阳光在我眼中是那么的耀眼,那抹光芒仿佛是飞蛾眼中的烛光,让我渴望。我的心情随着球网在摇摆。胸中涌起的渴望控制着我的双手,我想要做到,将手中的球抛进球蓝。我想要成就,将手中的自我抛出群体。


嘭…


现实终归是现实。无论我的脑海中浮现多少想法,也无法出现任何奇迹。


终止哨在关键70/69比分时吹响。


这是我第一次跟着社团的前辈们上场比赛,也是最后一次。大家嘴上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但是对于力推我上场的学姐报以怀疑的目光。


本来按我平日的表现,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任何上场的机会的。但是学姐她在临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力排众议将我推了出来。我不懂她的行为逻辑,明明平日里我们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我应该也没有做什么令她值得为我做到如此地步的事情。但她还是为我的中学篮球生涯中给予了一次正式出场的机会。我不知道这对她有什么意义。


大家都知道这是前辈们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比赛,大家都想为她们献上一段不留遗憾的回忆。可这次校联赛甚至没冲过半线,怎么也不能算是不留遗憾吧。我也不想让这样对我的学姐留下遗憾,所以那一投不仅是我的私心,也是对于学姐帮助我的回应。这是我对她的感情,对我的感情所做的回应。我不想我们留下遗憾。


学姐并没有责怪我,看向我的眼神里仍然饱含温柔。但是温柔最深处的那丝失望却无法隐藏。我很能理解学姐的失望,毕竟造成这样的状况的就是我。


突然,学姐看向我释怀的笑了。我懂得她的失望,但不懂她的释怀。或许我能了解。学姐她明白了我的心情。即使我没有向她用语言发出过任何声音。但她还是体会到了我的心情。


学姐,愿你的中学生涯不留任何遗憾。


我们从小就要求被要和他人一样,异样的人会被群体所排斥。特殊的人会被研究。只有如同宛刀割肉一样割舍掉自己最特别的部分,化为群体的一员才是最安全的。这样血淋淋的动作会很痛苦,但是大家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逐渐适应并且习惯。


我也曾想向他们一样将自己切成一片片的样子,然后用合适的部分去面对各种各样的人。但我做不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割舍掉。无论那一部分是好是坏,是应该存在还是不应该存在的。我都不愿将它们舍弃掉。我是由它们组成的。它们组合在一起才构成了名为岛村抱月的存在。我不知道一旦失去它们,我还是否是我。失去岛村的抱月或是失去抱月的岛村。还能否拼凑成岛村抱月这一存在。所以,我放弃中学的社交生活也要坚持。也想让自己保持完整。


这样坚持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推开了想要接近我带我走向大家的学姐。我放弃了青春洋溢活泼温暖的中学时光。只为了坚持自己,尽管这坚持可能没什么意义。


我的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一旦这时的我如同他们一样将自己宛掉。我就会永远失去什么东西。而那种存在是我一旦丢失后就再也不可能找回来的事物。


毕业典礼后,本应该是热情洋溢的暑假。男男女女或三两成群或两两做双在暑假中尽情挥洒着属于他们青春的汗水。


但是我的暑假相比起来却只显得很是冷清。母亲带着妹妹去往老家避暑,本想带我一起去,但我却拒绝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害怕外婆对我校园生活的嘘寒问暖?害怕外公担心我冷清的日常?


总之,在中学毕业的这个暑假,我只能自己在家孤零零的享受着这令自己都讨厌的寂寥。


「出去走走吧。」


躺在榻榻米上晒太阳的我,听到电视机里传来的广告声。


「好啊,那就去吧。」


我向着电视机做出回应。其实电视中还有后半句。「出去走走吧,向着诗和远方。XX品牌露营设备让您的远方生活无任何后顾之忧。」


那当时的我应该是自动忽略或是压根没听到吧。


总之,带上遮阳设备的我就准备出门了。


今日岛村抱月的穿搭专栏是:身着一袭米白色的连衣裙,把自己的肌肤衬托更为白皙。米白色的连衣裙遮光性也很好,并不会显得很是透光,从而让自己走光。当初在商店街看上这条裙子时,不光是上述的几条原因。更是因为这条裙子胸口的位置丽绣着一朵梅花。我平时对于花朵类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梅花对我来说却有着特别的魔力,我对于这朵雪中傲立的花朵一直都很中意。粉红色的它既具有樱花的那独特的美感,却不像樱花那么娇弱。即使在冷酷的冬天,它依然能凭借己身屹立在风霜之中。它独特的生存方式,傲立在雪中的身姿,总是会夺走我全部的目光。


继续往下看,呼呼!这是岛村的秘密武器。人们主观上往往会可以忽略看向别人的脚部。但是视线望过去,下意识会因为脚部的美观影响对一个人的打分。这双淡白色的小凉鞋将自己的小脚丫衬托着红嫩红嫩的。刚好合适的鞋码让我自己看了都忍不住夸一句完美!虽有些自卖自夸的嫌疑就是了。


夏日出行的遮阳草帽也是必不可少的装备。淡黄色的草帽搭配米白色的连衣裙更是天作之合。再加上自己一直很细心保养的黑色长发,让我美的更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样。(其实是自己照镜子特有的自我美化啦。)


唔姆!差点忘记介绍自己特意别上的那个粉色蝴蝶结了。小蝶可不要生气啦,因为你是处在这身打扮最亮眼的位置呢。


再背上自己的金色链条捆绑的酒红色单肩包包,最后为自己涂好夏日出行最重要的防晒霜。就已经算是准备万全了。


走出家门,太阳正在最高空的位置。刺眼的阳光和炎热的温度仿佛都在劝告我今天不是个出门的好日子。刚出门的我也犹豫了起来,打起了退堂鼓。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如果就这么折返。实在是太浪费又麻烦。


「出发!」


想了想,咬咬牙一跺脚还是硬着头皮向着镇上走去。


不过,我还是折回家中带了把遮阳伞。


撑起这把没有什么图案的遮阳伞,从房檐下的阴影中迈向太阳直射的街道上。我的心情也随之浮躁了起来。


我们的小镇并不是很大,能逛风景的地方也很少。不过我挺喜欢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小镇没有大城市的庸碌,能让我很轻松的适应。但是我做不到向我母亲那样对镇上的人那么热情。尽管…


「要出门的话,做好防晒哦,小抱月。」


尽管邻居婆婆一直想在向我表达善意。但是我对于应该如何接受这种善意却总是很迷茫。也只得微笑着点点头向她回应。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这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在我心中留下什么痕迹。


转了下我圆圆的遮阳伞,将它抗在肩上。让它为我遮挡住大部分的紫外线。


我对于目的地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看看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小镇。小时的我太在意他人与自己的联系,没有好好的看过小镇。这时的我又很特立独行,也一直在忽视着四周。


如果仔细看的话,我的小镇是很漂亮的。在小镇的边缘有一条很简单的小路依偎在我的小镇上唯一一条小河流边上,傍晚时分这里会很漂亮。金红色的夕阳洒在枯绿色的草坪上反射出闪闪的荧光很有诗意。我的小河它也并不汹涌,水流虽不是涓涓细流,也是很温柔的淹过。


清晨时分这里的空气也是全小镇最好的。也许是心理作用,晨跑时在这里的呼吸甚至能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夜晚的小河也是一副绝景哦,夏天的夜晚小河这里会出现许多的萤火虫,我记得小时候妹妹很粘我。经常缠着我带着她来这里玩耍。


虽然这里的风景是很好啦,但是夏天,尤其是正午时分这里的环境也是不敢让人恭维。紫外线照射在河面上,蒸发河流的河水而产生的水蒸气让这里的温度再上一个档次。路过这里时甚至让人怀疑是否来到了桑拿房一样。平日看起来很温柔的这条小路上,现在却浮现了阵阵热浪。额头的汗水仿佛警报器一样提醒着我赶快远离这里。每到这时候我总是愤恨地想,为什么河边不能栽植一些树木呢,既美观又能乘凉。


炎热的天气让我的脚步不自觉加快许多。疾行几步后进入我们小镇上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可以游玩的地方。就是我的商业街咯。


虽然它没有什么标志性的建筑物,但错落有致的建筑规划让它看着很是温馨。这条商业街虽然很小,但是该有的商店是一点不缺哦。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还保持着上世纪人们的相处模式。大家虽是竞争对手,但也是互相扶持的伙伴。商业街还经常会组织大家做一些活动,让这里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很是热闹呢。


不过,可能是拜的今天燥热的天气所赐。商业街上只有寥寥几人,大部分商家也都没有开门营业。街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在路上,虽是烈日之中。但这样的情景也不免添了几分冷清于寂寥。


不过,这有限的一些人中。有一个群体的人却显得是那么的光彩夺目。她们就是有着青春活力为代名词,闪耀着家里蹲无法直视光芒的高中生群体。无论是男是女,他们总是洋溢着似乎永远也消耗不完的活力。他们的光芒像是烛火一样,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灼伤我这只既想靠近又无法接近的飞蛾。


他们的脸上挂着我陌生的表情。我不知道该如何摆出这样的表情,但又想要拥有这样表情。


我尝试着摆出很开心的笑容,但是在美妆店玻璃上反射出的表情却一点也看不出开心。这表情既僵硬又怪异,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很是滑稽。


还好周围没有人看到,我慌乱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收拾着心中冒出的这一怪异想法。继续漫无目的的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虽是经过这样一段小插曲,但我的好心情并没有被破坏多少。虽说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好心情就是了。


这种天气,除了工作需要外出的人们。那些出来玩的人们很少像我这样是独自一人的。毕竟,能在这种天气被约出来玩的,一定是有着不同一般感情的关系吧。


其实我也曾有过哦,那种关系的朋友。能让我顶着炎炎夏日外出陪伴玩耍的朋友。她是我的发小,我们小时候常常在一起玩耍。幼稚园我们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小学时我们也很幸运的在同一所学校中进行学业。我记得我们小学时也曾有过一段很亲密很要好的时光。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会想起这个疑问。似乎是在四年级左右,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小樽与我渐行渐远了。


「小樽,放学我们一起回家吧!」我带着像是往常一样的笑容,笑着约我这个从小的玩伴一起回家。


「抱歉,小岛。我今天有点事需要绕路,今天你自己回去吧。」 这是小樽第一次拒绝我的要求。那时的我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单纯的以为她真的是比较忙而已。


「小樽,今天放…」

「抱歉抱歉,小岛。我今天有别的事情。」


即使是小孩子,有时也能察觉到友人的变化。我认识到小樽的变化,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能让我维持住这段感情。维持住这段如同走钢丝般险峻的情感。


「小樽…」


等我再次见到她时,已然是在我们小学毕业典礼上了。直到典礼结束,直到暑假结束,直到中学毕业典礼,我仍未能与她再次说上任何一句话。


现在回想起来,到底是何时,我丢失了这段感情的呢?


看着街上的俊男俊女,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改变。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那笑容,我也希望能出现在我的脸上。


我不想我的高中生涯也与我中学一样,孤零零一个人。我想我是时候放弃那种坚持了。


我坚持了三年的那种倔强,除了让我与他人与世隔绝,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我不想一辈子只做个刺猬,我想要与他人更多的交流。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那就首先从外表开始改变吧!」我拍了拍脸颊,想要给自己来个大改造。决定与自己做个完全不同的形象改造工程。首先嘛…自然要用自己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下刀了。


「等爸妈回来,看到我这样子一定会吓一跳吧。」我看着镜子中那个与我往常完全不同的形象,区别大到我自己甚至一眼认不出自己了。


那一整天,我都在给自己做着改变。说是改变,其实也就是置办了几套与自己往常穿搭不同的衣服。将自己乌黑的头发染成了我最爱的淡梅色。


而且,果不其然的,我爸妈回来看到我的样子真真是吓了一跳。我妈还好,她本身接受能力比较强,自己也是个调皮性格的人。我爸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女儿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不仅是要外表做出改变。为人处世,与同学的交流相处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为此,我专门找了很多相关的书籍来学习。我学习的态度,甚至可以用沉迷来形容,我妹缠了我好久让我带她出去玩,我都狠心拒绝了。


每天,我的日常就是在家和图书馆、书店等有关的几个地方而已。暑假自然是不会等我,就这样在我研习处世之道的时间中,夏天就这样悄悄溜走了。


不知不觉,路边白杨树的树叶开始飘落。一片两片,三片的落叶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把自己的身心全部汇报予了大地母亲。


秋天,是许多植物返乡的季节。但对于我们学生来说,确实要离开家庭,迈入新学涯的季节。


来往的学生,他们很多是挂着对于上学的不耐烦,或是对于新生活的憧憬与激动,或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担心。


「我能不能在这所学校找到属于自己浪漫的白马王子呢?」


「入学后要参加哪个社团,好纠结啊~」


「嘿嘿,听说文学部有许多美女哦」


「又要上学,好麻烦。能不能翘掉算了。」


「喂喂,今天是开学典礼。可别了吧」


诸如此类的话语,充斥着我的耳边。也有甚者,在来到这所学校之前就已经划分好了属于各自的小圈子。


「美玲,高中我们还是在一起,好开心」


「是耶是耶,沙耶加。我好高兴能和你在同一所学校度过高中生活。」


我与他们大多数人不同,因为中学的原因。我甚至没记住几个同学,自然也不存在能与我结成小团体的存在了。不过,我也不担心。我学了许多的知识,许多能与她们打成一片的小技巧。因此,我有信心,能过一个让我青春洋溢的高中生活。


不过,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也不能贸然与他人结实。等正式上课,后面开始分班和自我介绍时在大放光彩吧。哼哼!


「以上,校长致辞结束。」


啪啪啪,啪啪啪


伴随着校长讲完最后一句话,台下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管大家是否真心,至少这一刻雷动的掌声,是不虚假的。这其中有多少是为校长献上的,有多少是为自己未来献上的,有多少是掩盖自己内心不安献上的,有多少是为了各种各样的目的而献上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冗长的开学典礼结束后,我漫无目的的在校园内闲逛。一是为了熟悉校园内的建筑与分布,二是也想看看能否与漫画一样来一场浪漫或罗曼蒂克的邂逅之旅。哈哈,开玩笑。


「这是。。。樱花?」


走着走着,在主教楼边上散落着几片樱花的花瓣。这个季节的樱花属实不多见。之前有听过一个说法,说是春天和秋天的温度、光照等环境条件很相似。因此,为长好花芽,准备过了冬天要大放异彩开花的樱花树,就以为是春天来了,然后就提前开花了。好像会有部分单纯的傻孩子会被这样的环境骗到开花的傻孩子。想来,梅花与樱花长得那么相似,但是性格却真是完全不相同呢。


沿着花瓣走去,我像是走在被樱花花瓣簇拥着的梦幻小道一样。这一路很短,却又很长。走在这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都被樱花所抬举。轻松、愉悦这种简单的词汇是最能反映出我此刻心情的词语了。


转过弯,脚下的樱花愈发密集。空气中充斥着樱花的香气,似乎是樱花化作小妖精,要将来往的客人沉醉在这片香甜的海洋。


眼中似乎也出现了粉红色的幻觉,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怡然自得,那么恰到好处。


转过大弯,就能看到教学楼背后的操场。这里的景色真的很漂亮,所以这边也成了约会圣地。有许多人在这边看景。这时的我并没有想要去参加他们的念头,只是无聊的闲逛着。就在这时,有一道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因为离得有些距离,她又是背对着我,所以我并不能看清对方的相貌。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我并不懂对方为什么能吸引到我的目光,只觉得她出现在我视野之后,我并不能就这样忽视她转目他处。


那人穿着和大家一样普普通通的蓝色水手服校服。这肯定是一名女生没错了。


这名女生的发色很黑,阳光透过樱花树洒在她的头发上隐隐约约能看出一点淡蓝色。顺着头发往下看,可以看到在头发的间隙中与衣领之上露出的片片雪白。在遇到她之前,我从未想到过人类的脖颈也能作为艺术品来欣赏。


她的背很挺拔,虽是个女生,但比很多男生都要挺拔的背部让人看着很有安全感。如果遇到事情,躲在那之后,一定很安全的吧。


再往下看,就是裙子包裹着的腿部了。她的皮肤很白,比我白。甚至小腿这部分很容易被晒到的位置,也很是洁白光滑。


忽然,操场上起了一阵风。好巧的将她的裙摆吹飞了起来,我并不是故意要偷看的。但是那块神秘布料绣着的那朵梅花因为我不断接近所以被我看了个真切。


她急忙将裙摆压下去,那动作像是小动物被惊吓到一样。十分可爱。


我想要与她交个朋友。


「同…」


我口中的同学还没出声,那人却好像是被惊吓到的小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同学…」


眼前已然再无她的踪影,我到最后也没能看清她的正脸。


虽然她很有趣,也很是吸引我的目光。但我也没打算去追她,毕竟,我们素不相识的俩人,贸然接近的话,反而很奇怪。


「反正是同一个学校,有缘总是能再见的。」


这样想着,我就离开学校回家了。


回想到这里,我渐渐将记忆中那个身影,与身边的趴在我腿上熟睡的安达逐渐重合起来。


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伸手帮安达的发丝拨弄在耳后,让她睡得更舒服点。虽然不知道她记不记得,能不能听得到,我还是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呢喃道:

「原来,原来我们那么早就相遇了。」


最近工作有点紧张,以后估计写文的时间会少很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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