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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们对我妹妹做的事情。」
「别紧张，来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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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下午，有人在上课，有人在闯校门。
甘雨在最前面腾空而起，以完全非人类的方式空翻过校门和门外的一排楼梯。神里绫华紧随其后，越过校门跃下楼梯。
她身后的追兵没这么智能，一些人牺牲在校门口和楼梯上，但剩下的人很快打开校门继续追逐。
校外是小镇的街道，甘雨朝地铁口走，人却越来越少。
不，那些人都在前方，变成雾气中的一堵墙，与追兵前后夹击。
「……」
「这边！」
一只手拉住甘雨。
雨下个不停，湿漉漉的少女们牵着手狂奔在大街小巷，身后是一坨坨人影。
「你不攻击我了吗！」甘雨大喊。
「我后面是装的！」神里绫华也大喊。
「我知道！你还会变成那样吗！」
「会的话你就不跟我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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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绫华小姐，我来接您去绫人少爷那里。」
「嗯，拜托你了。」
进入神里家的车内，两人稍微放松下来。
「我联系了哥哥，他的情报网比我们更高效。」
「只好这样了。」
神里绫华递过去一块手帕，两个人擦干净脸。
「对不起，绫华。」
「对不起，甘雨。」
她们异口同声，彼此一愣。
神里绫华捏紧手帕，语气自责：「我没想到他们早就盯上你了。」
甘雨摇摇头，有些头晕。她才是带来灾祸的人。但这其实并不是她们的错，只有愚人众需要道歉。不，谢罪。她这么说，拍拍对方的肩膀。湿漉漉的很不好受，但一起时就不那么重要了。
车停下来，神里绫华率先下车。
「死胡同？甘雨！」
甘雨会意，冻住司机。
「怎么会……」
离开温暖的车内，甘雨越发晕乎。接近的脚步声使她烦躁，反而给了她力量。
她握住神里绫华的手有些颤抖：「抱歉……这之后不行的话就别管我了。」她没解释，但神里绫华体内的元素力正在流失。
伴随坚冰冻结的声音，一级级阶梯逐渐显现。它们来自不断下落的雨，细长的冰柱接着雨点出现，凭空吊住这段阶梯。
甘雨脱力，神里绫华抱起她走上去。
这之后那些冰柱断开，将人群撇在楼下。
但她们没机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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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术者站在远处的房顶。那就是神里绫华在前学校遇到的、假惺惺开解她的人。
「绫华小姐，看这边。」施术者戏谑。
「绫华，闭上眼。」甘雨虚弱出声，一把长剑在她手中凝结，「我来引导你，我们不会有事。」
没时间多说，神里绫华站定，闭上眼。黑暗中只剩下雨声、手中的剑、甘雨的声音、以及施术者的动静。
「目标……原位坐下了，西北方向两百米距离。」
「是先遣队，嘁，他们穿着镜面服。」
为了灵活性，这批先遣队不过游击兵体格，更加依赖武器。他们穿着反射光线的衣服，当神里绫华行动起来，脸庞就在那些镜子中割裂开来。
「抬腿！」神里绫华跨过障碍物。
「慢一点！右转五十度！」神里绫华差点一脚走下三楼！甘雨心脏停止，恨不得把人拉回来，还得佯装镇定继续指挥。
「左侧身！」燃火的子弹擦过少女的身体。
施术者：「绫华小姐，这样很危险的哦。」神里绫华不为所动，施术者恼火起来。
「跳起来！」
神里绫华踮起脚尖避开那些酥酥麻麻的地面，绕过雷锤与风拳。剑身弹开火铳的攻击，她却迷失了般在狭小的空间中绕起圈，让先遣队几乎想嘲笑这个临时盲人。
「咔哒。」冰铳启动。冰雾锁定她，却将雷锤冻成冰雕。他身后少女声音漠然：「霜灭。」
无法配合的先遣队威胁大大下降。然而他们占据楼道，新的拦路虎很快被送上来。
神里绫华冷汗连连，前方却传来利箭破空与惨叫。不是甘雨，这刀片展开折磨敌方的声音只能来自于她打猎的家眷。
「就在你面前！」
「此即——霜见雪关扉。」
少女睁开眼，席卷的冰刃点亮这片天。
冰块里的施术者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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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来清场，神里绫人来到楼下。
神里绫华甩开武器，虎口发紧，四肢发麻。她已到极限，走向甘雨时毫无形象，后者朝她微笑：「张开手——唔。」
神里绫华跪下，「砸」在她身上。
「辛苦了。」甘雨揽住她。
有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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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意识到这是神里家卧室天花板时，甘雨仿佛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她很累，躺在床铺中的身体像是被煮烂的排骨。
「好热……」
她在发烧。
——嗯……这是当然的，毕竟淋了雨。嗯……绫华……
而且神里绫华的小臂正贴着她，脸泛潮红。她们都换了干净舒适的睡裙，加重了一切的梦幻感。
甘雨看了会，离开房间。她看起来蔫蔫的，神里绫人问候了一句。
她摇摇头，问起神里绫华的情况，被告知对方并无大碍，只是过度透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对不起，我会想办法赔偿。」
神里绫人想了想如实告知：「我与愚人众有过节，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他笑笑继续说：「甘雨小姐，很高兴你没有大碍。至于赔偿，家妹才是当事人，你还是与她商量吧。」
他站起身。
「不等绫华醒来吗？」
「我得去索赔才行。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甘雨摇摇头：「不要手下留情。」
「那是自然。」
神里绫人离开了。
甘雨回到卧室，神里绫华微微睁眼，眼中雾气弥漫。甘雨也有些晕乎了，重新钻进被子里。
「晚安。」她在对方额上落下一吻。
这次她们相拥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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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怎么不说话了？这可不行，这才『谈』到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