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大大的支持yamibohk01苦力不帮敲文了,这是微机课现打的。。。有错别字别K我 ···虽然已经校对过一次了哈,不过时间不太够了··yamibohk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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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失信
依旧是那个小土坡。这次看清了背景。是一片翠绿的竹林。竹枝轻晃,沙沙作响。
林子里快速闪动着俩个身影,一大一小。似乎是在打斗。然而小的只攻不守大的只守不攻的模样,却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不算远也不算近的距离,只见了人影。颜面见不分明。
脚踏出去一步,忽然便起了一阵狂风。
竹枝哗哗哗地响。混杂了鸟鸣和一些分辨不出的响动。而后,人影不见了。
沐雨猛然睁眼。
眼前一片漆黑,能感觉到有风,而且风势不小。树叶的哗哗声与夜行动物们偶尔发出的响动混杂在一起,渲染出一种莫名的压抑——
她下意识往怀里探去——
尽管早有准备。
依然克制不住手足冰凉——
不见了。
信,不见了——
是谁干的,沐雨已无暇深究。
眼下最紧要的,是该怎么办。
怎么办?
是机密的信件。误军报是大罪,隐瞒此事更是罪上加罪。
虽说事出有因,可问题在於。
谁信?
与政治挂上钩的事情一向异常敏感。更何况是这般的背景之下?官家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走一个的做法,难保不会在她身上发生。
太可疑了。不管怎么说。
首先,信被劫,信使却没死。这只能说明的是,信使被收买或者是劫信的人突发善心,且不说二者的可能性比例如何,哪怕前者只有千分之一,她都百分百会被干掉。
其次,是回去的解释。要怎么说?谁会信她居然被迷阵拖住,凭着千里神行非但没跑成还重伤?之后明明劫信的挂掉,信却还是没了?那个奇怪的箭手又如何解释?
毋宁说别人,就连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而若是编一套谎话回去呢?那倒是没有必要了,既然已经要被怀疑,没根据的事情越编反而越乱。只会让她离死更早一步而已。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看得到几星微弱的光。
没有时间再拖延。既然信丢了,去前线也没有意义了。还是尽快回信社通报,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挽回延误的军情的余地。
一丝苦笑逸出唇边。沐雨自嘲地摇摇头:“以前怎未发现我如此伟大?”
伟大的爱国情怀啊……不过说到底会变成这样自己也不无责任。
人们会相信的大约也只有丢信这个事实而已。
而她呢?
沐雨在月下奔驰,她知道脚下的这条路名为黄泉。
干净地来到这个世上,也要干净地离开。活着的时候无论怎样的乱七八糟,临死时一定要对得起良心。
脑子里忽然便蹦出这段话,没准人快死时都会特别地有“禅心”?她极力转移着注意力以掩盖快隐藏不住的恐惧。去送死,换了谁都不可能不害怕。
对生的崇敬,对死的恐惧。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情感。
拳头握得鉄紧,她轻咬下唇,加快了步子。
东昆。华犁。
城角一处民居里。
正值深夜,屋内却忽然亮了灯。
灯不在桌上,在一个人手里。身材魁梧,衣着不似中土,肤色极深的中年汉子。他另一手持着一封信,已经拆开看过的样子。
“杀掉信使了么?”烧掉信,极快地灭了烛火。
“杀怎么?不杀又怎么?”声音是极好听的女声,清如泉,却带了些许不和谐的寒意。
“也不怎么,反正都一样。”汉子笑笑,看向那女子。
女子此时已打开了门,皎洁的月光透入屋里,她向光而立,依稀见了背上一把巨大的挽弓。上前几步,只轻轻一纵,便消失在了月色里。
“这便走了么?真是意外的冷淡。”汉子撇撇嘴,颇有些不以为然。
本帖最后由 抽屉里の抽屉 于 2008-10-14 10:32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