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cards 于 2015-5-30 11:51 编辑
二次设定
虐向结局
看了微博上一张海哥哥X姬妹妹超级帅的图有的脑洞,因为不认识我也不敢发过来…………
如果以上都不介意的话…………感谢观看
一、
鼻腔裏充斥著難以消散的血腥味,過於濃厚以至於像是要直接順著血管傳入胃袋,因為時間的流逝,凝固成血斑和黃土一起混合成一塊塊的無法名狀的物體,氣味卻並沒有隨著時間而消逝,反而更為腥臭。強烈的刺激引起胃裏一陣陣的翻騰,園田二佐用左手用力的握住腰間裝飾用的配劍。
這是無論多少次,都不會有習慣這一說法的場景。
“報告長官,敵人已經全部清理完畢。”忠誠的屬下筆直的站在身前,周身殘留著彈夾用盡時的硝煙味。
有時候海未真的十分惱火於自己過於敏感的嗅覺,連忽略都做不到的靈敏。
年輕的過了頭的將軍微微頷首,並沒有戰事勝利應有的得意。即使這是她再一次憑藉優秀的軍事才能輕易抹滅了本部久攻不下敵方的恥辱。
琥珀色的瞳孔轉了半圈。將軍大力的吸了吸鼻子,又是一股濃鬱的臭味。
“那麼撤退。”敵方的敗退過於雜亂,倉皇逃跑的士兵們像是在用肉體編織一張巨網,一旦粘附,只能隨之陷入無邊的黑暗。
這是冷靜之下的判斷。
“是!”跟隨海未許久的軍士們,敬佩於這人的才智乃至於到了無條件的盲從
————哪怕她只是一個20歲左右的少女。
這樣扭曲的年代裏,強大無關性別。
生命時刻間都會如燭火般湮滅的人類也會忘記道德忘記法律,何況於只是性別這麼無聊到連關注都沒有餘裕的東西。
啊,不對。
在被死亡刺激成失控的野獸之時,女人,或者說是女孩。
搖身一變,成為了男人們最好的發洩品。
遠離了主戰場的空氣裏終於淡了難耐的濃煙和紛亂,最前方顛簸的馬匹上,海未皺著眉摸了摸胸口,暗自喘了一口氣。
【回去後該去醫生那拿這個月份量的胃藥了。】
繃緊的肌肉也在離開了呼嘯著的炮彈和黑暗中的槍火光後放鬆下來,安全地帶的路途裏將軍有了閒暇胡思亂想。
“別亂動,不然殺了你!”
細微的低吼從拐角處飄散而來。
女人壓抑的哽咽聲,求饒聲,還有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常見到足以麻木的場面。
這是罕有人煙的街道常有的事,偶爾有路過的行人,也會識趣的繞道而行。
剛剛緩和的胃病好似又一次發作,海未拉緊僵繩調轉馬頭。
不同於戰場的味道,隱約的男人的精液味和自己身上沾染的血的味道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海未定定的看著正在哭泣的女孩,想要努力抑制住為這樣噁心的世界而存的嘔吐感。
被救的少女只是無神的仰起頭。
也許此時此刻已經稱不上被救。殘存的羞恥感讓她還有意識的緊了緊身上被撕成布條的衣物。這樣的行為導致的後果只是讓她裸露的肌膚更多。
馬匹上的將軍咬了咬嘴,牙齒與上嘴唇的緊密接觸甚至快滲出血跡,這是她遇到難以忍耐的事情時慣有的小習慣。
“還好嗎?”即使對方已經不在意,海未跳下馬,解下某次勝利後被司令親手贈送的斗篷,象徵榮譽的布匹裹住了受傷的少女。
怎麼可能會好。年輕的將軍懊惱的掩面歎息,將消瘦的過了頭的少女抱上了自己的馬匹。
【去見醫生的時候看來要多帶一個了。】
還在思索的軍官來不及注意少女緊緊抓住的衣物下藏著怎樣的隱秘,比起疼痛更快而來的是腹部悶悶的空洞感。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海未聽過很多次,但是這樣直觀的不是通過耳朵還是通過自身的感受還是第一次。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啊,喪失意識前,海未好笑的想到。
“海未你什麼都好。”園田家的家主也同樣是海未父親的中年男人教訓道。“只是過於善良了點啊。”
“父親,我覺得你的想法有錯誤,我們學習武士道不正是為了保護弱小嗎?”反駁的話語只是讓男人無奈的又歎了口氣。
敵人編織的巨網不僅僅是逃竄的士兵,決勝的手段卻是一個羸弱的少女。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於某一個過於年輕的常勝將軍。
“啊————”
從睡夢中驚醒,海未無力的伸直了手,抓住的只是一片空氣。
又做了同樣的夢。過於巨大的雙人床上,新曬的被褥軟軟的貼在身下,昂貴的真絲睡衣滑膩的像是沒有了穿在身上的質感。紅色床燈盡責的散發著昏暗的燈光。
這裏沒有戰爭也沒有硝煙,好聞的熏香催人入眠,連一直存在於腦海中怎麼洗也洗不掉的血腥味也好像難得的被掩蓋了幾分。
“反差太大反而睡不著了嘛。”明明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記憶中好像昨日還在戰場廝殺。幅度過大的起床牽扯了傷口,疼痛順著神經拉扯眉頭。拉開衣領觀察了下,緊縛的紗布上果然又滲出了鮮血。
————真是死裏逃生。
被部下抬到都城時已經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竟然這樣還能被救活。
海未不知道是該感慨自己的命過於強大還是醫生的水準太高超。
“這幾個月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養傷!”
大概是驚嚇於海未的傷勢,園田家主難得的失了態。
“哪里都不准去!”
明明外面已經慘烈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都城裏繁華的像是虛假的幻境。
天皇勢微,兩方的大臣一邊忙著廝殺爭奪,一方面還居住在同一個城市裏日日微笑相對。
即使是都城裏一個最普通的平民都知道一定只會活一個的兩人偶爾還會一起喝酒聊天共謀發展。
真是可笑至極的場面。
奢華的用度反差太大,反而讓海未夜夜都難以入眠。
“聽聞月底西木野家的女兒生日宴會?”
“就是那個號稱都城最有錢的財閥家?”
都城的民眾們總是會以談論一些高官貴族的生活來強調他們骨子裏瞧不起外地人的驕傲。
還未痊癒的園田二佐被秘密的傳喚入長官的房間。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還是普通士兵時軍規的第一條,絕對服從。一時間忘了恪守的訓言,海未瞪大了雙眼,詫異的看著所在陣營的最高領導人。
“這樣的年代,有什麼事是不行的?”已經白髮漸生的老人換了溫和的語氣,單手搭在他最得意的青年下屬肩上。
“海未,有時候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他歎了口氣。
“即使不擇手段,我們最終也會被世界原諒,因為我們是為了正義。”
————為了正義。
記事起就被父親掛在嘴邊的話語。
海未捏了捏拳,點頭接受新的任務。
背負著這個時代的骯髒,用槍械和肉體,為所有人開創新的光明。
這是園田武士家的道。
即使這樣————
一身得體燕尾服將海未的身材襯的更為筆直。稱得上豔麗的臉龐又因為常年征戰的緣故刻畫出堅硬的美感,使這人添了幾分矛盾又詭秘的和諧的美感。被衣著模糊了的性別似是而非的多了分挑逗意味,晚會同樣打扮的人們,無論男女,視線都會不由自主的隨之步伐而移動。
關注的中心人物卻不幸的一直在坐立不安。
這可能是園田二佐自從軍以來接過的最艱巨的任務。
“要看清這次生日宴會背後的政治意義。”
向父親求助的時候,他背負著手教訓。
“戰爭最缺的是什麼?人?不,錢!”園田家主大力的揮了揮手以示強調。
“誰最有錢?此時此地,西木野家絕對賺的比任何人都多,食物,軍火,醫療。該賺錢的專案西木野家都涉及了遍。這個家族聰明的選擇了不站隊,而是在兩邊打著太極同時撈錢。”
“那麼我們的努力有什麼意義?”海未不解的躬身詢問。
“海未,你要理解,現在的爭鬥已經白熱化了。不站隊的後果必然會是有一天被勝利者消滅。”
“是指所謂的懷玉有罪?”
“沒錯,所以這次的宴會的本來意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背後的意義。比起慶生,這更像是給西木野家的大小姐尋找伴侶的信號,兩方誰能成功的抱得美人歸,勝利的天平便會狠狠的傾向誰,海未,這也是戰爭,甚至比你以往的生死之鬥更為重要。”
“所以,派我去誘…………”連說出口都覺得羞恥的詞,漲紅了臉也開不了口,海未眨了眨眼,試圖換一個更好的說法。
“可是我不是男人啊…………”
“海未,不止是你。”父親的擔任者自然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陷入這樣的困境。
“將軍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畢竟這樣的年代,再荒謬彌亂的事都可能發生。
海未知道,這是父親沒有說出口的話。即使那個名叫西木野真姬的少女是同性戀,或者醜陋,肥胖,癆病,蒼老。都不會有人在乎。
只因她姓西木野,這就足夠太多太多的人為之癲狂。
怎樣勾引一名少女?
海未一瞬間覺得還不如那次被刺客一刀捅死了還輕鬆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