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夜桎页 于 2016-2-20 21:39 编辑
五年了。当初因为一些事情爆破了这篇文。但如今，我觉得能够好好面对当初了。为了纪念那段最喜欢红白的时光，把这篇文重新贴出来。（擅自想要忘记是多幼稚的事情啊。。）当年还年轻，文笔有限，但一字未改，还是为了纪念。
==========================================================
绯山回忆录--准将也有当小兵的日子
擦着身高及格线参军的？
体重作弊才及格参军的？
被军研踢出门的懒蛋陆军？
从没打过败仗的天才指挥？
都是假的啦。
其实身高线已经过啦，体重倒是直接被KO的。虽然确实被军研用非问不答的理由踢出门。但绯山准将没有迟到缺席过一次出操。
“天才指挥？是说白石吗？我只是参谋。”绯山准将授衔当日才从战区赶回来，精神也不太好。嗯，礼服忘记穿了，军牌懒懒散散露在脖子外面。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确实是42KG，直接被KO掉的体重呢。
军牌上为什么会有体重？ 那不是体重。是特征。制作军牌的时候，绯山准将被问及特征，是这么回答的。“特征？ 42KG。”
嘛，在帝国军部，42KG的确是绯山准将独一无二的特征。
“好麻烦啊”
因为没有硬质肩章装将星。绯山准将接过将星后随手把星星揣进了军裤里。
然后，掉了？
“准将阁下，想给我升阶嘛？” 白石少将从背后轻轻圈住绯山，捡起地上的将星放在绯山手里。
“不是早晚的事嘛？”背负着无数战火与荣誉的将军懒懒的靠在白石身上抠了抠硬挺军服上的肩章。
双星闪耀。亦不过是两年前的事情。
原来已经两年没有见面了。
作为陆军少帅的白石少将任职中央已经两年了。在她们携手并行了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中。似乎预示着战后“白石时代”的到来。
星星在苍穹闪耀，雄鹰翱翔蓝天，树木枝叶茂盛，树干连着大地。
作为军中星辰的两人在踏上帝国顶端前，也是有过当小兵的时候的。
======================================
作为唯一一个会把将星弄丢的将军。绯山准将也有只有一条窄条的时候。
各种各样的原因，绯山早在读大学前便就职于帝国军部的最深处，军事科研保密处。
也许是因为青少年还在发育期的关系，几乎每天都睡不醒呢。
直到第三个年头，帝国稍显和平的时候，军研做的第一个决定便是把没到年纪的绯山遣送回家。
至于原因到底是年纪未到，还是睡得太多，非问不答。
被踢回家的绯山虽然还想继续偷懒，绯山家却没有让绯山回归正常青少年的意思，反而将绯山志愿申请送进了帝国陆军部。
是的，历史最悠久，人数最庞大，构成最单一的传统陆军部队。
真正擦着边过线的，其实是年龄线。
正好17岁呢。
没有有效资料证明绯山曾经服役帝国军部，也没有军校资历大学学历证明的绯山被随意分配到了最普通的陆军军种步兵兵种。
体重不够却被微妙的原因破格录取的同时，也按体形被划分到新兵培训基地加强1连。简称加1连。外号，不合格连。
新兵处离新兵培训基地有两天火车那么远。正在遥瞰帝都的西方，对应山脉末端一个小而平坦的谷地里。预示着星辰在此处升起，照耀帝都的辉煌。
因为军队保密协议，新兵训练营至今只有军用铁路。老式的轨道亦只能通行二代改良军用火车，使这座基地一定意义上完全成为一座孤岛。
虽然准点出发，很不幸并不是所有新兵都有位置可以坐。踩着点上车的绯山新兵非常可怜的被挤在了车厢的洗手池处。轰鸣的汽笛中，绯山试着把头靠在门框上闭上眼睛。火车撞击铁轨的声音也随着晃动的节奏一下一下把绯山新兵撞进了梦乡。
“还有段时间，你可以再睡会。”似乎脑袋里的撞击不那么晕了，绯山模模糊糊听到有声音这么说着。于是安心翻了翻身子，愈发睡熟着。
虽然醒来的地方和洗手池有段距离这点有些诡异，绯山倒是挺高兴自己没有栽倒在洗手池醒来。在一堆草绿色包袱中随便提了一个便顺着人流从窗口钻出了火车。
新兵制式包袱反正人手一只，拿错了也没什么吧。绯山新兵挺心安理得的。
车站也没有什么新兵欢迎标志。反而站台一块露出点点锈迹的白铁皮牌子愣生生写着“第一天，让新兵滚蛋。”
加1连的牌子下，并没有像一般加强型连队一样有着超标的人数，反而因为筛选的关系，不过寥寥二十来人，正好凑了一个班。
连班长都没有。
虽然队伍是男女混编，但是营房还是男女分隔。整个加1连只有绯山一个女性。让绯山有点迷糊，不过睡眠很好导致心情很好的绯山新兵倒不很介意，索性跟在别的队伍后面爬上军车被载到女兵营房。
但军营始终是军营。
就算只有一个女性。房间也标标准准写着加1连的连号。在一楼的末端。
“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啊。”
嘟哝着踢着包袱进门，却意外看到已经有人坐在床上。
干净的军装，和扎着高高马尾的长发。
“诶？女人？”
那人抬起头，干净的容颜微微露出个笑容。顿时有种山花烂漫的错觉。
“午安，绯山新兵。”
绯山甩了甩充斥眼球的小白花，轻轻咳了声。
“自己也是新兵啦，不要随便说人新兵什么的。”自己好歹也在军研任职三年了。
不过就像当年的绯山不懂军研的真正意义，现在的绯山亦不懂得新兵营的真正意义。
“唔。。”那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露了个笑容。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你们要经过地狱9周才能算新兵呢。”说完又好脾气的挥了挥手。“我是你们的训练教官，白石。”
绯山终于看清了那人手中的东西。是一个银质的领章，双连杠。在视线里小幅度的晃动着。
“少尉？”绯山不确定的想着。
就算长期在军研，绯山其实不太有机会看到分区的基层军官。
“嗯。。”那人小小的沉默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出来。“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要早起哦。”
拍了拍绯山还没有肩章的肩膀，那人站了起来，高挑的身形在狭长的空间里立刻显出压迫来。声音却十足的柔软。
少尉的话，应该是排长吧。。
刚才，应该敬个礼吧。。绯山愣愣的想着。
==================================
如果说昨天绯山还不懂什么叫地狱9周的话。今天的绯山终于明白了车站的那块白铁皮可以如此挑衅的活到现在。
因为它说的，都是真的。
在军研都可以起不来床的青春发育期的绯山新兵，要怎么理解凌晨4点的起床号啊！
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绯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水池边了。毫无遮挡的人造光源愈发衬托出高窗外的幽暗。
“要刷牙哦，绯山。”
嗯，新兵果然去掉了。
绯山迷迷糊糊点着头，乖乖的低头含了口水。12月的冷水立刻让绯山脑子回血，惊得叫了出来。
“怎么了？”似乎撞进了某人怀里，头毛被轻轻的抚顺，头顶响起了温柔的询问声。
有点尴尬。
“没什么。。”即使是硬质的军服，绯山还是觉得这个怀抱柔软得吓人。慢慢的清醒了，从那人怀里退了出来。
正是自己的训练教官，白石。
“早，少尉。”顺着记忆，绯山敬了个不太标准的军礼。
“早上好。绯山。”白石笑了笑，指着自己的领章，“还有，我现在是下士，也就是你们的班长。”
“加1连的？”另外谎报军衔，是犯罪吧？
“嗯。加1连的。”白石顺手给绯山杯子里倒了点热水。轻拍了拍绯山的头顶。“现在不冰了，快点刷牙吧。”
“唔。。”
虽然看上去是不长了，本质还是才17岁的青少年啊。被拍了头的绯山异常乖巧的刷牙洗脸，乐呵呵的跟着白石跑去操场晨练。
“新兵第一件事，要叫我长官。”
“除了是，不要答任何话。”
“就是这些，受苦吧。胆小鬼就给我滚蛋。现在！”
直接粗暴的言论，在连长训话的时候，更直接的印进了绯山心里。
接下来是教官训话。
“我很高兴你们能够志愿入伍，但也很不幸，只有挨过了新人9周考验合格的人，才会成为真正的新兵。但现在，我仍然会以新兵称呼你们。回答我。”
“是，长官。”
“抬起头来，我要看见你的脸。”
生硬粗暴的话，就算在白石嘴里也不会变温柔，绯山有点不情愿的抬头挺胸。看着白石在眼前走过。
“现在，跑起来。操场两公里。”
“回答我！”
“是！长官！”
加1连对于整个新兵营来说，就像个收纳盒一样的存在。把多余的用不着的东西统统塞进去。就连加1连的教官，也只是个下士。
对于别的连自以为是的优越感，绯山倒是显得特别的迟钝。瘦弱不达标的身体，又是唯一个女性，本来就不爱说话的绯山，就算在被孤立的加1连，也似乎孤立在团队之外。
就算进了食堂，绯山连坐位都抢不到。不对，连饭都还没打到。生物钟好像还停留在睡眠时间，绯山含了半口苹果懒懒闭起眼睛。
“到这里坐。”被牵到一个位置坐下。
“要吃点肉。上午会很累哦。”绯山听着空气里柔软的声音。
“是，长官。”含了口送来的食物。绯山也懒得醒，只是机械的咀嚼着。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好像又回到那个山花烂漫的白石了。
吃饭时间很短。白石自己盘里的东西基本上喂进绯山胃里。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给自己再打一份饭菜。
不过比起教官，新兵绯山需要更多的能量。来应付接下来的练习。
传统意义上讲，体重超标不合格，远比体轻不合格要有希望得多。但投弹练习上，身体质量分数低过20分的体型不合格绯山，比同样身体质量分数低过20的体型超标2米正方体不合格新兵投弹远了15米。第一投，39米。
完美弧线！合格！
白石赞叹着看了看成绩。又看了看绯山的小小身材。这种规格只有脑子里也塞满肌肉才够投39米吧。。
“大卫新兵，如果是实弹，你已经被自己的手雷炸到了。加投，炸不到自己为止。”
“是，长官。”
训练中的白石，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如果投弹成绩一次合格人类勉强还能做到的话，仰卧起坐一分钟47个达标连压腿也不需要就太离谱了。某种意义上来说，绯山新兵并不应该出现这陆军步兵这样普通兵种。
本来就是破格录取。
“这种人应该进特种部队训练吧。这体型，侦察连！”
绯山新兵，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被孤立的原因。
而另一方面，对于迷迷噔噔的，渐渐习惯而开始忽略起床号的绯山，白石也格外的担心。
罚跑这种事情，连睡着了都可以跑圈的绯山新兵根本不在乎。
无口爱睡的绯山新兵，只买得到饭后水果的绯山新兵，天天坐士官区吃饭不自知的绯山新兵。
“要自己吃饭哦。”就算这样说，还是打了两份饭的白石教官拍了拍绯山的脑袋。
“嗯。”乖乖听话用勺子挑着土豆炖牛肉里的土豆吃着，完全不会用叉子的绯山新兵其实还是很娇气。
“要多吃肉。这样才长得快。”起码不用喂食，白石对绯山新兵的进步很满意。
“已经不会长啦。”
“绯山还是小孩子嘛。会长的。”
一口一个小孩子的白石教官。到底多大呢。
“少尉的话，要从军校毕业吧。”军校毕业应该也有22岁了吧。像白石这样干净柔软的气质，其实很难想象是一个军官。
“嗯。是军校毕业的呢。”白石吃饭的速度倒很像一个军人。
“文职？
“战略理论。一定程度上算是文职吧。”白石不经意的说着。低头咬了口青椒。
“皇家军校？！”
无口绯山突然说话，也不会比新兵训练营里出现皇家军校毕业的军官更劲爆吧！
座落帝都的桑比顿皇家军校，也是所有立志军旅的年轻人的梦想之门。唯一一个开设了战略理论课程的，便是这所皇家军校。如果说新兵训练营是培育军人的起点。皇家军校则是将军的摇篮。
而所谓的战略理论，并不是指课程，而是指战略理论专业。唯一一个向军事情报部直送军官的专业。从此走出的军官无疑都向着真正的星辰之旅进发。肩膀上的那种。
白石到底做了什么才可以被发配来新兵训练营这种地方啊。
“皇家军校的下士？切。。”
满堂寂静后，便是面对吹牛者的漫声嘲讽。
军校毕业后便授予少尉军衔。这是每个军人的常识。就算是新兵也不例外。
显然，白石的下士军衔是多聪明的选择。
只有知道真相的绯山明白自己闹了多大动静，乖乖闭起嘴巴吃饭。
白石倒也不介意，看着绯山乖乖吃饭，微微笑了笑也迅速解决起自己的饭菜。
只要不是训练时间，白石其实随时开启着山花烂漫模式。
===================================================
竞争让人成长，强大的对手会让人进步，过于强大的对手会让人畏缩。有了绯山新兵这样的核弹级对手，加1连的成绩愈发惨不忍睹。
但就算这样，白石教官也颇为淡定。
“收紧腹部，才能凝聚力量。自然呼吸，不要勉强。引体向上。做到掉下来为止。达标17个。”
白石教官一如既往的指导着。同时也要求绯山新兵按照自己的要求。
“绯山做13个。”
“是，长官。”
没有人对绯山新兵做13个就达标表示不满。
军人只能回答“是。”
地狱9周，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繁重于体能训练。而是从习惯上纠正从人到军人的转变。
尽管不合格连还有各种不合格，白石却比任何教官更早的教会如何服从。
对于这件事，白石教官仿佛天生就很顺手。
也许和第一天的射击训练有关。
不会使枪的军人比鸭子还不如。第一次摸到枪的新兵便领到了实弹。是加1连的特许申请。
3.77公斤的步枪，在白石手里熟练的拆卸。又迅速恢复了原型。白石一颗一颗将子弹压进弹匣。
“我要求你们从第一天起就用实弹。只有知道每一颗子弹重量的枪手，才不会错失分毫。”
“作为代价，我不保证你们的安全。你的队友，也许将踏着你的尸体成为真正的神枪手。”
轻柔的说着冷酷的话。白石将子弹推上膛。
“就算5.56口径可以轻松打爆一颗苹果。我也可以让你们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分毫不差。”
说话间，白石轻轻偏头压上枪托准星瞄准。400M枪靶上，放了一个苹果。红得异常醒目。
但在400米开外，亦不过一个模糊的红点。
一枪过后。
红点并没有消失。射击靶心报来成绩。10.5。
有10点5这样的成绩吗？
新兵们紧张的抱着枪看着继续瞄准的白石。一秒内，六发连响。
远处枪靶上的红点已经不见了。
“绯山新兵，去把苹果捡来吧。我替你削了皮。”
白石收起枪，轻轻卸下了弹夹。
眯起眼看绯山跑远了，才转过身来。
“我为你们特设了10环的正中心，是10.5。其他的都是0。”
“300米到500米距离，４０发子弹中至少击倒4厘米枪靶２３次合格。但我不要那样的枪手。40发，23发10点5。一个做不到，你们可以相互告别了。”
“我要的是就算自动步枪，也不会打中同伴的军人。不要忘了，你们手中都是真枪。”随意提了提手里的M16全自动步枪。
除了远处跑回来的绯山没有听见。加1连所有的人都瞬间明白了白石手里真枪的重量。
“绯山，苹果不喜欢吗？”白石看着绯山不太开心的戳着盘子里的苹果。
“都熟了。”绯山撇撇嘴，似乎真的尝过那颗枪下幸存的苹果。
“诶？”
“不是削了皮嘛。”绯山捏着勺子，继续费力的戳着苹果。却手抖得几乎没有戳中过。
基础体能核弹级的绯山新兵，今天打了近700发子弹，只有12发10.5。
秒六发。凭着单手绝技拿到金剑荣誉勋章的白石怎么沦落到新兵训练基地的，也算是不解之谜。
9周的时间并不算长，就算每天和白石在一起，绯山新兵还是觉得过得很辛苦。
尤其是每天长时间的射击训练。
昂贵的射击代价之下，是更为严苛的射击要求。基地似乎也默认了白石的要求。加1连，连懒散的绯山，也感觉压力巨大。脸上温柔的白石，在射击要求上，有异乎寻常的执着。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更不需要眼泪。
每天700发的子弹，打得绯山梦里都是枪声如雨。
“绯山，不要动。”被枪声震得发懵的梦里醒来，绯山迷迷糊糊听到白石的声音。微微动弹下，胸口的剧痛立马让绯山喊了出来。
“不要动，乖，我给你上药。”双腿卡住绯山的身体，白石微微拉开军服，黑色的军用背心胸前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大片。白石小心的割开后，锁骨下方大片湿粘的猩红液体粘在雪白的身体上，肩部伤口已然磨得血肉狰狞，露出了惨白的锁骨。
军营不需要眼泪。
见惯伤口的白石也不会动情落泪。只是冷静的把浸透消毒水的纱布盖在伤口上。轻轻捂住后，把绯山整个横抱进怀里。额头贴着绯山滚烫的额。
“会留疤的哦。”
“打10.5更重要吧。”
地狱9周，应该是射击9周吧。
绯山迷迷糊糊磕着白石的额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送到医护中心。也留下了绯山戎马生涯的第一个伤疤。
========================================================
在医护中心待了最后一周的绯山，错过了新兵训练营的新兵检阅。居然有一名将军参加检阅呢。
没有参加阶段结束考试的绯山，自然也是不合格人员之一。
全营检阅时，射击的是4CM普通枪靶，加1连的成绩好得吓人。总算也不负基地那些昂贵的实弹。
神奇的是，加1连居然有1名合格人士。40发，23发10.5！
这样，白石教官的加1连合格率是二十七分之一。但是由于连带责任，加1连惨遇零蛋，刷新新兵训练营涮人纪录的同时，白石也赢得了第一个不相符称号--“鬼之教官”。
重新戴回双杠肩章的白石穿着整齐的军服站在病号绯山面前，笑得山花烂漫。
“新兵检阅结束了哦。觉得遗憾吗？”
受伤前打出了40发33发10.5的绯山新兵虽然迷迷噔噔神经不太敏感，第一次参军就失格自然还是有些不忿的。
“当然的吧，第一次有将军看，没看到。”
“绯山想见吗？”
“不想看啦。”
“这样我就遗憾了。绯山研究员。”门口走进来一个中年军人。笔挺的礼服上胸前缀着条状的勋表和勋章，五彩的小方块清晰的显示着这个军人军旅生涯的荣耀。硬质的肩章上隐约见到两颗银色的星星。。
绯山有些傻眼。
这个男人，她见过的。
帝国海军一级舰队新投入试用的小型登陆舰的生存设备录入的生存码，军研三年前的一级机密。是绯山参与的第一个任务。那时，还不到14岁的绯山，见到第一个带星星的男人，就是这个帝国海军一级舰队第二作战队的指挥官，帝国一级舰队海军少将。白石博文。
长得很儒雅，戴着眼镜。完全不像军人。
绯山对人记忆力不太好。还是凭着完全不像的特征记得了这个人。
“白。。白石？”咀嚼着这个姓，怎么都觉得不对。
“要敬礼哦，绯山。”白石站起将椅子让给将军。
“哈哈，真是抱歉啊，第一次有将军检阅，看到的还是这张脸。”白石博文打趣着绯山。
“啊！。。。”总算反应过来白石这个姓有什么不对，绯山脸涨得通红，点着白石半天还是说不出话来。
“好啦。将军你也见过了。乖乖休息。我送白石将军出去。”
“白石说你是最应该毕业的新兵。所以我过来看看。却没想到能见到你。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谢谢你包容我的女儿。”白石看了眼绯山的肩伤微微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
之前想的得罪什么人被降职贬来新兵基地什么完全不对劲吧。绯山发着呆望着军服笔挺的白石微笑着靠过来。
“绯山居然是军研的人。吓了一跳呢。”小心翼翼避开裸露的伤口，白石环住绯山，下巴玩笑似的磕了磕绯山的头顶。
绯山也总算想通了，为什么会有将军，还是海军的将军跑来检阅陆军新兵。后台，完全是后台啊。而且好大的后台！
绯山有点犯傻的抠了抠白石的肩章。
“所以你到底跑来新兵基地干嘛的。”
“本来只是纯粹的当教官。不过，看着绯山努力的样子，我决定还是走我应该走的道路。”
“哈？”就算听着回答也不明白，绯山索性连解释也不听。摆摆手，示意自己想睡一会。
“所以，绯山愿意重新进入特种部队训练毕业，还是跟着我从最普通的陆军开始呢？”
白石把绯山从怀里捞出来，抓住绯山的手臂，很认真的和昏昏欲睡的绯山对视着。
完全状况外的绯山新兵，只是不耐烦的捣了捣脑袋，做下了军旅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
“跟着白石少尉混，至少不用天天早起吧。。”
“其实是上尉呢。绯山新兵。”
所以，混到上尉的白石教官，你到底多少岁啊！
========================================
拥有绝对领导力和天才的战术战略的白石少将。
具有绝对行动力和天才的逻辑推理的绯山准将。
如果没有遇见白石，绯山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当个军士，她连大学都懒得上。又或许会回到军研研究一辈子非人类。
如果没有遇见绯山，白石也许一辈子都无法面对自己，逃避在军队的后方，又或许回到象牙塔高层永不探看现实。
虽然很多人相信，两人凭着各自的能力在各自的领域里同样大有建树。但更多的人包括我们都相信，她们的相遇是天作之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