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沙漠里的雪花 于 2010-12-2 16:55 编辑
“请问是病患家属么?”高挑的白色身影从缓缓打开的手术室门中从容走出。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精神奕奕,完全看不出刚刚做了3小时的手术。
“不,不算…不过也算是…”
“那就不是带血缘的家属对吧。很抱歉,详细的伤情不能告诉你。不过,她并无大碍,你可以放心。只是…”
“只是?”
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可能性。什么血肉模糊什么血花飞溅什么缺胳膊少腿一个一个可能性吓得藤乃静留在的士车上冷汗直流,瞳孔放大。
而不小心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面容姣好但神色却异常骇人的女客人的司机大叔,心中更是飞出了更多的或无厘头或八卦的可能性。
突然,司机大叔一震,“她…不,不会是要发病了吧…“越瞧着越像。
就这样,惊恐万分的司机大叔带着惊恐万分的女乘客以令人惊恐万分的超高速行驶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
“司机先生,这是…”
“不!不用给了!!!”司机先生大喊,“你要赶快去医院,晚了就不好了!”
“是!是!谢谢您!”静留虽然心慌意乱,但是心底却油然升起感动。
这该是多么善解人意,心思细腻敏锐的司机先生啊!(喂喂…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匆忙赶到手术中心才发现心爱之人早已经完成手术,转入观察室了。
又是一路颠簸。
焦急步入观察室的静留顾不得以往风度,眼内绝望神色让问讯处的护士们看着倍感心酸。
经由护士的指路,
终于,在转角的尽头看到了默默静坐的熟人。
“舞衣同学…”
“会长…”微微抬起头,紧紧交握的双手却没有松。
“不…”俯视着舞衣,面对面着的哀伤面容仿佛是正遭受旁人难以想象的磨难。
喃喃低语,静留的瞳孔不自觉骤然放大。
不能等了!
不能等了!
我要见她!
我要见她!!
现在!马上!!
静留顾不得护士的劝阻,硬是冲入病房。
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全身紧绕绷带,木乃伊属性的人形生物。
“全身骨折”
不论自己再是怎么揉眼睛再是怎么惊呼“不可能”,挂着病例的墙上大大的红色字体硬是毫不留情撕碎了自己的心。
“夏树…”
你怎么可以…
看着眼泪越掉越多越夸张自己确根本找不到空挡插话的舞衣终于喊出声:“会长!!这不是夏树!!这是研习医生和见习护士的实习病房啦!!“
“咦?啊!”停下哭泣的静留声音还残留着气音。
实习病房?
那不就是研习医生和见习护士模拟诊断或实践扎针的病房么?
退出实习病房。羞愧难当的静留又羞愧难当地叹了口气。
“舞衣同学,夏树到底在哪里?”
终于步入夏树的病房。静留强忍着内心泛起的悲痛,默默坐在了病床旁的座椅上。
不知怎的,竟说不出话。
虽然很想知道夏树究竟怎样了,但是,一看着夏树此刻平和安稳的脸,静留的心,纵使再千疮百孔,在夏树面前也被治愈了疼痛。
“会长不需要着急,夏树身上的擦伤虽然面积很大,但是不需几日就会养好结痂。”
“但是…”
“嗯?”暗暗责怪舞衣说话只说一半,刚露出一点舒缓表情的静留神情再一次凝重。“可怜的夏树!难道这些还不够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折磨你!!”
“实际上,夏树伤得最重的是头部。”舞衣缓缓吐露字句,仿佛着短短几句话里深藏着无形的刀刃,一字出口便是一次锋利的侵袭。“虽然她的身体肯定能很快好,但是头部的伤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可能性比较大的损伤据医生说是…失忆。”
“
但…但是!放心啦!如果是夏树,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她那么强壮,一定很快又能爬树游泳钻火圈的!”
“钻火圈…”静留虽然仍旧担心不已,但脑海里还是不由播放起奇怪的画面。
“呃…谁能解释解释,现在是神马状况……”望着静留脸上可疑的红晕,舞衣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可疑的表情。
“会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舞衣拍拍静留的的肩膀。“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糟。神经失常智力减退什么的…这又不是angel beats的世界,怎么可能有那么不讲道理莫名其妙的事情发生啊…”
“所以呢?舞衣同学?”静留微微露出与往常无异的狡黠微笑,歪着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所以,虽然说有种把亲身女儿卖了的违和感,但是…”舞衣神秘兮兮的缩起身子,放低了音量。
“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