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8

作者:未知说
更新时间:2024-04-22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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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酒楼的饭菜毒死人了,外面是这样说的。


从衙门那边传来消息青年送到时已呈七窍流血状,尸骨发黑,根本是长期服毒所致,而这毒药便在他时常点的酒菜中,这个结果被有心之人大势宣扬,本是刚刚有点起色的酒楼如今萧条不济,门口贴上细长刺目的封条更有重兵把守。


傅宅。


大厅之中,除了远在临北还未归来的傅渝和怀有身孕的张熙,在傅家凡是手上有点权的全在这了,氛围沉闷异常,谁也没有率先说话,付晖与付杳对视一眼,担心的抬头看了主座上的傅绅夫妻二人,冷汗不迭渗出,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结果。


长久的安静被打破了,傅成走进来禀告已把青年前来哭诉讨要说法的家人安抚回,但门府前又聚集了一众扬言要伸张正义的人,他已经唤人驱赶。


傅绅点头让他退到一边,视线环望着座下的子女们最后定在付杳身上,见她亦是心神不宁,片刻收回沉声道:“出了这档事,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傅卿心生欣喜却面露可惜说:“衙差已经把酒楼的厨子收押定罪,还能有什么好说,只是这几个厨子在咱家做事也有好些年份了,我是断然觉得他们不可能会做出有损傅家门面的事,倒是有些人...”他也不做掩饰看向付晖“秉性难改也无不可能,还是要由父亲定夺。”


“二弟说的没错,事关傅家声誉,还请父亲定夺。”傅姝意思与傅卿一致只是未再说明。


这样一来,大家的注意就集中到了付姓兄妹身上等待交代,离事发已经过去数天,兄妹二人预想会有今天也商量好了对策,但关键时刻付晖却掉链子,他半天憋不出一字半句,付杳欲替他开口他又抢在付杳前面,急色说;“我虽是杀过人但那本不是我意,我不如少爷们读的圣贤书却也啃得几本文词知孝荣廉耻,傅家对我恩重如山我自该以命相报,绝不敢做对不起您对不起傅家的事,请老爷明鉴!”说罢,他便跪下狠狠磕了几个响头一表忠心。


傅卿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都是持漠视的态度,父亲最看重他手中打拼半生建立下来的产业信誉,就是他犯了这事也落不着好的,只要认定是付姓兄妹二人的责任,傅渝作的担保就是大言不惭,再旁击侧敲说上一点父亲就会意识到是他对傅渝寄予过高的期望,她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祖,只有他才能被托以重任,寄予厚望。所以他说:“再些时日衙门那边就调查清楚了,是黑是白到时便知,只是你身为酒楼管事,在你眼皮底下出这种事还毫无察觉实是你的失职,现在不单是瑶苏,外面可都在说咱家的酒菜会吃死人,如此影响你知道造成的亏损有多大吗?!”


“二哥说的是,的确是兄长失职才会让下面的人在眼皮底下钻了空子,要说责任我也难逃其咎。”付杳突然接话说道。


傅卿正愁如何也拉她下水,当下她把责任往自身揽是最好不过了,正中下怀。


但又听得付杳道:“事发之后,这位食客用过的酒菜均以验查过,知是有毒却不知毒从何来,后厨人手繁杂,要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毒下到酒菜中不无可能却是不易,也道了是长期服毒在体内屯积暴发才会暴毙身亡,儿媳以为当下与其追究是谁的责任不如先搞清楚这毒是如何到了酒菜中,而食客在长期食用的情况下又如何会察觉不到异样,儿媳斗胆请父亲准许我和兄长一个机会彻查此事,以证清白。”


这是她思考良久组织出的语言,付晖是怎样一个人她再清楚不过,就怕有心之人贼喊抓贼,他们不能坐以待毙,无论结论与否都要一试。


“弟妹此言差异,清者自清何须证明,再说衙门那边已经加派了人手你们就不要添乱了,在府上好好等待消息就是了。”


他们一人一句殊不知傅绅微染愠色,他淡定的抿了口茶而后又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溅到桌上散发淡淡清香,张湄赶忙给傅成使眼色唤人前来收拾干净。


傅绅深深看着付杳, 她没有失措反而多了一份冷静,竟敢与自己儿子驳论了,话此时谁信刚进门那会她还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家女呢,是傅渝调教的?眼下傅渝不在,他这个当爹的是不是也该推她一把?


他还是不说话,只接过重新沏好的清茶慢慢品饮,一盅见底他才叹声,却是准备离去,众人不明其意,傅卿直接喊住他“父亲,父亲且慢,您的意思是?”


傅绅停住脚侧头看他,慢吞吞对他说“你待会去趟县衙跟县太爷打紧招呼把该办的都办了,再去那青年家走一趟看看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是无理之谈答应便是。”


“儿子知道,但,弟妹适才说的...”


“哼,不是你的事就不要管了。”


傅卿哑然,虽然不满傅绅也没个准确的态度,但把善后的事交由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说明?他跨出大门,明明春天已经过了,他却如春风拂面,连着精气神也上来了,果然,父亲还是明事理的。殊不知他事先已和县衙主簿通过气,真相如何也只取三分毁七分,为的就是混淆视听,就是可怜那几个倒霉蛋厨师了。


等所有人离开,傅绅又差人去将付杳请来。


当时有多冷静付杳现在便有多忐忑,她也是情急之下才卖弄了聪明,之后傅绅一句不提,这会又派人请她,想他先前不悦,应该只是训话吧。


她一进院就能看到傅绅同几个仆人一块在池边逗弄抢食的游鱼,她上前唤了声,傅绅将手里剩下的鱼食全全撒下,惹得池水涟漪激荡。

用帕子擦拭过手将付杳引去凉亭中,就是不道明用意,付杳也足够耐心,听他讲了一些早些年在外经商的琐事之后他突然问:“在这还习惯吧,渝儿可有为难你?”


付杳听了赶忙摇头“没有没有,三...相公她待我很好,只是儿媳愚笨罢了。”


傅绅爽朗笑了几声,说“可你同卿儿说的一番话倒是聪明,渝儿教的?”


“啊?”付杳下意识啊了一声,虽然傅渝答应过回来就会安排她学字,多少也只是找个先生吧,让她教...大概是在她的睡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她又摇头如实说了在酒楼跟在付晖身边学习的情况,傅绅点点头却说了句可惜,付杳反应过来为付晖说情也再次重复了先前的请求。


傅绅没有答复,他站起身说着芍药花开了,初夏还带有凉意,他闷咳了几声,付杳上前嘘寒问暖他摆摆手又说了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老了老了,要我还像你们这般岁数可是什么都敢做的。”


付杳琢磨了一会马上就明白了。


找到尉迟承颜,她正与傅双表现的你侬我侬,付杳为她们的大胆举止感到诧异思量着要不要上前打扰,察觉到有人,傅双脸颊红到了耳根慌张地抽出与尉迟承颜紧紧相握的手,后者就自然很多。


听付杳说明来意也就爽快应下了。


去到酒楼,把守的官兵却如何也不允靠近,几番无果,尉迟承颜把她们带到一旁,摸出一个精致的檀木小盒独自上前,片刻又回来了。

付杳有些疑惑,只见尉迟承颜指了指门口,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官兵像焉了一样陆续倒下了。


“不用担心,只是让他们睡一觉。”


她平淡阐述着,付杳还是好奇想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一侧头便看见了攀爬在她衣领处的毒物当下就明白了。


几天没有开张,光线中添了不少尘朽,等她们去到后厨,储存的食材包括调料竟被洗劫一空了。


到底是来晚了。付杳向尉迟承颜递去眼色,她却笑了笑又翻找了一段时间,在铁锅前停下来。


付杳也靠过来一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嗯?却见尉迟承颜对着铁锅下残余的粉粒格外上心,她又抹了一把欲送进嘴中,付杳制止不及担心的望着她。


她了然一笑,问付杳:“三少奶奶能否让我见一下那青年的尸骨?”


***


次日去了县衙说要见青年的尸首时果真又遇了阻拦,好在她的表面身份这个时候起了作用,付杳好说歹说外加利诱总算满足了尉迟承颜的要求。


离开县衙时碰见傅卿与人交谈,但对方似未发现她们,加快回到傅宅嘱咐傅双在院中把风后两人方才开始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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