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曲終人散後,空曠的屋子裏,只留下靜留與一直照顧自己的老婦。
深夜時分,意外有人造訪,迎出去一看。竟然是平日裏總愛與自己掂對的蓉子那個不怎麽可愛的妹妹——小笠原祥子。
祥子一臉認真嚴肅的時候,旁人多感觉忌憚。惟獨在靜留看來,那樣子比平時可愛的多。所以祥子越是想要一本正經與靜留交談,越是不會得出任何結果。反被她吃去不少豆腐。
與當年的聖不同,靜留沒有戲弄自己單細胞妹妹的嗜好,卻對自己是興趣濃厚。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啊啦啊啦,祥子生氣的樣子真是好可愛呀。不行不行,一定要親下。”此時一切言語與行爲的反抗都是毫無意義的,因爲她會使用各種伎倆,到最後,反而所有人都會認爲是自己不對,自己欺負了她,該向她道歉什麽的。好在每當這時姐姐就會出面遏止她對自己的侵犯,否則,小笠原祥子在藤乃靜留面前早就死無全屍了。
今天,若不是情況嚴重緊急,打死她,也不會深更半夜跑來這裏。
果然,一進門,就看見靜留不正經的笑臉。“呀!!原來是我們的祥子大小姐,我說了不是,有段時間不見,你就會想念我到極點。看,都親自跑來見我了。”
儘管教育良好,祥子依然皱紧眉间。
“你就不能正經點的麽,藤~乃~小~姐~。”
說起來祥子與靜留同年,還長她幾個月。偏偏讓這麽個傢夥吃得死死的。
“哦????祥子大小姐說要正經點。我知道了。可是,我究竟哪里不正經了呢?”說完眨了眨眼,手托下巴,頭偏向一側望著屋頂,全然深思熟慮的樣子。
“靜留,你別打岔,告訴我,你跟姐姐到底出了什麽事?”祥子放緩了語氣,看来是必须找出适合的语气与方法了。
“我們會有什麽事麽?你認爲。”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呢。”
“爲什麽你還笑得出來?你不愛姐姐嗎?爲什麽你一點都不在乎?”祥子的忍耐到了极限,起身怒道。
靜留沒有理會祥子,站直了身軀,朝房間的門口走去,“那麽想知道,幹麽不去問問你姐姐呢?”在踏出房門後又回身,“祥子不想回去了嗎?難道果然祥子對我有不好的期盼。這可不好辦呐!!!!”
“你……,胡說什麽呢。再見。”說完,祥子氣呼呼地沖了出去。
“有人等你嗎?”
“司機送我來的。”
“恩,那就好,我就不送你了。”
“你早點睡吧。”
“其實祥子也是個溫柔的好孩子呀。”
“對不起,我似乎比你大。”砰~~~~,關上車門。
靜留與蓉子相遇在6年前。
那時的蓉子是個有名的律師,專打商業官司,各大財團爭相聘請。而她卻選擇了藤乃財團當法律顧問。
初見靜留是在會議室……
當時藤乃財團正與人競爭收購某臨近倒閉的公司,蓉子這天正式提交計劃案。爲了充分準備,早到了30分鐘。進入寬敞的會議室裏,空無一人,只有面無表情,似在發呆的靜留。她坐在正中的位子,柔軟光澤的淺褐長髮,穿著端莊儀容的套裝,可惜雙眼無神,視線固定在桌上,一手撐著頭,一手輕攪著杯子裏的咖啡。
看見自己進來,先前的神態竟然一閃而過,被看來親切和善的笑意取代。雖然只有瞬間,那與自己相同的孤苦卻早也被捕獲眼底。在蓉子看來,那笑容的背後儘是淒涼。(莫非她會讀心術??????好可怕。)為什麼?莫名地想知道她悲傷的原因……
早聽聞藤乃企業的繼承人年輕有爲,被各大雜誌刊物說得跟神人一般。沒想到此人居然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自己辛辛苦苦做的計劃案,那傢夥竟然聽到睡著了。最可惡的是,也不掩飾其中,那樣明目張膽。果然富家子弟,沒幾個像樣的。
講解完畢,蓉子沒有奢望那睡著的人會有什麽反應,所以只微笑的看著其他董事,瞭解他們的意見。
“不愧是水野律師,計劃非常周密。”靜留在蓉子音畢的下一秒就作出了反應。“鈴木先生,這事就交由你與水野小姐共同負責了。請不要辜負了別人的辛勤勞動。”依然是那樣的笑臉,看起來溫和親切,實際卻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形式而已。靜留那樣子的笑臉,蓉子一眼便看穿。不過,她竟然沒真睡著,可也太像了。
“那麽各位請恕我失禮,先離開了。”靜留交代完,自顧起身離去,衆人也紛紛離席。
“那個,靜留……”不知死活的鈴木跟著追上去。
“鈴木先生,我不認爲,你可以那麽親切的稱呼我的名字。”異常冷俊的表情,将鈴木逼退了一大步。
“那個……,對不起,祖父讓我告訴你……那個……明天回家一起吃飯。”
“爲什麽?”
“明天不是你生日嗎?” 鈴木疑惑地問。
“那麽請問,你也要去嗎?”
“恩,是的。祖父說,會在明天宣佈我們訂婚的事情。”
“對不起,我沒興趣。还有,那个是我的祖父,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不要叫得那么顺口。”靜留故意放慢语速,微笑乾脆地回答后,不屑離去。
“可是……”
不遠處,蓉子環抱雙手,欣賞完這齣好戲後,對著傻愣在原地的鈴木輕蔑一笑,她朝靜留離去的方向走去。如意料中,靜留在前方等候著自己。
“水野小姐似乎很喜歡看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蓉子裝作道歉。
“沒關係,我不在乎。”
“我知道。”
“果然。”
“不知道总裁有沒有空閒,一起喝杯咖啡怎么样?”
“啊啦!!!很不錯的提議呢。不過先說好,你付錢。”聽到蓉子的邀請,苦悶一掃而空,於是說笑道。
“想不到堂堂藤乃財團的继承人竟然如此吝嗇。”蓉子順從靜留的玩笑。
“沒辦法,讓美女請我喝咖啡是我的興趣。”
“原來如此。”
“就是如此。”
兩人選擇了附近的咖啡館,兩人坐在優雅寧靜的館內閒聊,無所不言……
“真的要跟那樣的人結婚?”在她們聊天接近兩小時後,蓉子摸清楚靜留的個性,於是不忌諱地問。
“或許。”
“真可憐。”
“你不該這麽說,是他自願的不是麽。”
“爲什麽不拒絕?”
靜留想到她是藤乃家的孩子,沒有說”不”的權利。加上,她現在也沒有喜歡的對象。真的沒有嗎?腦海浮現那個人清晰的影像,還有那句椎心刺骨的話,我不愛你,即使過了兩年,她依然想「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沒有理由拒絕。” 負氣地回答。
“我可以給你個理由。”等待良久才得到靜留的回答,看著那黯淡的眼眸,她知道靜留是不願意的。
“你不會後悔嗎?”聽完蓉子的提議,靜留戏问。
“或許。後悔的不定是我呢。”蓉子说完与静留相视一笑。
“也好。”
“爲什麽要幫我?”
“好奇。”
“比如說?”
“你埋在心底的憂傷。”
不語,良久才道“好管閒事不是好習慣。”
“我知道。”
在次日,也就是她21歲的生日宴會上,藤乃靜留當衆宣佈,放棄繼承權,離開了藤乃家。
朦朧睜開眼,已是深夜二時,身旁依然空無一人。枕邊,早浸濕一大片。第一次,這麽清晰地夢見靜留。六年,真是漫長的歲月,已經忘記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直接喚她作靜留。從什麽時候起,從朋友變成情人,然後變成家人。從什麽時候,藤乃靜留與水野蓉子一起等於天經地義。只依稀記得,她們的第一次後,靜留脸上的遗憾和自己複雜不堪的心情。
蓉子與靜留,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相互間,可以揣摩到各自一定有一段不尋常的過去,卻誰也沒有試圖去挖掘。
次日在會議室裏,遇見蓉子。
匆匆完成討論的話題後,靜留便迅速起身離去。
“你……怎麽了?”沒有離坐,蓉子舉頭詢問。
“沒什麽。”靜留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是嗎? 藤乃靜留沒什麽的樣子真不同于常人呀。”
“哼~~~”輕聲冷笑,“原來蓉子小姐是第一次發現啊。”
“你……”蓉子平時的確疏忽了對靜留的照顧,覺得有些理虧。
仔細端詳了走進身旁蓉子的臉,靜留心軟起來,“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靜留大小姐,你覺得滿意嗎?”沒有理會靜留片刻的溫情。
“你說得對極了,這正是我想要的,不過好象令蓉子你不怎麽滿意。”靜留覺得有些委屈,但臉上的卻沒有表現。
“啊,對。我似乎忘記了。我們藤乃家的大小姐冷酷無情的本性?”
“現在想起來也不晚。”深吸了口氣,靜留臉上竟然顯出了一絲笑意,一如蓉子初見她時的笑意。
“一定要這樣交談嗎?我們……”蓉子感覺一陣寒意,直透心脾的寒意。
“也許……我們分手會好些。”望著遠方,靜留的聲音開始變得嘶啞。
“理由呢?”沒有把內心的震撼挂於臉上,但卻無力支撐站立的身體。爲了掩飾,蓉子迅速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你瞭解我嗎?愛過我嗎?這算理由嗎?”靜留此時望著蓉子,居然眼底清晰地泛起光芒。
不容否認,蓉子平日不怎麽關心靜留,不曾問過靜留,爲什麽不愛喝茶?爲什麽不喜歡狗?爲什麽身上總帶著深藍色的吊咀?可是靜留也從來沒問過她,爲什麽有着什么样的过去?大概,她們都太在乎過去,以至於忽略了陪在自己身邊的對方。又或許,因爲自己刻意保留,所以沒有在意對方心裏的小小地段。如今,面對這樣的質問,蓉子找不到答案,只覺得空氣稀薄,猶如身處青藏高原的頂峰。
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是否真的愛過靜留。
PS: 后文提示!!!(拜托不要丢刀子...)
夏树跳海了!夏树跳海了!!
佑巳:“有人跳海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静留:“啊啦!!不要看着我,别看人家平时爱穿泳装,其实。。。,其实我不会游泳。”
蓉子:“不用紧张,她一会慢慢就浮上来了。”
祥子:“柏木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下去。”
柏木:“我又不认识她。再说我今天穿了新买的西装,要去会。。。,还是让别人去吧。”
舞衣:“没关系没关系,夏树喜欢冬泳。”
遥:“这个玖我,现在是该游泳的时候吗?雪之,去把她抓上来。”
雪之:“小遥,冬天也可以游泳的哦。”
命:“夏树,你跳那么急,海里有什么吃的?我也要吃。”跟着跳入.
圣:“哟!!!现在流行跳海呀!!”摇头。“可惜了,怪漂亮的。”路过。
碧:“哦,夏树,你后边有条鲨鱼,快点游,别输给它。不许丢了HIME战队的脸。”
修女:“神啊!!!!愿你保佑她可以平安抵达天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