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墨阳行

作者:人去楼空
更新时间:2017-10-04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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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人去楼空 于 2016-8-2 22:03 编辑


这篇文章我在晋江写的,第一次写长篇小说,所以很多地方写得不好请见谅。由于平时工作比较忙,更得比较慢,有兴趣的可以来看一看。古代武侠为背景,在这里第一次发文,请多多指教。


由于此文慢热,女主们第一章节不会见面,请见谅{:4_382:}还有有什么意见的尽管提出来,虽然楼主有一颗玻璃心,但是不一定会采用,90度鞠躬,再鞠躬(最后一个鞠躬要留给自己老婆拜天地的{:4_378:}抱歉


晋江原文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958835


那么,start!



第一章


紧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从黑暗的山洞传来。


“呼哈、呼哈、呼哈。。。”伴着沉重的喘息声。


闯过黑暗的山洞,跌跌撞撞冲向前方的光明处,越过脚下大大小小的水坑,隧道的尽头一道浅浅的淡紫色月光散在山洞前,肃静冰冷。


向前奔跑的小女孩,一缕乌黑顺滑的长发正调皮地散落在额前,汗水顺着侧脸滴落在地,明亮灵动的眼睛此时充满了血丝,透着疲惫慌张和惊恐。

小女孩顾不上平日里家里教导的礼仪,狼狈地向洞口奔去,最喜欢的蓝色长裙也被她从膝盖往下下的地方全部撕开,破碎的布条无力地垂在大腿两旁。

只见洞外已是繁星点点,紫色的满月发出幽冷的光束,硬生生地把静谧的天空划割为生冷的暗夜。

小女孩冲出洞口,冲着广袤的草原大喊“红狐——红狐——”浓浓的鼻音透过冷冽的北风穿过空无一人的草原,久久的扩散出去。

蓝衣少女一人站在及身长的草丛里,天地之间,狂风呼啸而过,她只是笔直地站着。很久很久。


“嗷嗷。。嗷嗷。。。”突然从蓝衣少女的左前方一道银光闪过,只见此银光急速向少女方向奔来,越近越能看出这其实不是“一道”而是“一团”发着淡淡银光的某种“东西”!


这一团银色的“某种东西”毫不犹豫地撞进了少女的怀里,蓝衣少女望着前来的“银团”,一直以来麻木硬冷的表情,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首次出现了动容。


“红狐,红狐,族里怎样了,你怎么逃出来的?”少女焦急的问道。要说这红狐的来历,族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某天五岁的蓝衣少女从山谷外面回来,便抱着浑身是血的红狐出现在村口,找了村长大叔不眠不休抢救了一天一夜,才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


在红狐养伤的这一个月里,蓝衣少女便红狐红狐的叫上了,任村长大人怎么强忍住笑,叫她换一个名字,她怎么也不愿意。

结果等红狐伤好了,自个跳进附近的小溪里“沐浴更衣”之后,一脸骄傲地高扬起狐头,批着一身银皮上了岸,蓝衣少女才睁大眼睛,小脸红了一片。心里还想,还好眼睛是红的。

至此,红狐的名字的地位更加坚定不动摇。


此时,红狐窝在蓝衣少女的怀里,抬起狐头,火红色的眼睛圆鼓鼓地望着蓝衣少女,只是嗷嗷嗷地叫。蓝衣少女看着红狐柔软的毛发在后腿部分已经被火烧焦,心疼地顺了顺红狐身上的毛发

“别担心我,我没事的,我们回去吧”。红狐一听,站在在蓝衣少女的手上,向下一跃,那道银色的光团,再一次飞奔再草原中。蓝衣少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向远处飞奔而去。

冷冷的月光俯视着大地,无尽的草原上两道身影在不断穿梭。

越过草原的尽头,只见一片翠绿色的竹林无限蔓延下去。

红狐“嗖”地一声窜入林海,但此时蓝衣少女却并不急着进入竹林,而是抬头望着紫色月光,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片透明石珠,摊在手中,沐浴在月光下。

约摸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透明的石珠竟开始散发出与月光一样的淡紫色光芒。

少女拿起耀石放在左眼,往竹林望去。

顿时天地一片黑暗,视野中突地出现一条紫色的小道,自西向北,曲折隐蔽。

穿过竹林的尽头,一座青山被大片大片云笼罩,青石大道笔直的直插云雾深处。

只是大道的一旁孑立一碑,刻之“紫云之间”四大字,笔锋苍茫有劲,实而不华。

少女立于石碑前,只见她用手在“间”的“日”字上半个口连击两下,然后向着左边树林走去。

说来奇怪,这片树林里的中央有一湖,湖水清澈冰凉,虽说整座大山被紫雾所笼罩,但是奇怪的是,平静的湖面上,竟然印着真正的蔚蓝的天空。

蓝衣少女从远处奔来,纵身一跃,飞扑进湖中,湖水波光粼粼,瞬间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湖水之间。

湖里的水并不是清澈见底,反而越往下笼罩在山间的那些紫仿佛是蔓延到了湖底来,越是往深处游,那紫色就越浓,可是少女视若无睹,在湖里灵活穿梭。

其实此湖名为紫阴湖,此时时辰为亥时,在一天之中属阴中之阴,要想进入谷里,必须要找到相对应的“鬼道”,在阴阳五行之中,人体脏器,心、肝、脾、肺、肾,肾属阴中之阴,相对应五行之中的“水”,如若人要通过“鬼道”,必由借助“水”之力,方可到达。

故此,想要进入谷内,必须要寻得设在湖中的阵法方可。

其实这阵法最玄妙之处在于,闯入者自以为山中寻得阵法破解,便可进入山谷,其实不然。在最初的竹林之处便是进入阵法的第一法门。须得配合天时地理人手中的耀石,知之阴阳五行,寻其道而行之,遂来到第二法门——“紫云之间”。

“紫云之间”山间随着时辰的推移,进入的入口也不一样,山北水南谓之阴,接下来在石碑上打开紫阴湖相对应的机关,开启阵法,打开第三法门。

找到紫阴湖,寻得阵法,进入山谷。

紫阴湖位于村里不远,四周有参天大树环绕,明亮的月光穿过层层树叶,洒向平静的湖面。突然静谧的平衡被打破,湖中心自内向外一圈一圈波纹向外扩散,渐渐湖心像喷泉般向上不断地涌出大量紫色湖水,须臾,湖水渐渐褪去,蓝衣少女悬浮在湖心。

岸边的红狐朝着少女叫了几声,少女踏着湖面,和红狐向着村子跑去。村口没跑多,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烧焦味,混和着蛋白质被烧焦的味道。

漫天的烟火遮盖了紫色的月光,村中包围在战火之中。

“糟糕!看来他们已经已经攻进来了!”少女大叫一声,“红狐,你快去找村长,他们的目标是禁地,我去看看村里情况怎么样了”。

“嗷呜——”说着,一道白光闪过,红狐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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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火海烧过天空,漫天的火星随着迅猛上升的强风席卷而上,天上那抹妖艳的紫,只是血红。

漫过山川,漫过哭喊,喘息,刀光剑影,马蹄踏过伏在地上的尸首,暗红的血狰狞地爬向光滑的石板大道,仿佛从地狱里,魇罗伸出的魔爪 ,缠上你的脖,轻轻挑拨着你的颈动脉,微笑着看着地面上的人向自己俯首,求饶,慢慢窒息,死亡。

少女沿着平时回家的路,跌跌撞撞向前走,妇女,小孩,族人的尸体,冰冷冷的躺在地上,狰狞的面孔,那双充满恐惧,仇恨的双眼始终怒睁着,盯着某一个方向,迟迟不肯合上!

“武叔,你怎样了”少女看见前方被大火吞噬的房子前,倚墙而坐的武兴,左手捂住心口,可是怎么也压不住胸口喷出的血。

“快、快逃,哈、哈、”武兴艰难的喘着气,“他们来了,没想到始终逃不过命运啊。。。”

“武叔,别说了,先把血给止住”少女一边落泪,一边撕下布条按压在武兴的胸口上。

“没用的,你快走,别被他们找到,越远越好,只可惜,咳咳、我没能保护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亲眼看到你杨婶婶和自己的儿子身首异处,我不能保护他们啊!我连自己的家都不能保护好”八尺大汉此时脆弱得像个小孩,泪水止不断地往下掉,受伤的右手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紧接着武兴用力推开少女,“你给我走!至少我要保护好你”

“不!武叔,我不走!”少女倔强地扬起头“我不会丢下我的族人,自己走掉,他们的目标是我族的禁地封印的某样东西,我在回来的途中听到他们因为这个秘密才来攻击我们村子的,不如。。。我们。。”

“你不要再说了!咳咳”武兴因为激动大喊,“我族人生生世世为守护这个秘密牺牲了多少,就算我们敌不过前来冒犯的敌人,但是我们的骄傲和骨气在!那是我们存在世间唯一的理由!你只要还是我族的人,我就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话!”

“武叔,难道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抵不过日日夜夜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吗?!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啊,如今只剩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了,我不要啊。。。呜呜”

武兴长叹了口气“毕竟你也才是个10岁的孩子,你走吧,我不会离开这里,你可以永远是孩子,你可以永远那么天真,如果你不明白这种信仰,你永远就当个孩子吧,这里是我的战场,你应该被保护,你记得,你的保护是用多少人的牺牲换来的!”武兴像刀子一样的眼神深深地扎在少女的心上。

“武叔!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活着信仰才可能继续传承下去啊!”少女哭着说到。

“你的战场不在这里”说着,武兴用右手撑住身体,摇晃着站起来,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去吧,我的信仰,由你来接下。”

说完,武兴抓起身边的大铁锤,向遥远的火光走去,他像个正去领功勋的战士,一路上享受最荣誉的鲜花和欢呼声,迎向生命的极致。

一路上,越往村子的深处走,死亡的气息也就越重,一个人跌跌撞撞得往前走,平时的点点滴滴温情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里,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叫嚣。

离武兴离开地方不远处,少女突然像发疯一样往前冲,扑倒在一个倒地妇女身上,凝神一看,杨婶婶的手被不知名的钝器折断,安静地躺在她的腿边,杨婶婶的七岁儿子被杨婶婶压在身下,那个跟自己身后跑的可爱小男孩,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不见的下半身,一片血肉模糊。

“这么温柔一个人,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要遭受到这样的灾难。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少女低声怒吼。

蓝衣少女父母从小不在身边,是杨婶婶像母亲一样,犯了迷糊,一边手拿水瓢敲蓝衣少女的头,另一边手掐起脸颊的一点肉怎么疼就怎么扯!如若是蓝衣少女受了委屈,那就二话不说,对着那个欺负少女的人,直接一瓢招呼下去,看谁敢欺负我家女儿了去!

她给的爱,从来不是一种压力,而是一种放任的信任。可能是怕少女总是一个人,变了法子叫儿子来麻烦蓝衣少女。他知道,即使是小小年纪的小女孩,也是有着不容藐视的自尊心,即便不能坦然让少女接受这份好意,那就变相的给,让儿子不断给少女添麻烦。


蓝衣少女抓住杨婶婶的衣服喃喃自语“武叔,是信仰么?你的离开,真的是信仰么?”只是这些语气透出来的绝望,低低地回荡在空中,世上已无人回答这个问题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清啸,大地剧烈地颤动起来,蓝衣少女低下的头泪水不断掉落,她迈开双腿向生源冲去。头顶紫色的月光开始有一点点隐隐约约透出一抹青色。

前面巨大的空地是平时举行祈祷仪式的地方,如今只见满地紫色光脉布满了大地,古老复杂的纹路,随着天上紫色月亮的移动,不断变化着。

广场的阵法中三名黑衣人与村长大叔对立而站,黑衣人头戴着连衣的黑色三角冒,手淹没在宽大的衣袖里,明明广场周围四角点着通天亮的火柱,奇怪的是,光线照不进三角的帽子里。里面纯粹的黑,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被吸进去。

蓝衣少女看见现在阵法阵眼的村长,抬起脚,想要踏着紫色的魔法阵飞奔过去“呜呜,解大叔!村里、村里的、大家都。。。”一路强忍的恐惧悲伤,顿时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

“别过来!小夜!”村长大叔扯着沙哑的声音大叫一声,正当司徒夜准备闯入阵法时,红狐从侧方突然出现,冲了过来,一口咬住司徒夜颈部背后的衣领,凭着跃起来时,旋转自己身体,借力硬是把司徒夜往后侧方拉了过去。

司徒夜被后方的冲击力牵拉,扑倒外地,她回过头来,对红狐怒吼“红狐,你干嘛,快放手”红狐紧紧咬住司徒夜后颈的衣服,四个爪子牢牢抓着地面,火红的眼睛里,像有团妖火在燃烧。

“我得去那里,一定得去那里,那里有我的亲人啊”说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司徒夜见红狐丝毫没有松嘴之意,撑起手,一点一点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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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司徒夜双眼紧紧的盯着站在阵法阵眼中的四个人,可能是刚才的对话,消耗了解角太多力气,此时,大滴大滴的汗从额角冒出。

他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势,双脚有节律地跳动着,似乎在地上画着什么。

正在这剑弩拔张的时局,司徒夜觉察到一道目光锁住了自己,紧迫,沉重。仿佛是猎人长久以来终于寻到猎物,紧紧盯住不放的紧迫感,又带一丝探究和玩味。

司徒夜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他,是那个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站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首领,散发着异常强大的气场,即使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大衣里,也丝毫不减凌厉的气势,仿若高高在上的神明。

黑衣人首领缓缓抬起左手,仿佛如千斤重一般,速度极其缓慢,直至抬到与地面平行的程度为止,忽然压在这人手指上的重力仿佛是消失了般,葱白的五指开始隔空快速跳跃了起来,速度快得人眼根本反应不过来。

紧接着一道阵法出现在黑衣人的胸前,幽蓝的阵法垂直在地面上,黑衣人宽大的黑色衣袖上开始出现一圈一圈蓝色光圈。

随着黑衣人首领超频率快速舞动的手指,衣袖上光圈越来越多,只见光圈每多一圈,阵法顺时针转动一度,便同时扩大好几倍,直到是地面阵法的二分之一时,黑衣人衣袖上的蓝色光圈开始出现变化,并不再开始单纯地画圆圈,蓝色线条开始出现交叉复杂的曲线。

司徒夜整个人看呆了,睁大眼睛,强大的真气像刀片打在脸上。突然他迎着真气流,对着解角大喊“解叔,是阴阳鱼啊!”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衣袖华光异辉,几条蓝线加快了速度,须臾之间,竟然编织为一朵栩栩如生的荷花。当荷花完成的那一瞬间,黑衣人头顶上的阵法也刚好完成。

“去!”黑衣人低沉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幽蓝色的阵法蓝光大盛,直升上高空,一个巨大的阵法在空中展开,阵中忽现一黑一白两鱼首尾交接,相互垂直纠缠,环绕成圆,两条鱼尾部附近各有一个与本身颜色一样的光球——“鱼眼”。

这两个“鱼眼”随着两条鱼一起转动。如果以地面为参照物,黑色的“鱼眼”在垂直旋转时候,刚好进入了白鱼的头部,另一边黑色的“鱼眼”则刚好水平进入黑鱼的头部,不断循环。

风中又开始传来黑衣人低沉魅惑的声音,“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此时,由不断运动的阴阳鱼中心开始向四周散发出一阵温和的清风,紧接着风速越来越快,力量也越来越强,阵法周边画的八卦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字样竟然也开始随着狂风,围绕着阵法的中心转动起来,在阵法的中心逐渐刮起了小型的龙卷风,八个挂像被完全打乱,随着狂风一起盘旋。

“一宫坎,二宫坤,三宫震,四宫巽,五宫中,六宫乾,七宫兑,八宫艮,九宫离。”黑衣人语速越来越快,身上的真气压力越来越强。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功力竟如此深厚,九宫八卦,不错不错!不过我已经决定,你是阻止不了我的”解角突然左脚往下用力一蹬,一道青光一闪而过。似乎与天上的青光相互呼应,紫色的月光透出更浓重的青色来。

“起!”解角双手抱拳,怒吼一声“啊啊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黑衣人大喊一声“破!”

顿时两阵法,一蓝一青,一上一下,高速旋转,两阵法之间的冲撞产生极大的压强差,司徒夜抱住红狐半眯着眼,被强大的力量压得睁不开眼,只得伏在地上,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吹走。

“解叔!——”

在两个阵法对撞的瞬间,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天雷滚滚。阵中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清。只剩紫色的月光静静照耀着大地,无声无息。

司徒夜顿时觉得周遭的压力大减急忙爬起来“解叔,解叔,你怎样了”红狐跟着司徒夜身后跑。

待尘土渐渐散去,只见解角单膝下跪,头低着,鲜血从额头顺着下颌骨流下来,身体周围环绕着一圈淡蓝色的光环。

黑衣首领纹丝不动,“找死么?”没有温度的声音。

司徒夜一步跨到解角面前,挡住黑衣人的视线“别伤害解叔!换我来!你们是想要的东西吧,解叔是村长!你们杀了他,这秘密世上无人能解!”

“小夜。。。不。。。。”

解叔话还没有说完,被司徒夜打断“解叔,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飞来的石头,划破了头。”

“解叔,你快走!这里有我,你快去禁地,他们的目标是那。”司徒夜扬起头,直视对方。虽然看不见黑衣人的脸,但是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也在打量她。

“噢,有意思”黑衣人带着玩味“求死是么,我成全你”

“谁输谁嬴还说不准呢!倒是你输了,就下跪求饶,叫我一声姑奶奶!”司徒夜握紧双拳,双目坚定地看着黑衣人

“笑话!”黑衣人嗤之以鼻。

“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害我珍贵之人,即使赔上我的生命。”说罢,就要冲上前去,

这时,一旁低着头的解角,抬起头,手一挥,身边的光圈瞬间破碎,伸手拉住要冲往前的司徒夜。

一边站起来一边说到“不服老不行啊”正待要开口说写什么,侧方一山的深处,传来一系列巨大的爆破音。

“可恶!位置被发现了”解角焦急地喊道。

“疾风”

黑衣首领身后左边黑衣人单膝下跪说完一声“主上”竟然凭空消失了。

说罢,黑衣人首领挥着衣袖,墨色的玉笛出现在手中,淡蓝色的真气环绕在玉笛上,他们腾空而起,一跃而上高空几十米,凭借着深厚的真气,竟然短暂停留在空中,正欲往爆炸方向疾驰而去。

“且慢!”司徒夜大叫一声“别走!”

黑衣首领朝下看了看“怎么,小鬼?”

“你是不是怕了,现在夹紧尾巴准备逃走?”司徒夜眉毛一挑,口气中充满着鄙视。

“呵呵,小鬼,这招对我没用。虽然说并不是我打不过你才不和你打”

“不敢就是不敢,胆小鬼”

“你就那么想跟跟我打?”突然黑衣首领轻浮的语气瞬间变得犀利,强大的气场不怒而威。

“来!谁怕谁!”司徒夜仰首挺胸,目光如炬。

天上地下,两人紧紧地看着对方,沉默紧张的空气,战斗一触即发!

“哈哈哈哈”黑衣首领突然狂笑到“既然那么想和我打,”仿佛能从漆黑的帽子里看到黑衣首领上扬的嘴角“我偏不!”

“你!”

“有本事,你就追上我,站在我面前,你,才有资格与我对话!”话说完时,黑衣人早已走远。

“解叔,怎么办?,他们发现禁地所在的地方了,我们必须赶快”司徒夜回过头来焦急地对解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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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小夜,接下来发生的事,会很危险,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意味着什么么?”解角语重心长的说“你以为这里只是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地方么?”

“解叔,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族守护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害得那么多的人。。。”司徒夜紧皱着眉头,一脸愤怒。

“只知道问别人的人,终究只是个孩子,你已经不小了,应该自己去寻找答案。”解大叔轻微一叹,“去还是留,自己决定”说完,背转过去,不再说话。

司徒夜一言不发,咬着下唇,于是头也不回地迈开脚步,大步朝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在司徒夜离开不久的地方,无风的广场上,眨眼间,出现四道暗影单膝下跪在解角背后,解角对着深山的禁地,喃喃自语“不要怪我。”转过身来“去保护你们的主子,不要让凌家的丫头片子给欺负去了,那个丫头鬼得很”。四人来得悄无痕迹,消失得也无声无息。

解角拍了拍身上的灰,向着禁地相反的方向走去。


尽管已近丑时,夜色正浓,司徒夜借着月光快速潜行在树林里,从刚才爆炸的声音来判断,只能知道大致的方向,具体位置却是不知道的。

只知道族里的后山上是不能靠近,从古至今也不是没有人探寻过,曾经族里就有过一群年轻人不顾族长的劝阻,扬言要破除禁地,谁年轻时,不是想出去闯闯,不求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不过是想要多一些人认可自己罢了,人在最年轻的时候,如若理想越是远大,越是被困住,就越要奋勇挣扎,对自由越是奋不顾身。

村里大多数小孩从小就知道父辈祖辈更甚数不清时代里的人为了守护这里,牺牲太多的时间和一颗年轻的心。或许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不明白老人们对生长的那片土地的依恋和热切的感情吧。可是,踏入禁地的人从此再无消息。

司徒夜想了想,夜已深,这深山里飞禽走兽不说,就是有人埋伏也无从知晓,再加上后山的范围大之又大,想找不知身在何处的禁地,更是难上加难。如果现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太毫精力和时间,显然现在根本没有那个条件。

“红狐,你能感知到那群人往哪走了么?”司徒夜低头看向红狐。

说来,这只红狐,不似普通的狐狸,竟然可以感应到周围十几公里距离的生命体。红狐左嗅嗅,右嗅嗅,用爪子在地上扒,向周围的草丛窜过去。

“看他们的刚才的动静,如果像黑衣人一样用轻功腾空而起,到达禁地,不可能不引起注意,村里人应该也会有警惕,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司徒夜顿了顿,其实村里不管是小孩妇女,都是懂一些粗浅的武艺的。

“人在空中很容易成为活靶子,但是一路上,都很少看见他们尸体,甚至打斗的地方也很少,所以他们很可能是潜伏进来,进行暗杀。他们能通过村外重重机关闯进来,然后在我们毫无警觉的时候弄出那么大的动静真是奇怪。不过,不论他们用什么方法,既然他们已经进来了,就不可能没有留下痕迹”

司徒夜环顾周围,周围的一草一木都不放过。

突然空气中传来红狐低低的惊呼声

“红狐!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红狐嗖的一声从旁边的灌草丛中跳出来“嗷呜~”一脸骄傲的表情。

司徒夜朝着红狐指的方向看了看,疑惑的表情顿时变得清朗起来。

原来在红狐脚边有一大片被压死的草地,约一拳头大小。

“你感知一下附近草地和树木的生气,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司徒夜压低声音,有些兴奋地说。

只见有草地在淡紫色月光的照耀下,有一块草地比周围草地光线暗了些,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被压平的草地比周围的矮一点。

司徒夜一说完,红狐如红宝石的眼睛陡然发出淡红色的光,然后延眉心迅速波及全身,像盔甲一样红色的火焰环绕在身上,不出一会,红狐朝司徒夜叫了一声,两人朝前跑去。

果然不远处的树枝上的树皮被真气震开了一截,“看来他们进去深林之后,就展开轻功,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我是他们,在这么争分夺秒的时候,为什么不分头走?”

“嗷呜~”红狐不满的回过头,朝着司徒夜叫了一声“抱歉,我们继续往前”

司徒夜他们一路沿着入侵者留下的痕迹,很快就找到禁地所在之处。

“红狐,停下”一路追踪过来的司徒夜们在离距离禁地十几米的灌木丛中躲了起来,周围参天的大树,阴影密布,只是前方十几米,除了及腰的草丛以外,并无一棵树木。

即使距离禁地有一段距离,但是从远处传来庄严古奥的气息,使人不由得俯首称臣,膜拜之心油然而起。

禁地与其说是宏伟的建筑物,不如说只是有一扇紧紧闭着的巨门。门上没有任何修饰物,甚至没有任何植物生长,更奇怪的是没有门把,也不见门缝,倒不如说是一面光滑的“土墙”来得形象。

大门只在山坡的一个侧面,从其他方向看都是和周围普通的山一样,并无特异之处。“土门”大约有110米高,宽约40米,可能久经岁月的洗礼,仔细看的话,“土墙”上隐隐约约有些凹进去的浅坑。

“红狐,你看,之前我们在村外看的那群人,他们果然进来了,如今和黑衣人汇合了”。

红狐转了一下火红的眼睛,身上缠绕的那层火焰早已不知不觉褪去,小心翼翼趴在司徒夜的肩上,显得有些拘束。

此时司徒夜的位置正好位于黑衣人的侧面,由于距离遥远,听不清楚他们具体说些什么。

“……也有兴趣?”黑衣人对面的男子出声问到,此男子英俊的五官,虽有仍透有稚气,约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举手投足之间却也隐隐初见大将之风,只是那双眼睛狭长犀利,第一眼见去,很容易因为那英俊的外貌忽略掉他眼里的那一道精光。男子衣服的垂感很好,衣襟和袖口用月白色的丝绸绣着流云,腰束黄色祥云纹的宽带,上面挂一只玉质极好的玉佩,倒也风流倜傥。


“……”黑衣人首领只是在“土墙”周围来回踱步,对男子视若无睹。身后另外两名黑衣人则在距离土墙更远的地方与他主子一般,只是来回走动,要说是寻找机关,倒也不像。

男子见黑衣人丝毫没有理会他,脸上一黑,表情阴晴不定。

“少主!”

“不要动手!”男子大声呵斥身后的手下“这里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放肆。”

“少主,可是对方……”

“都说了给我闭嘴”


“早听闻张少庄主对手下训练有独门妙招,如今名不虚传,连属下都那么桀骜不驯。”黑衣人首领身后的黑衣人调侃到。

“你!”


张昊杰憋红了脸,你你你半天吐不出其他字。但不愧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铸剑山庄下任庄主,在一呼一息之间,很快就调整情绪。

“在下为刚才失礼的行为道歉,是我管教无方,来人,把他拖下去,永不得踏入山庄一步,违令者自断双臂”。

“少、少主,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不多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凉的惨叫,便再无其他声音。

张昊杰面部丝毫没有变化,继续带着谦虚恭敬的语气说道“此处地方诡异,完全寻不到门路,禁地里情况未知,何不妨我们联手合作也好相互有些照应。”其实张昊杰最先强调自己完全寻不到门路,紧接着想借着结盟的口号,是想打听对方情报,再者,禁地情况未知,也可借他人之手,探一探此地虚实,顺便削弱敌方实力,这样。禁地里的秘密纳入囊中的几率又是高一分。

“疾风,清青”叫疾风清青的两名黑衣人一瞬之间出现在黑衣人首领的身后,三人便站在土墙十多尺的地方停住后,便不再动。

张昊杰一心以为此计可行,一边心底想着对方也不过如此,一边向黑衣人方向走去。

“阁下。。。”张昊杰话没说完,突然猛地往后腾空一跃,他原来站的位置上尘土飞扬,陡然出现一道十几米深的裂纹。

那名被唤作清青的黑衣人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剑。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么?意思是叫你滚!”另一名黑衣人紧接着开口说道。

“你是想独吞吗?!就凭你们三个,你也不不看看我这里的百人马,识时务的,我们还是可以合作,不然,恐怕天亮了你也找不到入口”。

“哦?听张少庄主的意思是知道进入的方法罗?”黑衣人首领淡淡的语气,让人摸不清楚真实的情绪。

“那就要看你们的选择如何了?”

“就凭你,敢用这种语气和我主人说话?”疾风怒不可言,不出一会,突然从黑色的三角帽传出一声轻笑“敢情你是在威胁我们?”

“威胁?在下哪里敢?只是各谋其利而已”。

“。。。不可靠近门十丈”黑衣人首领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张昊杰一脸诧异地问道。

“说你蠢,你还不信,意思是门附近有阵法,没有找到入口之前,想找死,就去破坏大门直接进去”疾风对于主人的做法倒也不恼,只是忍不住对张昊杰再次翻一个白眼。

“众所皆知阵法是由一定的真气驱动才能发挥作用,为什么我一点感应都没有”

“因为你蠢!”

“你!”

“除了这个字,你就不能来点新意?”疾风忍不住再翻一个白眼。

“哼!来人,把人给我带上来”。张昊杰说完,手下领着一名男子上来“张昊杰,你答应过我不会滥杀无辜!”

“戴拿哥?!”司徒夜小声惊呼“他怎么会在这?”原来这穿着一身布衣,头戴皮貉帽的青年就是村里的有名的大力士,戴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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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昊杰冷笑声“就是死几个人么,怎么?事到如今你的那点良心才被你发现?”


“可是那些村民是无辜的,为什么还要伤害他们?!”戴拿痛苦的大喊。


张昊杰冷哼声“哼!天真。做大事,做出部分牺牲,怎么换来更价值的利益?”


“就、就算是样,为什么还不让我走,让我尽快离开,进村的方法和禁地的位置不是都和你说了么?!”戴拿歇斯底里地低吼道。

“这样就想走?我们现是栓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想就这样走了?我连禁地的入口都没找到,怎么可能放你走?”

“我真的不知道啊”戴拿颤颤克克的说道“历来禁地的入口只由上代村长传给下代村长,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听说你不是村长的大外甥么?”。

“你、你竟然想要我去。。。”。

“不要里给我装什么忠义,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你还可以回去么?你那些所谓的家人知道你为了名誉地位,出卖了他们,你觉得他们还会放过你吗?”。

戴拿沉默许久“。。。。都是我的错,族里死了那么多人,都是因为我的自私,大不了之后,我一条命任村里处置,我不会再任你摆布。。。呜呜”说着,戴拿抓着头发,跪地上忍住的嚎啕大哭。

“渍渍,现后悔了?”张昊杰脸惋惜“你就好了,死了了百了,就是可惜了你的妻儿就。。。”。

“你把们怎么了?”戴拿神情一滞紧张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他们,你现在在执行很危险的任务,我非常担忧他们安全,所以只好把他们请到我府上而已,让你安心完成任务。放心,有我保护很安全,但是,这里前找不到入口,后又有追兵,唯恐我等力量不足,客死他乡,他们孤儿寡母的,我不在了,恐怕也护不得他们安全了。”


“你威胁我!”,戴拿一把冲到张昊杰面前,提起手欲要抓起张昊杰胸前的衣襟,只是衣袖都没碰到,眼前一花,被张昊杰身后的人横腿扫翻在地,速度快得惊人,眨眼间,已经站张昊杰面前,挡两人之间。戴拿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地不起。

“哎呀,我说你惹怒我家严破护卫生气啦,他发起怒来很可怕的”张昊杰一脸微笑地对上地上的戴拿,表情些阴暗“怎样,考虑好了么?对了,忘记问你,不知你刚才是否记得天空中,月亮里的那些绿光?”。

“不要啊。。。”戴拿听到张昊杰的话,突然浑身战粟,睁大双眼,恐惧的看着空,“我不要在这,诅咒!诅咒来了!”神志些模糊,停的喃喃自语。

就在此时,张昊杰开口了“戴拿”仍旧是那脸谦虚礼的微笑:“你为什么不听从你心里的声音呢?你为什么要背负那些不属于你的责任呢?以你的才能,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真、真的吗?”戴拿此时精神已经接近奔溃边缘,张昊杰此刻笑容更加深了“那们快离开里吧,快出去,去接你的家人,他们都等你”。

戴拿一听到家人,涣散的眼神里渐渐充满了亮光“对,我要出去,他们还等我”他磕磕撞撞地站起来“打开门的机关只需要耀石用光折射墙面上的浅坑上,按照定顺序就可以。。。”


“戴拿哥!”躲草丛里的司徒夜见戴拿欲要脱口说出打开石门的方法,心里一急,从草丛中跳出来,右手隔空挥,肩上道银光闪过,红狐瞬间来到戴拿的腿边,张着嘴对着戴拿的小腿狠狠的咬下去“啊!”戴拿吃痛地大叫声,抬起腿用力甩,把红狐甩了出去,红狐空中翻了两跟斗,又回到了司徒夜的脚边。

“戴拿哥,你再说下去,就真的不能回头了!”司徒夜愤怒地说。

“小夜,哥没得选择,你快走吧,这里危险”。戴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戴拿哥,你不能错再错了,看还叫你声哥的份上,听我一回劝吧!”


“小夜。。。”。

“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来搅局,破,给我解决掉”。张昊杰声音刚落,严破早已用极快的速度紧紧逼近司徒夜,司徒夜只感觉前方阵巨大的压迫感迎面逼来,被强大的真气气压压得睁不开眼,一口气憋嗓子里,既透不出去,又喘不上来。

司徒夜被严破的真气紧紧锁住,明知道危险快速靠近,但是奈何根本动了,急得满头大汗。眼看严破伸出手掌,朝着司徒夜的脖子抓去,突然从右边墨色玉笛从侧面打来,司徒夜隐隐见半绣蓝色袖口挡自己面前,强大的真气硬生生把严破震出两丈开外。


“要死还是要活?”只听闻黑衣首领清冷的声音说毕,蓝色华光从黑色的衣服里溢出来,严破连忙又往后退了大步。

司徒夜被挡黑衣的身后,只看见墨色的玉笛黑衣手中来回转动,露衣袖外面大的手,却是指如削葱根,肤如凝脂,司徒夜忍不住多看几眼,不由得想着手指怎生得如此好看。


“弄玉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张昊杰脸上笑容变得些僵硬。

“张昊杰,难道我做什么还需向你请示么?”说毕,强大的真气像洪水,争先恐后地往张昊杰方向涌去,严破看情况不对,转身运气展开轻功,奔向张昊杰。疾风就在此时朝着严破隔空就是一掌,严破紧握双拳,朝着疾风的方向连打三拳,半空中硬接了疾风一掌,却再也不能靠近张昊杰半步。

“严护法,我们些做属下的,不要那么不识趣,两位少主想切磋切磋武艺,讨论武学,我们去打扰他们也不好吧”疾风还是脸调侃的说道。

其实明眼看就知道,单凭张昊杰脸惨白的样子,内力根本就远远不及弄玉,只是一味被强大的真气压迫,如逆水前行的独木舟,毫无抵抗之力。果然,不出多久,张昊杰被对方真气震得气血上逆,鲜血开始从嘴角留下来。

“哼!不自量力。”淡漠的语气,冷若冰霜。张昊杰双膝终是抵挡不住身体的负荷,重重地跪在地上。

严破眼看着自家少主脸色越来越惨白,心里更是焦急“弄玉公子,请您放过我家少主,家少主年龄还小,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我们当务之急应是合力找到禁地的入口才是。”

“再犯,杀无赦”。弄玉一说完,张昊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瘫倒在地,“少主!你怎样?”严破扶住张昊杰无力下垂的身体,双手按在其背部,深厚的真气透过手掌,传入张昊杰的体内。张昊杰单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场上变化太过迅速,司徒夜只觉眼前一黑,面前的压力顿时消失了,接着,就看见张昊杰跪在不远处的地上,此时,她唯一的反应就是“喂!谁要你救了?”

“谁救你了?我只是想要你脚边的狐狸,救你只是顺带的”。只要是个稍微正常的人,都能听出黑衣人口气中的明显的嘲讽。

司徒夜气得脸都发红“我是附带的赠品?!”

虽然看不清弄玉的表情,但是司徒夜仍能感觉到对方一定用那种居高临下的表情,一脸不屑“哦?原来你也长了脑子?”

“你说谁呢!”司徒夜气恼至极,一把抓住弄玉黑色的大衣,使劲把对方转了过来。

“就是说躲在一旁草丛里,然后像傻子一样没脑子突然冲出来的某人,敢情你的命和猫妖一样有九条?”

“天哪,青,你使劲掐一下我,那是我们主子吗?我的主子不可能说出那么多话!”疾风在一旁扯着另一名黑衣人的衣袖,呱呱大叫。

“。。。。。”清青面朝着疾风,无话可说。

司徒夜吞吞吐吐的说“那是形势所逼。。。。”随后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再说,我也不像某人,躲在黑色大衣里里不敢见人,要不是平日里做亏心事做的多了,怕被人寻仇,要么就是长得惨绝人寰,你活得真有勇气! ”

“哈哈哈哈哈。。。。。青,你听听,笑死我了,司徒夜,你真是个人才!”疾风趴在清青身上,笑得前仰后翻。

“笑什么笑,”司徒夜对着不远的疾风说道“一大老爷们,笑得那么姑娘家,估计也差不多这样,还妄想来闯我族的禁地,快带着你们的人滚出村子。”

“胆子挺不小嘛。”说毕,弄玉不知何时朝司徒夜压了上来,“小鬼,你两个加起来都没我高,说话倒是挺有胆量的,看来要让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是怎样的”司徒夜被弄玉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逼的节节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土墙附近,心里一阵着急。

“戴拿,打开机关,全体退后10丈!”张昊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10丈之外,戴拿手中握着的正是之前司徒夜用的一样的耀石,只见他对着月光,用耀石把月光折射到那面巨大的土墙上,之前那些不起眼的坑坑洼洼竟然开始散发出诡异的紫光,随着戴拿手中拿耀石挥动,渐渐的毫无规律的小坑开始移动,戴拿一边看着天上繁星的位置,一边用耀石移动墙上的小坑,最后点与点之间开始出现紫色的线条,随着墙面上图案越来越复杂,土墙周围的阵法开始以肉眼看得到的方式渐渐呈现出来,力量越来越强大,阵法光芒越来越亮。

“不!戴拿哥!”可惜已经太晚了,七彩的光线从大门的附近闪现,大地开始剧烈的晃动,七彩的光束仿佛从地底冒出来似的,源源不断地环成一圈一圈等大的同心圆,环绕在整个山的周围。

“哈哈哈,弄玉,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就等着被禁地的阵法绞碎吧,哈哈哈”张昊杰狭长的眼睛里尽是得意之色,英俊的五官,因为如今的狂喜,扭曲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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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弄玉一言不发,反倒是拉着司徒夜又是向前跨了一大步,疾风,清青紧跟其后。

“破,他们无路可走,自寻死路了哈哈哈”张昊杰猖狂长笑“看看他们之前那嚣张样,到最后,还不是死在我的算计下。”

山周围的光圈环绕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无数的光束开始向门处聚拢,巨大的七彩光柱,从地上拔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四周扩散,然后开始被环绕在山周围的光圈收拢,眼看着收拢的光线距离司徒夜们越来越近,“土墙”附近的阵法开始渐渐以肉眼可以看见的方式显现出来,只见一道七彩闪过,“土墙”2尺之外的地方形成实质屏障。天空开始出现异象。

东边开始打雷,一声大过一声,仿如惊蛰,春雷始鸣。南边明明是夜半,这边气温却热得惊人,仿如大暑 ,热气犹大。西方则是凉风已至,白露初降,寒蝉低鸣。北边却是冬至已至,皑皑大雪漫天飞舞。

“弄玉,你想死就算了,干什么还要拉着我一起?!”司徒夜试图想甩掉正牵着自己手的咸猪手,却又一时鬼迷了心窍,想起无意间看到的那双手,不知为何只是意思的抖动了一下,以表抗议。

弄玉扯了扯司徒夜动来动去的手“ 当然找个人陪我一起下地狱啰!”

“不可能,你忘记你刚才是怎样伤害村长的吗?!我才不要连死都要和你一块。”

“这话听得我好伤心,没办法了,本来想留你一个全尸的,看来现在你只能祈求你死得快一点,这样死的时候也不会痛太久了,呵呵。”从弄玉那黑色的三角帽里传来低沉沙哑的笑声。

“你、你要干什么?”司徒夜用脚朝对方的肚子用力踹去,但是不管脚怎么使劲都感觉踩在一团棉花糖上一样。

“晚了,看见前面开始显现的阵法了么?我打算把你扔到阵法上,等你和阵法冲撞的那一瞬间,也就是阵法动摇的那一瞬间,我定能找到漏洞,寻得进入禁地的方法,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只能牺牲掉你罗!”。

“什么——啊——”紧接着司徒夜被背后一阵强大的气流,一把推向前面不远的七彩阵法。

司徒夜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眼看脑袋要砸到阵法筑起的真气罩,司徒夜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连体内那微小的真气都不再运行保护身体四周,最后临死前不忘回敬弄玉一句“姓弄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啊啊!!”

只是等了半天,司徒夜不禁觉得奇怪“咦,人死怎么都没感觉了?”司徒夜闭着眼睛,左嗅嗅右嗅嗅“难道是死太快了,没感觉?可是人死后都会闻到那么香的香味么?”淡淡的清香,一点都不浓烈,给人感觉是午夜月下一池傲人圣洁的莲花,独自开放出淡淡的幽香。

“哈哈哈,这小屁孩太逗了,主子被赤裸裸地调戏了,并且还是无意间,哈哈哈”司徒夜猛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弄玉整个人抗在肩上,一旁的疾风,捂着肚子,笑得声音都颤抖了。其实,仔细一看,一旁站着的清青虽然没有出声,就是身子,站得有些歪。

“哎呦!”司徒夜惨痛地大叫。

“。。。。”弄玉手一抖,瞬间把司徒夜从肩上扔下来。

不知何故,一旁的疾风笑得更加猖狂,腰几乎都要弯到地上了。

司徒夜顾不上一旁笑抽的疾风,及其两个沉默不语又看不见表情的两名黑衣人,爬起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土墙”最里面的阵法里。

最外面还有一层七彩真气屏障,此时正像一道巨大的推土机,强大的真气流席卷着黄土飞沙,如天地间陡然生出的天雷,滚滚冲撞向四周,所到之处,灰飞烟灭。一眨眼间,站在二十丈外的上百人被七彩真气屏障瞬间震飞,上百人的阵势仅仅像推土机轧过的杂草,毫无缚鸡之力。

张昊杰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当真气屏障瞬间冲过来时,更无从逃脱,即使有严破在后面用真气护体,却也抵挡不住七彩阵法霸道强劲的力道,一边手臂瞬间被震飞,门牙全都被震碎,鼻子嘴角止不住溢出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夜和张昊杰异口同声地说道,不同的是张昊杰没有前面的门牙挡住,一说话,口腔里残留的血,欢天喜地就会喷出来。

“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主上和你说,不能靠近十丈是不?那句话是没错”疾风微微一笑“之前我们探查了附近阵法,发现阵法分内外两个阵法,这两个阵法相衍相生,彼消此长,本应该是由内而外生成两道屏障,使想要进入禁地的人首先来到靠近“土墙”里的这道屏障,打开机关后,里面这层阵法正式启动,使入侵者能靠近门而不能进入,再接着,随着禁地机关的开启,外面那一道真气屏障才真正发挥他的作用,使入侵者的退路断绝,进不能进,退又不能退。触碰阵法的人会受到阵法上强烈的真气反噬,轻者受重伤,重者武功全废,终身残疾。可是,在那之前,我们稍加变动了那么一点阵法的布局,没想到你那么不走运,刚好撞上。”疾风顿了顿,又忍不住朝司徒夜笑了笑“至于你,小屁孩,刚才那些全是骗你的。”

张昊杰听着疾风的话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放屁,什么不走运,分明你们是故意的!”

“是啊!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们怎么着?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刚才怎么没有把你撞死。”

“别让我抓住你,我进不去,你们也别想出来!”

“这你不用担心,你这人模狗样的东西,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突然天空一道青雷劈下,巨大的真气罩附近出现大大小小不一的黑色空洞,空洞高速旋转着,七彩阵法本身的光被一点一点的吸收掉,空洞附近的不管是土坡,还是高大的树木,无一不是都被吸了进去。

“主子,这是什么,书上没写啊?”疾风盯着前方巨大的黑色空洞一动不动。

“主子,我怎么觉得这个黑色的东西在‘吃\'我们周围的七彩真气屏障?”连一向不怎么开口的清青也忍不住问道。

“阵法改造。。。失败”。

“什、什么?!”疾风忍不住惊呼“那怎么办?”

“。。。。。。”直到过了很久,仿佛是空气凝固似的,弄玉才缓缓开口到“顺其自然”黑色三角帽里传来弄玉有些为难的声音。

“完了。。。。”疾风和清青异口同声地轻叹一声。

“姓弄的,你都干了什么啊”司徒夜紧张的拽住弄玉的衣带。

弄玉一口无奈的语气“小鬼,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姓弄了?”

“你不是。。。啊,弄玉,快看你背后!!”司徒夜一脸恐惧。

“都跟你说我。。。”突然弄玉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立即运气体内真气,想以此抵抗,却发现毫无作用,周围只有一堵光秃秃的巨大“土墙”,根本毫无东西可以抓住,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疾风和清青反应之前,弄玉已经拽着司徒夜的衣服,被强行吸入黑洞之中消失了。

“为什么又是我啊啊啊啊!”空中唯独残留下司徒夜最后竭力地大喊。

紧接着,清晨来临了,紫色的月夜已然褪去,金色的光线从天际边折射而出,照耀在古朴而庄严的禁地前方的空地上,仿佛是前年没有人踏入那样,显得空旷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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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司徒夜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唯一可以感觉得到的是手中紧紧抓住的弄玉的衣服,虽然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司徒夜还是下意识抓紧手中的衣角,感受到从衣服上隐隐传来暖暖的体温,司徒夜贪恋着这点体温,不知为何,这点温度给她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司徒夜被黑洞里的强大力量向四面扯着,分不清楚任何方向,只觉得自己从高空中不断坠落。


“弄玉,弄玉!”奈何,无论司徒夜怎么喊,声音似乎是传达不过去,一想到这里,司徒夜一阵恐慌,赶紧手忙脚乱地往弄玉身上爬。

此时,弄玉仿佛感应到司徒夜想干什么,转过身体,伸出双臂,一把把司徒夜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一阵熟悉的清淡的莲花香环绕鼻中,紧接着,司徒夜就昏过去了,脑子里还回想着一句

“长那么高手还那么细,真娘。”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夜缓缓醒过来“呃。。。全身都好痛,我还活着么?”

“你当然好得很,给你垫背的可是我。”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司徒夜身下传来,司徒夜脑袋仍旧昏昏沉沉,只觉得听到的声音虽然过于清冷,但是却像一道清泉,潺潺流过心间,说不出哪里特别。梦中那股好闻的莲花香仍绕在鼻尖,久久未散开来

“嗯?哪来的女子的声音?”司徒夜一个激灵单手支撑起身体,抬起上半身,低头一看,这惊鸿一瞥,司徒夜的目光便再也不能从对方身上移开半分。

顺长的头发可能是刚才动荡的原因,系在头上的金色丝带散落发间,如墨般的长发散落一地,与司徒夜垂下的头发纠缠在一起,青丝缠绕着青丝,随意的垂荡在弄玉的胸前。眉如墨画,双眸似水,原来带着淡淡的冰冷的眼眸,如今却似嗔似怒。肌肤细润,俏白胜雪,仿如是遗落在人间的冰晶蝶,清灵剔透随性舞动,在漫天冰雪的世界中,她就是那白雪皑皑的天地中心处,唯一的那一道色彩,太阳神手中的掌上明珠,折射出七彩的灵光。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周围环绕着一种漫长而奇怪的氛围。

“妖精,真是妖精,长大了还了得?放出来不是祸害人间么。。。”司徒夜双眼失焦,喃喃自语。

“。。。。”突然弄玉眼神一闪,千年寒冰瞬间覆盖上来,她双脚一抬,一脚把司徒夜踹到一旁。

“哎哟!姓弄的,你干什么?好好的踢人作甚?!”司徒夜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

弄玉一言不发,随即站起身,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身上披的黑衣脱了下来,露出她原来的衣服,白衣胜雪,如冷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的发钗和丝带不要啦,明明就是小鬼,拽什么拽。”司徒夜揉了揉被踢的肚子,一脸莫名其妙。

正当司徒夜再想开口问,忽然眼前一黑,黑色的大袍从天而降,罩在她的头上“你干什么?!”

“你拿着。”弄玉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凭什么?你见过有人会像狗一样跟在敌人后面帮她拿东西的么?!”

“哼!就算是我的狗也要穿得光鲜亮丽,至于你么,”弄玉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徒夜“乱坟岗前树杈上飞过的野乌鸦么?”

司徒夜下意识看了一现在自己的模样,不看不知道,一看自己吓一跳,本来在赶回途中的时候,月白色的长裙,为了行动方便,一横心早已截到大腿上,再经过今晚上的几经波折,衣服上又脏又黑不说,能剩下的布料还真的不多。

“啊!”司徒夜惊慌尖叫一声,连忙披上弄玉的黑衣“你怎么不早说!”

“就是要你拿个衣服,废话那么多。”

刚才不穿衣服还没有感觉到,司徒夜套上衣服之后,才发现里面的气温比外面的偏低。

“姓弄的,看你也不坏嘛,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杀人就那么开心吗?!”她裹好黑衣,理了理头上的乱发。

弄玉琉璃样的眼睛微微一眯,一股危险的气息随即漫开来

“凌雪。”

“嗯?”

“司徒夜,你是有意的还是耳聋了?你见过有谁姓弄名玉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只见凌雪莲步微挪速度却快得惊人,葱白的手指瞬间掐上司徒夜的耳朵“呵呵,是不是这样就长点记性了?”

“痛痛痛,你轻点,凌雪,凌雪,行了吧”司徒夜反手抓住凌雪的手,想从魔爪下逃脱,没想到手下触感仿如摸到上好丝绸那般,细腻温软滑腻,一时间抓到手里,竟然忘记痛。

“哼,差强人意,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凌雪点了点头,放下手,眼里还透露着不满。

“凌妖精,掐你也掐了,真不知道你哪里不满了?”司徒夜不满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说完,司徒夜在原地绕了一圈“凌妖精,你说我穿上你的衣服之后怎么没有和你一样长高呢,看你这样和我年龄差不了多少吧,你怎么做的?”司徒夜双眼放光的看着凌雪,凌雪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翻了一个白眼“木头”。

“妖精,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不会误打误撞进到禁地里来了吧?”司徒夜皱着眉头说。

凌雪冷冷的表情变得一脸惊讶地看着司徒夜“司徒夜,原来你也长了脑子了?”看着司徒夜瞪得越来越大的双眼,凌雪扑哧一声笑了“逗你玩呢,我们的确在禁地里,但是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司徒夜一脸呆样地盯着凌雪的脸“啊!笑了。。。”。

“咳咳。”凌雪两旁微微一红,轻咳了一声“看够了没有!?”似嗔似怒。

“我的天啊。。。”司徒夜呆了又呆“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古人诚不欺我。”

“司徒夜!”眼看凌雪那双手险些与司徒夜耳朵再一次亲密接触,司徒夜连忙回过神来,假装环顾四周。

他们醒来的时候,发现是躺在一条走道的地板上,两边都是无尽的走道,望不到尽头。四面墙由青铜铸成,墙上两侧镶嵌着人脑袋那么大的夜明珠,每一颗间隔不大,高低不一,甚至和对面的夜明珠也不全是对称,一直延伸到隧道的深处。隧道约有十尺高,头顶是面巨大的青铜镜,规模大得惊人,无声无息地印着抬头仰望他的人们

“到底谁建筑的这个地方,手笔那么大?”正走在前面的司徒夜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凌雪说“凌妖精,你干什么跟着我,我和你不是一条道上的吧?”

凌雪微微一笑“这个地方很危险,大家一起相互有个照应嘛,你不想活这出去么?”。

“哼!活着出去?你会放过我?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只怕我帮你走出这个地方之后,我也像外面那些村民一样,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了吧。”司徒夜一说完,转身就走“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里的任何事情,我都不知道。”

凌雪双眼一眯,眼看怒火就要从眼眸喷出来,她伸过左手,硬生生的扳过司徒夜的身体

“你以为我做这些只是想利用你走出这个鬼地方?”凌雪眼睛微微一眯。

“难道不是么”司徒夜嘲讽地说“我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用心的?不管是黑洞里的保护还是刚才的衣服都是想要我放下心防,好乖乖地把所有秘密都告诉帮你吧!”

凌雪睁大琉璃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说“你原来是这样想我的?!”她低垂着眉,微微一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里一切都是未知,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哦?你觉得我会相信杀害我村里的人,重伤解大叔人的话么?!”司徒夜用力甩开放在她肩上的手,眼神冷冷的看着凌雪。“从此你会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在此别过,老死不相往来。”

“很好!你很行吗!”凌雪突然抬起头冷冷地说,周围空气陡然下降几个温度“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是第一个,你不知道这是要付出代价的吗!要不先割掉你的舌头!然后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全都拿去喂狗!”说完,手上蓝光一闪,顺手就向司徒夜的喉结劈去,司徒夜不动不吭,直直地望着凌雪,竟然是一点也不害怕。

“哼!真是怕脏了我的手!”凌雪一甩手,人已到十米开外。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夜有些失神地站在原地,望着凌雪走去的地方喃喃对自己说“这样就好,长痛不如短痛。。。”。原来,她们虽然只是短暂地相处了一段时间,可是司徒夜她发现对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她发现她总是很容易被对方影响,她发现她笑起来有那么一点摄人心魂,她甚至觉得对方冷冷的表情下,有一颗很温柔的心。

但是与此同时她又想起躺在村子里尸骨未寒的村民们“司徒夜,你怎么了,这样的滔天大仇,你怎可以忘了!”这种情绪反复折磨着她,心里像是被刀痛一样,来回抽/插。“啊呀!”突然空旷的走道里传来司徒夜惨痛地叫声,司徒夜弯腰拿起来一看“这不是凌妖精之前的笛子吗?!可恶!“司徒夜一边揉着头上肿起来的大包一边对着走廊另一头气急败坏地说“怎么那么小心眼,不就是说你几句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笛子,叹了一口气,小心地收进怀中,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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