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香的气味,很软的触感,熟悉却略有不同的温暖。
在那之后又做了多久呢?我只记得透过窗帘的缝隙依稀看到的曙光。
明明被柏姐弄得精疲力竭,现在却感觉精力充沛。
张开眼睛,我正缩在柏姐的怀里。
周身不着片缕。
“醒了呀,小雪?”
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柏姐的脸靠的很近。
说话间她的气息扑在脸上,激得我鼻尖痒痒的。
心中装满超出了喜欢的情感,也许这就是所谓幸福。
像这样被她抱在怀里,我感到幸福。
强烈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把房间照亮,那盏小夜灯的微光就像并不存在一样。
但我知道它实实在在地亮着。
“柏姐怎么不叫醒我?”
我的声音有些怪,说起话来就像在撒娇一样。
她没有回应。
也许回应了,用她那潋滟着餍足水光的眸子。
随后她亲吻了我的发梢。
看来我让柏姐很满意,好高兴。
“小雪,再睡会儿吧?”
“不要,我想看着柏姐。”
昨夜之前的我可能很难想象这样撒娇的话会出自自己的口中。
但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害羞的了,所有丢人的样子都被她看遍了。
所以可以变得更坦率一些。
“嗯。”
额头互相靠近,然后顶在了一起,我们只是这样看着彼此。
最终是我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干嘛那样看我?柏姐快闭上眼睛。”
恋人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我转过身去在床头柜上拿起了一把小巧的剪刀。
也许是没有得到自己意料中的吻,她把吻印在了我的肩头。
真是黏人精。
心幸福地发胀。
细心地剪下一缕鬓发,我又剪下了柏姐的一小绺头发。
“小雪?”
“我没有说柏姐可以睁开眼睛吧?”
她又乖乖地闭上了眼。
放回剪刀,我亲吻了她的嘴唇。
“这是给姐姐的奖励。”
注视着她微颤着张开的双眼,我将自己的那缕头发交给了她,手中握着她的头发。
在她的注视下,我将这两束头发结成一束。
“结发为妇妻,恩爱两不疑。”
既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合理的地点。
没有川流不息的车队,没有宾客满座的宴席。
只有两个坦诚相见的女孩儿,她们相拥在一夜贪欢后的床笫上。
凡所谓私定终身,大抵如此。
“小雪……”
我认得柏姐现在的眼神,那是想要我的眼神。
再怎么说,继续做的话也很糟糕。
“姐姐,今天先放过我嘛?”
与撒娇的话语不同,我依旧勾引了柏姐。
用脚心描绘着她小腿的曲线,然后搭了上去,把自己全部暴露给柏姐。
也许我的性格本来就是这么恶劣,柏姐也早就清楚了。
我渴望看到柏姐渴求我的样子。
“那就留到晚上吧?”
她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好整以暇地坐了起来。
哎?这么可爱的恋人赤身躺在身边,柏姐就这样忍住了吗?
我过去搂住了她的腰,脸贴在背的下面。
很软,很香,还有一股色情的气味。
“柏姐要起床了嘛?”
“小雪,已经是下午了。”
确切地说,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我惊地弹了起来。
那不就是说母亲发现我们的事了吗?
唉,事已至此……
兵来将挡,水来土堰。
看着柏姐穿好了睡衣,她温柔地捏了捏我的脚心。
“小雪也是,快起来去洗个澡吧?”
和柏姐卿卿我我的时间没有变少真是太好了。
母亲没在家,客厅里静悄悄的。
简单脱掉刚穿好的睡衣,这还是第一次和柏姐一起洗澡。
柏姐的身体比昨夜更加清晰地映入眼帘。
有很多我留下的吻痕,像玫瑰盛放在雪地里。
好糟糕的感觉。
淋浴的喷头喷洒出温水,不算宽敞的浴室却有我们两个人。
低头看着身上,我贫弱的身体上布满了柏姐爱抚的痕迹。
如果说我们之前是恋人的话,现在能否算是爱人呢?
做了这样亲密的事,那不就只能是爱人了吗?
“柏姐姐,好过分。”
她没有回话,只是温柔地为我打好了洗发水。
我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柏姐姐,好喜欢。”
“小雪,闭眼。”
闭上眼睛,水流经由头顶淋遍全身。
泡沫随水流走,情欲却被撩拨起来。
也许只是我的心理作用,但她打沐浴露的手法有点色情。
明明我自己来就好。
温柔的手在全身游走着,滑滑的沐浴露随之被涂抹到身上。
她的手指像是不经意间戳进了昨夜被她舔过的地方,一触即分。
坏心眼。
“我也要帮柏姐洗澡。”
洗去了夜里沾上的旖旎气味,我对在擦着我的背的柏姐说。
“小雪就好好休息吧。”
“不可以嘛?”
“……可以哦。”
柏姐认命一样把身体交给了我,我看着水流过我留下的吻痕,它带不走我为柏姐染上的颜色。
柏姐的头发很长,所以我选择分段来洗,反复打好了泡沫再冲掉,她只是闭着眼睛任我折腾。
继而是沐浴露,我的手模仿着柏姐的动作,轻柔地将液体抹匀,在她丰满的双峰上停留了一会儿。
昨天就想说了,果然摸起来就会让我心猿意马。
向下是两肋,柏姐的弱点就在这里,她正努力地忍着痒呢。
好可爱。
有些丰腴的大腿散发着让我难以抗拒的诱惑,我抢在手游走过去前在上面落下了一吻。
她想说什么却忍住了,脸色通红地望着我,隔着浴室的水雾也能看得真切。
明明更害羞的事都做过了,现在还装作一副纯情的样子。
柏姐真是勾人的妖精。
昨天尽是被柏姐主导了,现在不正是找补回来的好时机吗?
这样想着,我稍微向上吻了上去,吸吮着那粒因充血而暴露出的小小凸起,旋即用舌头挑逗着它。
这里早已濡湿,细软稀疏的毛发扫着我的鼻尖,就像扫到了心尖一样。
有些浓的柏姐的味道,舌头伸进了微微张开的洞里,温热的柔软像是要互相黏到一起。
淡淡的咸味,还有些酸甜。
不算美味,却足以勾起欲望。
柏姐有点要站不稳的样子,我退出来扶住了她。
“舒服吗,柏姐姐?”
挑逗的言语脱口而出,我叼住了她的耳廓。
“小雪真是的……”
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语调嗔怪。
她柔柔地靠在我的怀里。
……总之先擦干净吧。
擦干身体,围好浴巾,吹干头发。
打扫干净浴室,我正坐在柏姐房间的床上。
我的房间正在通风。明明在房间里的时候还不觉得,洗完澡再回去却能闻到一股说不清的淫靡味道。
床单和被罩都被柏姐丢进洗衣机了,柏姐正在自己对付被芯。
真的好贤惠,简直无所不能。
母亲没有回来,她在冰箱上留了便条,说是今天有些事就不回来住了。
全被发现了。
她根本不会有那么要紧的事,只是不想让我们两个尴尬。
不愧是我的母亲,真的好温柔。
空旷的家里现在只剩下我和柏姐。
还有穿堂而过的凛冽冬风。
唉,人果然是感性的动物。在快乐的时候即使知道将会发生的麻烦结果也不会去规避。
“柏姐,晚饭吃什么?”
我在柏姐的房间,呼叫着身在浴室的柏姐。
“小雪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
她的声音透过客厅的寒风传过来,却依旧带着温柔的温度。
我穿过冷风走到她的身边,她正要把被芯挂到阳台上,我捏住了被子的另一角,和柏姐一前一后地把它挂了起来,随后关好窗户,地暖很快就把房间加热回适宜的温度。
房间里依旧有淡淡的味道,我觉得这样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