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一月份寫了彼端正文和前篇
2010一月份來寫正式的後篇『再見』
給自己一點事情做
給自己一點想一點甜得
PS;名字俗了點,卻是覺得適合的
再見、再見。再見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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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我從來沒想過
我真的從來沒想過,會再見到她,隔了十年又一個月九天又五個小時的後的我們,會這樣敖無預警的面對面坐在一起。
就在這架已經準備飛回德國的飛機之上,看著她鮮豔璀璨的眼睛,我彷彿回到那曾經被她深深愛過的日子,被這雙緋紅的眸子專注的注視著的時候。
原本該以為我會有很多話想對靜留說,但是沒有、一句都沒有,看著她更加風華絕艷的氣質不知道又迷倒多少男男女女拜倒在她的裙下,看著她的笑容,那是曾經在風華之地,她習慣對我露出的獨特笑容,不知道看見這個笑容之後的我,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竟讓她俯身越過桌面抱住了我。
頓時,很多遺忘的感情又這樣流入我的心底,玖我夏樹一生的唯一的愛,正擁抱著在懷裡,如同夢一般。
從未曾忘記過妳
被遺忘的,只是那些不再被需要的感情。
炎熱的月,煩悶的空氣隔絕在這座小屋子內,開放式的廚房有著一抹麗人正做著晚餐的菜色,而我坐在淺咖啡色的絨毛沙發上看著她的背影。時間彷彿轉回祭典之後,她們曾經同住的那段日子,她也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靜留替自己做菜的背影,目光留戀不捨。
這是和靜留住在一起的第十天,很多事情還是很不習慣,突然有了靜留在身邊、突然有家的感覺、突然心底的依戀變的有重量、突然那個人就這樣鮮活的在妳的生活中、突然失而復得的、空虛。
低頭看著手掌收力緊握。
最後依然會失去吧?即使雙手握的再怎麼緊。
已然預見的結局,我、安靜的等待。
那天飛機上的靜留忐忑不安的說 ” 夏樹,留下來,留在我身邊。我們回家。”沒有猶豫,機會沒有第二次,我也沒有第二個十年可以浪費,亦不願放棄再次擁有她的機會,即使要承受著隨時失去的痛苦,但那痛苦於我,又何妨。
那個狡猾無比的廉貞早就拉著天同一同回到那個在異鄉的家,真是讓我又好氣又捨不得處罰這個小渾球。
看著靜留將最後一道菜放在桌子上,亞麻色的長髮在她身後甩出一道令人驚艷的美麗,柔和的京都腔調喊出那個很久很久不曾聽過的獨特音調。
我微笑著、走到她的身邊,一同坐下享用只屬於我們的晚餐。
晚餐過後,靜留拿著本書靠在沙發上看著,而我則是用網路瀏覽著我一手創立投資的重機隊,又奪下了業餘賽的冠軍。場景瞬間又回到了以前,靜留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啜飲著熱騰騰的綠茶,而我坐在地毯上拿著PSP玩著最新款遊戲。以前到現在我們相處依然不多話,很多時間我們便這樣靜靜的相處著,我已感到莫大榮幸。
八點到十點這段時間靜留和我會有默契的將這段時間留給彼此,已經不是豆蔻年華的少女了,會時時刻刻的想黏在一起,彼此之外還有該做的事情,何況這樣的熱情于我、于靜留大概也是尷尬的事情。我們究竟以什麼樣的身分住在一起?朋友?我們已經近十年未見了,生疏和距離感早已在我們之間劃下鴻溝。靜留的另一半呢?能這樣讓靜留住在這裡不回去?還有、當初那樣傷了她的心,重重的巴掌早就將什麼都打碎了吧,靜留為什麼還能這樣泰若自然的模樣?
很多、很多的疑問,卻從來不曾想過問?問了有什麼意義?
沒有、一點也沒有。只是徒增雙方的困擾。
我想擁有的只是每刻陪伴著靜留的現在。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突然輕微的啪一聲,打斷我的思緒,是靜留將書本闔上擱置在膝上閉著眼睛休息,我知道她累了,頭三天靜留總是有意無意的等著我一起上樓休息,而我卻因為作息紊亂的關係沒有發現靜留早已瞌睡模樣的逞強坐在沙發上假裝精神。
直到靜留呼吸均勻地睡在沙發上,我才知道靜留早已睏倦的不得了,卻還是強撐著。靜留睡的迷糊歪倒,差點撞上沙發扶手,幸好讓我接住。而那天,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靜留。
靜留的身上沒有香水味,只有沐浴乳和洗髮乳的味道混合成女人的柔軟香氣。
我的指腹劃過靜留的眉眼,靜留變了、但我也變了,時光的歲月中沒有人能依舊,又過片刻才放手低聲喚醒靜留。
第五天,我發現靜留若將書本放在膝蓋上頭就是累了,那雙艷色的眸子在睜開時,會濛上一層困倦的水霧,卻還想堅持等著我這作息亂七八糟的傢伙。
「靜留?」開口喚著靜留,喜歡她用那雙惹人憐愛的水色眸子看著我,那瞬間總會讓我以為靜留的眼中,依然只有我。
「嗯?」
「我睏了,上樓睡吧?」率先關掉電腦從沙發站起來,越過小茶几將靜留的書本放在茶几上。
「嗯。」
「夏樹,不一起來嗎?」看著靜留略顯孩子氣的揉著眼睛,站起來繞過沙發走往樓梯,卻又回頭看著我。
「沒關係,先上去吧,把電腦的總電源關掉就上去了。」我笑著讓靜留先上去,順手將電腦線收好,轉身,疑惑的看著又坐回沙發上的靜留。「靜留?」
「要夏樹一起睡。」
「真是的─」失笑著搖搖頭,加快手上的動作。「好了,走吧。」伸手拉靜留起來推推她的後背。
跟著靜留一前一後的走上樓梯,走在低上兩、三階、看著靜留穿著棉薄睡衣的我,心底湧起某股翻騰的想法,手……伸了出去。
卻在觸及衣角的同時,將手放下。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不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