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茫然的眼睛让我内心大呼好可爱，但我正在问正事，所以还是尽我所能对这种可爱绷着脸。
“我……有偷偷到姐姐的公司看过姐姐。”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我有种心都化开了的感觉。
妹妹眼眸低垂，像是感觉自己做了不好的事的表情让我心颤。
真是的，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以前的我又是怎么舍得让妹妹伤心的？
我偏头吻了上去，软软的唇似乎带着甜意。
“竟然还做过这种事吗？”
“姐姐也有来过我学校附近吧？还给我寄过零食，上面的信息还写的是妈妈的。”
“怎么会连这都知道？”
明明是打算好好质问下妹妹关于笔记本的事的，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了呢？
我无奈地侧躺到了床上，朝妹妹招了招手后她就乖乖地躺在了我身边。
好久没有和妹妹这样躺在这张床上了。
“真是变聪明了呢。”
“姐姐之前难道一直把我当笨蛋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种暧昧的回应让妹妹在我的腰间轻轻拧了一下。
“等我一下。”
我说完便起身走到桌边去拿笔记本，然后又躺了回去。
“这个，有看过吗？”
妹妹只是笑了下，眼睛里狡黠的笑意甜润透亮。
“果然是看过吧？”
我笑着去揪妹妹的脸颊，那种柔软的可爱在我手指的拉扯稍稍变形。
“竟然偷看姐姐的东西，真是不乖。”
“我错了，姐姐原谅我吧。”
妹妹看起来毫无认错之意，又摆出了一副很欠收拾的可爱表情。
“这是很羞耻的东西，只能灭囗了。”
“诶，不要。”
“姐姐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边说威胁的话边放开了手，虽然本来就没有用力揪她的脸，但我还是怕把她弄疼了。
妹妹就这么满眼笑意的望着我，与这样的情感同处于一个瞳孔中是件相当幸福的事。
“给姐姐一个放过你的理由。”
“其实……我不识字。”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有意思的东西？
“我不想要个文盲妹妹。”
“妹妹可不是可以替换的，姐姐的妹妹永远都只可以是我。”
“那还真是不错呢。”
我搂着妹妹的腰让她更加贴近我，近在咫尺的澄净眼眸里映射着我。
“好好告诉姐姐，这个你到底是看过没有？”
妹妹看着我，飘浮在眼中的眼珠轻灵地浮动。
“让我看看我才知道嘛。”
我带着疑虑把笔记本交了出去，妹妹翻开后就开始朗读其中的内容。
像是锁住了我喉咙的羞耻感驱使我去夺书，妹妹见状笑意更盛，将手伸直的同时还不停用文字摧残我脆弱的内心。
我翻身压在妹妹身上，一手捂着妹妹的嘴，一手去够那本笔记本。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进来了哦……啊，我还是出去吧。”
打开门的妈妈探头看了一眼后火急火燎地关门走掉了。
现在这情景像是我在强硬地对妹妹做些什么事一样，妈妈明显是误会了。
但我来不及想那么多，趁妹妹愣住时抢过了笔记本。
“没用的，我早就已经记下来了。”
妹妹说着就开始继续用文字攻击我，彻底败下阵来的我只得向妹妹求饶。
“不要再念了，姐姐真的要哭了……”
“真可怜呢。”
妹妹抬手轻轻揉着我的头，姐姐的威严彻底不复存在了。
“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会摸你了。”
“诶？”
妹妹脸色突变，看来这句话相当有用。
“不要。”
“我又不是跟你商量。”
“怎么这样？”
“哪样？”
一直到吃饭完准备回家时我都严格执行着那句话，妹妹就这么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真是笨蛋妹妹，我说我不摸她，但她可以主动来抱我和亲我的，怎么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
临走前妈妈喊住了我，说有话跟我讲，我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妈妈身后去谈话。
“妈妈知道你很喜欢妹妹，但是有别人在的时候还是应该……克制一点。”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算了，你们的事情不好多问，但是你不要太欺负妹妹了。”
彻底说不清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在嵌着鹅卵石的小路上，旁边是同样垂头丧气的妹妹。
妹妹低着头，不时偷偷抬眼打量我，似乎担心我是真的因为刚才的事生气了。
没法再继续装样子的我伸手牵起了妹妹的手，妹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姐姐刚才不是说……”
“我有说过什么吗？”
“姐姐欺负人。”
“刚才是你在欺负姐姐。”
脚下一块块形状不同的石头让路面凹凸不平，有些硌脚，我从小就觉得这种设计有点反人性。
“姐姐今天也没来书店找我。”
“因为我每次去你都冷着脸，姐姐真的很受伤啊。”
我做作地用左手捂着胸囗。
“因为是在工作，而且我每次都有说欢迎光临。”
“对别人呢？”
“只对姐姐说。”
好像确实是，妹妹并不是在门口的位置，所以从来不会说欢迎光临之类的，但每次都会对我这么说。
这种小心思虽然可爱，但未免藏太深了。
“你喜欢工作吗？”
“人会喜欢工作吗？”
“也是啊。”
路灯的光温润着圆润的鹅卵石，路灯旁的草地亦被染黄。
我偏头看着妹妹手上的光影移动，手中的温软让我舍不得用力去握。
“我也差不多该找点事做了。”
工作这些年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但莫名就是没攒下什么钱。
会选择去工作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喜欢工作，是因为我喜欢妹妹。
我想让妹妹可以没有顾虑地辞职或是去换工作，我希望妹妹在厌烦了当下的工作时可以去尝试别的事情，为此我必须成为可靠的姐姐才行。
“姐姐又要走吗？”
“你理解到哪去了？姐姐不会走的。”
妹妹握紧了我的手，主张着这辈子不会再放我走。
“姐姐有想好做什么吗？”
“还没。”
世界上到底有什么工作岗位是缺人的呢？
那些好的岗位好像从始至终就是在等待着什么人，感觉与我无关。
“姐姐要不要试着写小说？”
我以为妹妹是在挖苦我，眼神不善地盯着她，长相柔软的妹妹一脸认真，那种柔和完全将我的不满消解。
“我有这种能力吗？”
“试试看嘛。”
“那就试试看喽。”
要是这样的话我这个姐姐大概还是要靠妹妹养着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没法贯彻。
回到家休息了会后妹妹突然眼神真挚地注视着我。
“今天还有句话没说。”
“嗯？”
“欢迎光临。”
脸颊泛红的妹妹歪头看着我，一手拉着自己的衣领，用这种简单明了的方式对我进行诱惑，若隐若现的白皙让我愣神。
“这话从今往后只让对姐姐说。”
“从来就只对姐姐说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