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安靜到連秒針的聲音都清楚的可以,電視在作什麼…我完全不懂
「H--AA…夏樹妳不累啊…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耶。」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八
成又擔心我怎樣怎樣的。我累,但就是睡不著…這種身疲神醒的日子我不知道過了多少。
吹吹風會好點,很悶很悶啊,不是因為忌妒舞衣吧?我作什麼忌妒…我的天啊
「舞衣妳家有車嗎?我想去海邊。這兒一定有海吧。西雅圖靠海的啊…我知道這點喔!」
「這誰都知道,拜託我也知道呀!可是…這麼晚了妳出去幹麻。」
「習慣罷了。」我站起來關起電視,習慣是很難改的,就像要我戒掉蒐集內衣的習慣,還有不吃美乃滋不碰機車雜
誌是差不多的,能減少但是難以戒除。我沒辦法戒除。
「我陪妳吧夏樹?」 「不必了。」 「這裡…是西雅圖喔。」 「…好吧。」
舞衣說沒有經過盾的同意不能隨便開他車庫,不過為了我她願意冒險一次偷牽她老公的收藏品。
「盾也玩這個?」傻眼的看著kawasaki VN2000
「唉…來了美國就突然變的喜歡看一些浪費錢的雜誌。」
忿忿的按了按鈕鐵門喀喀的捲動了起來,說完這句話還掃了我一眼。
「呃…他會?」還很新哪!該不會都沒在動吧
「重點就是,他根本不會騎!」
重重的壓了一下安全帽,舞衣生氣起來……呃,我安撫了一下她。
「呀~~啊啊!慢點慢點!」要上車前就已經提醒她了這時候要我慢?不可能。
「這裡要左轉左轉──小心!」
「呼──這兒就是Downtown Seattle的第一街。下次不用花錢去遊樂園玩了,坐妳的車就夠尖叫了。」
「是妳要跟來的,我可沒叫妳跟。」「什麼第一街?」
靠在她丈夫的收藏車子上看著提岸下的海,還是夕陽下的海美麗多了,暗暗的看不見任何顏色的海,
顯得有些孤寂,這種顏色…這種灰暗的顏色…
「西雅圖市中心的第一街啦!當醫生的人還不懂英文,真懷疑妳怎麼考的啊。」
「當獸醫不需要太多那種東西好不好。」
有那些繁瑣知識的但是對動物沒愛心的人怎麼也不配當獸醫。
「夏樹…我…突然有點想吐。」蹲下身的舞衣臉色有點不太好,騎的太快了嗎…
「怎麼了?還好吧?」撇頭看著蹲在旁邊的舞衣,
「真的不舒服啊…」不應該在轉彎處飆的太快「再一下下就回去吧。」「沒關係啦…」
苦笑著,真的很抱歉啊…一直以來都是我給妳添麻煩…如果沒有妳這個朋友的話,我一定還握著鑰匙
待在懊悔的牢籠裡,不知向前。
II
「贏了。」 「呿,不過是靠運氣而已。」 「深優好厲害!」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真的很不想跟她嘛!氣死了。」
「遙…妳音量小一點啦。真是的妳到底搞不搞的清楚狀況啊!」
「是啊小遙…舞衣她也是…妳就盡量一點。」 「幹麻了?會怎樣嗎?」
「…小遙。」
「哎算了,沒關係啦雪之,反正夏樹她睡的跟死豬差不多。她昨晚很晚才睡的。」
「阿喔…呵呵。」
「阿哈!說話說久了總會肚子餓嘛~大家要不要吃餅乾!新研發的喔~嘿嘿」 「餅乾?我要!」
「我就是很不爽嘛!昨天就不想參加什麼鬼餐會囉哩八嗦的還不如實際動作,餅乾…是、是妳作的?」
「碧!妳又未經過我同意進去我家廚房了?」
一夥人在後花園吵吵鬧鬧的我不醒來才怪,有點大力的甩開身上不知名厚重物體,哦原來是被子…
該死的…頭有點暈阿…
外面花園的音量都不會壓低一點沒看到我在客廳睡覺嗎??尤其,到底是誰一直大聲嚷著什麼公
司什麼合作案怎樣的,應該是珠洲城那傢伙吧?吵死了!
「哎呀!夏樹妳起來的正好,嚐一下剛出爐的餅乾吧!」
碧嗎…手還擅自搭到我肩膀上來,喂…別晃啦。
「阿…夏樹妳起來啦…哈、哈…夏樹妳再多睡一會啦,睡不到四小時耶妳。」
奇怪妳也跟我同樣睡很少啊,還精神煥發的。
原本想出來叫她們小聲一點的,算了,人都起來了也睡不著了。
「那個…有多的牙刷嗎,舞衣。」
「阿……有啊,我都幫妳準備好了,在洗手檯旁我早上放的,藍色的喔。」
頭已經夠暈了,被碧剛那麼一搖更暈了,洗個臉也許會好點。我轉身離開後花園走入屋內。
進了廁所還是聽的到外面的吵鬧聲,我說啊,這群女人…女人聚在一起絕沒安靜的時候,這也是
我不喜歡跟班上那些女生混在一起的原因之一,無聊透頂,說來舞衣平時也滿多話的…
「我說玖我是怎麼樣啊,臉那麼難看幹嘛啊。」 「小遙…舞衣不是說人家夏樹昨天很晚睡嗎。」
「呵呵看來我們聲音太大了,把她吵醒了吧。這餅乾…還算可以。」
「哦哦對嘛!還是陽子懂的欣賞美食。」
「千繪和葵呢?我早上還看見她們的啊。」
「哦她們啊,小倆口不知道跑哪去逛了吧。舞衣妳也嚐看看,來嘛來嘛!」
「贏了。」
「什?怎麼會!深優妳該不會用妳的什麼、什麼AI系統吧?我話說在前頭喔,這是違規,違規!」
「我們家深優就算不用智慧系統還是能贏的。Nao要玩就要服輸呀,嘻嘻」
「…死小孩,換誰洗牌了?」
「當然是連輸的人洗牌,所以是結城同學妳洗牌。碧!再給我一片餅乾。」
「命!命妳怎麼了。」 「舞衣……有兩個舞衣……。」 「喂!命!碧妳到底給她吃了什麼啦。」
「我?這餅乾沒問題啊,陽子她人好好的呀,欸?該不會是……我早上試作的綜合布丁吧。」
「妳…,不管了先帶命去醫院。」
頭還是好暈,一些些水珠還殘留在臉上,懶的擦了,就任它自己乾吧。
「一群人吵吵鬧鬧的是怎樣啊,對了舞衣,有沒有頭痛藥?」
「都是碧害命吃了些怪東西啦。夏樹妳頭痛?可是我們家好像沒有…。」
走出廁所越過牆角到看見後花園就是亂糟糟的一團畫面,命兩眼昏花倒在舞衣懷裡,又餓昏了嗎?手
上拿著…咦…呃,看了看碧手上那盤餅乾,謝天謝地我剛沒被她硬塞著吃。
「早知道會發生這種出人命的事了,碧妳不要亂玩什麼多層次點心也不會這樣。以後不要隨便亂作不
能吃的東西逼大家吃好嗎,虧妳現在還繼續當老師。」 「好了啦,小遙。」
「我哪有亂加,都是可以吃的啊,加在一起也不會怎麼樣吧!」
「什麼叫不會怎樣,昨天也是吃了妳的蛋糕,害我肚子痛的要命。」
「唷妳不也這樣順理成章的沒去赴會嗎?可惡這什麼濫牌!」 「咦什麼?呃…這麼說也是啦。」
現在是什麼情形?我的天,每動一下身體頭就好痛。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先送命去醫院最要緊,夏樹妳陪我吧,這裡附近有個小醫院,過幾個街好像
有一家藥妝店」
「藥妝?有賣藥品的店嗎…喔…好。」
盡量減少大幅度動作慢慢從包包拿出一件白色連帽外套隨便搭了一下。
II
「沒想到我會開車吧!」在路上開了幾段路,舞衣帶著得意的表情轉過頭來對我說著,我一上車就想
問她哪時候學會開車的,只是頭越來越痛,不太想開口說話。
「嗯…我剛剛也想問妳。」房子真的全部一模一樣啊…我看著車窗外,除了有些郵箱位置,有些人家
的草皮會種一堆花,其餘的都相同,常聽人家說出國後的心境會特別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嗎…環境
還有文化不一樣而已吧。
「我知道啊我還不了解妳啊,嘻。所以先幫妳答了嘛~」「……」
盾太太的臉閃耀著說明她絕對是我的好朋友,
到了醫院門口,舞衣寫了一張我看不懂的紙條叫我待會拿給店員就可以了。
「偌,進去就把這個拿給那個櫃檯的人,他會知道妳要買什麼。」
「確定不用我幫忙嗎,命雖然沒什麼長高,可是妳一個人背也很重吧?」
這孩子的身體到底是什麼作的啊,見她吃這麼多連一毫米都沒增高,我看著在舞衣背上的命在心理想
著,難道這就是所謂吃不高的體質。
「哎呀不用了啦。」
「可是…」
「我就不用妳擔心了,倒是夏樹妳自己一個可以吧?」
我當然可以,但…這裡不是日本啊。
「我…妳確定妳可以…嗎?」
「噗嗤」舞衣看著我的臉然後頓了一下,揮了她因為作家事有些破皮的手重重的打在我的背上。
「痛!喂,妳做什麼啦。」
「夏樹想讓我陪就說嘛!一點都沒變,哈…哈哈。」
「我、誰、誰要妳陪了。」
「…夏樹還是一樣這麼不坦率。」
「囉唆!」「妳先帶命進去啦。」
「好好好,要記得回來的路喔。」
「就直的馬路誰會忘!」說的好像我是八歲小孩,可惡。
舞衣有給我明確指示著方向,說那家店直走就到了。
不過…走了有好幾十公尺了吧!哪裡有什麼藥妝店啊!我語言又不通要怎麼問路。唉早知道
就叫舞衣陪我就好了,簡單的一句妳陪我好了都問不出來。
滿腹怒氣的在街道上踏著步,每踏一步我的頭就痛的要死,沒看到她說的商店,來來去去的人的
臉怎麼看都不會有人會說日文的,我會的英文只有命令Duran發射砲彈的那幾句最熟了。
現在可好,我只能直直走或者回頭再直直走了嗎?
頭越來越痛了,放輕放慢腳步還是在我腦裡劇烈地碰撞一次又一次,喔…舞衣好像有說會經過一
間咖啡店,在日本也有的,叫什麼…星巴克!對!就是一個綠色圓形標誌裡頭還有個人嘛。
…舞衣說那是第一家的星巴克所以招牌完全不一樣,是用最初的樣式的,所以…不能認圖形嗎
對了!我把已經握爛的紙攤開來看,底下有醒眼的英文字樣:Starbucks 還有短短幾句話
等等,我好像有經過這字母,好像過頭了。不想讓腦內的撞擊更為劇痛,作了最慢速度的回頭動作。
愣了一下。一個女人,一頭栗色的長髮飄著、連走路都這麼優雅,蓬鬆的頭髮給風吹亂了,白皙的纖
手輕輕的撥了一下額前的瀏海,走在斜對面的街道,跟我相反的方向。
錯不了,我的視力兩眼可都是二點零。
「靜留?」輕呼了妳的名字。一定是妳!我肯定。就算距離了有十幾公尺。
黑色古董車的車尾燈消失在對街道的一頭,古董車啊…妳現在一定在公司裡面當什麼高級主管吧?
我居然用疑問句,我完全知道的不是嗎。
那天的報紙新聞無報不有無臺不報,關於一個年輕貌美有才幹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接任自家集團第二
大分公司董事長的報導,我怎麼會不知道?之後也不乏有關於妳的報導,什麼:
驚爆內幕!傳藤乃小姐其實是位了換取自由才願意接手分公司、ふじの子公司管理人藤乃靜留似乎與
神崎電子的副理私下來往、藤乃自視高傲?日前拍到某A企業老闆與她單獨見面吃飯,沒多久便面色
鐵青的步出餐廳…等的,一些奇奇怪怪的內容,每看一次眉頭就好痠。
一行行不知真偽的放大墨水字。那些只是增加買氣實質內容正確度該被質疑的,我卻還買來看。
現在才想到,大學在大阪唸書,在那住了少說有5年,哈哈…靜留妳一定沒想到吧!
其實我也是會唸書的嘛,知道嗎…還有一件事…
妳的故鄉京都就離大阪不遠,偏偏這時候才發現,我一直都在妳的生長地附近…
媛星祭結束後一切看似沒什麼改變,隨舞衣去慶祝唱歌的時候我也沒有拒絕妳的摟抱,為什麼…在學
校那時候我會…刻意的避開妳,果然,感情這種東西…是很複雜的。有時候妳認為它是了,它卻不是,
有時候認為它不是,實際上卻是,到底是為什麼那時候要逃避妳啊,現在回想什麼也想不出個答案,
該死的!
思念越大形成的child的力量也就越大,最後一次戰鬥從沒呼喚過這麼巨大的Duran,是復仇形成的思
念嗎?不…得知真相的我早已沒有了那包袱,我那時候早該明白的,為什麼每次都要最後一刻才醒悟!
是的…我最重要的人…
「夏樹!」
我只看的見舞衣的嘴唇在動著,卻聽不見她說什麼,是在向我道歉吧,她作了至少有三次的拍額頭招牌動作。
經過一番比手畫腳的無聲畫面。
「就是這樣啦,真的很對不起!」
舞衣雙手合掌著,對不起嗎…跟我預料的一樣嘛。
「怎麼不說話?夏樹?怎麼了?沒事吧?」
「我沒事…沒什麼。」
是我看錯嗎…不…
「那就好。命那孩子得了腸胃炎,是很嚴重的那種,醫生說要先住院一天看看。希望不會怎樣的好啊…」
如果告訴舞衣我看到了靜留從…星什麼的走出來,她一定會說我是頭痛到腦子不清楚了。
「等等回去乾脆把廚房上鎖好了…被碧這麼一搞…」
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堆…
我是該好好思考自己的心情了,考上了很多人都說我不可能考上的獸醫學系,動物醫師執照我也花時間考
完了,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塞給自己做?時間一直都在我無意識之下流動著啊…
「啊!我要去Pike Place Market幫祐一買他的東西,剛好在Starbucks那裡而已,也順便幫他買杯卡布
奇諾好了。」 「抱歉啦夏樹,妳就再忍一下吧!」
什麼P 什麼M啊,去買咖啡嗎…真是個賢妻
「舞衣!」 「阿阿怎麼了…」
突然緊張起來,我打斷她正在幻想端著咖啡給祐一的情形了嗎…
「我剛剛看見靜留了。」以最平穩最不帶任何情緒的問出口了,腦子裡的畫面一直閃過那天對戰的情
形,還有…妳被地獄吞噬的那一刻妳的眼睛裡面充斥著我一直都不了解的感情,現在我都了解了…
其實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願意面對真正的心情,那時候內心只有復仇的我不需要任何人,唯獨妳靜
留,是第一個接近一直不相信任何的人我的,時常喜歡對我開著無聊至極的玩笑,把我耍得跟笨蛋一
樣,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要在意我,為什麼要對我多管閒事,跑去問了妳
妳只有笑著回答:因為我喜歡妳,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 自從母親死後我都是一個人,一直不相信任何人,但是… 靜留,那時候我雖然低著頭不發
一語,其實我很驚訝,因為妳不經意的一句話…我感到非常得高興
我傷了妳吧…『但是,我果然沒有妳所期望的想法』,對不起靜留…這次我又晚一步了…
「欸!?呃…妳、妳一定看錯了啦!對!看錯看錯了!」
III
在西雅圖的市區裡有個很普通的房子就如它左右一排整齊的兄弟一樣,再平凡不過,這棟房子正
舉行著HiME戰隊幾年來的大聚會,還沒靠近主會場所就可以聽到響亮的聲調忽高忽低的還有些字拼
錯了。
「妳和會長現在正在合作開發案!?」鴇羽舞衣,此次活動主辦者。拿著土司還有果醬擺到木桌上,詢
問著她剛才聽見的事情。
舞衣和靜留本來就沒什麼交集,加上移民來美國西雅圖後,就更少接觸到關於靜留的任何消息,只有
看過一本雜誌內幾頁的照片而已,但那也不算知道的太多。
「我也不想跟茶泡飯合作!要不是…欺死我了。」黃色的頭髮前面的瀏海永遠保持一公分的珠洲城遙
此刻滿臉怨恨的兩手呈四十五度角立在木桌上,像是要宣布什麼命令。我想這是她的反射動作吧。
「應該是讀作氣,小遙。」菊川雪之目前還是遙的個人助理,也該說只有她能當的了遙的助理。要不
這種工作月薪給的在優渥恐也沒幾個願意做。
「這麼說雪之妳也和會長…見過面了嗎?」
前幾次的聚會主辦者是碧,她一直想邀請靜留來參加,打去她的辦公室,可是每次都不了了之。舞衣
對於靜留她只有抱著尊敬還有不要太靠近的想法,這次的聚會本想要聯絡看看靜留的,除了不太敢按
下數字鍵的原因另外還有顧慮某人的關係。
「…我沒…我…」
就算過了有八年,但那天的情景說什麼卻不會隨時間而逐漸模糊,看見最重要的人消失自己的面
前,還有站在一旁兩眼空洞帶著恐怖笑容冷嘲熱諷的靜留。回想起那晚,雪之的臉閃了幾秒的懼怕。
『我真是看錯妳了,身為學院的代言人,棄職不敬,還幹出這種事!學生會已經沒有妳的容身之處了』
『我就是來告訴妳這些的,有什麼辯解的麼?』
黃色的眉毛糾結在一塊,捲蓬的髮尾擺動著,沒有桌子給她當助勢用的道具,只好靠著誇大的肢體動
作來對眼前這個不為所動的女人,發表她對早上看見的那一幕的評語。
『那就交給妳了,珠洲城同學』
面無表情的,紅眸內看不出任何波動。
『什麼…,那麼輕易…的』語氣遲了下來『小遙…』
『幫助珠洲城吧,菊川同學』這句話說完讓菊川雪之的臉青了一下,隨即憤怒的扯著嗓子。
『爲什麼一直都這麼冷漠?光我一個是不行的』躊躇了幾秒像是考慮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小遙一直在向妳看齊。她明知那樣追趕不上妳,即使這樣…即使這樣,也想讓妳稍微有點承認她
是妳的對手。』 『雪之,別隨便亂說…』
『所以才一直努力到現在的啊!』一直都是安靜的雪之,一直都是被保護的在遙身邊的雪之。她怎麼
會不知道呢?她都知道,在小遙的背後默默的看著的她明白小遙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麼邁力。
『可是…可是妳…放著小遙不管』 『雪之!』珠洲城想制止菊川繼續說下去。
『請妳回來吧,求妳了…』誠懇真切的,靜留只是輕哼了一聲,這輕哼卻讓人背脊發涼。
『如果…如果不回來的話,我都看到了!』
抓有什麼有利武器在手上的菊川,作出了威脅般的語句。
『和剛才的吻一樣,妳對睡著的玖我同學…』
透光的拉門上一個褪下和服的人影和身下的人交疊的畫面,清清楚楚的被藏在樹叢裡的鏡子照到了。
『作為朋友,相信妳的人…作出那種事』
Diana的能力讓菊川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作為朋友…相信自己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停留在
站在前面的高額頭身上。她的壓抑一樣伴隨著慾望,心虛的責備靜留的她難道不也相同。
什麼動作什麼表情也沒有,一如往常,神態自若操著熟練的京都腔『說的真好啊,菊川同學』
『妳們兩個不也經常一直一起睡的嗎』
『不是的,我…』因為激動的情緒手握的更緊,菊川雪之像是被刺到了什麼
『還是說…偷窺是妳的興趣,真是不錯的嗜好啊』
晚風特別的冷冽,將她亞麻色的長髮伴隨火紅的楓葉,飄揚著。
────啪!珠洲城走向前,二話不說舉起手往藤乃靜留的臉甩了下去
『妳這個人…說出來的話真讓我火大』
靜留嘴角泛著血絲,將臉慢慢的轉過來,彷彿剛剛的巴掌根本沒打到她。
『什麼啊,妳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結果還不是一直只考慮自己的嗎,那種傢伙沒資格說雪之,女
人之間發生那種行為,厚顏無恥』特別強調了女人之間的珠洲城沒發現在後面的菊川將眼睛撇向旁邊。
話還沒說夠,她繼續吼罵著:『妳和玖我夏樹都是…』不過這句她沒能批評完,馬上被打回喉嚨裡。
────啪!珠洲城感覺自己的臉灼熱著,靜留的手還停在空中,連給巴掌都是這種優雅姿態。
『一切都是我擅自作的,妳不准侮辱夏樹。』收回右手,兩手相疊平放在紫色和服的紅色寬腰帶下。
『妳,要是為了重要的人作什麼都可以,是不是這麼想的?』暗紅的眼睛穿過眼前的珠洲城看著菊川
菊川沒有說話但她的臉已經給了答案『嗯,我也這麼想…』
紅色的光束在藤乃靜留的右手聚集起來,最後形成她的元素武器──薙刀,銳利的刀鋒鮮紅的刀身讓人打顫。
菊川驚訝的捂起嘴,珠洲城倒退了一步『藤乃?』 『藤乃學姊妳也…』 『欸?』遙回過頭看著雪之。
零落的火紅楓葉在三人周圍飄散著,點綴著靜留手上血染的薙刀,碧綠色的眼睛瞬間睜大,臉頰還附
著汗,不管腳上還穿著木屐身體還包裹著貼身的和服就衝了過去。
『住手!靜留』玖我夏樹從剛為止一直在大樹後面看著三人,當然也聽到了菊川雪之所說的話…
一頭漂亮的湛藍色長髮盤了起來,穿著白色藍寬腰帶的和服和木屐,朝著三人跑來。
『夏樹?』和先前平穩的語調完全不一樣,摻雜著錯愕的音節。
『剛才的…妳都聽到了?』靜留的表情,宛如世界末日來臨,逐漸黑沉的臉
夏樹微微別過了頭,避開那雙熾熱的紅眼『夏樹…』她將手慢慢的撫上夏樹的臉
手還沒碰到臉,她的身體就替她作出了反應『不要──!』碧綠色的眼帶著害怕還有質疑,想起菊川
說的話腦中自動模擬了畫面,雙手交叉著在胸前作出保護的動作。
墜落了,正在慢慢的墜落入深淵『我只是不想讓妳知道…我明知道這種邪惡的愛,妳沒可能會接受的』
強勁的夜風掃過四個人,月亮邊緣紅色的星星越來越亮越來越大
被妳嫌惡了啊…對…我是個既糟糕又骯髒的人,無聲的眼淚劃過毫無血氣的臉龐,靜留吸了一口氣:
『菊川同學,時限已經快到了啊,看來非得作個了斷了啊』回過身握緊比自己身高長的薙刀指向菊川
恐懼蔓延在菊川那佈滿雀斑的臉上,夏樹征了一下喊:『靜留,住手』
眼看就要一觸即發,沒想到珠洲城大步走上前按住薙刀的銳利刀鋒,將它提了起來
『小遙!』雪之緊張的向前
『這是什麼?沒想到妳庸俗到這種程度,妳自己的弱點被知道了就想拿人家出氣,還拿把大刀來恐嚇
我,妳這個不要臉的學生會長砍我試試啊』
完全沒有進入狀況的珠洲城,左手提著刀鋒右手食指指著薙刀,篤定的像是說這把刀根本是玩具刀吧?
已經冒冷汗的菊川跑了過去制壓著她的肩膀,她知道眼前的情況代表著什麼,現在非常危險而且有可
能會發生她一直不想看見也不想有一天會來臨的事。
『不能這樣啊小遙』 『妳別管』
『怎麼了,不砍了嗎,在妳作出更難看的事情之前快點滾吧,不會讓妳碰雪之一根指頭的』
像是秉持正義般的珠洲城,一點也不害怕眼前已經慢慢進入某個狀態臉逐漸黑沉的藤乃靜留。
『讓開,這裡沒有妳出場的份』
無視於珠洲城的言論,眨了一下眼,濃密的睫毛貼在眼頰上『真吵啊』唇瓣緩緩的『清─』
地板還有周圍的楓木震動著,發出黃色的亮光,龐大的紫色物體出現在靜留的背後
『shizuru!住手!shizuru!』夏樹伸出手要阻止眼前的事情發生,她沒想到靜留的child這麼的龐大。
眼前這八個頭的巨大child─清姬,“一旦意念夠強大所形成的子獸便會越強”,具體說明了夏樹對於
靜留是多麼重要的人。
靜留的臉蒙上黑影,赤色的眼睛裡面看不到任何光亮,似只要注視著她的眼妳就會隨她一起墮入深淵。
『這又怎樣…』牙齒磨了一下還在逞強的珠洲城還是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堅持以常理來判斷。
『求妳了快逃吧』菊川拉著她的肩膀嘶吼著
『Duran,出來吧,Duran』這時候已經沒有重要的東西當媒介的夏樹嘗試著要喊出自己的child,再
怎麼用力的喊,Duran還是沒有出來『Duran…』最後一次叫喊帶著裂開的聲音。
從史密斯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她唯一的信念她一直堅守的信念在那一刻就徹底崩毀了,現在,她
拿什麼當賭注拿什麼來召喚child呢?
『放心夏樹,我會保護妳的』低沉的京都腔響起:『清─』
雪之將遙護在身後雙手交握在胸前:『Diana!』
好幾條的綠色藤蔓從地上穿出,撲向靜留。雙手揮起那把紅色薙刀,尾端射出一條銀紅相間的長鏈隨
著靜留揮舞,直接粉碎那迎面而來的藤蔓。黑沉沉的臉看著被自己切成一段一段的碎體落下,暗紅的
眸子看不見一絲絲憐憫
雪之跪坐在地上,看著自己child開始發著綠光消失在空中。
『不要…小遙要…』她手捧著臉聲音顫抖著
『我?』還是搞不清狀況的遙看著菊川驚恐的臉。不到一秒,綠色的光在她的左胸亮了一下,疼痛感
浮現在她臉上『啊-』身體周圍開始旋起細碎的綠色光點。
『小遙!』 『怎麼了…這是…』遙看了一下雪之再看著靜留,然後站起身來『是這樣啊』
『看著!』『小遙!』拖著步伐走向靜留『藤乃,妳一定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了吧』
忍著左胸的刺痛踏出一步又一步
『不巧的是,我是珠洲城遙啊,我不會輸的,人類的價值…不是這種騙人的戲法能決定的』
到了這種時候,生命近乎要消失的時候,依然堅持著,雪之兩腿癱軟的跪坐在地板看著遙,她走到靜
留面前用頭撞了一下靜留的臂膀,靜留穿在腳上的木屐掉了一個,不帶一點漣漪的紅眸卻被珠洲城的
舉動驚嚇到了。珠洲城抬起頭來拔下左臂的白色執行部部長象徵微笑著『雪之!』菊川接起印有F字
樣的白條哭喊著『小遙!』不一會綠色的光點消失在夜空中。
『哈、哈…真滑稽啊…真悽慘啊,直到最後還不甘示弱啊』
帶著凄冽笑聲的靜留閉著眼說著:『已經沒什麼好隱瞞了』
『Natsuki』
她緩緩的用她的京都腔念著夏樹的名字,口音唸起來特別好聽…這字節間是承載了多少的慾望呢
『我愛妳』瞳孔灰暗的看不見任何顏色,孤寂的眼底。
靜默了一會的後花園,紙牌一張一張丟在桌上的聲音在瞬刻變的特別響亮。
「抱歉…我好像問了些…呃」
舞衣並不知道那晚的事情,但是看著雪之的臉蒙上一層灰,她也至少猜的到問了不該問的。
「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苦笑了一下的雪之,她其實一直都沒忘記啊…說已經事過境遷了是不可能的,那種傷害就算可以止的
住也還是有疤痕在。
「那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嘛!我不滿的只是那庸俗女的作風而已。」
唯一根本不在意的只有她了,遙繼續抱怨著工作上的不愉快,雪之一邊糾正錯字一邊提醒遙的音量,
碧端著她用別人家廚房烤好的餅乾興高采烈的吆喝著,但是沒有人敢向前拿,除了命還有陽子以外…
「遙…所以妳會來西雅圖是因為…工作囉」
舞衣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該不會就像她猜的一樣吧,如果真是如此…
「沒錯啊,一方面市場調查一方面開會,哼我是來調查的才不是來開什麼浪費時間的會議」
遙還是圍繞在她不滿整個合作案上的流程還有主導人。
「那麼…既然是合作的案子…會長…她也有來這裡…對吧?」雪之和奈緒不約而同的看了一下遙。
昨晚搭著便車也就住遙她們訂好的高級飯店的奈緒,原本是想佔便宜誰知就這樣聽了一整晚關於藤乃
那女人如何如何茶泡飯怎樣怎樣的事情。
「對啊,不過我跟那茶泡飯的行程是不相關的!切!居然什麼事都要她做主」
主軸永遠都是在同一個點啊,遙怎麼也沒想到會再看到那個人坐在軟椅上喝茶的悠閒樣,說來熟悉也
讓她額冒青筋。
「這麼就表示…會長現在就在西雅圖就正在這個地方……」舞衣作出了推測,左手握起拳頭打了一下
右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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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結束了 (鬆垮的意志力...
本帖最后由 低謎 于 2009-1-20 18:09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