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骗分了!{:4_354:}{:4_354:}{:4_354:}
貌似是第一次写文,于是不出意外地很垃圾。{:4_330:}
其实这是对原作结局怨念的爆发,原作那是病啊,然而Allah never creates a disease without appointing a remedy for it. 我们要敢于自己制药,那怕是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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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 Solister
她梦到了那一夜。久美子夏日午睡后依稀回想着梦的图像,一种残响的感觉依旧萦绕。
仿佛是在隧道中踱步,但即便在梦中,久美子也很快认出那是通往大吉山山顶的林荫小道。她们那一夜看到的星象突然映入,略过任何可以让久美子记起到达观景台之前发生了什么的的机会。她从来不后悔自己曾经想当然地认为发生在西天的金木相会或许是万年一遇的奇观,甚至在得知实际上两颗星一年大概会接近三次时多少有些消沉。那很特别。她一直就这么认定着。
梦变幻着。久美子很快就找不到那些星了。她看到自己的手指正点着某件铜管乐器,不知道怎的,过了或许一瞬间,她才认出那乐器。悠风号。她认出它,与此同时一阵失落贯穿她的骨髓。她期待自己的手指在什么其他东西上面,其他什么特别的东西。这种感情如不是在梦中,恐怕已经让她暗暗尖叫。事实上,无法呻吟的梦让失落渐渐转变成一种挣扎。但久美子并不认为这是噩梦。于此同时,一首歌黯然浮现,准确说,是一首歌的感觉。她只能意识到一段旋律的响起,但并不能读出它的音符,而这是大多像久美子一样多少精于音乐的人可以做到的。然而她知道那首歌。
不久那感觉模糊了。久美子甚至可以先知,很快那歌将不复存在,除了它的名字。梦也确实跳到了另一夜。久美子能捕捉到一绺斜射的月光。那两颗星看起来也更近了。她自己只是一直说着话,假装执迷于某台公仔机。她在对谁说话呢?梦中没有答案,但久美子对此并没有疑问。她始终背对着天空,面对这那让人上瘾的公仔机,巧妙地不去试着观察身后的人。这是在逃避。她还是鼓起勇气要回过头转而面对星空,但半途就放弃了。
其余的梦非常模糊。可能,那是种狂野的幻想,星空和周遭会转过来面向她,像深陷眩晕,而不是常识所允许的那样,她转向星空……可能吧。她也许会转向久美子。
在闪耀的两星下,一种预感油然而生,她想象着。如此急迫的预感,久美子几乎有些失神。她仅仅感觉到她的转身,但没能看到一切,她想象着。那只身一人的白裙女孩,她想象着,她的脸或许会被梦本身完全遮住。像一位阿拉伯深处的酋长。但这并不是障碍。
她紫色的坚定目光。黄前久美子完全知道。她冷淡而诱人的表情。她完全知道。她直率而矢志不渝的风格。她完全知道。
一阵期待已久的温热爬上久美子的双唇。她也接受了这个吻。
她浅笑着,甚至不高过呼吸的起伏,然后便彻底归于无声。
她醒着,吻上了自己的手臂。
……
梦中久美子没有投射任何那个女孩的具体印象,着实让她难过些许。
如此灰色的暗示。
现在她呻吟着。缺失,从始至终。久美子这么总结着世上众生的命运。不管如何为那小号神伤,她也一直未曾跨过自己的卢比肯河。爱,与她告白的爱。死亡,与她约定的死亡。但这也是全部了。有趣的是,久美子发现自己正身处音乐的永恒主题中,爱与死亡。圆满的动机,终极的枷锁。尽管这对于伟大的音乐家来说或许是莫大的吉兆,但久美子并不伟大,她这么想着。她想要突破,至少是不经意地想要。
一阵突然的颤抖警告着她自己内心的畏缩。困惑。久美子自从得知那女孩对另一个男人的爱的那一天,就一直倍感困惑。她认为女孩的爱都是真挚的,不过是青春懵懂的不同产物。至于它们之间的区别,却不是微不足道,久美子这么认为着,但是并不能准确地去区分。她于是退出了这暧昧的三角形。
久美子犹豫着起床,最后还是决定放掉整个下午了。少有的放纵犹如奢侈。她试着回到之前的问题,那爱是什么呢?但是心中一阵波动让她不得不专心去平息自己。她忍不住去记起那首歌的歌词。你邂逅的他人,无法步进明天的爱,只被少数人仰望的星星,过去你宝贵的笑容,再也无法达成的奉献,找到爱的地方……久美子的回忆是断片的,但又是如此灰色的暗示。这不是第一次她后悔听过这首歌。难以释怀。她祈求那歌只是花言巧语,然而如今却是真正的先知。
关于那个女孩,某种意义上说,久美子知道年轻岁月的爱意和仰慕多少互相混合着,但何时它们会分开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在得知那个女孩一点都不了解泷的私生活时,事实上久美子多少有了些自信。不过除了这小小的胜利,久美子无意再进一步。她不想歪曲那女孩的追求,谨遵那个约定。
关于她自己,她有时畏惧于去接受所谓soulmate关系以上的吸引力,但很快又陷入一种绝非柏拉图式的情感。最后,不可救药的是,这一切疑虑都被她喜欢秀一这一别人当做常识一样的观点加深了,而且甚至那女孩也可能是这一观点的信徒。在之后一场现在她忘记细节的混乱中,久美子接受了秀一的告白,她企图以这样一种必然成憾的方式来弄清自己的想法,但只不过是让事情更加云里雾里。秀一确实提供了一层可以让久美子躲避坏结果的灰雾。可这毕竟是一种麻痹疗法。她对其中好坏模棱两可。她承认,他是个不错的人,不同于过去的那个小鬼。但这也是她唯一能想到的了。
“找到爱的地方。”她嘀咕着。她害怕说出那女孩的名字,只有那首歌的名字浮现了出来。
因为之前劳神的梦,久美子的眼睑垂下来。缺失。缺失她在意的人。久美子现在嫉妒那些可以轻易滑向美梦的醉汉。准确说久美子羡慕的是美梦,而不是梦。
很快久美子在梦和白日梦的结合中看到了过去她常与她乘坐的京阪电车。夜中远去列车的红灯构成了一条细细的红线,绵延伸向视界的最远方,超越地平线,超越她能所想。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与那个女孩是连在一起的。因这远去的红线。
一个声音不知从何而来。
“你果然性格恶劣啊,久美子。”她任凭这个声音在心中乱抚、消失,而那首歌又无声地浮现。
……
久美子发现自己因为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又清醒了过来。她仅仅是忘记了旋律。这就是为什么那首歌总是以一种感觉的形式出现。不那么难以释怀了。之前久美子无意中下定结论自己是有意屏蔽了那首歌。
几分宽慰。
久美子深知自己并非是那种善于原谅的人,只不过她的报复无非是无视与遗忘罢了,事实上初中时那个欺负过她的高年级学生现在她完全回忆不起来具体的相貌轮廓。但多亏于此,尽管性格恶劣,她一直被当做好孩子。那个女孩倒是热衷于剥开久美子的皮去探究恶劣的部分就是了。现在久美子多少释怀了一些,她并不讨厌那个女孩。她仅仅是忘了一首歌。
“几分宽慰。”
她面无表情地低语,仿佛某种尘埃落定。是的。这并非无关紧要。对于她,致命的不是勇气的缺席,而是恐惧的主宰。自从害怕自己对那个女孩存有恨意,并将因此永远失去她,久美子甚至回避说出那个名字。所以她尽量孑然一人,掩盖自己对于那个女孩的每份想念。但是最终,事实证明她的确从没打破约定。
忠臣。她简短评价了下自己。愚蠢的评价。然而久美子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反正是这么一个愚蠢的下午。或者说甚至是这么一个愚蠢的人生。她此地只想莽撞一回,不顾一切的不确定,抓住变化的风信,了结多年的克制,寻找一个能让人头晕眼花的结局。
一个索要回报的忠臣真的是忠臣吗?久美子质问自己,但她不在乎答案。她毕竟性格恶劣,那个女孩也知道。她索要回报。她想要些特别的。她想要那特别的。
但是久美子还是多少有所愧疚的。为那个秀一。他大致是完全无辜的。但是她必须先做出突破,让自己只是在梦中孑然独奏。
她在手机上搜索着秀一的名字。找到了。些许游移后,她很快搞了个小动作,让自己至少这次和那个女孩一样特别,然后拨出了电话。
“秀一,我们分手吧。”
一个声音不失一刻地回答,满足了坏心眼的恶作剧者。
“你果然性格恶劣啊,久美子。”
丽奈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