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過勞累,嬉媛這一臥病竟足足躺了兩年,且身體狀況愈來愈差。若不是掛心唯一的女兒,恐怕早撐不到此時。今英心底也朦朦朧朧有個底,只表現得更加乖巧,不讓母親煩心。
但崔家的僕人見此頹勢無油可偕,竟不理會崔判述交代,放這母女二人在後院自生自滅。所幸今英向來吃苦慣了,做些雜事還難不倒她,嬉媛亦不願與人計較這些事情,本是寄人籬下便無理由要求更多,何況崔判述為了她的病也沒少過湯藥,只是苦了今英要每天熬藥給她喝。
而嬉媛之所以還拖著這破身子,就是為了看女兒一點一滴地出落得伶俐剔透。這兩年間今英長高了不少,不再是乍來時那瘦弱模樣,舉止也逐漸染上崔家的大家風範。
只是有時今英的眼神會顯得迷離,除了看顧她外總是望向窗外的一片藍天,今英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那逐漸屬於她無法知道的世界了。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
行邁靡靡,中心搖搖。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書帖上的〈黍離〉詩字跡端正,今英一筆一劃耐心抄寫,偶爾靜靜凝視眼前深沉的墨色,
那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能把〈黍離〉念得如此抑鬱頓挫,豪氣叢生。她聽得出他有滿腹的志向,她更打聽出他的名字──閔政浩。
今英斂起眼,這個名字她只敢在心底默念著。如同她總故意在某個時刻『湊巧』去找舅舅拿藥,默默地躲在雲母屏風後聽舅舅與閔大臣的辯論,偶爾聽見閔政浩插上一兩句話,都是極有見地的。
閔政浩可以談詩,亦懂作畫,對經商之道更不含糊,任何人都會知道他的出色。只是他神態之間總有股鬱鬱難伸之氣,就如她今天在屏風後聽見閔政浩吟起〈黍離〉,當場頂撞自己的父親和她的舅舅。
謂我何求?她想起閔政浩念到此句時低沉的眉宇,也悄悄竄上了自己眉間。
如果有朝一日能與他正眼相對,她一定要問閔政浩,他想求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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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這章很短,為什麼會這麼短呢?我也不知道(沒靈感的作者嘆了口氣)
短歸短,雋永就好。
引用《詩經》的片段,其實在韓劇《黃真伊》裡面有看到過,只是黃真伊開頭念的明明是〈子衿〉一首,可是後兩句竟然變成了「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到底是翻譯出錯還是韓文版就是這樣念?這是個謎。不過韓國文化的源頭在哪,他們自己拍的電視劇足以說明一切了。
接下來繼續怨念式評論(以下引用的全是真人版之劇情):
長今很幸運,這是看過《大長今》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我在這裡所指的幸運,是指長今有一個很棒的對手--今英。
印象中很深的一幕是,後期長今回宮當醫女,有一次與今英在殿上碰到,當時今英端上一碗湯給皇上,長今眼底充滿了驚訝!
因為那是當年御膳比賽時長今做過的湯,而這道湯當時敗給了今英所做的湯(不是牛骨湯那次,是最後長今代替韓尚宮參加比賽那次),但今英今天卻端上了當時那道失敗的湯!(更驚訝的是介紹湯的台詞,都跟長今一模一樣,皇后和皇帝早就一臉不記得喝過的模樣)
今英是認真喜歡料理的,不是喜歡勝負的感覺,而是料理本身。
今英也是喜歡長今的,不是因為她夠格成為自己的敵人,而是因為她就像自己那樣喜歡著料理
(今英心裡是有著長今的,要不然誰會把當時比賽的話全背下來,多年之後還能倒背如流XD)
所以我說長今很幸運,遇到一個真正的「對手」。這個對手懂得尊重她和她的料理,會在她最失志的時候仍相信她會重新站起,可能也會用很彆扭的方式關心她("因為妳是我認定的唯一的競爭對手"),而且期待和她堂堂正正的對決。
長今和今英各有優缺:
牛骨湯那次,長今輸給了今英的誠心。(其實當時韓尚宮對長今所說:"沒想到妳的才氣竟然變成妳的毒藥",更像後來對今英的讖言)
御膳比賽的最後一道料理,四葉蔘炸點心對山草莓正果,今英轉給了長今憂國憂民的胸襟。(原來一顆小小的山草莓,也有這麼多的道理)
我想今英還欠缺的,是一種對「人」的關心。
還記得皇后娘娘以煮飯為題,要分出崔韓兩人誰是最高尚宮。崔尚宮採用了今英的作法,韓尚宮卻是記下了每位尚宮對米飯的軟硬喜好不同,端出最適合每個人口味的米飯。這給今英上了很好的一課,所以今英日後成為韓尚宮教育理念的奉行者,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到底,我還是想看長今和今英能真正對決一次啊= ="
本帖最后由 Susceptable 于 2008-1-6 03:25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