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答,所以赤瞳女子起身走了。
夏树捂着胸口,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那么美丽风雅的人,为什么却觉得她的背影那么孤独?为什么我会心疼?
赤瞳女子走到雕花柱边时,因为迎面走来了两个俊美的男孩而停下了脚步,三个人,六只眼睛,在彼此之间诡异的穿梭着。
赤瞳女子的嗓音低而轻柔,似乎在寻找某种答案。
有着紫瞳的男孩有力而肯定的回答,之后他移开了视线,望着远处那一抹亮丽的桔色背影。
两百年前,人间歌舞升平,繁华似锦,在那个创世以来,从未有过的强盛朝代里,她遇见了爱情。
两百年前,天界兵荒马乱,纷争四起,在天地分开之后,从未有过的战乱时代里,弱小的他躲在姐姐的背后,看着她为了守护和正义,尽情的起舞。
只不过,无论承诺还是守护,都在久远的时光洪流里烟消云散。
却依然,还有执着的人放不下。
舞衣放下酒杯,舔着嘴唇称赞不已,在一边大吃特吃的命无意识的点头附合着。
一杯晶莹剔透的红酒递到她面前,她诧异的抬起头时,看到一双和自己一样的紫瞳,闪着温柔的神情,油然生起亲切的感觉。
她接过,小口的品了一口后,高兴的几口喝光,紫瞳变成星星般的闪亮,真美味啊。
目光无意落在他身边的男孩别扭的转开脸时,尝尽美酒的她终于想起自己那位同样别扭的朋友,于是马上拿起餐具,捡了一些夏树喜欢吃的东西,然后拉着命,飞快的跑了回去。
看着巧海默默的追随着那道越走越远的背影,晶君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来想安慰他的,却不小心说出了事实。
似想起什么,巧海转过头时,看到那道优美修长的紫影,孤单的消失在宴会厅的大门。
伽尔德罗贝的舞斗场非常的宽大,场上立着一根根的圆柱,圆柱上的两名学生正打得不分胜负,四周时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吃饱喝足的夏树靠着栏墙,兴致勃勃很快就变成兴味索然,同样喝得有些微醉的舞衣眯着眼睛,点点头。
听到难堪的事被提起,夏树涨红着脸愤怒的低吼,自己会跑光,还不是因为她乱来,还害得那个女人嘲笑她,想到这里,不由又气又恨。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寒风刮过,三人吓得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到之前在门外的那位银灰色头发的妇女正冷例的盯着她们,那如刀锋般的眼神,看着三个人惊得毛骨悚然。
命吓得抱住舞衣,舞衣也吓得酒都醒了,她惊慌的抓着夏树的手臂,冷汗从额头滴了下来。
夏树刚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意识的在颤抖,呃,舞衣你在抖什么啊?别害得我也抖啊。
银色发妇女冷冷的看着夏树,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也许因为全都是皱纹,所以看不出表情吧。
说人坏话,被人当面捉到,大概就是这样吧?夏树脸微微一红,但在对方瞪视下,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杆。
银发妇女盯着夏树,一条条的搬了出来,大有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感觉。
同样想起旧怨的夏树昂首挺胸,毫不示弱的反驳回击。
银发妇女微皱着眉,竟然敢当着她这个学园长的面对伽尔德罗贝进行指控,胆子真不小。
听到夏树提起这个人,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闪过银发妇女的眼底,但她依然平静的回答。
面对着夏树的严厉指责,银发妇女皱眉了,无言的看了她一会后,转头对身边的学生吩咐。
夏树吃惊的看着她,难怪那么可怕。
夏树挑着一下眉头,倒是无话可说了。
玛利亚女士盯着她,冷冷的问着,夏树马上挑起眉头,昂起头回答。
一丝冷笑浮上了玛利亚女士的嘴角,夏树突然有种上钩的感觉。
舞衣闻言尖叫了起来,夏树也呆了,果然,上当了,她硬着头皮开口。
望着身后吓得发抖的舞衣,再看着小小的命,夏树的冷汗滴了下来。
在不远处的千绘不由哼了一声,如果夏树承认自己是代表的话,那么就只能和玛利亚女士一样,派出人去应战,而自己却不能上场,这是规定。
在她身边的,手里抱着一堆文件夹的女孩怯怯的开口。
有着一头金色头发的女孩双手叉腰,目光在她们三人扫过后,最后落在远处的那道紫影上。
雪之闻言担忧的看着她们,目光也跟着小遥,落在远处那道紫影上,最后回到那抹蓝影。
毫无意外的,远处那个人抚着额头,充满了挫败,最后她无奈的抬起头。
一抹得逞的笑意浮起玛利亚女士的嘴角,她看着她们,目光突然变温和了。
一抹讽刺的笑意浮上那玫瑰般的唇角,赤瞳的眼瞳缓缓睁开,一朵樱花飘落在地上,微微的颤抖着,坐着的那个人,瞬间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