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作者:紅色法拉利
更新时间:2008-11-07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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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寧海到家已經是凌晨3:00了,我聽到門響,連忙從臥室里跑出來。



進來的不光有寧海,還有一個男人。我揉揉眼睛仔細看看,沒錯,是我那天看到的跟寧海在日本餐廳里的男的。肩膀很寬,非常壯碩,臉上的線條也很硬,給人一種壓力感。



那雙濃眉下的眼睛里有股桀驁的神色,我對上那目光的時候,心里猛的沉了一下。



寧海拍拍我的胳膊,“怎麼出來了?吵到你了?”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啊?你到底怎麼了?”



“一會給你說。這是我朋友石揚,今天多虧他了。石揚,這是樂易。”



寧海略去了我的身分,這是我們商量好的,畢竟這樣的關係實在不適合太張揚。



我禮貌性的握了一下手,石揚的手很粗硬,這讓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在這樣的時間跟著寧海到我們家里來,足見教養不強。



“我拿一份資料給石揚,樂易,你幫忙泡杯茶。”



“哦。”我穿著維尼熊的睡衣,拖拖拉拉往廚房走。



石揚對我的態度像我對他的一樣,不屑。他根本沒把我的存在放在眼里,跟著寧海往我們的書房兼客房里走。我皺著眉頭看看地板上沾了泥的鞋印,把拿在手里裝茶葉的陶罐又放回去,拉開冰箱拿了罐可樂,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書房里,石揚跟寧海說話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兩個人談的還很開心。我隱隱的就有怒氣上來。



踢掉拖鞋,我回到臥室里,滑上推拉門,啪的一聲摁滅了台燈。一系列的動作和聲音都很大,很明顯的昭示我不耐煩的態度。



隱約聽到寧海在說些工作上的事情,還有比較頻繁的道謝。拉拉雜雜又絮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聽見那個有些沙啞的男聲道別。寧海居然還給送了下去,開門關門幾次,家里才安靜下來,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看到寧海安然無事,我又想起今天的事情,之前種種期待和設想居然是這樣結果,就覺得喪氣。



寧海洗完了澡,進來開了壁燈,拿毛巾擦著頭髮。



“睡了?”



我不吱聲,她也就沒再叫我。一會兒弄干了頭發,就上床來。我以為她會就這麼睡了,沒想到居然趴到我身上來,伸手捏著我的鼻子左右晃。



“起來起來……”



我沒辦法再裝睡,把她的手拿開,回過頭瞇著眼睛問:“干嗎?”



“你還沒跟我說生日快樂呢。”寧海用力把我扳過來,伏進我懷里摟著我的脖子說。



“你看看幾點了?早過了,說了也沒有意義了。”



“不行。就算過了也得說。”



“石揚沒跟你說?”



寧海怔了一下,笑起來。“小氣鬼。”



我皺鼻子吐舌頭。



“快說快說,說了我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



“你想知道的啊。”



“我想知道什麼?”



寧海睜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那算了,別說沒給你機會哦。”說著鬆開手,從我身上下去攏頭發要睡覺了。



“說說說,馬上說。”我趕緊圈住她,清了清嗓子,



“祝我們寧海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我是26歲生日,不是86歲生日好不好?”



寧海拖著我起來,我們面對面坐在床上。



“那要說什麼?”



“我不要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肉麻詞兒,我知道你一天到晚上班就搗鼓這個,早就玩熟了,說了也是跟人家學,鬧著玩兒的。我要實在一點的,就要聽七個字。”



我不說話,耷拉著眼看她。



“就算是實在的,我也不需要你常說,說多了就不值錢了,你也就不當回事了,不過呢,特別的時候和事情,就一定要說。好了,我準備好了,你說吧。不要問我是哪七個字,不然我把你從床上掀下去。”



我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慢慢揚起了唇角,無比溫柔的注視著我愛的人,把最深重的情意融在了她要聽的那七個字里。



“生日快樂,我愛你。”



寧海滿意的閉上了眼睛,給了我一個非常溫柔的擁抱。



“我很幸福,樂易,真的,我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能得到回應的愛情很難得。我們一定要堅持下去,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放棄,好不好?”



“好。可是我很疑惑,你到底看上我什麼呢?跟你身邊的人比起來,我好像實在算不上績優股。”



寧海抖了幾下,擱在我肩膀上的下巴蹭著我的皮膚,我知道她在笑,“學的不少,還知道績優股。不過呢,愛情不是炒股,不能隨便買進拋出,就算不小心套牢了,大不了割肉,還有機會從頭再來。一但出什麼問題,我不但血本無歸,恐怕連自己也得搭進去。”



“反正搭進去也是搭給我,怕什麼的?”



寧海沒再說話,抱著我的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我一下。我等她回味完了,起身去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個藍色的長條型絲絨盒子,“喏,生日禮物。”



在奶油色里絨的映襯下,鏈子和鉆石都閃著光芒。寧海保養的極好看的修長手指輕輕的拈起它,提高了,讓它在眼前晃來晃去。



“我們樂易不是小白臉,成大款了。”



聽了這話我差點氣的冒了煙。雖然我是女人,可是被看做小白臉也是很傷自尊的。



“寧海——”



“白白的小臉,小白臉。好了好了,來幫我。”



寧海看我瞪眼,馬上轉移了我的注意力。我明知她的伎倆,不過不跟她一般見識,一邊把手圈過她的脖子去把原來戴著的玉佛解下來,把新項鏈戴好,一邊問她:“好了,現在該你說了。”



“說什麼?天都快亮了,趕緊睡覺!”



“寧——海——?”我咬著牙叫她,兩只手輪流放在嘴邊呵氣,作勢要胳肢她。這是她的死穴,百試不爽,果然,沒等我刑訊逼供,她自己乖乖說了。



“我說我說,說還不行。”



“趕緊的!”



“我早上過去辦完事情才10點,石揚說那里有個剛開始開發的景點很好,非要去。我覺得時間還早,不好意思拒絕,就去看了看。誰知道下山的時候車出了問題,陷到路邊一條水溝里去了。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手機也沒信號,急得我你不知道,我都想走路下山了。可是我倆都不認識路,萬一迷路更別想回來了,沒辦法只好原地等了。好不容易等到快天黑了才來了個附近的山民,給人家些錢讓人家召集村里的人把車給推出來的。”



“那如果沒等著那個山民,你們是不是就打算月黑風高,深山老林,孤男寡女?”



還沒說完就被寧海一指頭戳到額頭上,戳的我往后一仰。



“說什麼呢?皮痒痒了你?”寧海經常拿出野蠻女友的架勢來,可是付諸實踐的,很少。



“講重點講重點!”



“什麼重點?就這樣啊,還有什麼重點?”



“那個石揚是打哪來的?還石羊,他怎麼不叫木馬。”



我自己都覺得話里面酸溜溜的味道了,寧海翻個白眼。



“你說你什麼時候能成熟點?看你這德性!”



“我德性怎麼啦?看他那德性吧,進人家門連鞋也不知道換,他以為這是他姥姥家啊?”



“那你是他姥姥啊?”



“嘿嘿,我很樂意。”



寧海被氣笑了,把被子扯上來,跟我並排躺下,“說給你聽,以后就不許瞎吃醋了,知道嗎?”



“嗯。”



“我跟石揚從小就認識。”



“青梅竹馬。”剛說完腿上被狠狠地掐了一下。



“再打岔不說了!”



“不敢了。我捂著腿,縮到被子里面去,扭著往寧海身上蹭。



“討厭。石揚爸爸跟我爸是同學,我們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小時候都在一起玩的。后來石揚上高中的時候去英國了,現在剛畢業回來。在市政府里給主管經濟的那個李伯伯做祕書。跟我們公司有來往,我當然要好好對待,再說石伯伯對我也很好的。”



“怎麼聽起來你們好象訂了娃娃親呢?”我從被子里探出頭來,眨著眼睛問。



“你今天不找點事兒就難受是吧?”



“……”



事情過去以后,我和寧海都覺得我們的相處方法真得不錯,彼此坦誠,對感情很有益處。也就放心的給彼此空間,努力把我們的生活過的更從容一些。我們以為,這樣,就算以后會有再多的困難,只要我們同心,就一定能度過。可是,我們低估了現實的殘酷,我不知道太幸福的生活是不是注定不能長久,若是能早知道將要面對的一切,我寧願不曾如此幸福過。



寧海很忙,早出晚歸。開始的時候我還很乖,在家里看看電視上上網,還學了幾個簡單的菜,做了飯等她回來吃。生活很現實,那些有很多錢也很有時間每天談戀愛都不用上班的人只出現在瓊瑤奶奶的電視劇里。寧海會賺錢,所以注定要很忙。



這個我理解,但是很多次把晚飯等成夜宵讓我無奈,而且一般這種情況下寧海都是帶點酒氣回來的,我做的飯她已經沒力氣吃了。這樣一來我的生活就變得乏味起來,於是開始尋找我自己的樂子。



於是又恢復了寧海回來以前的生活,每天找陳湛和克克到處去玩。寧海知道我自己在家里悶,所以也不說我,就告訴我說不能玩到太晚。由此一來,我們見上面的機會竟然少了很多。雖然出門和回來的時間差不多,但是只有起床和睡前那一點洗臉刷牙洗澡的時間在一起,平時就靠電話和短信聯絡。不過我已經沒有開始的時候一天十幾條甚至幾十條的發那樣有激情了,再說那也影響寧海工作。無非就是吃飯沒干嘛呢,再有看到特別有意思的段子才給她發過去。有的時候也覺得這樣不太好,可是都沒有時間也沒機會溝通一下。



夏天慢慢的又到了,我又開始昏昏噩噩半死不活的狀態。那些讓人熱汗淋漓的桑拿天的傍晚,寧海不在家,空調和風扇都關著,我展成大字型擺在床上,跟一條沙灘上的魚一樣瀕臨嗝屁。這個時候無論哪個泳池都跟下餃子一樣壯觀,我沒有勇氣去挑戰那些跟陌生人肌膚相触的感覺,只好一分一秒的熬時間。每當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就不會那麼愉快或者無所謂了。



也許人身體上痛苦的時候精神上也是最脆弱的吧,我希望寧海能在我身邊,把空調開開停停讓室溫保持在一個適宜的溫度,讓我能抱著冰鎮的西瓜看一會電視,感覺可能就會好些。但是她不在家,我沒有力氣在這樣的天氣里做任何事情,心里就會愈加難受。



這樣的境況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后,我的情緒變得很糟。一種被忽視被拋棄的感覺充盈在我的心里,而且還無從發泄。我這樣的性格不可能去找寧海抱怨撒嬌把她的注意力拉到我身上來,就只能憋著暗自生氣。到最后,開始演變成我刻意去躲著寧海了。



你不是不關心我不管我麼?好,我也不搭理你。早上我一直等寧海出門了才起來,她叫我我也不理。晚上我把空調打開,蓋上棉被,無論她幾點回來,我都關了燈睡的很香的樣子。休息日一定回爸媽那里去,而且留宿在自己家。總之,寧海有時間的時候,我一定會把自己弄得很忙。典型的小孩兒作風,可是我一貫如此,克克說我這就是給慣的,寧海居然表示贊同。我愈加氣憤,脾氣耍得更來勁了。



慢慢的寧海的好脾氣被耗盡,開始愈來愈頻繁的吵架。我有我的因她有她的理,各執一詞互不相讓。為了一點雞毛蒜皮不可開交。



吵,冷戰,和好,再吵。



就這樣別別扭扭的熬過了最炎熱的日子。



秋天到了,克克的公司要調她去韓國進修一年,我和陳湛忙著陪她這里吃飯那里喝酒,餞行餞了好久她才動身。沒工夫去跟寧海鬧騰了。



克克的離開一下子讓我和陳湛都很失落,她還有工作要忙,我就空起來。國慶節本來說得好好的去鳳凰,旅行社那邊錢都交了寧海突然又說有事情走不開,我狠狠地發了一次脾氣,寧海也懶得理我了。



我和寧海不咸不淡剛把冷戰結束的一天晚上,寧海回來連衣服也沒換就坐在了沙發上。電視開著,我卻在沙發另一邊看報紙。



“樂易。”



“嗯——?”我用鼻音應著,連頭也沒抬。



“石揚跟我求婚了。”



電視的聲音太大,我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寧海。她不看我,面色凝重卻沒有焦點的看著前面。



我看了她一會,沒有說話,又把頭低下去,報紙上的字卻是一個也看不進去了。



說什麼,怎麼說。這樣的情況,大家都明白,說什麼都白費。



“你不問點什麼嗎?”寧海的目光依然直視。



“你們談戀愛了?”



“工作上的接触,平常一起喝杯咖啡什麼的,然后兩家一起吃過幾次飯,石揚以為,這就可以了。”



“他有病啊?”我本能的反應。



寧海閉了閉眼睛,不對我惡意的詢問作回答。



又沉默了一會。這次是我先開口了。



“我還以為,前段時間,你是真的在忙工作。”我知道不能這麼說,這樣說很傷人,但是情緒推開了理智,促使我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不相信我?”



“你能讓我相信麼?”



“我的感情在你眼里這樣不堪一擊?”



“你的感情是給我的麼?哈哈,我幾乎都忘了呀!”



“樂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的是你!寧副總!”



“是石揚誤會了。”



“你不給他機會他會誤會麼?”



“難道我跟你在一起一個其他的朋友都不能有嗎?”



“當然可以有,都有到求婚的地步了,這樣說你也不嫌寒磣?”



“樂易!”



“……”



這次吵架,我們都沒有跟以前一樣講事實擺道理,企圖努力的說服對方,我們用簡短的語言極盡諷刺傷害之能事,像匕首利箭一樣扎向對方。最后,我以一聲冷哼和滿是不屑的眼神結束了口舌之爭,起身離開客廳。



以我的性格,發生這樣的事,肯定要做點什麼表示我的脾氣。比如離開。可是這次我沒有。甚至吵得翻天覆地的時候我都一直在強調寧海是做錯了,而不是要分手讓她接受石揚去追求幸福什麼的。上一次我的離去給了寧海多大的傷害我還記憶猶新,不能在重蹈覆轍。原因是,我不想分開,我內心深處,一直渴望著天長地久。



於是,我表示驕傲的方法就是不再過問這件事。就當它不曾發生或者是寧海不曾告訴我。我不知道寧海是怎麼處理怎麼解決的,盡管我心里忐忑不安,可是依然不去詢問。我們不再吵架,彼此之間卻冷漠了很多。寧海臉上的笑容減少,我也很久都沒有開心過了。



可是時間不會停止,還在一天天的過。陳湛有空的時候看我悶悶不樂,就經常找我出來玩。盡管她一直讓我叫上寧海,可是我很固執,不肯利用這些能和寧海緩和一下關係的機會。盡管我們還住在一起,但感覺卻是差遠了。



一天晚上都7點多了,陳湛突然打電話來,說剛從外地辦案回來,叫我出去吃飯。寧海沒回來,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也無聊,就出去了。



我們到城西的華泰酒店,陳湛很喜歡那里的鐵板系列。一進門,靠窗的位子上,寧海和石揚點著蜡燭擺著紅酒,吃的那叫一個高雅。



我感受了什麼叫做血氣沖頂,什麼叫氣的無話可說。沒考慮任何后果,我徑直走了過去。陳湛沒拉住我,只好跟過來。



看見我寧海有些慌亂,這更讓我怒向膽邊生。



“寧小姐,這就是您所謂的加——班——?”



寧海站起來,“樂易,我——”



“您加班的地方環境不錯啊?工作餐質量也不錯,一起加班的同事還很貼心呢。”



“樂易,有話好好說。”陳湛在一邊勸我。



“哈!還有什麼話啊,就不打擾寧小姐用餐了,省得人家嫌咱們礙眼呢。”



“樂易——”寧海的目光中甚至有一絲哀求,我視而不見,轉身就走。



“等一下。”那個沙啞低沉的男聲響起來,石揚居然開口了。



我回過頭,很詫異的看著他。



“給嬌嬌道歉。”



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他是誰?護花使者麼?還是寧海的保護神?這小名叫的很親切啊。



“你有病嗎?”我終於把這句一直想問候他的話說出來。



“石揚,算了。”寧海本來是打算圓場,但是這句話讓我聽得火冒三丈,這是什麼意思?不跟我這個打擾他們用餐的外人一般見識?



“我叫你跟嬌嬌道歉。”石揚暴虐跋扈的眼睛瞪起來。



“請問您算她的哪根蔥呢?”



話音未落,石揚騰的站起來猛地推了我一把,我毫無防備跌倒下去,陳湛和寧海不及阻攔,他趕上來對準我的腰間就踢了一腳,力度大的我竟然一時疼得沒有喘上氣來。



陳湛拿住石揚一個扭臂,掏出手銬就把他銬在餐桌腿上。寧海叫了一聲扑過來看我,我劇痛中還沒忘記把她的手隔開。



陳湛把我托在懷里,我靠著她半天才緩過勁來。酒店里的保安服務員和大堂經理都過來了,一些湊熱鬧的人也圍上來。這樣的局面我始料未及,可以說被那一腳踢蒙了,不聲不響爬起來,撥開人群往外走。



寧海又上來拉我的手,我一個轉身猛地甩開了,“別碰我!”



聲音很大,我第一次用如此粗暴的態度對她。我們的臉都很紅,寧海是因為著急,我則是氣出了滿臉猩紅血辣。我用一根手指頭指著寧海的臉,咬牙切齒的說:“好,你很好!”說完轉身即走。



寧海大概還想追過來,陳湛把她勸住了,我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也不想知道。陳湛上車來以后,我立刻讓她到工程學院去。



“你回去干嘛啊?”



“收拾東西,搬家!”



“不至於吧?”



“還不至於?還要怎麼樣?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搭計程車了?”



看見我一時激動,陳湛也不好勸我,只好去了。回到家,我迅速收拾了一下隨時要用的東西,都是我以前帶過來的。住在一起以后寧海買給我的東西一樣沒拿,連手機都拔出卡來扔在桌子上。臨出門的時候我又一次把這里的鑰匙拍在了吧台上,提了包猛地帶上了門,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下了樓鉆進陳湛車里,剛發動車子就看見寧海坐了石揚開的車過來了,陳湛停了車,我朝她吼:“停下干嘛?不趕緊走??”



寧海從車上下來,跑過來叫我的名字拍著車窗,我連頭都不回。陳湛開了鎖,寧海一把拉開車門,“樂易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解釋一下好嗎?”



“我冷靜一下?哈!”



“是石揚不對,我讓他給你道歉,行麼?你別這樣,樂易,對不起好不好?”



當著陳湛的面寧海能這樣說已經非常的不容易,放下了全部的自尊和立場,可惜我當時昏了頭,完全沉在自己所受的屈辱里面,一點都不考慮事情的本質和處理的方法,一門心思讓寧海難堪。



“知道不對就行了,道歉不敢當,以后好好管教吧。地方給你們騰出來,不打擾了寧副總!。”



我一邊說,一邊撥開寧海伸過來的手,把她推出去,使勁帶上門,喀的一下落了鎖。這個時間石揚也從車上下來了,走過來,目光依然不善。本來陳湛還在勸我,希望寧海能安撫下我來,看到石揚走過來時囂張的樣子,我態度又堅決,就沒再猶豫,一推檔,車便滑了出去。



我從后視鏡里看見寧海追著車跑了幾步,停在了原地,很憔悴的看著我們離去。石揚湊上去,跟她貼得很近,似乎在勸慰。我靠在車座上,面色冷凝的看著,心里面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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