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別擔心，我會守護妳
即使我傷痕累累
即使我血流成河
我還是要守護妳，直到最終的時刻到來－－－－－－－－－－－－－
「姬子...小心右腳......來....抱緊我.....」
正當千歌音小心的將剛醒來沒多久的姬子給抱起時，靜留剛好和夏樹到了門口
「啊啦~好久不見呢~小千~」
靜留一臉微笑滿分的對著千歌音，似乎完全忽略她那雙帶有些微怒火的雙眼
「我說妳呀.......」
正當千歌音準備要將姬子暈車的這口氣給發洩出來時，懷中的人兒突然動了
「靜留~~~~!!!!」
意外的突然有了活力，姬子從千歌音的懷中跳了下來，緊緊的握住了靜留的雙手
「啊啦~小姬，妳暈車好點了嗎?」
「嗯，一路上有千歌音照顧我，所以現在感覺還可以」
姬子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接著一直拉著靜留說著話
包括了最近新出的衣服香水，到了千歌音的糗事
「咳.....」
聽見了某人不悅的咳嗽聲後，靜留掩嘴笑了一下
「先到後院去吧，最近鄰國進了幾種新口味的零嘴，小姬一定很有興趣的」
再度忽略姬子身後那位已經全身近冒火狀態的千歌音，靜留趁機拉著夏樹撤退
而那嘴角上揚的樣子又被某人詮釋為卑鄙了
「嗯，好呀!!千歌.....................」
正當姬子準備回頭時，已經被拉進了那溫暖的懷裡
「千歌音?」
「下次再這樣，就不帶妳來找她了」
語氣突然間變的相當稚氣還有霸道，姬子可以想像得到千歌音現在的表情
「最喜歡妳了哦，千歌音」
轉頭壓上了唇，姬子臉紅的唸著
「走吧，不要讓妳的車白暈了」
為了不要讓姬子看到那顆紅的不能夠再紅的蘋果，千歌音快速的轉身握緊姬子的手往宅裡走進
但那飄逸的長髮裡所露出的紅色耳根，還是被姬子給看見了
「嘻嘻，千歌音真容易害羞」
沒有聽見回答，但是感覺得到手的握力加大了
最西邊的某間儲藏室裡，站著一藍一亞麻的人影
「所以妳說....徒手打獵?」
邊把玩著收藏室裡的武士刀，千歌音一臉不在乎的和靜留對著話
「啊啦~難道小千沒有興趣嗎?」
「無所謂，反正要在這住幾天，沒有事情做也很無聊。倒是妳......說的有趣的事情是什麼?應該不會是這個吧?」
拿起一把刀柄純黑，相當銳利的一把刀，千歌音慢慢的揮舞著
「原來小千喜歡拿已經知道的事情來反問呢」
將手給蓋上微開的嘴，靜留又是一臉笑意
而千歌音是轉過頭來，瞬間用刀割破了靜留手上的繃帶
「那當然，妳在門口就一直對我露著那隻手，還有身邊那個我沒看過的人，我沒有那麼蠢」
繃帶斷的非常工整，看的出是一把好刀，而使用它的人技術上也非常了得
「失禮了」
千歌音用對著珍寶的樣子一般，小心的舉起了靜留的手，開始看著那血畫的圖騰
「就算小千看不出來也沒有關係，研究人員在中午會給我一份報告的」
看著那人認真的端看許久，靜留慢慢的說出話
「這個圖騰，是庫魯卡族的誓約圖騰」
「啊啦~跟我猜的一樣呢」
沒想過夏樹會因為自己要求的事情，而立下誓約
慢慢的，心中有股暖流流過
「妳別高興的太早，這個圖騰並不完整」
明眼人是看不出她那微笑底下藏的表情的，但是認識這麼久，多少還是猜的出來這狐狸
輕哼了了一聲後，千歌音將她的手給放下，並拿起下一把刀柄上鑲有金邊的武士刀
「不完整的意思是什麼?」
靜留壓低聲音的看著她
「庫魯卡族有一種習俗，也應該說是一種咒文，在好幾百年前就流傳下來」
說到這裡，千歌音抬頭，戲虐般的撇了一下眉毛
「這種圖騰代表的意思是忠貞，庫魯卡族一生只能跟一個人簽訂契約，所以那個人會是她經過精挑細選的，而我之所以說你的圖騰不完整，是因為妳的圖騰...........」
往前將靜留垂放的手攤面，並指的右側缺少了一片翅膀的地方
「妳是她第二個契約人，講明白點，你是第二」
這對靜留來說比預想的的確相差很多，那段話似乎讓自己有點頭暈
「在庫魯卡族裡，只有皇族可以簽訂分支這點是非常明確的，但是上限也只有兩個人，如果我猜的沒錯，妳身邊那女人的名字裡應該有庫魯卡吧?」
千歌音轉頭看了靜留一眼，問了句她認為百分之百正確的問題
「是這樣沒錯」
「很可笑對吧? 圖騰的意思明明是忠貞，但是皇族卻可以享有同時跟兩個人簽訂的特權，雖然是以殺謬傭兵出名的庫魯卡族，我覺得很悲哀」
千歌音加重了後面幾句，特意的想要表達什麼一樣
「那麼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出是誰」
突然間那凝重的氣氛消失了，靜留又露出了那招牌的微笑
「我會幫助妳，但是我已經答應過姬子不做超出我能力範圍以外的事，所以如果我認為我要犧牲掉一些東西才可以幫助妳的話，我會立即退出」
「啊啦~小千今天講話真凝重」
不改以往的幽默，靜留持續著
「姬子還有我，只有彼此，所以我什麼都不願意犧牲掉」
安靜的將武士刀收入劍鞘，千歌音一臉正色的回答
「妳只要繼續這樣下去就好，當我需要妳幫忙時，妳勢必會知道的」
將武士刀放回了刀架，千歌音突然間靠的靜留很近
「我不想要重覆妳已經知道的事，但是以好友的立場來講，我還是必需要警告妳，那個庫魯卡族對妳簽訂契約是一回事，而她留下來...........」
轉了兩下食指，似乎在意指靜留應該要接話
「每個人都會有身不由己的事情在身上，而我會盡快的証明，那不會是另外一回事」
「知道她心中有人，妳還如此有信心?」
打開了儲藏室的木製門，靜留聞到了乙羽剛泡好那最近新款的花茶
「妳最了解我的，不是嗎?」
兩個不急不徐的腳步聲，慢慢走向了後庭院
今天的陽光並沒有很熾熱，而是溫暖的照了下來
就像是此時庭院裡那名金髮的少女所散發出的氣質一樣
淺藍色的裙子搭配著白色小可愛，長髮後繫著一朵紅色的蝴蝶結
沒有著上任何胭脂的臉反而凸顯她的美，彷彿化妝品到她的臉上也只是多餘
少女慢慢的喝著剛泡好的花茶，紫瞳不斷的看著站在身旁動也不動，像是只剩呼吸的藍髮少女
修長的身材配上的是黑色的長褲，而上半身則是咖啡色的無袖上衣，帥氣中又不失性感
脖子上的皮項圈像是裝飾品一樣的戴著，底下的鎖骨凸的非常骨感
只可惜臉上的表情絲毫感受不到任何的感情，翠綠的雙瞳像是失了焦一樣的持續凝視著遠處
從一開始怯生生的想要試著話，到現在姬子直視著她，她都沒有轉過頭或者回答過一句話
這對姬子來說其實並不好受，從來沒有遇過如此冰冷的人，個性溫柔好動的她反而感覺尷尬
看著眼前滿桌的甜點，自己是吃都吃不完了
沒想到竟然有人可以如此的默然，似乎每一道都完全引不起她興趣一樣
「姬子」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姬子深刻的感覺到終於從這寂靜之中被拯救了一樣
只是沒想到那人，像是許久沒有見面一般，從後面一口氣攬了上來
甚至不時的輕吻耳朵
「啊...千歌音...小靜在呢.........」
彆扭的指了指剛坐下的靜留，姬子臉紅通通的
「啊啦~我可是完全不介意哦，反正，晚上的房間可是隔的天差地遠呢」
露出了個曖昧的笑容，靜留瞇起了眼睛
拿了小根的銀湯匙，靜留細細的挖起了一小塊的布丁送入嘴裡
「嗯...姬子，新口味的甜點不喜歡吃?」
靜留指了指姬子盤裡那一半塊的蛋糕
千歌音笑了笑，並伸手將她吃了一半的蛋糕一口吞下
「不，很好吃哦，每一樣都是，只是東西似乎有點太多了，而且...小靜的朋友是不是不喜歡吃甜食?」
怯生生的抬頭看了那人，姬子指了指桌上那一整席的甜點
「別擔心，夏樹是個好孩子」
講的好孩子這三個字時，靜留感覺得到那雙眼睛瞬間瞪了過來
這倒是將剛才千歌音告訴自己的話時，產生的那種不安還有不快感給一掃而空了
靜留頓時覺得開心了起來
拿起陶瓷做的茶杯，靜留轉頭對著非常靠近自己的夏樹開始說起了話
「這個，叫作花茶，是用花的精華煮出來的茶，妳喝喝看，配上這個，叫作蛋糕，是非常享受的一種吃法....哦.不..不...不可以用蛋糕沾花茶，妳要慢慢一口一口吃，然後再喝一口茶.........妳看我............」
眼前的景像讓千歌音和姬子兩人同時傻了眼
沒想到靜留竟然開始慢慢又細心的和藍髮少女解釋桌上的食物名稱，而且也不時的示範著吃法
少女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靜留卻可以講的如此開心，甚至還會說出妳不要擔心，裡面沒有妳討厭的食物或者不是妳想的那樣，這塊應該是怎樣食用之類的話
「看來小靜姐姐的朋友..相當了不起哦!!」
姬子恍然大悟般的轉過頭看了千歌音
「什麼?」
千歌音還搞不清楚狀況，一臉狐疑
「就是.....她會心靈感應!!」
看著千歌音先是錯愕，接著努力憋笑的樣子，姬子有點不高興的鼓起了臉
「人家很認真耶!!」
「我知道我知道，抱歉，來，我餵妳吃這個，看起來不錯哦」
拿起了一塊擺滿了新鮮水果的千層派，千歌音細心的將它給切小，插了一塊給她
「吶...千歌音真是的.......」
雖然還是鼓著臉，但是那臉紅的樣子已經表示原諒她了
非常乖巧的一口吞下叉子上的千層派
過了一會兒，因為實在太舒服了，千歌音躺在大躺椅上，呈現了補眠的狀態
這點姬子是知道的，昨天忙了些事，早上又趕著坐車，千歌音相當的疲累
轉過頭邊喝著茶邊看著眼前這兩位，平常遲鈍的姬子此時發現到
剛才那雙失焦的翠綠雙瞳，此時竟是非常專注的看著靜留
也許連靜留自己本身都沒有發現，但是姬子非常了解那種眼神
那種只能容下眼前這人的眼神，非常的非常的溫柔
和剛才跟自己待在一起時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雖然她沒有說出半句話，嘴唇也沒有動作的意思，但遠遠的看著這兩人都會一致的認為
她們是一對正聊天聊的很開心的愛侶
到了下午，靜留認為太陽並沒有那麼的熾烈後，便牽了平時在騎的馬，四人一同出發了
經過了一陣詢問，夏樹似乎相當堅持不騎馬也不帶槍，只願意帶一把小刀
看她對著每一樣裝備都搖頭的樣子大概可以發現到庫魯卡族對於打獵這事是很重視的吧
而中途發生的小插曲就是千歌音的傷口似乎有點裂開了
所以被姬子嚴禁參與打獵還有任何拿弓的行為
「真沒想到，原來千歌音妳最近受了傷啊」
斜眼看著和姬子一同騎著山基士的千歌音，靜留的眼神帶滿了戲虐
「這事...別再提了，妳會害慘我」
千歌音一臉無辜的看向了姬子，果然看見了那雙紫瞳裡露出了不悅
「小靜別理她，她只不過是又瞞著我上酒吧，碰巧遇見了不該遇見的人!!所以又受了不該受的傷!!!」
姬子趁細間捏了身後千歌音的臉後，就紅著一張臉看著前路
「嘻嘻，妳們感情可真好」
看著她們倆的感情還是這麼好，右手臂上那個圖騰就不自覺的讓自己多看了幾眼
「不過這條路真的會有野生動物嗎? 感覺快走回宅裡了」
千歌音指了指遠處白色的建築物，轉頭對著靜留說著
「啊啦~我相信今天晚上一定有好吃的肉的，對吧?夏樹」
像個小孩般，靜留笑了兩聲的叫了她的名字
絲毫沒有聽見靜留的叫聲般，夏樹繼續安靜的走著
四人繞了後山一圈後連一隻小貓都沒有遇到，最後在中途時靜留無法阻止夏樹因為不高興沒有任何成果，執意要在河裡抓魚回去
「小姬妳們先回去，我和夏樹會在夜晚前回到宅邸的」
靜留將馬給留在岸邊後，輕拍了一下山基士，讓她們先回去了
看著那動也不動的藍色人影，其實這樣兩個人單獨在森林裡也不錯呢
夏樹非常專心的在河的中央將一條條肥美的魚給抓上岸，算是補嘗今天的零收獲
相當厲害的精準度，每條魚都被她用力的抓緊往上一丟，直直的落進了靜留事先準備好的竹簍裡
直到竹簍滿的裝不下後，夏樹便上岸將那竹簍一口氣背在身上
轉頭才發現靜留將褲子給捲了半高，在溪水裡也想徒手抓魚
只可惜第一次嘗試，往往在抓住魚身後，在那魚的扭動著身體時給溜走了
「........................」
這女人真是的..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再這樣下去很難走回宅邸的
如果在自家的森林裡毫無防備的睡一晚，真的感覺有點蠢
而且完全沒有動物的跡象真是讓人擔心，這森林怎麼看都應該是生氣蓬勃的
算了...魚肉也算是肉，這樣我應該沒有辜負那女人的期望才對吧!?
「搞什麼...為什麼我要在意她的感受.......」
想到了稍早前在吃甜點時，她不厭其煩的解說，還有因為體諒自己不會使用叉子湯匙，所以每講完一遍就跟著餵了自己一口
明明沒有對她開口說過任何一句話，她也可以很快的從我眼神中回答出想要問的問題
突然開始有點佩服她了
沒有因為我冷漠的態度所以失去耐心離開，甚至還不斷的表現出好意
好溫柔的女人吶.........如果我...........
「別在想了，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腦海裡突然出現這句話
是啊...我怎麼可以這麼傻?
她的身份，還有我的身份，是天差地遠的
也許她早就察覺到了我為什麼會選擇留下來
但是我卻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為什麼我的心裡在想到這些事情的那一刻
胸口裡不斷湧出的酸痛感，到底是什麼
「夏樹!?」
太過於專心抓魚的靜留，被夏樹從身後一拉而大叫了一聲
「.........................」
沒有說出任何話，但是挑高的眉毛似乎是在說天色不早了
直直的將靜留給拉上岸後，夏樹拍了拍馬背，示意要靜留坐上去
「啊啦~謝謝夏樹呢，我顧著抓魚，差點忘記天色不早了」
快速的跳上馬背後，靜留吐了舌頭，臉上盡是歉意
而這次夏樹並沒有立刻的轉過頭，而是直直的看了靜留兩眼後，才拍了兩下馬，走回宅裡
「小靜姐姐~~~」
剛出森林時就聽見姬子飽滿的叫聲，身邊的火光非常的耀眼
看來先回來的她們已經準備好了烤肉用的火了
「妳們怎麼在森林裡待那麼久?」
在靜留支開夏樹後，千歌音和靜留在馬房裡說著話
「沒什麼，只是夏樹她好像沒有抓到獵物，所以堅持在河流那邊抓魚，應該是不想要辜負我一開始說的那句話吧」
輕輕的撫著馬，靜留滿是笑意的臉盡露
「妳..........」
千歌音話還未說完，靜留又繼續接著一直說
「吶...妳知道當我告訴她說我們該回去了，太陽快要下山了，難道夏樹想要和我單獨在森林裡過一夜嗎?」
原地轉了個圈，靜留這次露出的是更幸福的表情
「啊啦~ 千歌音在的話應該會看到難得的畫面哦，夏樹她真的很容易害羞呢，整臉馬上紅的像顆蕃茄一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跟我說不要再說這種話一樣，一溜煙的就跑下去抓魚了」
就這樣完全無法插話，看著她不連斷的一直講著剛才和夏樹在森林裡的事
千歌音越來越可以體會之前和姬子那段艱澀時光時，自己在靜留面前的表情是如何的了
那溫柔的語氣，略有紅暈的臉頰，不時的在原地踏著步，偶爾眼神會飄向遠方一樣，但是看的非常清楚，她的眼裡就只有她講的那個人
千歌音只可惜現在沒有相機可以拍下她這副德性
誰又能夠知道一國之君現在在馬房裡用著像個小女孩愛上鄰家小男孩一樣的表情
對著她的密友訴說著關於喜歡的人的一切呢?
「不過...她到現在都沒有和妳說過一句話?」
千歌音在聽完靜留的話後，發現夏樹似乎根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只是偶爾挑挑眉或眨眨眼
「嗯..是有過....不過也只有兩個字而已」
說到這裡，千歌音突然覺得剛那些話像是假的一樣
這樣來看的話，靜留不就變得像是一廂情願嗎
「什麼........也太誇張了....，那妳有沒有想過，其實夏樹想要表達的意思，並不是妳所想的那樣??」
無言的撫了一下額頭，千歌音一臉傷腦筋的看著靜留
「啊啦....但是我認為不會錯的..夏樹的眼神...........」
千歌音不耐的揮了揮手示意不要再說下去了
抬頭看了看眼前不解的靜留，千歌音慢慢的吐出了話
「妳可以去問她，如果妳想知道的話」
沒有再回頭，千歌音獨自走出了馬房
「這是?」
從馬房回來後，靜留看見某一桌上擺了兩三隻剛烤好的魚
外型並沒有很吸引人，但是在夏樹用手剝開魚皮後，裡面的魚肉軟嫩的像是要化在嘴裡一樣
剛才的事雖然還像是愁雲一樣繞在心頭上
但是回來就吃到她親手烤的魚，似乎稍微安慰了自己一下
「啊啦~沒想到夏樹對烤魚也這麼有一套，但是......」
瞇著眼看著那藍髮人兒正在用「手」剝著魚肉，大口大口的送進嘴裡
而另一手也不得閒，幾口魚肉後就拿起桌上的瓶裝酒大灌好幾口
這大概就是她們這族最快樂的事了，快樂喝酒，開心吃肉
「啊啦...看來明天開始一定要教一點禮儀..........」
美乃滋被她狠狠的吃了近一箱，看著食慾驚人的她，自己倒是反而沒什麼想吃的感覺
緩慢的夾了幾口魚肉後，靜留便拿起女僕剛送上來的白酒品嘗
兩人就這樣坐在大桌上互視著彼此並吃著東西
而倆人也都沒有發現氣氛中所參雜的微妙感覺
碰~!!!!!!!!!!!!!
咻~~~碰~~~~~~!!!!!!!!!!
過了不知道多久，庭院的上方開始放起了煙火
望過去另一邊，發現姬子和千歌音正開心的點著地上的煙火
「啊啦~原來小姬她們還有帶煙火來放呢........」
巨大的聲響吸引了靜留的注意，不自覺得抬頭看起了那炫耀的讓人無法轉開視線的煙火
看著那燦爛美麗的煙火，突然覺得是不是就像自己現在一樣呢?
也許自己和夏樹的關係就像這煙火一樣吧?
幸福總是那麼的短暫，看似美麗的煙火其實也不過是在獨舞
獨自在暗夜的星空裡綻放著
轉頭看見了那雙翠綠色的眼睛正直視著自己，竟絲毫對天空的煙火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那人發現自己後，馬上將眼神給移開的樣子也相當的明顯
這舉動莫名的讓自己內心所思考的事瞬間下了決定
「吶...夏樹.........」
她慢慢的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在火光下相當的明顯
「我是不是.......一直在勉強妳做妳不想做的事? 說妳不想聽的話? 讓妳覺得，其實我很煩呢」
慢慢的吐出這句話後，靜留緩緩的抬起頭
只看見了那張平時沒有表情的臉，此時變的非常不悅一樣
皺緊的眉頭，無血色的嘴唇，臉上的紅暈也瞬間退的無影無蹤
和剛才在吃飯，甚至是更早前的森林裡，再更更早前相遇時
都沒有看過她擺出如此不悅甚至是到了嫌惡的表情
此時腦袋空白，完全無法再開口接下一句
胸口非常的緊繃，連呼吸都瞬間變的很難一樣
「妳很無聊」
又過了一會兒，她慢慢的站了起來，連看也沒有再看我一眼，就這樣轉頭獨自走回了宅裡
我感覺到手上的杯子越來越沉重了
眼睛溼潤的讓我無法張開
不管怎麼用力的眨眼，那透明的液體還是會滑落，接著掉進了手上的酒杯裡
我發現了件事
我愛上她了，而且
愛的心碎，愛的癡狂，也愛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