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沙漠里的雪花 于 2012-10-7 13:14 编辑
前言:各位好啊,两年了。这篇是在大洋彼岸完成的。估计如果我一狠心写完,那么全篇都要在大洋彼岸写完了吧。哈哈,不知道故人可在否?两年的时间,文风可能会有些变化。不过还是我啦。爱静夏七年,多希望她们幸福。
“机会?”
静留顿了顿,终是参不透舞衣话里的深意。
“虽然趁人之危的事情很糟糕。但学姐,心里还是很累的,不是么?”
“想休息一下了吧…”舞衣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或许说,想逃避一下吧?”
静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笑了下。想来是尴尬的吧。毕竟自己的心意,在一个几乎不相熟的学妹前是如此赤裸。
“或许即使夏树伤着,就算失忆也未尝不是件缓冲。总不能走一步是一步。不常说,爱情的道路,是步步惊心的么…”舞衣笑笑,又回转神,“总之,学姐要慢慢来。心急可吃不了夏笨汪的。”
那是静留第一次,第一次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温暖的好像冬日窗里的光。
“嗯。不过,还是希望她别伤着。我愿用我一生的幸福来交换。”
“哈哈,那可不行。你的幸福里,可是有‘她’全部的股份啊。”
舞衣,你怎么能那么确定呢?
那个孩子。
这样的我。
谈什么爱,什么喜欢,谈什么一起。
在罪恶面前,在自责面前,在午夜梦回时的害怕与挥之不去的愁苦前,谈这些风花雪月,谈那些犹如舌尖的一抹糖般的美好,
会不会?
会不会太早了?
“机会…么…”
静留没有表情,心里幽深的湖水,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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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好艰难,喉咙好像被火活活炙烤了几年一般。痛。除了痛还是痛。
干涸的质感,让发几个稀疏平常的音节都要费一番大工程。
“水…”虽然不知道身在何处,本能的对水的呼唤战胜了一切源于呼唤的不舒服。
“夏树!”静留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也几乎是下一瞬间就两眼一震眩晕。勉强扶着床才没跌倒。
“夏树醒了…”
“水?我现在就去,你等等!”静留不顾眼前由于晕眩而残留的黄光,几步就出去了。
听到了被允诺的声音。好安心。
安心到闭上了眼睛。
夏树虽还是在忍耐着那阵阵袭来的干涸质感和砂质疼痛,不知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会有人来治好她。
一定会有人来治好她。
或许再一次睁开眼睛,那个人就出现了吧。
“夏树。”
又隔了几秒,
“夏树。”
好像有人叫自己。
是静留的声音。
是静留吧。
是静留的话,就要马上醒过来才对吧。
不然她又要担心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又露出伤心的表情。一定要睁开眼睛才行。
啊。好重。眼皮怎么那么不听话?睁不开的怎么可以那么理所应当?要在努力一点啊……
“し… ”森绿的眼睛慢慢的,张开。
一瞬间,就对上那一抹熟悉的红宝石。
“你醒了。夏树。你终于醒来了。”静留紧紧握住乘着水的杯子。也就是那一瞬间,眼泪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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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伤到了头部。你们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医生检查了夏树的瞳孔后,照例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好像没有什么重创的感觉呀?!语言也好,平衡感也好,人也都认得,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呀!?”舞衣看向医生。
“喔?”医生把笔收进口袋,右手插上腰。
静留没有说什么,因为她也觉得很奇怪。她觉得夏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夏树了。怎么说好呢?虽然很微妙,但是这个夏树和以前的样子,似乎颠倒了的样子。
静留看向沉默许久的医生。洁白的袍子下,是纤长笔直的身躯。
和自己的不一样,那样的身体既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又带着医生独有的冷峻和理
智。
这个医生,似乎和别的医生又有着差别。夏树住院的这段日子,她给人的感觉似乎有那么几许轻浮,但对待夏树的感觉却是如此上心。
一头漆黑的长发,两撇凌厉的眉,明亮的眼睛和坚定也让人有安全感的声音,她是医生,却又像律师,像警察,像总裁,像妈妈。
这个人,让人想相信她。
“藤乃小姐,不用担心。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前方或许就是希望吧。”没有对舞衣,而是对自己说着这番话。
她知道些什么么?
不,我和她萍水相逢,那些被封印的过去,只有我和夏树知晓。
是啊,还有夏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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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一个月之后,突然有一天,夏树带了好几天的衣服,背了个WII就来敲静留的门了。
“夏树?”静留看着突然到访的夏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没打电话就过来了。你有客人在么?”
夏树几乎就是在这么一瞬间绽开笑颜。
那是清冷的夜里,繁星在天空的嬉戏,那又是春日的晨曦,微风与森林的密语。
那已经不是美。
那是一种失传的语言,只有听过才知晓辞藻间那份温柔和甜腻。
静留这一晃神便是半分钟。
“嗯?有客人在啊…好啦,不为难你啦,我回去了。”夏树眯起眼睛一笑,似乎很爽朗的样子。
“没!没有啊!”静留才回过神。
“没有啊,看静留那么久不说话,就觉得你一定是不方便了。”
“快进来吧。外面好热。夏树热坏了吧!”
把夏树迎进来,帮她放好背包。
静留从冰箱取出冰镇好的柠茶,递给夏树。
“突然来,也不打给招呼,家里没有夏树喜欢吃的东西,都要到午饭时间了,现在去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呀…”
“果然让静留困扰了么?我的话,随便吃吃就好了。”放下茶,夏树尴尬的笑笑。
“呐,突然间来,有什么事么?该不会是只是想来喝喝柠茶那么简单吧?”静留明显一副想逗逗夏树的样子。
“没有特别的目的吧。”
“因为很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夏树又一次,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