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作者:kinn kocho
更新时间:2024-09-20 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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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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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在忍用完早餐后于桌角边拦住了她,对上忍疑惑而警惕的眼神,他递过一张纸,请忍拆封。


忍的眉头紧张地微微蹙起,复又舒展,她问这纸上的情况是否属实,乔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生理课上,的确有讲过这种情况”。


他看起来有些犹豫,把Omega送到发情期的Alpha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这种利用他人的行为与他的道德观相违背,但要是香奈乎出现什么三长两短,也同样违背了他对香奈乎母亲的约定。


“香奈乎她,应该会愿意听你的建议,去医疗翼治疗的,所以能不能请你…”。


“我知道了,现在就走吧”。


忍将那张纸收进口袋里,毫不犹豫往赫奇帕奇休息室快走去。


乔恩迈开几个大步子才追上她。


走到几个堆砌起来的大木桶前,依次敲下特定音节,木桶滚动,露出一个供一人行走的通道。


“请你紧跟着我”。


乔恩深深叹了口气,随便带外人进自院休息室不是一个级长应该做的事,但事已至此,既然要违反规则,那就一次到位好了。


暖色调的休息室里只有零零碎碎几个人,在续杯喝着暖兮兮的奶茶,穿着晨衣聊八卦。


“香奈乎的房间在最里面的那一间”。


乔恩压低声音,不知道融入了周围环境中的忍是否听到,旁人只能见他神色略显焦急地走到了女性Alpha寝室的通道前,喃喃自语着什么。


“喂,别在这鬼鬼祟祟的…”。


从旋转楼梯上走下的艾米莉亚抱着胸倚在扶栏上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


“要是想管她,就麻烦你弄快点,她搞出来的动静吵得人没办法休息”。


艾米莉亚顿了顿话头,脸上勾出一丝讽刺般的笑。


“不过嘛,她可不喜欢同性,所以还是请你去找她最宝贝的姐姐,等她玩够发泄够了,大概就会安静了吧”。


“就因为她得到比你更多的关注和爱慕,你就如此憎恨她?”。


“那也比你因为她长得像已逝妹妹而莫名偏袒她好吧?起码我恨得就是她本人”。


尽管施了静音咒,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冷的可怕。


香奈乎的寝室里,随着幻影移形的爆炸轻响,忍落在地面上,霎时被浓厚的信息素死死压制。


茉莉花香太浓郁了,忍的四肢随着本能绵软,连积蓄力量的能力都不复存在,幸好有小精灵搀扶着她,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


“姐姐!你来做什么!”。


香奈乎急地从床上蹦起来,忙把忍从地上抱起,放在自己的椅子上。


“你易感期了,为什么不去医疗翼?这样对你很危险…”。


“那里,都是别人的信息素味,很讨厌”。


“你就不怕…把自己的身体搞坏,我…”。


因为过于浓厚的信息素,忍说起话来断断续续,许是被多次标记后的缘故,她对香奈乎信息素的抵抗能力极差,稍微触碰到,情欲便似熊熊火焰要将她的理智吞噬,好烧个干净。


“易感期对Alpha没关系的,姐姐你快点回去,我现在控制不住信息素,要是让你提前进入发情期就糟糕了”。


香奈乎扶着忍的肩膀,偏过头露出不知因为高热还是忍耐而红透的耳垂。


“Alpha需要Omega的抚慰才能平静,香奈乎咬我一下?总不能叫你一直这么忍耐着”。


忍说着便解松自己的领带,准备卷起打底衫露出自己的腺体。


“不行!姐姐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我是Alpha!”。


香奈乎来摁住忍的手,难得生硬地强调自己的第二性别。


“正因为你是Alpha…我才要这样做啊,有我的信息素,你多少可以好受一点,要你一直忍耐着,太强人所难了”。


忍看着眼眶发红的香奈乎,伸出手去抱,手臂搂住了她的后背。


“没关系的,我相信香奈乎不会伤害我的”。


香奈乎倒在忍的怀抱里,窝在忍的肩窝里,轻轻抽吸着鼻子。


忍被香奈乎抱到床上,看着鲜少居高临下的,看起来焦躁不安的香奈乎,忍心中一惊,随后便被搂着腰被迫将后颈处的新生腺体尽数暴露在香奈乎面前,毕竟忍换了睡衣,打底衫自然不必穿着了。


香奈乎难以控制用嘴唇蹭了蹭那块皮肉,忍只得抓紧枕头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指尖在柔软枕头留下痕迹。


“就这样睡吧,像小时候发烧一样,睡一觉就会舒服了”。


香奈乎没有再做什么,退开一段距离后喃喃自语,手臂搂着忍的腰,肌肤彼此紧贴着。


“不需要降温吗?”。


忍把手掌贴在香奈乎的手臂上。


“现在只是低烧而已,姐姐陪着我就好,不需要其他的”。


香奈乎再蹭了蹭忍的衣领,搂着忍不愿意动了。


睡眠是此刻最好的解决方式。


只要闭上眼睛,几个小时就会飞逝着过去,身体的机能也可以得到休息,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忍好像被丢进了另一个不同于梦与现实的的世界不停坠落着。


但她被什么接住了,一团无定形的,来自混沌和恐怖的果实。


忍被阴冷感强行带回了现实。


Alpha信息素气味似乎更加让人眩晕,香奈乎的胸口紧贴着忍的后背,好像一团黏糊又温烫被汗浸透的被子粘附在后背,格外燥热,叫身体喧闹着不适。


突然地,香奈乎搂在腰部的手动了动,开始无规律地磨蹭她的腹部,睡衣惯例地在睡眠时上卷,那双手无障碍地和忍的小腹相贴,香奈乎靠得更近了。


嘴唇贴在忍的腺体旁边,微微急促地呼吸无意地将忍也带进这场情梦之中。


股间被什么顶住磨蹭的感受让忍彻底清醒,从少女喉间滚出的压抑呻吟令忍茫然无助地想要哭泣,过分的震惊只让忍听清楚了姐姐二字,尽管不安她却不再反抗。


香奈乎带着忍在床上湿淋淋地摇摆不定,本属于香奈乎的滚烫随着脊柱爬上忍的后脑,令忍颤栗,手仍环绕在忍的腰上无节律地磨蹭,又像是在抓挠,好像要为忍解去小腹一股股上涌的情热,却只适得其反。


靠在耳边的压抑呻吟处处陌生,像海洋上正翻滚着的惊涛骇浪,忍乘船其上,为每片浪花毛骨悚然。


忍曾认为对妹妹产生性欲天方夜谭,如若此刻,她却愿意接受香奈乎给予的一切,就好像,香奈乎本就是属于她的一部分。


香奈乎搂抱忍的姿势变了,手指伸进忍腰侧与床铺间的间隙,将忍紧紧束缚怀中。


再磨蹭了最后几下后,香奈乎的手指收紧,呻吟介于痛苦与欢愉之间,贴着忍的后背一阵痉挛。


过分满溢的信息素与暧昧不清的触碰让忍的身体也逐渐与情热靠拢。


香奈乎仍紧靠着她,软绵绵的呼吸却消失地诡异而彻底,搂抱着她的手臂彻底僵死。


忍并非不通人事,与其等着香奈乎磕巴地解释和日后内心的无休止争辩,忍想一次搞清楚。


可伸出舌尖去湿润少女的唇,试图撬开对方牙关的时候,忍才意识到自己对此无法满足般的渴望多么强烈。


忍红着脸,无法忍耐地在香奈乎身前磨蹭,期望着香奈乎的回应,唇齿交战之间的呼唤像是呜咽,嗓音腻人。


香奈乎只是推开了忍,飞速向后撤,并起腿掩饰被弄湿了的裤头,力道并不重,可那团挥之不去的如梦魇般的混沌物趁此彻底将忍吞噬,随后便像是一颗已经腐烂了的果实破裂成一团污物,肮脏又令人反胃。


混乱无序的感情扼住忍的喉咙,叫她直面内心的绝望,忍却宁愿死去。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开口向对方恳求爱,能与之相替地唯有一次冒险过后,余生再也不迈出界限。


“给我你的永久标记吧?”。


忍看着香奈乎,粉红色的唇瓣轻启,头发少见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看上去格外柔软,一向清透的双眸蒙上一股薄却模糊的雾气,那股专属她的佛手柑气味的信息素难以控制般的散发着,引诱着年少的Alpha去犯下错事,可说出的话却独断而决绝。


香奈乎偏过头去,死死咬住自己下唇,呼吸却重起来,她没办法靠自制力完全压制住本能。


“…不要说这种话”。


“标记已经褪掉了,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的”。


“你现在不清醒…”


“香奈乎难道就清醒吗?”。


明白忍话中深意,香奈乎的抵抗弱下来了,她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无可争辩,脸色从原来的苍白变为红透的颜色。


“这件事,是我的错,姐姐想要怎么惩罚我都领罚,但是…”。


“香奈乎,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是一瞬间,觉得我们可以一辈子走下去”。


忍低下头,似呜咽般极低的声音刺痛了香奈乎的神经。


香奈乎着急地去扶住忍的肩膀,诉说了心中最强烈的想法。


“我一直一直都喜欢姐姐啊,我想和姐姐当一辈子的家人,就算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们,不可能作为家人一直走下去的”。


听到这近乎残忍的回答,香奈乎一时难以抬起头,她的手臂耷拉下来,落在被子上,手紧紧攥住,冷汗难以控制地冒出,布满脸颊。


“我不能接受用这种方式和理由耽误你”。


忍的表情冷峻。


“不是的,姐姐才没有…”。


香奈乎可怜巴巴地看着忍。


“一直接受香奈乎的临时标记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卑劣,变相要挟着你放弃本来属于你的人生,以一个不上不下的亲近笼络住你,无法许诺给你怎样的未来,却实实在在地从你身上获取利益,这样的我…”。


香奈乎泪眼朦胧地看着忍说出这一句句自我讨伐的话,伸出手,想要抓住忍,但忍只是偏过头,很冷淡拍开了香奈乎的手。


“所以,给我你的永久标记吧。从此之后便不会再打搅你,我会好好吃药,不会弄出什么让你困扰的事,其他的我都不需要,我只要…”。


忍低下头去,试图以深深呼吸来稀释掉自己的悲伤,香奈乎明白了忍不希望自己再靠近,便只是乖乖的坐在忍的身旁。


“我如果对姐姐做了这种事,我未来还有什么资格待在忍的身边呢?”


香奈乎的话似乎点醒了忍,让忍的动作短暂停滞了一下,神色迷茫。


“对不起,我太软弱了,如果没有姐姐的话,我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要怎么活下去,我只会和姐姐撒娇而已”。


许是易感期的缘故,香奈乎的脆弱一点也不隐藏地显露在忍面前,她的眼尾发红,可怜地趴伏在忍的腿边,将那只手小心地缩到被子里,忍当然舍不得打太重,但那种不再被需要的感觉,让香奈乎恐惧。


忍是允许香奈乎扎根的土壤,滋养对方的同时,又依靠重力让香奈乎不得不依附在自己身上,永远也逃不开她的力场。


可香奈乎终究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与情感,忍不能因为一己私心便忽略对方的想法,将梦想寄托在对方身上。


出于爱而非理解的支持与同行,只会让彼此都疲惫,而对忍的无法割舍的爱便会变成香奈乎的上吊绳,忍用示弱的方式折断了香奈乎的翅膀,断送了香奈乎未来千万种可能性。


“香奈乎,你特别特别好,未来不管你的身边是否有我,你都可以过得非常幸福,我并非不再需要你,只是我希望你有自己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的”。


忍强调着将手放在香奈乎的头上,带着抚慰与怜爱地揉了揉。


“为什么姐姐会觉得,有姐姐的人生就不是属于我的了?我的前十四年里,姐姐已经存在了十年不是吗?”。


忍一时被问得语塞,不上不下的感受叫她无法回答,只能艰难地看向香奈乎。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自己对自己的人生做选择,做自己喜欢的事,什么都可以”。


香奈乎是张白纸,干干净净,因为忍肆意在上面的绘画涂抹才呈现了现在的这般状态,如果有可能,忍想回到过去,阻止过去的自己不要那么任性而固执地去做,总好过如今因愧疚而起的日日煎熬。


“那为什么姐姐不接受我的选择呢?就因为这是姐姐想做的事,所以觉得和我无关吗?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要一起努力的吗?无论是级长还是法律司的位置我都会努力去争取的,我想要和忍在一起”。


听到香奈乎的反问,忍的眉头跳了跳,彻底哑口无言,再听到这两个稍显陌生的名词时,忍稍显震惊,香奈乎却并不打算给她缓解的时间。


“我已经和乔恩学长请教过了,只要我可以在院内预选中拿下足够的票数,就可以当上级长,我会尝试着实施性别平权的想法,等到未来我当上主席,未来到法律司就任的时候,我也会积极推动法案的建立,姐姐就负责研究药物,虽说现在有点说大话的成分,但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好不好?”。


香奈乎意外的计划让忍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似乎想说些什么,香奈乎却焦急地牵住了忍的手,她不会允许忍再逃开她了。


“我把我的一切都给忍,请让我参与进忍的人生吧,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香奈乎用那双充满着期待与爱意的双眸看向忍,忍在此刻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本想偏过头躲闪,香奈乎却像魔鬼网一样缠住她,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你真的愿意吗?发自内心的…”。


忍只得视死如归地看向香奈乎眼底,不安地,将自己托付与香奈乎,香奈乎此刻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她心中留下不可改变的影响。


忍总觉得是自己轻易的把对方的心握在手中,按着自己心意去要求香奈乎,说一不二,现如今,倒是自己的心被送到了对方的手上,亲吻或是摔砸,香奈乎怎样做,她都无力阻止,也没资格阻止。


要怪就怪她是那个做错事的人,怎么惩罚都由不为过。


忍受迫地闭上眼,被浑身发热的Alpha小心抱紧,香奈乎凑到忍耳边,毫无自觉而虔诚无比地说我愿意。


“我们一辈子都要待在一起”。


忍抵抗地微弱,少见脸红着问这发言算是什么,香奈乎不回话,只是抱紧了忍的后背,坚定地重复给忍听。


“我要和忍一辈子待在一起,可以吗?”。


“这算是什么啊?”


忍红着脸小声反驳,将头埋在香奈乎的肩窝里不肯起来,她才不要被香奈乎看到这难为情的样子。


“谢谢你姐姐,做你妹妹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很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看着蜷在自己身前,娇小又柔软的姐姐,香奈乎蹭蹭她的鬓角,小心地抱紧了她。


“香奈乎真是,好得让我…想永远占为己有,我应该早点对你笑的”。


“我本来就是姐姐的,怎么能叫占为己有?”。


得到的肯定答案让忍无比安心,香奈乎身上散发出的水果甜香气味更让忍放松,甚至要蜷进香奈乎怀里。


香奈乎循着自己的意志做出的选择是陪在她的身边,这点便以足够。


忍在刚刚说出这一切的时候感到无处容身,像是亲手打碎了庇佑着自己的一切,她痛苦,她迷茫,曾在设想过这件事时甚至打算向后退缩,可忍还是迈出了这一步,无论结果好坏,忍都庆幸自己这样做了。


巫师的寿命的确长些,但这并不代表拥有爱,感受爱的时候便可以等比例地换算,忍不愿意自己的爱死于内心的封闭,趁着爱意正浓,趁着她还有那份精力与激情,先好好感受够了,再考虑未来也不迟。


哪怕这份感情永远只能处于未完成的状态,忍也愿意将它从展示柜里取出,频繁地手动为它擦去灰尘。


在被封存的记忆里,香奈乎与忍都永远年轻,深深喜爱着对方,即使带有痛苦,只要有爱人的身影,就值得去怀念与感受。


香奈乎后知后觉裤子还是湿透的状态时红着脸说要去换掉,忍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淡忘了缘由,那是可以当做一辈子的把柄,略带报复地用长辈口吻表示理解后,成功让香奈乎羞得不肯出来见她。






香奈乎的易感期度过的倒还算是顺利,第二天春光满面地出现在餐桌上时,艾米莉亚对乔恩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香奈乎看到乔恩的时候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多给他一个笑脸,反而有点严肃,确认了乔恩不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后,香奈乎半感谢地半严肃地对他笑了笑,问及为何他会想到要忍来劝她。


“我们两个人的事,是家事,虽然你来帮助我出于好心,但其他人来插手我们家事的行为我不太喜欢,学长可以明白吗?”。


香奈乎看着乔恩,嘴角保持着惯例而漂亮的弧度。


自知理亏的乔恩笑了笑,表示理解,如果当时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他也不想要将香奈乎的姐姐搅进来。


“虽然学长的思路也没有错,除了双亲以外,姐姐是最有权利管我的人”。


“毕竟是家人对吧,非常重要的人”。


香奈乎看着他,赞同地笑了笑。


“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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