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标题

作者:海藍紫
更新时间:2009-05-20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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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三


從前共處的時候,總是希望時間能走慢一點;而如今的自己,卻是抱著相反的心情,希望時間能走快一點。


是不是時間走快一點,就能趕快度過沒有佑巳在身邊的日子?


皮鞋在磁磚地上啪搭啪搭的摩擦著,她來到了松平家的醫院探望自己的祖父。


「祖父,是我,祥子。」清脆的敲門聲打響了病房帶著消毒水味的空氣,有些刺耳。


「你來了……坐著吧。」


「是。」


「祥子……福澤小姐怎麼沒跟你來呢?」


「她在學校,我不想耽誤她的學習。祖父怎麼突然問起呢?」


祥子聽見自己爺爺一開口就問佑巳的行蹤,下意識挺直脊背打起精神面對。病床上的小笠原會長見狀不由得嘴角微揚,虛弱的話音帶點苦澀。


「我想親自向她道謝,是她救了我一命。」


「祖父這話怎講?」


「我以為祥子知道了呢……是福澤小姐請了她們家的醫生來,然後又把毒素成份解出來。即時打了解毒劑才把我這條老命撿回來,至於之前說什麼只剩半年性命,那只是先前那位醫生的推托之詞,事實上毒就是他下的。」


「你阿……真以為爺爺是那種不講情理的人嗎?就是因為太講情份才會落到今天這地步阿……也因為這樣才看清楚哪些才是值得自己去守護的……」


祥子小心的觀察著自己祖父臉上的表情,等待著對方繼續。佑巳到底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做了些什麼,隨著接踵而來的事一一揭發。現在,就算祖父突然告訴自己他改變想法、甚至於同意自己與佑巳在一起她可能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等等,就算同意了又能怎樣?已經……


「祥子……喜歡佑巳小姐,對嗎?」


「………」


老人見祥子不語,反倒微笑。


「你跟優的婚約,從現在起正式解除。」


「!!!???」


祥子聽見顧不得教養,臉色瞬間一變。祖父這話究竟是認真還是說笑?


「別這麼訝異阿……我看得出那孩子很喜歡你,你也一樣……你爺爺我可不是瞎子,就算你在怎麼否認也沒用。我看吶……小笠原家真的是徹徹底底的敗給蒙特瓦爾家;不是,現在還是福澤家。」


小笠原總至沒放過祥子的反應,微微一哂,抬手示意要對方過來。看來,自己是真的老糊塗了……忘記了當年的自己也曾經像祥子一樣………


「……祖父……」


「……過來一點讓我看看……你長大了呢……」


祥子無聲的靠近一點,儘管外表保持著平靜,但心裡種種情緒相互激盪著。


「真的……要是讓你奶奶知道不知該有多好……優的想法,我前些日子就知道了。只是因為當初是你先說出來的,而我那時也被慫恿著答應了。真是的……童言無忌,怎麼能當真呢?瞧我這老糊塗的。這些年的確是我太疏忽了,才讓你父母跟你吃了這麼多苦……」


「祖父!?」


「我已經要新律師另外起草一份聲明,好在記者會上發表。我累了,你先回去吧;這裡很安全,有空再來看看我就好。」


「是的,祖父。」


祥子躬身離開,看著祥子挺直的背影,老人微笑著閉上眼。祥子手緊握著脖子上的薔薇十字架,腦中只閃過一個名字。


『佑巳……』


在祥子離開後,有個銀灰色的身影閃進剛剛祥子離開的房間。


-----------


特行組風風火火的來到柏木集團的總部,有著搜索令的加持刑警們當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趕回公司的柏木約看見所有辦公室被攪的亂七八糟,氣得火冒三丈:


「你們是誰?誰準你們亂闖這裡的?」


「警視聽特行組,這裡是搜索令。我們懷疑你們跟一個旁大的黑道組織有勾結,請配合我們的調查行動。」


「這就算調查?擅闖民營公司、亂動私人財產,接下來要做什麼?交出DNA、還是去做什麼奇怪測試?」


柏木優接過搜索令,看完後呈給柏木約。看著紙上的褶紋就知道老人有多氣憤,不過在場的刑警對議論紛紛的人群視若無睹,持續蒐證工作。


「我們需要兩位先生的指紋、DNA樣本好排除她們的嫌疑。我們已經查出您公司有高級雇員涉案,要是能自願請員工、包括兩位提供樣本好讓我們排除嫌疑,會幫我們省很多時間。」


「想都別想,你們沒這權利!你們等著收到我們的訴狀吧!」


「請便。大伙們,走了!對了,訴狀別投錯地方,是特行組呦、特.別.行.動.組。」


帶頭的高個女子抱起一箱充滿了貼著證物標籤的夾鍊袋,語氣蠻不在乎、腳步輕快。她根本不在乎這種事,這種識字有人處理。再調進重案組前她在緝毒組當臥底,長年面對生死關頭的經驗讓她在男性當家的警察體系升遷的很快。當然,這跟幾年前由東條旭映協助推動的法案有關。


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背景,而是她的實力。況且好死不死她的頂頭上司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人』阿……


「去!去找該死的律師來!清查所有辦公室,我要知道她們拿走些什麼。」


摔在地板上的搜索令已經變成一團廢紙。


------------


坐在主位上的黑髮女子怒試著底下不請自來的客人,常言來者是客,偏偏今次來者不善,慕容竫根本不打算把對方當客人。


「大島田貴規,你到底想怎樣?!」


「沒怎樣,只是想來關心一下。不知道慕容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合作呢?」


「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此事休提。如果只是為了這種事,那麼我要叫人來了。管家,送客!」


「且慢!我知道你的心上人是誰,我從這走出去就馬上去找她!」


「慢點,先退下。我到要聽聽他要說些什麼。」


慕容竫心中動搖了一陣,揮退僕人。


「慕容千金明理,你先看看這些照片。」


大島田貴規嘿嘿一笑,將幾張相片推到慕容竫面前。只見照片裡都是佑巳與祥子兩人親暱的樣子,除了眾所皆知那張整理領結的照片外,還有些是私下的便服照。大多都是靠得很近、最多也只是牽手、連擁抱也沒出現;但還是深深刺進慕容竫內心,讓她下意識的握緊膝蓋上的拳頭。


「我們的目標是小笠原千金,可是有這小妞在動不了手。聽說她是什麼紅…強…」


「紅薔薇花蕾。」


「對對,就是這個,這啥鬼稱號。總之,我聽說慕容小姐您對這小妞有興趣,所以來……」


「要是我不合作呢?」


「也沒關係啊,要是您放的下的話。反正我這是給您一條生路,您知道他要是落到我們家手上……」


「你!你只是想染指小笠原家千金、現任會長吧?到底是誰指使的!」


「我何必告訴你?反正你又不參與,我說了豈不自壞買賣?而且……你別否認你自己想將那位小妞據為己有,我看的出來。」


男子猥嗦一笑、猛烈的攻擊對手。他看多瘋狂的眼神,慕容竫現在的眼神就是這樣。讓他不禁對之嗤之以鼻,愛情?只是一群傻子罷了!只有錢、才是真實的…


男子殊不知,就是錢害了自己。慕容竫不知道的是,她也將為這陷入迷途的愛,付出一生。


「好,一言為定。此事只存在你我之間,誰也不準透漏!」


「只要你不來妨礙我,我也不會打擾你的好事。」


「管家,送客。」


慕容竫要僕人將來人送出庭院,灌著一杯又一杯的酒,只覺今日比往常來的更加漫長了。


--------


同一時間,佑巳人在龍門裡代號奧馬哈的專用飯店的頂層套房,整個人坐在沙發上呈現呆滯狀態。一旁的雲等人在說些什麼完全上不了心,這景象讓其他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佑巳!」


「噫!怎麼了?」


「我剛說了什麼你有聽到嗎?」


「警方強制搜索柏木集團搜尋罪證,羈押了柏木約。虎幫保持中立、大島田組暫時沒動靜,等下要去處理分家。」


佑巳嘴巴在動,但是眼神很空洞,表情有些陰鬱。


「很好,看來還沒完全走神。現在,我要你看著我們。」


萬分無奈下,雲頭疼的要大夥都先停下,老闆不專心,屬下專心有什麼用?


「你在想祥子,對吧?」


「………嗯。」


「既然還愛她,你又何必這樣折磨自己?你以為這樣躲就可以解決一切嗎?我們是怎麼教你的?」


「……要不然我該怎麼辦?她看來是不打算……」


「這件事不是你說了算,小佑。你告訴我,這一星期你總共睡了多久?」


「……我想、大概是30小時吧。」


「你這孩子……睡在沙發上,連房間也不進吧。」


「……」


佑巳轉過頭,沒有回答,事實上她剛說的30小時是包含了做惡夢的時間。至於睡沙發……沒辦法,她沒自信能做到睡在祥子身邊而不往對方靠去,況且……這太尷尬了。


「那你去探望過小笠原會長了嗎?對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去了,小笠原會長狀況很穩定。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佑巳一臉垂頭喪氣的樣子,眼眶下浮現的黑影與消瘦的身型足可說明身體的主人是怎樣虐待自己。看的雲等人是既心疼又想發飆,這成什麼樣子!


「佑巳.凱薩琳.蒙特瓦爾小姐!給我清醒一點!」


脾氣比較急躁的晃看不下去,率先發難拿了一杯水從佑巳頭上倒下去,佑巳也不理睬她,只是鎮靜的拿過桌上的面紙盒,將水漬擦拭乾淨。


「晃!克制點!」


被責怪的晃張開嘴像是想說些什麼,最後倔將的閉上嘴不出聲。畢竟在這裡的人,僅次於佑巳的人正是開口責怪自己的雲。


「小佑,告訴我,你覺得你現在這樣能挽回她嗎?」


「……我不知道。」


「沒有知不知道這種回答,能或不能?」


「不能。」


「既然知道不能,那你還要繼續嗎?」


一向擅長探察人心的海用眼神示意雲,開口規勸。佑巳有時候就是太過鑽牛角尖,然後拼命的傷害自己來彌補過錯。從小看到大的她們都很清楚,可是能真的讓佑巳聽進去的人只有海跟羽而已。


「不要……可是,接下來呢?」


佑巳露出迷惘的神色,看著眼前排排坐的眾家兄姐。從小到大,她都一直被這些人教導著要堅強獨立、還有很多。唯獨愛情這件事,她只得到「摸索與成長」這樣的回答。


可是她跟祥子之間,有所謂正確解答這回事嗎?


「小佑……我還記得你曾經問我們『什麼叫愛』,當初我們回答你「摸索與成長」的理由是—因為我們也不瞭解怎樣才是正確的。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方式不一樣,感情深厚與特殊度也不一樣,你看著我們這麼多年,你覺得怎樣才叫做愛?」


「之前我給某位朋友的回答是:愛一個人會希望對方獲得幸福、就算那個人不是自己也一樣;可是現在…」


「不知道,對不對?」


佑巳猶豫了一陣,遲疑了點了頭,而雲等人只是等待著。


「佑巳相信我說的話嗎?」


「當然!我相信……這裡每一個人說的話……」


「愛情啊……是種讓人類看不清、摸不著頭緒的情緒。你看過雲姐為了羽姐鬧離家出走,羽姐也跟著私奔。看過傑森哥為了追旭映不惜賭上自己的生涯、小舞為了珊儂決定接受家族的訓練,還有小晃……」


「捐出一部分肝臟好救艾莉姐一命……」


佑巳下意識的接過話,但是心思仍在自己與祥子的問題上糾結。


「所以當你問我們怎樣才算是愛情的領域,我們也回答不出來。只是要你去認清自己的心情、摸索與在這之中成長。我們無法告訴你接下來該怎麼做,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要怎麼做。我們能做的,就是在你迷惘、退縮的時候、推你一把。」


羽接過海的話,繼續說下去。


「不管是私心也好、善意也好,今天你騙了你自己最最喜愛的人是事實。做錯事要補過沒有錯,但是我們可沒教過你要這樣補過。你傷害自己,不就等於在傷害你最喜歡的人嗎?就算今天你只是祥子小姐的妹妹,她看見你這樣難道不會難過嗎?」


佑巳低頭不語,反駁不能。


「所以不要在故意躲開,也不要自己偷喝酒喝的爛醉還要我們把你給弄醒、更不要在對方想向你伸出手的時候推開對方。這樣只是在彼此的傷口上撒鹽罷了。如果今天真的你們之間什麼感情也沒有了,那就別再折磨彼此、乾脆的放開,逃避解決不了事情的。」


沉默了好一陣子,雲決定先將所有事情暫緩,讓佑巳一個人去思索。


「好了,我想我們讓小佑一個人冷靜冷靜。小佑,今天你不用出席了,舅父之前跟我說要是你情況不佳,我就直接代理你出面。分家的事,我就照之前商量好的去做,你就在這等我們回來,珊儂跟傑森你們幾個留在這陪你。其他人我們先去樓下吃點東西,然後就出發。」


所有人聽從雲的安排,各自散開。有的整理著桌上的資料、有的收拾著雜物,而確定要留下、不屬於龍門旗下的傑森等人則是扶著佑巳到其中一個隔間裡。


「小佑自己好好想想,要是累了就先休息。我們都會在外面,有需要喊一聲就好。」


佑巳沒出聲,只是點頭作為回應。而留下看顧佑巳的屬下們只是擔心的看了佑巳一眼,隨後又帶上房門。


「你們說,小佑她聽得進去嗎?」


「會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她有時候也很倔的……」


「嗯……我想解鈴還需繫鈴人阿。不知道伯爵大人去找祥子小姐了沒?」


「不知道,等這兩個戀愛傻瓜好一點了再找機會問舅父吧……」


「唉……誰在戀愛中不會變笨的……」


房間中的佑巳脫下因為晃而溼掉的衣物,進了附帶浴室扭開水龍頭讓熱水沖著自己。佑巳坐在磁磚地板上,將頭埋進膝蓋。


她到底該怎麼辦?


思念祥子、想得到祥子的關注與原諒的心情遠遠大過她考量到不帶給祥子危險而選擇離開的想法。這很糟糕……只是證明了自己有多依賴、有多喜歡對方而已。


戒不掉這種心情,就像上癮一樣。閉上眼、讓水聲阻擋外界的聲音、一個人在自己該待著的地方,卻還是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彷彿還聽的見你的柔聲關心、你所帶來的溫暖在我身邊縈繞。


「如果可以……我想再說一次我愛你……祥子……」


低吟過後,佑巳起身關了水龍頭,穿上飯店浴袍離開浴室。


「珊儂姐,麻煩幫我買些替換衣物好嗎?」從分機傳出去的聲音有些低啞,含著濃濃的傷。


現在,這個當下,她得做好自己的責任。


「瑪莉亞大人……請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身後靠著門板,佑巳頭仰起對著華麗的穹頂低喃。


--------------


同一時間,祥子正想離開松平家的醫院,卻被一位老人在醫院大廳叫住。


「抱歉,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ICU在哪邊?我剛從國外回日本,還有點搞不清楚位置,快有點左右不分了。」


「請往這邊走過中庭搭電梯,到5樓出去後直走到底,右手邊就是了。」


「要是可以的話,可以請你跟我走到電梯那邊嗎?服務台那邊很多人,而我急著想探視一位朋友。要是您不介意的話,我想這樣會省去我很多迷路的時間,如果趕時間那就不打擾你了。」


「我想應該沒問題,請跟我來。」


祥子一向不喜歡親近男性,不過眼前老人散發出的氣質給予祥子莫名的熟悉感,而且對方紳士的隔著一段距離讓祥子覺得一定程度有安心感,所以祥子答應了對方。


「好心的小姐,我還沒請教您的名字。我叫查爾斯,朋友們都叫我查克,您呢?」


「我……叫祥子。」


「祥子?很好聽的名字。我看您心情不是很好,好像除了探親外還有別的事在煩心?」


「……是的。」


「讓我猜猜,跟心上人有關?像你這樣的年輕女孩,感情與家庭很難同時兩全,我年輕時也是這樣呢……可惜的是,世界在變化,有些人卻總是停滯不前啊……」


祥子微低著頭走在前方,許多想法如走馬燈般的跑過腦海,解除了婚約可以成為扭轉與佑巳現狀的契機,可是該怎樣才能回到過去?


明明就住在一起,可是卻不是最開始所描繪的美好。


祥子覺得腦海有個聲音逼她發問,掙扎了好一陣子還是開口了,同時暗暗希望對方不會覺得自己很無禮。


「……老人家,我可以冒昧請教一個問題嗎?」


「嗯?可以啊,就當作是請你帶路的回禮,你要問什麼都可以喔。虛長個幾歲,至少可以提供一些經驗之談。」


「……我想問您,要是想挽回一段感情的話,您會怎麼做?」


「嗯……這就要看對方了。不介意的話,可以大致描述一下對方的個性嗎?」


「她……很體貼、個性開朗親和,做事還蠻穩重認真的,然後幾乎沒脾氣……偶爾會吃醋,喜歡跟我撒嬌。」


祥子說著說著,清冷的側臉線條柔和些許。一旁的老人瞧見這樣細微的轉變,不著痕跡的輕揚嘴角。


「聽起來您跟她感情相當深厚啊,為什麼會說要挽回呢?」


「………這很複雜,但是她現在都不想跟我把事情談開,讓我覺得我快失去他了……」


低下頭,眼神向著一旁的中庭花園。一向清徹如天空的藍混濁了起來。


「你不會的,這點我可以跟你保證。您的情人聽起來個性相當溫和,對你也很好。或許她只是不希望讓你受傷,所以才不跟你談的。我猜想這樣的人,常很容易鑽牛角尖、胡思亂想。有的時候,您需要用點強硬的手段逼對方不要想太多,只是一點點小建議。」


「可是她都在躲我……我要怎麼逼才不會讓她察覺到?」


祥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或許是因為稍早前解除婚約的輕鬆讓他想趁勢一口氣解決。加上老人風度翩翩、從遇見到走過中庭的這近二十分鐘內都保持相當距離,抱著問問不妨的想法開口。


「呵……有的時候,一點點小詭計就可以奏效。串通其他人製造見面的機會我想會是個不錯的方法,我個人試過不少次,雖然很老套但是很有效。啊……電梯到了呢,謝謝您。也祝您能順利解決,您美麗的臉還是剛剛笑著比較好看喔。」


老人紳士的拿下帽子微微行禮,進了電梯。隔了幾步的祥子連忙還禮,這次才真的離開醫院。坐在車上,祥子撫摸著自己的臉,閉上眼請今天充當司機的朱雀開往自己姊姊—水野蓉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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