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千羽綾 于 2011-4-30 09:28 编辑
抱歉,某樓主的脖子上頭長了硬塊,明天得去醫院照X光,願圓香保佑{:4_380:}
文有點短,非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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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上三年級的第一學期,詢子小姐的女兒出生了。
那天我和曉美同學都到了醫院。
新生的女孩被安放在保溫箱內,我們隔了層玻璃窗守望這才誕生的生命。
我看見曉美同學貼著窗的手指蒼白得嚇人。
「這孩子叫ひかり喔。」
鹿目先生笑著告訴我們。
只是那笑容溫馨得好刺眼。
我一個側身擋下曉美同學映在窗上的倒影,說:「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暖和。」
沒說我看見了曉美同學的手背上頭落了一滴淚水。
那周六晨時我早早到了詢子小姐的病房裡頭,我在那病床頭清楚看見朝陽下仍不滅的星光綴著慘白的罌粟搖曳於偶爾闖入房內的風裡頭。
是滿天星的思念襯上最痛心的遺忘。
「焰似乎不太懂花語呢。」
看我視線停滯在那花上頭,詢子小姐笑道。
我很想說她比誰都明白,卻只含著笑回:「不過搭得很美。」
只是美得未免太悽涼。
後來我到了ひかり的保溫箱前頭,曉美同學已經在那裡了。
我沒走上前,如平日般靜靜地聽著那緩慢的語調說著:まどか。
她說:まどか是妳的姊姊。
說まどか的名字很溫暖,卻有些遙遠。
說自己總是惦記著她,不知道妳會不會。
沒說幾句,她便說不出話來了。
我早已轉過身,只留曉美同學哽噎著,而哭的是我。
周一早晨到了學校,我默默跟在曉美同學後頭,走遍每一處回憶的角落。
まどか的位置早被升上二年級的陌生面孔占據,那份思念無法再聚集於那小小的世界,於是散落在所有記憶的影像中。
然而這條路的土地踏過那麼多回,只有那天我不知道如何去闡述自己的心情。
只是曉美同學的心情,想必一如星辰花的話語,堅定不移。
隔日放學,我們一同去見了ひかり。
曉美同學笑著說這個名字真的非常溫柔。
我說妳怎麼笑得跟哭一樣。
說完鹿目先生就走了過來,帶著達也一起。
這才發現,達也口裡只喊著ひかり,卻不再聽聞まどか了。
我和曉美同學背對著那幸福的父子,她說:我不會忘記。
我說,哪天妳和まどか一起走了,換我不會忘記。
達也清脆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醫院裡頭好響亮。
「ひかり!」
隔日,我折了一朵白罌粟給達也。
我想他或許已經忘了まどか了。
這樣的一刻,曉美同學想過,我也想過。
只是,怎麼明明有準備還這樣傷痛。
還是看著歡笑著呼喚走到遺忘,本來就該這樣痛。
那天我和達也說:まどか。
他歪著頭看我,我想達也真的忘記了。