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
我靠向小鱼的肩膀不停哼哼着，用脸去感受着小鱼有些乱的头发，从镜子里能看到小鱼无奈的眼神。
“困就回去睡。”
“都快中午十二点了，我才不像小鱼那么懒散。”
“笨蛋。”
我搂着小鱼的腰，持续对她进行着骚扰，小鱼只是白了我一眼，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
心满意足后我不再缠着小鱼，拿起牙刷和漱口杯，然后把我的牙刷递给了小鱼。
“嗯？”
“帮我。”
“我帮你清醒一下。”
小鱼说着便伸手揪住了我的脸。
“好痛。”
我用含糊不清的声音撒娇，但小鱼显然是没有被触动。
“我都没用力。”
“我被拒绝了，我的心受伤了。”
“笨蛋。”
小鱼笑着揉了下我的脸，随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我坚持不懈地把自己的牙刷递到小鱼面前。
“啊，张嘴。”
小鱼一副要把牙膏喂给我吃的样子。
“唔唔……”
“听不懂，把泡沫咽下去再说话。”
那种东西是咽不下去的，或许也不一定呢？
“喂！别咽下去啊，吐出来。”
不好吃。
小鱼慌忙接水让我漱口，我迫不及待地分享感想。
“不好吃。”
“能好吃才怪啊，那又不是吃的，谁让你吃它了？”
“你啊。”
“我……”
小鱼一脸不满，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拉了出去。
“你以后再搞这种事情我要让你睡沙发了。”
“哦，知道了。”
我故作敷衍的态度让小鱼再次揪住了我的脸。
“我说真的。”
“我知道了。”
我知道小鱼是不可能把我赶来睡沙发的，因为我睡相不好，睡沙发很容易摔下去。
家里也有别的房间可以睡，但是小鱼绝不会说要赶我到别的房间去，因为那样就找不到理由了。
说让我睡沙发的话她最后就可以一脸不开心地说是不想让我摔到地上的声音影响她睡觉，然后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让我回房去。
这种小心机也是可爱到不行，我决心要一辈子缠着小鱼，死之后也要。
“出去玩吧？”
“去哪？”
吃过饭后小鱼将头枕在我的腿上侧躺着看电视，我们两个一如既往的无所事事。
我轻轻捏了下小鱼柔软的耳垂，想着过段时间该找份正经工作去了。
“回小学看看吧？”
“我们两个这种社会闲散人员进不去的。”
“嗯……”
好像确实是这样，我偏头看向窗外，枝干光秃秃的树尚未重新长出叶，就这样立在那里，能看到的那片天空也是光秃秃的，没有一丝一缕的云。
“放学的时候去附近转转嘛。”
“去收保护费？”
“小孩家长会来找麻烦的。”
我笑着看向小鱼，不安分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小腹，她只是白了我一眼。
“放学的时候不是会卖吃的吗？我们去转转嘛。”
“随便。”
随后我伸长手从一旁够过本书来打发时间，边想着找什么工作好一些边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工厂两班倒肯定是不行，太累，太过于磨损心智，曾经在工厂的那段时间每天我都觉得人生走到尽头了。
送外卖以前做过，不认路，而且这种日子一久就有骑车去碰瓷的想法。
网管工作时间有些太长了，每天和小鱼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的话生命的动力会𣎴足，久而久之会死的。
想来想去或许找个便利店或书店当店员是不错的选择。
繁杂琐碎的思考消磨着情感和心绪，漫起的烦躁侵扰着理智，这种毫无起色的未来让人想要逃避。
“怎么了？”
感觉到我在叹气的小鱼开囗问我。
“心烦，想要你哄哄我。”
在我撒娇后小鱼便坐了起来，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脸。
“在烦什么？”
“工作，小鱼有什么想做的吗？”
小鱼略微思索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
“侦探。”
“国内……有这种东西吗？”
“没有吗？”
“应该……是没有。”
随后小鱼又开始进行思考，从紧皱的眉头能窥见正在高速运转的大脑，这种可爱的模样让我的笑容无法掩抑。
“那就……杀手？”
“犯法。”
“赏金猎人。”
我笑着去捏一本正经的小鱼的脸。
“正经一点啊。”
“我很认真啊，咱们去赌博吧，我也是略通赌术……别挠痒痒啊，你才是不正经的那个。”
小鱼笑着倒在沙发上，毫无还手之力，我自然是乘胜追击。
“你哪里正经了，你刚才说的都是些什么？”
“当然是我的就业意向了，你在小瞧我的能力和认真的心情吗……”
笑到无力抵抗的小鱼仍是在说着怪话，让我完全没法继续烦恼。
我停手后小鱼突然双手环住我的后颈，然后亲了过来，温软的触感让我觉得刚才烦恼的事其实并不是那么无法解决。
“是你太正经了，明明是个笨蛋还要自己想这种事。”
我扶着小鱼的腰让她坐直，小鱼坐起来后笑着用手指弹了下我的额头。
“好过分。”
“你就是笨蛋嘛。”
小鱼故作嫌弃地想要将我推开，我不停用额头蹭着小鱼的肩膀。
“我们……开个网店吧？”
比起前几个来突然正经了好几个层次的提议让我愣了一下。
“卖什么？”
“嗯……漫画吧，我想看漫画。”
“你想看……”
一些诡异的行动理由让我觉得无语。
“具体什么样的漫画呢？”
“违法的。”
“拜托你卖点合法的。”
莫名总是会向着法律的边缘前进，我在心中为我目无法纪的女朋友向社会道歉。
“但是货源和各种之类的事情会很麻烦的。”
“那就去当杀手。”
“还是好好考虑下漫画的事情吧。”
完全一窍不通的事情让我想要退缩，但是和小鱼一起的话或许可以试试，反正是比当侦探和杀手靠谱得多。
“今天好像有打铁花看。”
“打铁花？在哪？我想看。”
“等下找找看。”
挨近下午，我和小鱼准备出门，站在门边的小鱼将脸别向侧面然后朝我伸出了手。
落日的余晖落在小鱼白皙的掌心，手掌看起来就很温暖，随后我朝着小鱼出了剪刀。
“赢了。”
小鱼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即攥紧了拳头，看起来是打算教训我。
我赶忙上前搂住了她，然后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走吧？”
我试探着朝小鱼伸出手，小鱼一脸不爽地握住了我的手。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