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又被忽视。。。更新了!
一一《阿尔默迪之礼赞-章六节一》
===========廿一章===========
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黑色的重骑兵大队兵临城下,士兵们一个个面容僵硬,只有那个骑着马,立于军队最前端的绿发少女露出了兴奋的笑。
灰紫色的眼眸闪着渴求杀戮的欲望,她戴上头盔,向着即将成为他们领土的城市,她拔出了剑。雨在剑锋和盔甲上轻快地舞着,发出叮叮的蓄势待发的声响。
沉远的号角声停止了,她将剑迅速向前一挥,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街道上的人几乎都已经跑空了,城市立刻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清脆得令人觉得有些厌烦的雨声。
安静,甚至在雨停后马上可以称为死寂的安静,然而一切对她来说都没有关系了。她觉得自己的时间似乎停止了。城外突然响起的喧哗与金属间互相碰撞的声音也无法令她产生任何的反应。
她只是在那里走,完全随着本能在走,恍惚间,又朝着北方走去… …
马正飞驰着,空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贯彻天际的喊杀声与刀剑互撞的声音告诉皇储与她的骑士,战争已经打响。
“尼娜,关于北方惯用的战术你清楚么?”夏树突然毫无征照地问向身后的尼娜。
“应该,那根本不能称作战术,只是普通的肉搏吧。”
“不,肉搏也是一种战术。在敌人与我方都处于极度厌战的时候,或者在装备都已损毁严重时。肉搏就是唯一至敌人于死地的办法。”她的话语让尼娜感觉到皇储似乎决定用这种方法突破正于风华郊外原野上混战的两支大军。
街道已经无人,于是她们不必去放慢马速。两匹马如同箭一般向前冲去。
“舞衣?”
那个澄色的背影突然出现在视线中。随着夏树的声音,那背影在一瞬间定格,她僵硬地转过身,无神的紫瞳的与那双吃惊的绿色眼眸相撞。
她的身影是那么单薄,好像只要轻轻的一阵风,她就会被吹倒。
夏树立刻跳下马,跑到她的面前。
紧崩的那根弦再也承受不住痛苦的压力,她冲到她的怀里,痛苦地拽着她的衣襟,泪水不可节制地涌出。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没有了那样的柔顺松软,遮住了他的脸。雨水瞬着她的发梢不住地滴落,与她的泪水一同溅落于地面。
舞衣是自己的好友,至少她现在是这样想的。
看到舞衣平安无事,夏树很欣慰,但是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却令夏树却感到了似曾相识的害怕。失去曾经带给她的几乎已被遗忘的恐惧一下子贯穿了她的全身,她依稀地想起了那曾经的事。
在舞衣随鸨羽异姓王来到库鲁卡时,15岁的夏树刚从战场上凯旋而归。那是她第一次随军征战。取得的大胜是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人们都认为那个皇子 一一齐格飞-库鲁卡的女儿,也许会续写她父亲的传说。
在全国正为得胜而欢庆之时,此时的贵族们却一下子将矛头都指向了夏树。他们不能让第二个齐格飞-库鲁卡出现在他们的眼睛里。他们百般地上书,用各种委婉的言辞挑着夏树的毛病,千方百计地让她尽可能远的离开他们的视线,甚至消失也无所谓。
先王收到这些上书时,他就已经明白,那些大臣的意图是什么。他不想让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重演,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断地与那些贵族大臣作着安静的决斗。尽他最大的努力来保护夏树。
儿子自杀时的画面在每一次大臣上书时都会浮现在眼前。他无法忘记,造成儿子的死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大臣们的言辞几乎和那时一模一样,什么兵权不能长久握在一个人手里,什么长此以往,有朝一日,突然发生兵变,那国将无真正主力讨反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王也曾坚信那些大臣这么做只是想将皇子支远,让自己孤立起来,所以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对自己产生任何的怀疑。
但是,那些大臣贵族在这上面花下的契而不舍的功夫让他感到吃惊。他们的言辞一次比一次激烈,让人不得不产生了他们是忠心耿耿的错觉。
王对自己的坚信产生了怀疑,随着上书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也渐渐怀疑起了自己曾经最信任的儿子。最后,他终于剥夺了他的兵权,并交给了最后上书的那个将军兰顿-阿因亚尔帕尔加伯爵。
齐格飞皇子非常气愤,并不因为父亲夺走他的兵权,而是没有想到父亲最终还是被那些大臣所迷惑。在他的印象中,父亲的坚定信念曾经是他攀登的一个目标。而现在,目标消失了,让他觉得悲愤与不甘。他决定起兵,讨伐那些肮脏的大臣,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皇子造反的声音很快随大臣们的嘴传到了王的耳朵里。他愤怒震惊的样子令所有人感到害怕,他命令阿因伯爵镇压皇子齐格飞。却不想被那位皇子打得节节败退,王最终不得不拿出他最后的王牌一一皇家近卫十字军,才将皇子的兵变镇压下去。
皇子被押到王的面前,王的愤怒在遇到皇子悲伤的眼神时一瞬间凝冻,皇子挣脱押着他的士兵,高声质问他的父亲:
“父亲,你看见了吗?你的眼睛还清楚吗?你的坚信呢?谁对谁错难道你看不清了吗?”
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宫殿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皇子拔出藏在肩甲里的短剑,在那回音消散之前,自刎。
一切都太突如其来,待王反应过来,引以为豪的儿子已变成了一具不会动的尸体。地上,尽是血。
他崩溃了,他知道自己错了,他愤怒地将曾经上书过的大臣全杀了,为儿子陪葬。然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不是这样就可以愈合的。
然而人们却看到了一位更勤勉的王。他比以前更拼命地工作,想借此来忘却丧子的悲痛。可他仍一天比一天苍老,人们再也没有看到王进行任何娱乐活动,就算是过节,他也一个人待在花园里,独自吹着不成曲调的笛子。因为有一次他听别人说,皇子生前笛子吹得很好… …
直到有一天,他的侍官再也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去,对着已面如死灰的王大吼:“陛下,别忘了,您还有个孙女!”
这句话让王仿佛是被人从熟睡中突然惊醒了一般。因为他的孙女,他又复活了。他欣喜的发现,小夏树几乎继承了他父亲的所有优点,甚至连笛子都吹得很棒。虽然有时候她固执得令他生气,但王还是很开心。
人们发现笑容又回到了王的脸上,至少,在这又一次集体上书以前。
王沉默着在那些大臣面前把上书的文件一件件烧了,大臣贵族们于是再不敢说一句话。
不久,鸨羽异姓王主动与北方库鲁卡缔结邦交,他发现夏树与鸨羽的公主舞衣非常的要好,于是他希望她能够留下,在北方学习,在知道夏树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后,王更加细心地诃护她。然而,一年后,随着战争的暴发,边境的暴动,令王不得不再次让夏树披挂上阵一一因为她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和舞衣也就这样又分开了。
夏树还清楚的记得,她出发的那一天,是舞衣的生日,可是舞衣却哭了,就像现在这样,没有声音,只是拽着自己的衣襟流着眼泪。那时她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而现在,她也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恨,她抓住舞衣的肩,
“想哭的话,就哭出声音来吧… …”
于是她哭了,在她的怀里痛快地哭了一场。在北方人打进这里之前… …
(下面,下面。。。555,我想,我想。。。没人顶。。。)
本帖最后由 冻月军狼 于 2008-8-24 22:28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