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的奈绪,看着那个年轻的医师,只是三秒,她便用那没受伤的左手,拍着床铺,疯狂的大笑。
在战地遇到她并不意外,就算她胸牌上写着藤乃夏树也不算什么,可是,哈哈,她挂的胸牌印的竟然是属于非洲的某国微,代表非洲某国的战地医师!
那个为了逃避过去,不得已把旧情人往非洲甩开的女人,绝对做梦也想不到,她深爱的女人,为了逃避她,竟然选择了同一个地点!非洲!!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然后嘴角一扬,挂着那一抹像极了某人的浅浅笑意。
奈绪被她一提醒,才猛闻到一阵咸咸的血腥味,眼前一黑,她往后一倒,有力的手臂及时的接住了她。
夏树扶着她躺下,似乎在抱怨,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奈绪竟然能想到来战地找她,还真让她有些意外。
护士在一边,非常困惑的问。
夏树帮她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下,仔细的看着奈绪,八年不见,奈绪长得很漂亮了呢,似想起什么,碧绿的眼眸闪过一些黯然。
新芽落地,一片樱花入手心,春风又起了,纷纷绕绕的,夏树,告诉我,春归何处?
人是懂得回忆的动物,寂寞是因为失去,八年了,你到底在哪里?为何当初如此决绝的离去?
蝴蝶翩然起舞,如当年飞奔在阳光里的你,美不胜收,我养了好多蓝色的蝶,回忆着你徘徊于后山花蝶的背影,越痛越沉溺着,回忆如利剑穿心,凌利却凄美。
夜不能寐,被子依然残留着你的气息,怀里再没有你温暖的身体,多年后才明白,原来我温暖的是你身体,而你温暖的却是我的心。
夏树,失去你,我也只是一个悲伤无助的女人。
昨天我在梦里见到你了,你长高了,对着我笑得很温柔,梦醒后,心底如撕开,鲜血淋漓,我在深夜里痛哭失声,夏树,我想你,好想你。
管家大叔小心翼翼的小声轻呼,生怕惊到了那正沉溺于往事的人。
真烦哪,为什么我连这样静静的想你的时候,也总有人来打扰?
那轻抚花瓣的手猛的一抖,八年了,舞衣从不打电话给她,难道?
本帖最后由 李柔 于 2009-2-22 14:52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