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6

作者:未知说
更新时间:2024-04-26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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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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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要除去傅渝残留在府上的所有痕迹才肯罢休一样,一大清早,傅卿便往二人的小院带过去一帮杂工开始了折腾,他甚至毫不忌讳的说:“死人的东西,留有何用?”


而傅双也架不住人多和身份,只能哑然失措。


一上午过去了,本就清寂的小院被搬空了,物件被一把大火销毁,院门被永远封住了。


弄出如此大的动静,竟也被傅卿悉数压了下去,他放话:“父亲母亲难承丧子之痛,皆已经抱恙,日后府上所有事务便由我与大小姐接管,你们可明白?”


下面的人是点头如捣蒜,傅卿也就过了几天舒服日子。


数月过去,那清净小院的主人似是已经被遗忘,人们总能默契的闭口不提,二老的身子虽然是恢复的七七八八,却难如初,对子女的所为也是有心而无余力干涉了。


但与傅卿能够心安理得不同,曾撞见他们等人谈话的傅姝却日夜难安,她挑了个闲适日子,找到傅卿,傅卿已是个大忙人,百忙中抽身是有不满。


“大姐今日怎找的小弟,可是有要事?”


“二弟,你言下之意是我若无要事便不能寻你?”


“哎”敲了一记脑袋“我这是忙糊涂了,口不择言,大姐莫怪。”


“我问你,三弟真是已经去了?”


傅卿顿住端茶的手“数月前做的法事,那神婆说的话还能有假。”


“是你做的?!”


“怎么是我做的,是那帮不要命的悍匪,说来也只怨他夫妻俩命薄。”说到此处,傅卿突然起身耳语傅姝:“其实大姐也不必此时才来质问我,那日所听你不也没说与父亲,若真要论起,也是有大姐的一份。”


他淡然说完,起身整理衣袍,无视傅姝陡然煞白的脸色清亮着嗓音说:“到大姐这一品清茶,倒是把烦心事给消去了,若日后得空,我可要常来,大姐莫要觉得打扰,现下我这约了人不易久坐,告辞。”


傅姝侧首望向他潇洒背影,手中的小绢暗暗被掐的狰狞,末了她又泄了气,觉得头疼,让人搀扶下去了。


药房。


尉迟承颜把壶里的药汤倒出,送到傅双跟前,只见她摆了摆头,几番哄劝还是只能作罢。


“难道你就没有心?”傅双写道。


尉迟承颜岂会不明白她指的什么,将伤心的小人儿揽入怀,叹了口气。“我若没有心怎么会动心”


“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些的。”又写道。


“双儿,我是想要告诉你,我的心跟你是一体的,你至始至终坚信的便是我所认为的,小鬼她在鬼门关走了多少遭,除非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否则,没有人能够送她去见阎王。”


另一头,傅小四和傅小五仍然在暗中默默探寻着二人的消息,一边,又将傅卿的恶行一一记下,他们坚信,傅渝会带着他们的三少奶奶平安回来的。


喂完马匹从马厩出来,梅佑安见不着傅小四,事情也做完了,闲逛着失神,以至于那个令他后怕的身影出现都未有察觉,迎面直直撞上那人的胸膛,他正要抬头以示歉意,一只有力的大手径直攥起他的头发,冷冰冰的话语说的他回想起不堪的往事忘了挣扎只是麻木的发抖。


“小贱人,在这傅宅过的不错啊。”周厚道说。“自三公子将你带走,可是让我好想。”周厚道还要玩笑些什么,但他牢记着此行的目的为谁,当随从提醒他不可在此浪费时间时,他掐住梅佑安的脸,猝不及防的在哪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咬了一口:“你可不要乱跑,等我忙完正事,就和你好好叙叙。”


他们走后,梅佑安整个人瘫软在地,不是因为周厚道的行为话语,而是他看见了前方的拱门处,傅小四漠然看完了这一切。


***


“小侯爷,快请!”


见到来人,傅卿就热络起来了,将人迎到上位继而打点了下去。


周厚道倒是不以为然,他看看四周之后摆了摆头,傅卿诧异,以为是那里不周,问:“小侯爷怎么...?”


“啊,怎么不见三公子。”


早些时候,傅卿差人书信邀他到府上一聚,无非是为了生意上的方便,近闻,盐价又涨了,这傅二公子似乎是有些想法。但为了这事找他的人不胜期数,可转念一想若是能见到那心心念念的可人儿,倒也划算。


可是闻言,傅卿顿了顿,故作悲容。说的话也让周厚道顿时失了笑容。


“怎么有这种事,我来时可是没有听说。”


“不瞒小侯爷,家父家母一直接受不了家弟已逝的事实,便没有将其公之于众了。”


不料。周厚道重重长叹一声,面对疑问,他也不好说是自己原先的龌龊心事,“实在可惜,几个月前,三公子因那花魁的事找到我,那时,虽然只是浅浅一叙,却是我令我受益匪浅恍然顿悟,自那日我便盼着能与三公子再次会面,怎知今日君竟!已去...唉”


“原来是这样,要是家弟泉下有知,小侯爷竟是如此挂念于他,定也是想要回这人间再走一遭的。”


等到周厚道的情绪如常,傅卿才又直述了想法,周厚道也没料到这人会有这么大的胃口。往常,找他的人,不就是拨的私盐要过他的地盘,希望他不要过多为难,但这傅卿,竟想着自己制盐,要知道,朝廷明确规定不论大小商贾都不得私自贩卖、制作盐粒,一经查处者,革其家产,流放边疆。而且,竟还是要伙同他一起,好大的胆子!


当下,周厚道就拍了桌板,但傅卿却是面不改色,让人往下传话,少时,进来两个姿色不凡的稚子,他们抹着好看的脂粉,身上的衣袍微微敞开,一进来,周厚道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傅卿懂事的说:“小侯爷先不要急着动怒,您舟车劳顿来到青水,还是好生休息一番,若是觉着无聊,就让这兄弟二人陪您说说话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周厚道不耐烦的摆手,好似已经迫不及待。


傅卿令人带上门,又命傅成打点了几个随从,他轻松的负手在后,暗道大势在握。


相传在那遥远的世界一角,有个并不起眼的小渔村,这里的人,勤恳朴实,团结友爱,他们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小日子滋润美好。

而在这个村落里,有个渔夫,姓郝名仁,平日里最以助人为乐。


有一天,郝仁照常外出打渔,但过了返港的时间却迟迟不归,家中娇妻以及那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等的是心急如焚,外面又突然打得一声闷雷,忧心之下,娇妻背上了小娃娃外出寻夫,而同村的人听了也纷纷外出搭把手,等他们到了村口,却只见郝仁看到他们露出一脸憨笑,而他的背上,是失去了知觉湿哒哒的两个陌生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两人其中一个已然脱离生命危险慢慢恢复了,只是另一个伤势过重,至今不见苏醒的迹象。


这一天,郝仁把大夫请到家里,大夫看过伤势一番诊断后摇摇头,与在场的人协商治疗对策,他揪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语重心长的说:“她受的是重伤,右臂的伤口非常严重,左大腿的部位组织坏死,能活着已经是一种奇迹了...果然只能截肢了;右侧腹有个窟窿,不过只要将损坏的脏器摘除,再进行缝合就没问题了。”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沉默了。


“所以决定权在你们手上。”


“我不同意!——


床上的人蓦然睁开了眼,一下猛地坐起脱口而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她,她这才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怎么那那都疼,头部,胸口,腹部...于是她又失重仰倒了下去,再度醒来,还是白天看见的那帮人,还有一个人,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付杳形容不了此时此刻的感受,从她醒来那一刻,看到心爱的人被伤创击倒的模样,她竟是超乎想象的要淡定,就连窥视了她的秘密之后,没有愤怒,不理解,有的只是从容,从容的等待。


郝仁曾对付杳说过,他发现她们的时候,说是两人呈紧紧相拥的状态,要将她们分开,花了他不少气力,而且当时的付杳是蜷缩在她怀里的,她用自己单薄的躯体护住了付杳的大部分。这给了付杳很大的触动,她不明白了,也无法恨她。毕竟,自始至终单恋的只有她。


“你们二人聊,我和你嫂子出去。”


郝仁夫妇给二人单独留出了空间,想着这两位女娃娃一定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你怎么好意思不记得我?”


一句话,把傅渝问懵了。


“我..”


“不记得我,难道连你是谁都忘了吗。”


“我现在,确实...”尽管努力在回忆,她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看着她犹如犯了错但又欣然等待批评的样子,付杳心痛了,难受,这比得知窥破了她的秘密还要难受万分。


她深深吸了口气,坐下来,不紧不慢开口为她解释:“你是青水首富傅绅的小儿子——”“可我不是女的!?”——被狠狠瞪了一眼,傅渝安静了。


“你是青水首富傅绅的小儿子,名唤傅渝,世人都称你傅三公子,你体弱多病,身患不治恶疾,脾性顽劣”停顿了一会复而说道:“对啊,你明明是个女人,却扮作男身,不但好女色还娶了妻。”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还像话吗?”傅渝再次打断她。


这里,付杳突然苦笑,她垂下眸子低声自语:“这就是不像话,我也不曾像话...”


“你在说什么。不是,那你又是谁,怎么就记得这些事,我好像是认识你的。”


付杳呵呵的笑,“你当然认识我,也得认识我,因为我就是你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过门的、倒霉妻子。”


她说完了,傅渝也看见了,豆大的泪珠从她眼帘下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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