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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关岛
无声的为船上帮助过自己的船员们祈祷，尽管并不相信，但还是默念了悼词，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小艇已经被提前灌满了油，全力开动不过半个小时就在关岛西南方向靠岸，刚过八点，vermouth先上岸买了些日用品，关岛正是干季，气温在二十六七度徘徊，厚重的衣物被哀细致的压缩放入行李箱。
关岛位于西太平洋，是属于美国领土，当地的关岛人称作查莫罗人(Chamorro)，基本上属于混杂了大量西班牙、菲律宾、墨西哥及其他欧洲和亚洲血缘的马来亚-印度尼西亚血统。其余主要为菲律宾人和来自美国大陆的移民，此外还有许多来自密克罗尼西亚各地的岛民，如帕劳(Palau)、雅浦(Yap)、特鲁克(Truk)、波纳佩(Pohnpei)、科斯拉伊(Kosrae)和马绍尔群岛。
所以很理所当然的，哀和vermouth的外表都并不引人注意，通过地下途径获得美元，vermouth很快搞到了两张安东尼奥·汪帕特国际机场的机票，飞往火奴鲁鲁，由此再转飞纽约，另外还有两张安道尔公国的签证。
最后的步骤是变卖掉小艇等一切之前的物件，当夜凌晨四点，两个孩子就再次离开了这个美丽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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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节 爆炸
还有十多分钟就就要入港，vermouth去各个船舱认识了一下几个水手并且再次展示了一下高超的身手，武装走私从来是刀尖上过活的人，面对真正的实力自然是佩服之至兴之所至还喝了几杯，辛辣的朗姆酒对于vermouth而言倒真的什么都不是，酒量惊人的少年自然再次受到水手们的赞扬。
船长顺便还问了一下两位是要去哪里。
关岛那边，一位前辈刚出来，我们是去接人的。
只是……vermouth适时地表示了担忧，前辈刚放出来，身无分文，我们只是担心去晚了有仇家先下毒手。
权衡半响，算是报答，船长决定转向，放弃补给，直接去关岛，现将两位客人送到再说。
颇为高兴，显然是黑帮高层的少年顺手教了几个水手几招。
连带着船长也得到了传授，船上的厨子更是搬了几箱酒过来。
***歌。
等到东方微明，vermouth才突然出现在舱门口，拉着哀不由分说的就往外走，穿过甲板上躺着的一具具烂醉如泥的躯体，直接将她放到了小艇之上。
甲板末端，塑胶炸药的黄色标识异常显眼。
咬了咬唇边，哀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vermouth重新扫荡了全船，扔下来二三十把枪和上百个弹匣，然后终于也跳上了船，顺便还带了一点TNT炸药。
“十分钟后爆炸，拆炸弹大概需要半个小时。”vermouth简要的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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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火拼
四艘船组成的编队在辽阔的海域上行驶，走私舰艇之间往往会有帮派的冲突，比如这次……
侧面包抄而来的二十余艘小艇，提着轻机枪的男子赤裸着上身，将狰狞的文身暴露于阳光之下。
两翼包抄，等到进入射击范围
就是子弹的倾泻，舰上的水手也从各处取出枪支毫不示弱的反击。
皱了皱眉，黑衣的少年提着微冲就从船舷上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距离最近的一艘白色小艇上。
调节到三连发状态，每每弹无虚发，刚打完一个弹匣就已经清空了左舷全部的敌人。
战斗开始的很快结束也很快，靠近中途补给的塞班岛的时候十几艘小艇被拉到了船边，几个水手下去检查战利品，将尸体搜刮后抛入大海。
看上去肥头大耳的船长走过来，像这个顺路带上的客人道谢。
“不知，师承何处？”尽管是个美国人，日语却说的很不错，
“家父名讳，不便多言。”vermouth显然也装得有模有样。
无声的咧了咧嘴，哀对于两个美国人照着日本黑帮的礼节行见面礼颇为好笑。
“这位是？”船长装作好奇的样子。
“家主的女儿。”他如此介绍着，然后又带上了一点笑意的补充一句。“可能，快赏给我了。”
船长笑了，还摸了摸多毛的鼻子，周围的水手也是一片哄笑。
嘴角抽了一下，哀表示无语，前一句还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图谋不轨，后一句就纯粹是占自己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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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守护
你选择了堕入黑暗，再也不见光明。
却也期望着银色的子弹，贯穿心脏。
你连血液都是冰冷的，却要守护光。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即使你放弃信仰，
即使你忤逆光明。
你也依旧是你，vermouth。
算了，怎么称呼都不需要在意，呐，只要你的身体里，每个细胞，都有我留下的痕迹。
那种药物，选中了你。
大约是宿命之类的东西，你成为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呐，好像……喜欢上你了。
所以……不管是以怎样的名义……我都会，好好守护你。
甚于我的生命。
唇角带出了不足1°的微弧，在心底里许下承诺，转身，离开。
彼得承诺过，愿为基督耶稣而献身，在主耶稣被带到公会受审时，他又曾三次不认主。
不知道……我的承诺，能够维持多久呢。
嘴角的弧度，有渲染出了一丝苦涩。
转过身，看着被关上的白色舱门，vermouth眉头微颦，她今天的样子，有些不寻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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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海上
一阵海腥味扑面而来，哀有些反胃，一直以来被胃病所折磨，却执拗的不肯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海浪反射着阳光，很刺眼。
大约是药物作用，强光造成些许的幻视。
在船舱里坐下，哀取出电脑，接着分析两个人的基因图谱。
被这种药物选中而存活显然是由于特殊的基因，那也是神经胶细胞离子通道活性高企的原因。
那又是怎样的基因？
APTX4869.
只有被它选中的人才能拥有扭转时空的能力，只有拥有特殊基因的人才能吃下这禁果之后才能被死神吻醒，也就是这特殊的血，才使人堕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
谁，会被它选上？
皱了下眉，哀放下电脑，起身推开了舱门。
果然，穿着少年水手的黑色制服，vermouth变装成了十三四岁，颈间露出些许文身的日本黑帮少年。
在那不染纤尘的制服上，竟然找不到半点过去的痕迹。
你是从什么时候……走上这条岔路的呢……
在你的心底里，必然也暗藏着光明吧。
无法抹去的……光。
走过去，哀踮起脚，用手指覆上了她侧颈的动脉。
你迎着光伫立着，风肆虐着，血液的温度似乎没有因为阳光而升高，依旧是冰冷的触感。
呵~还真是冷血动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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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节 逃离
一夜无话，同床共枕的两个女孩却第一次相拥而眠。
在这样深邃的黑暗里，彼此的温度，似乎还能带来些许慰籍。
枪声，响起。
组织的行动是越发频繁了，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居然听到了遥远的枪声，两个女孩都在瞬间被惊醒，向窗外望去，深蓝色的天际，街道尽头有依稀的血迹。
刺骨的寒风从窗口呼啸而入，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坠冰窟的冷意。
关上窗户，谁都没有睡意，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一会，起身，收拾好房间，下楼，整理各自的物品。
就算死去，也不能以这样的身体。
算是为了保护angel吧，也是为了彼此，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约定。
离开，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既然不能牵连身边的人，那就干脆离开好了。
哀的东西也没什么好带的，留下备份之后要带走的只有几张软盘和一台笔记本电脑，vermouth则是有一身的枪支弹药和刀具。
过了大半个月，组织搜查的风头差不多过了，他们显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只是都已经和这两个女孩无关，易容后在东京港跟几个码头少年搭上线，乘坐回程的走私船只去关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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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节 罪过
女孩紧紧捏着圆珠笔在笔记本上快速记录着，vermouth半靠在床头，无声的看着。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几天前的样子。
“这些成果，能给谁？”她终究问了出来，因为实在是不解。
“信仰，是埋藏在心底的东西。”女孩用了咏叹般的语气：“探寻真理的脚步，不应该因为世俗而停滞。”
“科学为什么不是所有人的。”这样的语气近乎挑衅。
“真理，往往只被少数人掌握。”依旧只能是叹息。
“如果不被承认，谈何真理。”
“造物主的神奇，不需要人类的肯定。”
“科学总是从正确走向错误。”
“但也距离真理愈发接近。”
“岂非永远得不到真相？”
“知识就是罪，科学更是无法被宽恕的原罪。”
“那……你们到底在追寻什么。”
“即使是禁果，也需要有人尝试……哪怕……后果是永入地狱。”
终究，只剩了叹息。
这样的执拗，或许才是科学进步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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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节 注射
泛着寒光的针头被刺入自己的身体，哀将右臂架在桌子上防止颤抖，针剂被缓慢的推入。
不消片刻，仿佛被熔岩烧灼的痛感就从五脏六腑侵袭而来。
果然……没有vermouth那样的能力啊……
耳畔仿佛是机器的轰鸣，时而如同巨雷，时而悠远的如同细雨叮铃，眼前发黑，还有金星直闪，喉咙干得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能冒出白烟来。
是，神经系统出现的问题吧，出现紊乱了。
心脏猛烈的跳动，几乎要撞出胸膛，四肢无力，连弯一下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明明是躺在床上，却感觉冰冷的如置身于冰窖之中，但双眼和皮肤却又有烧灼感，骨骼和关节都有痛感，身体似乎出现了痉挛。
突然睁开眼，身体上的一切症状都在一瞬间消失，哀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暗纹，没有说话。
抱着一直在轻微颤抖的小人儿，对于颤抖的突然消失也是一瞬间的惊愕，vermouth看着目光冷漠的女孩，不知该说些什么。
“谢谢。”女孩轻声说着，扭转脖颈和几个关节，让残存的酸麻感退散，然后才坐了起来，拧开台灯，在笔记本上开始记录些什么。
“活下来了。”她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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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节 浓汤
“为什么会变得敏感。”ver将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语气中就带上了那么一丝漫不经心。
“脊髓二次发育，脊神经加长加密，除了椎间孔附近又有新的神经节出现。”哀开始解释的时候果然手指放缓了些许。
“那么脊柱的外伤也愈合了？”vermouth略一挑眉，这真的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应该是的不过还需要影像学资料……”哀终于放松下来，沉吟起治疗相关的事情。
某个科学家在学术热情被激发后不专心了……可惜某些事情时一定要专心致志的……尤其是对手是vermouth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胸前温热的感觉，哀突然回神才发现vermouth刚刚含了一口温水，然后才将唇覆上了锁骨下方刚刚被她咬出的伤口。
“真是冷血动物啊~”哀用手指作梳理顺了她肩头的发丝。“这种时候，才会有一点温度吧。”
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给人以嗜血的渴望。
很淡定的从餐桌上端了热汤，喝了一小口，还嚼了嚼香菇，满足的轻笑，哀对于自己的劣势倒是不以为意……因为。
夜幕，已经降临。
没有她那种令人发指的愈合能力……自己，真的能够撑过这一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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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 晚餐
ver并没有答话，只是细细的舔咬着锁骨下的伤口，血染的颜色在皮肤上渲染开来，又被味蕾一一扫掠，带着腥甜的味道。
最熟悉的，血的味道。
终于被放松一点，哀的指尖覆上了vermouth的肘下，很容易找到隐藏在皮下的椭圆形脊髓神经节，轻轻按压。
如同触电般的感觉，vermouth抬起头……突然想起这个女孩对自己身体的了解，似乎比自己更深？~
唇角慢慢弯起，哀冰凉的手指已经探入对方松松垮垮的居家服。
腰腹间被手指带出一连串轻微的刺麻感，止不住的轻微颤抖，vermouth虽然保持着半跪在餐桌上的姿势但显然已经处于颓势。
右手挽上颈间，哀将ver也拉到了餐桌之上，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对方的耳垂，声音略带稚嫩。“同样的能量付出得到更敏锐的触觉体验，这是种进化没错，不过似乎……不一定是好事啊~”
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冰冷的手指如同小蛇般在小腹上游窜，过分敏锐的感知能力的确成为了困扰，在专业知识上必然比不过那个科学家，vermouth选择了利用对方专业来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