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标题

作者:风逍遥
更新时间:2011-02-22 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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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风逍遥 于 2011-2-22 01:54 编辑


不论是从以前还是到现在,如果比耐心的话,织语长心从来都没有赢过不见荷的一天。衣物悉索的声音果断打破了屋子里弥漫的暧昧之意,长心穿衣服的速度比脱衣服快多了,脸上也变了个颜色,明显的----玩腻了。不见荷依旧反应迟钝的在被推搡出门之后耳朵才接受到了关键性语句的电波------“明天一早就给我去门口等着寒公子!等不来不许进屋不许吃饭!”不见荷当然不会觉得这个要求很扯,为什么绮思楼明明是晚上营业白天干嘛要出门等之类的,她只是摇摇欲坠的站在二楼并且找不到北,而且眼神迷乱之间,一头撞进了一个温香暖玉的怀里。


“哎呀……这不是小荷叶么……”


来人一开口便是不笑自带的媚态万千,即使未抬头也能感到一扫而过的柔眼朦胧,即使被药弄得神智发昏的不见荷,也知道自己撞进的,是绮思楼最有名的女人怀里。爱祸女戎前一秒还玉手纤纤挡在唇前慵懒的打着哈欠,后一秒就看到一个懵懵懂懂的紫色小人被从屋子里推出来转了两下径自扑进自己怀里。闻她身上的香气,怕是被人下了药,当下笑语吟吟的一手搂稳了怀里的姑娘,一手托起她的下巴。


“又被长心欺负了,恩?如果实在受不住……可以来找姐姐呀……”


柔软的前胸贴着不见荷汗津津的衣衫,耳畔又听着如丝如弦的话语,或轻或重的勾勒着她的耳郭,不见荷挣扎了几下,吐着气说:


“不、不必了……多谢……”


似也是感到了身后有道不那么愉快的目光盯着,爱祸女戎轻轻一笑,放开了不见荷,回眸扫了一眼站在身后一脸严肃的异法无天,说道:


“帮我送不见荷去客室吧,怕是长心今儿晚上又不打算让她睡床了。”


“可是女座……?”


“嗯?”


不容置疑的笑容背后是爱祸女戎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场,异法无天眉头皱了皱,低头称了声:


“是。”


看到依旧是这么惹人疼的一张脸,爱祸女戎的小指轻轻搔了一下异法无天的耳侧,笑得明艳动人,柔柔的说道:


“这么乖,办完事,来找我……”


尾音只剩下缠绵的气息,却是让异法无天和不见荷同时红了脸,虽然不见荷也不知道自己脸红是为了什么。这就是爱祸女戎,只是轻轻一句话,就足以让人倾倒在她的裙边。然后,异法无天不言不语几乎是拖着体力透支的不见荷就往客室飞奔而去。


一夜无话。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足以让王城鸡飞狗跳蛋打猫抓,但夜总是会过去的。太阳西落东升,又是一日天晴好,一般人可能会觉得这白日无云蓝澄万里是个令人舒心的好日子,可对于不见荷来说,这简直就是折磨她的地狱。作为仅存的日盲族,大白天目不视物头脑晕眩四肢抓瞎这种生活她原本是习惯性避免的,可自从织语长心……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长心的坏话,勉力支撑着眯着眼睛努力寻找粉衣服的人。虽然人已经是站在绮思楼的阴暗处,大街上那耀眼的太阳光仍然是让药性未自解又从早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的不见荷晕的站都站不稳。有人会说,不见荷至于么?


……她就是这样的人。


晕也是有晕的好处,这一低头,一抬头,一个粉色衣服的公子哥儿突兀的就从左往右摆着袖子走。不见荷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尽力保持身体平稳的走上前结果还是腿脚虚浮的踩住了自己的下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娇唤出声就扑在了粉衣服公子的怀里。她一边挣扎站好行礼一边眯着眼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的说:


“寒公子……”


才说了三个字就住了嘴。


因为。


那人根本不是寒烟翠。


这世上会穿粉袍子大摇大摆上街的男人,除了女扮男装的寒烟翠,就只有凯旋侯这个奇葩一样的正三品中书令。平日为官时阴险狡诈城府极深举手遮天覆手掩地,而只要脱下官服,最大的嗜好就是穿着粉色的衣服带着粉色的头带手里还拿个粉粉的花盏出门勾搭小妹妹。今天日头正好,朝中无事,凯旋侯就变装成了拂樱斋主,准备趁着阳光无限少年心的遛个弯。可这出门还没走两步,艳遇就打天上掉下,一个满身荷花清香的女子就这么扑了过来。乐观的感叹还未撑过一瞬间,就被那一脸娇弱眼角带泪昏昏欲倒的美人说出的话吓得脸上发青。


寒公子。


普天之下,除了笑得娇俏玩得胡闹的寒烟翠,还有谁姓寒?!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粉,再想想昨天凭空被“打劫”的官票,再望望巍峨的绮思楼,再瞅瞅眼前这位紫衣服的美女……


老天呐……这是又出了什么乱子。


刚要问清楚,眼前的女子突然双目一闭四肢一软-----昏了。拂樱斋主手忙脚乱扶住她的身子一探鼻息脉象,还好……好像是饿的。当下里只得将她抱回拂樱斋,搞得家丁们嘴上不说纷纷侧目----主子这又是从哪拐了个漂亮姑娘回来?人是带回来了,可关键的人物他还得去请,只能吩咐左右好生照顾这位紫衣服小姐不得怠慢,自己换了凯旋侯的官服,进宫去了。


此时。


后宫最大的专用花园,虽然现在多半变成了寒烟翠的奇特植物培育基地,但正常的三花两草也还是有的,最近气候不错雨水丰沛阳光也好,这花花草草开的也是格外茂盛。只是今日虽然晴空万里,但一阵阴风总是时不时从花园中间的凉亭刮过,十分的凉。凉亭下的阴影里坐着两个人,一个粉衣狐裘,一个蓝衣金银线,正是寒烟翠和戢武王。两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坐着喝茶,寒烟翠悠闲地用优雅的手势端起眼前的青瓷茶盏,闻着香气,慢慢细品,而戢武王,阴沉着脸,也不顾端上的到底是茶还是什么别的,一口一杯一饮而尽。在她那样发狠似的喝掉第五杯茶之后,寒烟翠终于伸出一只手按住戢武王又要倒茶的手,轻轻开口:


“别糟蹋我买的新茶。”


皮肤刚一接触,戢武王就像触电一样抽手而退,同款的青瓷釉花茶壶险些就亲密的磕在石桌上,好在寒烟翠机警,眼疾手快的捧住,放好,喝茶。戢武王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像生气,却又不清楚理由,寒烟翠放下茶杯,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你叫我来喝茶,又不说话……”


“昨晚!……”


“昨晚?”


寒烟翠只是下意识的反问,因为她还没睡够,脑筋转的不是那么快。戢武王却受不住一般的“腾”得一下站起,涨红了一张脸,背手摔袖。


“够了,既然你记不得,那就当一切从未发生!”


说完竟是要走,寒烟翠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凯旋侯就被太息领着急急忙忙的进到花园,大老远就开始喊:


“王女!看你干的好事!”


寒烟翠莫名其妙,她这一个晚上怎么过的糊里糊涂的,为何这一个两个的,都跟自己欠了多大的债一般?这回是不等寒烟翠反问,凯旋侯也不顾戢武王在场,言简意赅却又语意不明的说道:


“昨晚绮思楼的一位紫衣女子找上门不说,还被人下了药昏过去了,声声念着王女的名字,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他这句话,在寒烟翠和戢武王耳朵里产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信息记录。寒烟翠听到的重点是不见荷、喊她的名字、昏过去了。而戢武王则听的是:寒烟翠、绮思楼、给女人下药还让人事后找上了门了。这一来一回一个眼睛亮一个面皮黑,寒烟翠跟着凯旋侯前脚出了花园,戢武王功体一阵狂走,狠狠一掌拍到凉亭的柱子上,只见那大红描凤盘金柱哀嚎了几声,竟是生生被她的掌力打碎了。侍女们吓得跑回宫里,太息则咬着手绢躲在旁边心想:


修凉亭要花好多钱的!


所以没有任何人看到戢武王背过身去头发遮住的阴影里,缓缓的落下了一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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