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失血会让人敏感,这肯定是错的,要么就是没大量失血过的家伙在吹牛,现在我只觉得身体非常 非常 的麻木。
那个吸饱了我的血的白色蚊子正坐在床边,看着我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样子,用一种审判的语气说:
“你快死了。”
我知道,我应该用剩下的力气问候他祖上,至少10代,可是干掉的唾液粘住了嘴唇,我没有力气——好吧,我是在骗自己,现在我还没感觉怎么痛,只是有点困。我不想让他想出更多死的办法。
“只是一种可能,你可以活下去,只要尝到我的血。”他伸出手腕,凑到我的嘴边。“你可以选择。”
完全不需要选择,我很乐意活下去。我努力把身子向那边翻转,但是他突然把手,恩。。。把身体整个抽到半空作出耶稣受难的样子,还不停的扭动。
“Lady Eilistraee!Lady Eilistraee! 求您。。。”他的一只手臂像被恶意玩坏的人偶,向奇怪的方向弯曲,血溅了出来。
多奇怪的仪式,我看着他的四肢溅出来血,希望可以接到一点,但是滴到床上的血马上变成铁锈一样的污迹。
“我准备着个星期就来谒见您。。。”
“别装了。Sabbat。。”我用渐渐模糊的眼睛确认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穿着高叉连身裙的女人,她用一种奇异的柔和的声音说话,似乎是笑着说?
半空中的人偶象被孩子一下拔去脑袋。血喷的就像是假的一样,我作的梦实在太奇怪了。我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睡一觉。
“别睡!”那女人一下捏住我的脸颊肉。“先喝了这些。”
“可恶,”我不得不张开眼,“紫眼睛。”真的是她?
她把手腕伸到我的嘴边,浅蓝的细血管在冰样的肌肤下清晰可见,她另一只手用刀在上面很深的划过。然后。。。又是血。
第一次尝她的血,我记不清楚什么味道了,但是喝下去以后的感觉记得很清楚,一股不是这个世界的冰冷的火焰在身体里燃烧,痛苦的让人发疯。紫说她牢牢的抱了我一个天,我一天都在乱叫乱动,这可能是真的,反正我清醒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