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继上次的秋天特别篇,现在迎来了冬天特别篇呢。
特别强调一下,上次的秋天篇我的确强调过与主线无关,但这一次的冬天篇是与主线相关的捏。
可以理解为她俩在我笔下的主线的未来的故事。
另外,冬天篇我不会分“上”“中”“下”这样来发布,而是每个小节单独发。
因此,为了防止这期间中大家把目前主线讲啥都给忘了,我会一边写冬天篇一边跟进主线的捏。(虽然这篇冬天的故事实际上是主线的未来就是了)
但是吧,但是,这周刚考完期末捏,本高饿牲很累,就先只跟进冬天篇咯。
还有,还有。上周我其实发布了冬天篇的01,但这周对其进行了内容的精修和补充,也将标题从“爱情转移”换成了“地球最后的告白”(取自H△G的同名歌捏)
我还是这么喜欢拿歌名做标题。
不知道我修改了的读者们可以先把01再看一遍捏,补充了一千多字的。
好啦,就这些要说的了。
祝大家看得开心~
02
又一次,回出租屋的路上经过了仙台老师的家。
高中毕业后,我如预料中的那样没能考到她所在的那所大学。不过,本来也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对这样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倒是她千叮嘱万吩咐我说:一周差不多就出来见一次面吧。也是,师生关系已经废除了,总不能说大学生还需要每周上家教。
只不过,我并没有遵守她对我的吩咐与叮嘱。
因为,我记得很清楚,自己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和她出来见过面了。不是有意而为,而是,一旦脱离了师生这层关系,我和她就什么也不是了。你要说是朋友吧,朋友间又怎么会接吻呢?且放在师生关系还成立的那会儿,我对她还留存半推半就的宽容:想吻就吻吧,想亲就亲吧,只要没有太过线。就算曾差点越线,我也阻止她了不是么?我认为这至少是好过和她朋友上不去,关系又断不开的局面。
错误的关系就留在过去吧,现在应该要修正关系了。我是这么想的,因此,违背了她对我说的话。
反常的是,她也没有在这段空白期内主动联系过我。噢,不对,是有的,在空白期起初的那一周时,有发过短信询问我近况,我想,等我回答完之后我可能就不得不把她叫出来以履行一周一次的约定了。所以,我也没有回复。她也没有再过问,哪怕消息确实从未读变成了已读。
我反倒想知道她的近况怎样了。
老实说,我反而想知道她对我的不回复与不搭理持有怎样的心情了。我本以为她会主动联系我的,届时可能我会更难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终于忍不住把她叫出来,而后可能会被她吻,也可能只是单纯地吃个饭。
可是,她竟没有找我。
你说,我可也是个矛盾的人。一边想要疏远这段错误的关系,一边又想要它从后面追上我。我到底是想怎样呢?
回过神来,我已经走远了。回头看去,仙台老师的家竟已在桥的另一边。这儿还没下雪,也没有起风,可还是有股微微的冷绕在我脖子周围,我只好把下巴埋进围巾里。
我像是放慢了脚步,又像是滞留在了原地,想着她会不会出现在附近。
算了吧,我这又是在贪图什么呢?我可以给你描绘一下:若是真能在这里偶遇她,我一会装作看不见,二会选择绕路走;要是被她拦住了,我会皱着眉地、满脸不情愿地拒绝。一定是这样。如果你说,她强硬地抓住我的手我会怎么办:好吧,穷途末路了,天知道我多么地不擅长拒绝强硬的她。
我这样的人说不定很适合过冬天。
来说说我的大学吧。
不过,除了和舞香继续考到一起以外,剩下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算了,还是说一说周围的人:女生呢?你要是真让我做对比,那么比仙台老师好看的确真没有哪个,而和我关系好的,除了舞香以外,其他的只是泛泛之交,见面的时候打打招呼罢了;男生吧,我向来不太关注,总之是一群活泼开朗的同学就是了。
意外地,大学的话题就这样说完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和谁对着话。我只是一边看着冬夜里的江景,一边踩在桥的石砖上,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编织着许许多多的东西,而后织成毛绒球。
到家后,我一路上如前几周一样没看见过仙台老师。
我有些好奇她这段时间里过得怎样,只是一些好奇,俗话也有说,人类是好奇的生物,我这样的心理也可以称得上是符合本能。
我曾好几次想要在手机上向她发送一条慰问的讯息,可这样一来,也许会被她询问为什么没有履行一周一次的约定。我本不是个喜欢违约的人,但是,我这次却不得不这么做。
谁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我会在这段关系里陷得有多深呢?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可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接过吻,却曾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样的关系总让我产生幻觉:这是恋爱,这是爱情。好吧,上升到后者未免有些过于浅薄,但是对于前者,我的确曾这般怀疑过。
所以,我决定抽身。可是,我却想要又一次地陷进去。
真是糟糕极了,我必须尽快泡一次热水澡,把杂乱的思绪都通通溶进水里。尽管它们在之后又会重新分泌出来,但这也远好过一直挤在脑子里。
而就在我低头翻钥匙的时候,发现了门口放着的一袋袋子,上边还有个粉色的蝴蝶结。
我有种预感是谁送我的礼物亦或者是什么的,于是将它带进了家。拆开来看,果真是仙台老师给的。里面的东西也不算很多,有一盒像是点心的东西,她用纸条贴在了盒子的表面,说道:豆沙馅。它们圆圆的,有些像个馒头,有着浅绿色糯米皮的外表,看着应该是抹茶口味的;还有诸如粉色以及柠檬黄色外表之类的。自己做的?还是外面买的?怎么想都不会是前者。
我继续找着袋子里剩余的东西。出乎我意料的是,并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东西,留下来的就只有一张字条,上面的字也不多,说的内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说:最近过的好吗?你没找我,就我来找你好了。吃一吃袋子里的点心吧,顺便和我说说感想。
大致就是上述这样的东西。
既然可以来我家送东西,我想,她应该也是可以再等多一会儿再走的。好吧,算了,就此打住,要是再这么想,我又要被矛盾的漩涡卷进去了。
送了东西给我我总不能转手就转交给别人,亦或者扔进垃圾桶。那剩下的选择就只好是自己吃了,这也正合她意。我拆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半球型的抹茶绿皮点心,放进嘴里。我不会享受美食,因此能总结出来的大抵只有四个字:很甜、以及好吃。
她在信纸里说,可以跟她说说点心的感想。这使得我比较为难,毕竟要是真的一句话不说的话,有些不礼貌了,这就不是什么逃不逃离错误的关系的问题了,而是情商的问题。那,就只好和她久违地联系一次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是有别的选择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谢谢点心。很甜。”
我想了一会儿应该和她说些什么,聊天框中的文字打好又被我删掉,最终只能被我总结出这么简短的几个字。想必她看见了也会有些失望吧,这就好像是满怀期盼地做了一顿饭却被食客平淡地评价一句“还行”一样。
刚准备放下手机去洗澡,回信已经发过来了。
“猜猜是买的还是我自己做的。”
“不猜。”
我本是可以不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的,可是我竟然能从屏幕上原本冰冷的文字中看出屏幕后的她也许是带着点开心的情绪,冷落她的话反倒是不太好了吧。虽然我也冷落了她快一个月了,但是,当面聊起来的时候怎么能和先前的做对比呢?
“我自己做的。宫城信吗?”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会问我为什么不找她吗?
应该会问的吧,我想。要是不问的话,就显得我这么做其实她根本就无所谓一样。不是,不是,难道她要对此表现得非常“有所谓”吗?那我不是又重新陷进那样一个“想抽身又想陷进去”的矛盾了吗?可是啊,可是,多多少少在意一下也好吧。
毕竟,就算我这么做,这些日子里我也是有偶尔想知道她的日常与状况的。我并非像我行为中表现出来的这么绝情,难道不是吗。
“慢慢吃吧。如果什么时候又想吃的话,就再联系我吧。”
“你告诉我哪里买的,我想吃的话自己去买。”
“都说是自己做的。”
“好好。”
和她闲聊这么几句的间隙中,我也已经把“抹茶绿”吞入肚子了。我的确尝不出来这到底是街边的面包店的风味还是独属于仙台老师自己的风味,虽说我吃过她做的饭,但是点心与饭总归是不一样的。也许,我只是说也许,她为我做一顿饭送过来的话,我是能吃出来她的手艺的。要不让她下次送饭吧?开玩笑的,她也不会同意,我也不会真这样请求。
如果是她亲手做的,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说不定,她的大学朋友也都有一份;说不定,这只是她闲着无聊做着吃的结果不小心做多了,想着找个人送出去吧,于是就想到了我,于是就送来了我这儿。说不定其实是这样呢。
这样一来,到底是亲手做的还是外面买的,好像又都没什么必要一定得分清楚了。
我再一次地催眠了自己。
我又等了一会儿,她没有继续发来信息。就这样看着手机屏幕也不会等来些什么,于是我起身。
我又吃了一块“柠檬黄”。还剩下六块,竟有些不舍得吃,倒也不是不舍得吃吧,只是它们的外表都太讨喜了,我也不是很想这么快地把它们吃进肚子里。只好怎样呢,只好放进冰箱了。
今晚好像不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