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奈啊,不过从来没写过呢。。。估计叫我写也。。。
==============第七章=============(上)
伸出手,轻柔地勾出那消瘦的轮廓。自从她继承苍天之青玉以来,或者说,她们母女,从来就没有见过呢。自己从来都没有尽过一个作母亲的责任,而却让你苦苦地寻找。即使相见也不能相认的痛苦,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不断割划着她们的内心。
这样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如此渴望着你能叫自己一声母亲呢?也许只是自己的一时任性,渴望着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了得到已经不知道是亦真亦幻的爱情。结果最后只不过是诞生了一个能让自己的意志传承下去的生命--自出生就强迫背负了终将卷入战争的宿命。可怜,也许早就比不过“悲惨”这个词来形容你们来得恰当了。
仍躺在床上的艾莉卡似乎感觉到了有一只温暖的手的触碰一般,微微挪动了一下头,像是不舍离开那篇温暖一般,微嘟起嘴,真的是,非常的可爱。这样的举动,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拥有的天真与无邪,那么。让你们失去这些的我们,岂不是太过残忍了?
孩子的脸上应该是挂着笑容的,因此在母亲看来,孩子永远是孩子,永远也长不大。
“快醒来吧,艾莉卡,苍天之归宿,就在这里哦……”
她俯下身,在好不容易终于见到的女儿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上一吻。那是相隔了甚久的充满着母爱的一吻,就如同施了魔法般的涓涓细流,流入了那被黑暗深深禁锢了的头脑,唤起了将要吞噬在黑暗中渺茫的再也看不见的希望。
那是一双与自己一样的苍蓝色的瞳,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即使是第一次见到,那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也让她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安心。
“还记得吗,艾莉卡,我在苍天之归宿等你……”
泪水,那湿湿的,每个人的眼底,每个人的心里都拥有的液体从自己的脸颊上不可节制地滚滚流下。
“妈妈……”她颤颤地伸出被绷带包满了的手,怀着一种激动却忐忑的心情,尝试着碰触眼前这个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亦真亦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此想要用手去碰触,而现在,她连自己的触觉都开始不再相信。
她很漂亮,一头灰黑色的长发,系着白色的头巾,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成熟气质。高雅与强大,还是温柔与美丽。微笑着的脸上却依稀看见的泪痕,成熟漂亮的苍色眼瞳上却被一层与自己相似的朦胧所笼罩。
伤口带来的疼痛无法制止她激动地扑入母亲的怀抱,任由泪水的浇洒,仿佛释放出了压抑了良久的感情,在那个陌生却温暖异常的怀抱里大哭起来。
过了很久,泪水好像哭尽了,她才从那怀里微微探出头,母亲的手正抚摸着她的头,似乎那种温馨的感觉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害怕亲情的转瞬即逝的她紧紧地抓着母亲的衣襟。尽自己力感受和习惯着这来自母亲的陌生触感,是幸福,还是温暖,亦或是安全?
妮娜一个人做在竹林中的石凳上,黑色的长刃搁于一边,琥珀色的瞳黯然着,仿佛失去了对一切的希望。
“妮娜大人……”清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声音就如同融入了这自然中一样,像是一曲磬人心脾的天籁,将她身处的混沌中宛如拨云见日后的清净。她回过头,看着那道橘色的身影。
穿着黑色铠甲的骑士,与站在其身边的公主,美丽的自然景色的背景,一时间,就仿佛一件极具艺术的画作。
“对不起……”毫无征照的,妮娜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道歉。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就好像突然向舞衣踢出的一记高速球,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呃?”
看着她那一脸无知的表情,妮娜也只能在心理微微地叹了口气。
“伤口,还疼吗?”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似乎没有人想要把其中一个话题进行下去的意思,她们只是在聊着,好像可有可无的事。
“啊,这点小伤,没事的。”妮娜像在证明自己的伤已无大碍了一样,抬起手臂与肩膀,动了动。虽然还微微伴随了些令人讨厌的酸痛,但妮娜的话,是不会把这些会让人担心的表情表现在脸上的。
“舞衣殿下不回国去看看吗?”东方鸨羽的舞公主殿下,可以说是东方的一国命脉之一吧,尚且年少的皇帝在东方被北方吞并了之后少帝鸨羽巧海成了名存实亡的傀儡,还被软禁了起来,现在生死未卜。原本就有摄政权力与皇族血脉的舞公主大人没有理由不担心弟弟与国家的安危。
“怎么回去呢?现在那么乱,夏树也一点消息也没有……”
她的眼神沉了下来,就像是被别人一针见血地刺到了痛处。她牵起妮娜的手,轻轻地帮她解下手甲与微微泛了些红的绷带,小心地帮其换药包扎。
门被嘎吱地打开,刚从床上坐起来的黑色短发女孩就兴奋地叫起了舞衣的名字,只是因为受伤,她的声音没有那时的那么清脆与弘亮,微微带着些伤痛的疲劳与沙哑。
“早啊,命,感觉怎样啊?”舞衣走进来,径直向命走去,在其床边坐下。
现在的命,绝对看不出是个率领着可怕的银色骑士,屠杀了村民,并进行了那样的战斗的“战斗机械”。与妮娜的疯狂对决,让舞衣至今想起都觉得后怕。可放下那屠杀之剑的命,看起来与那些天真活泼的孩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因此,舞衣在强迫自己忘记来这里之前所听见,所看见,所感到的一切。
她轻轻抚摸着命的头,而命就像是得到了奖励,发出了欢快的孩子般的笑声。
“要下地行走恐怕还要点时间。”妮娜的突然推门而入与莫名奇妙地冒出的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把目光转向正跃跃欲试下地行走的艾莉卡。
“啊,哈哈哈哈……”
然而,在艾莉卡只能乖乖听话退回床上之后,她们再没听到那个蓝发女孩说过一个字。
温柔的舞衣本想上前询问,但命那孩子不知为什么却总是粘着她。蕾娜也微微摇着头,让本来就不怎么回安慰人的艾莉卡放弃操心。
她无法忘记,她们披上的血红伤痕,就是自己造成的。尽管她们都面露着笑容,丝毫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可这更是加深了不知何处已漫延至她全身每一处细胞的那股像黑暗中的触手般的罪恶感。也许现在,她更希望有人可以打她骂她,让那股罪恶感随着打骂造成的宣泄口而发泄出去。
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呆在这群本性善良的人之中,长此以往,自己终将再次给她们造成伤害,说不定,没有任何战斗时记忆的自己,会连杀了她们时都不知道。
离开,离她们越远越好。
也许这是不再伤害她们的最好办法了……
于是在这样的夜里,她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望着夜空,望着那颗曾经总会指引她怎么走下去,走正确道路的老者化成的星,只是,她觉得,那个声音与指引,在离自己越来越远。
(静奈啊,总觉得怪怪的,还是狗狗万人迷万岁!
这才叫冷呢,这坑填完之后,大概就要学潜冰了,潜下去再也不起来,呵呵,虽然还有很多坑想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